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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有一个胆大的,横着眉毛瞪着池笛:“你……你要做什么?!”
池笛不予理会,只回头对内侍道:“准备二十三个酒盅过来。”
内侍答应着去了。
一屋子的男宠愣了片刻又重新各管各的,喧闹起来。
直到内侍把酒盅都拿来,池笛将酒盅一字排开,玉瓶开封,挨个倒入晦暗不明的液体,才终于有一两个人尖叫起来——
“他……他想让我们死!”
“他想让我们服毒!”
“救命!”
“啊!啊!!我不想死!”
一屋子的人开始疯狂奔走逃窜,几个人商量着,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匕首就往池笛身上扑了过来。
当然近不了池笛的身。
池笛微微一掠,抬手就下了这几个人的胳膊,偌大的寝殿内顿时一片哀嚎。
池笛转身问内侍:“哪一个是冷月?”
寝殿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面容白皙清秀的人缓缓抬起了头,眸光里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光亮。
“就是他了。”内侍道,“大人可是要赐死他?他是最倔的一个,数次被瑜帝鞭笞毒打,抵死不从,若不是长得像……怕是早就死了多回。”
池笛对内侍道:“这里剩下的人就交给你了,想办法让他们都服下去,不要伤了他们,主君命令,要让他们走的痛快一些。冷月,我带走。”
“是!大人放心!”
池笛走到角落里的男子面前躬身施了一礼,那男子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还礼:“我与大人素不相识,大人这是……”
“在下奉景朝主君之命,受副将刘雁书之托,前来接你回景朝。刘副将在皇城等你。”池笛恭敬道。
冷月浑身一震,呆立在当场,转瞬间眼睛就红了起来。
便在此时,内侍急匆匆走了过来,语气惊惶:“大人,这里……这里少了一人!”

池笛转身蹙眉看着内侍:“怎么回事?”
内侍额头冷汗涟涟:“我……我也不知道……男侍一共二十四人,除去冷月公子,应当还有二十三人,但此刻殿内只有二十二人!”
池笛眉头一皱,沉着声音道:“慌什么,带我去皇宫各处看看。”
转身欲走,冷月在身后犹疑道:“我应当知道还有一个人在什么地方。”
池笛立刻转过身来,拱手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冷月赶紧抬手还礼:“大人不必客气,我带你去。”
池笛把屋内的人交待给内侍,拎着那只盛了毒药的玉瓶跟着冷月走出寝殿,沿着长廊往尽头之处走去。
一边走,冷月一边和他叙述不见的那一个男侍的情况。
“那是一个专情之人。他……对瑜帝,是动了真情的。”冷月缓缓道,“这满屋子的男侍,唯有他,对瑜帝是真心的。”
转过长廊,走到那一处暗室门口,冷月停了脚步。
“我们各自搬出暗室的时候,唯有他一动不动。他说这个暗室是瑜帝赐的,不管瑜帝在不在,他都要一直住下去。”
冷月站在门口向池笛微微颔首:“大人请进。”
池笛抬手推开暗室紧闭的铁门,吱呀一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大片的光亮倏地泼洒进昏暗无光的室内,空气中的浮尘顿现,暗室顶上投下的那一束光亮与门外的光线融为一体。
一个面容清冷,五官精致的男子静静的坐在榻前,用一把玉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听到声音也未曾抬起头来,只淡淡的说:“时辰到了吗?”
池笛面无表情走了进去,把手里的玉瓶放在桌上,食指叩了叩桌沿:“请吧。”
那男子手里拿着玉梳,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澄澈透亮如琥珀的眸子看向池笛,露出一个通透的笑来。
池笛一瞬间如同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竟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卿白多谢大人,还愿给我留个全尸。”
那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开走到桌旁,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了玉瓶。
池笛微微侧了侧身体,避开了他的眸光。
雪白的玉瓶碰到殷红的唇边,那男子却顿一顿,脚步微微一转,站到了池笛面前。
池笛眼前一暗,立刻抬起头来,迟疑道:“你可是……还有未了的事?”
那男子忽然撩袍跪了下来,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池笛,目露哀求:“大人,我听说……听说瑜帝已经……求大人,能否将我的尸身也烧了,与瑜帝同洒在一处,求大人!”
池笛吃了一惊:“主君开恩,特意嘱咐让你们走的痛快些,不要痛苦,也叮嘱务必要留你们体面。你这是何苦?”
那人跪地深深叩了一首:“我只求与瑜帝骨灰同洒一处,生的污浊,死后我只愿一清二白,不留世间。此生相识恨晚,只愿来世,我能从一开始就随侍他的身旁。”
清冷的脸抬起来,额头一片青灰,澄澈的眸子带着满满的哀求盯着池笛,只看的池笛心头一阵沉沉的坠下。
他侧过身看向窗外,思忖了片刻,转头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卿白。卿为朝朝暮暮的卿,白雪皑皑的白。”
“你随我走吧。”池笛道。
宫门大开,宽阔的殿前,三个身影被夕阳拖的很长,压的很扁。
确认完那二十二个男宠的情况,安排好后事,池笛带着冷月和卿白往北国皇城的郊外走去。
郊外停着两驾马车。是池笛一早便安排好的。
“公子请先在车上等在下片刻,在下处理完卿白的事,我们便可出发。”池笛拱手道。
“大人不必客气,您自便就是。”冷月还礼。
池笛不看卿白,垂着眼睛低声道:“跟我来吧。”随即抬步向旷野的深处走去。
卿白回头给了冷月一个清冷的笑,低声道了一句:“就此别过。”
随即昂首阔步跟着池笛身后而去。
踏过一片茫茫大雪,眼前是一处清扫出来的土地,池笛一早便安排人铺了层层叠叠的枯枝落叶和茅草,厚厚的堆起来三尺之高。
池笛转身把手里的玉瓶递给卿白,垂下了眸子不看他,低声道:
“便在此处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瑜帝的骨灰正在送来此处的路上,遵照主君的命令,需得挫骨扬灰。我……可以留一部分下来,与你的骨灰合葬一处,也算遂了你的心愿。”
卿白抬头看了看眼前三尺高的枯枝木柴,又回望了一眼垂眸的池笛,清冷的脸上终于绽开一抹温润的笑来,声若清泉拂过山石般朗朗:
“多谢大人冒险相助!若有来生,卿白定当相报!”
池笛微微掀了掀眼皮,看着卿白一脸淡然,一身素缟白衣抬步向那草垛而去,身形微微动了动。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猎猎的马蹄声,一人骑在马上高呼:“大人!物件已送到!”
卿白已经踏上了那一层草垛,在听到呼喊声之后身子狠狠一颤,立刻从草垛上一跃而下,踉踉跄跄冲着那奔驰的快马扑了过去。
眼看那马蹄都要踏到他的身上了,池笛快步疾奔,一手拽住了他的后襟,腕下一个用力,把他拽到了一边。
卿白惊魂未定,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喘气,看着那士兵翻身下马,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坛子交给池笛。
他大步跑了过去,生生在池笛面前停住了脚步,喘息着颤着声音:“大人……”
池笛微微一顿,侧了身子把坛子递给了他:“拿好。你和他……说句话吧。”
卿白双眼顿时殷红,接过坛子,入手沉如生铁,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双膝跪地,修长的胳膊将冰凉的坛子死死抱在怀里不放。
北国冰封的天地之下一片白茫茫怆然萧瑟,只余了一阵凄厉的哭声,破开冰冷萧瑟的苍穹,高高回荡在旷野之下。
卿白跪地哭了一阵,膝行几步,向池笛深深叩了一首,随即伸手把坛子托放在池笛手中,嗓音嘶哑:
“卿白,深谢大人。”
言罢,他从池笛手里接过装着毒药的玉瓶,转身向着草垛大步走去,转身之处衣袂翩翩,如入无人之境。
送东西过来的士兵已经离开。池笛独自站在那里,直直看着卿白大步走了过去,站在草垛之上,抬手打开玉瓶便要喝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日光破开云雾,一束淡黄的光线落在卿白的脸上,琥珀色的眸子反射出清透的光。
池笛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忽然之间足下轻点,提起内力一个飞身跃了过去,化掌为刃,在卿白的颈后用力劈了一掌。
卿白手里的瓶子顿时落地,透明的液体泼洒下来,身子软软栽了下去。

第118章 我要骑马!
北国千里冰封的旷野之上,两驾马车一前一后向南疾奔,碌碌的车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碾出两道墨色痕迹,又迅速被倾覆的鹅毛大雪覆盖得无影无踪。
卿白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入眼便是灰色的布帘和晃动的车厢,他抚了抚后颈,一阵闷痛。闭眼微微缓了缓,心头顿时明了了——
他被池笛救下来了。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牵出的稀索声响惊醒了旁边闭眼小憩的池笛,颀长的身形立刻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醒了?”池笛低声道。
卿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他的目光里微微一顿,随即垂下了眼帘,声音涩然:“大人不必救我,我并无求生之心。反倒连累你违抗命令了。”
马车的窗户并未关严,凛冽的风吹了进来,厚重的布帘掀起一角,挡住了池笛半张面容,神情掩在布帘之后,晦暗莫辨。
“救你,自有我的理由。死不是本事,好好活着才是本事。”
池笛转身从包袱里捣腾了片刻,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递到了卿白手里:“留着吧。”
卿白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把瓷瓶贴身收进怀里,眼泪迅速漫了一眼眶,强撑着噙在眼眶之中,俯身跪地向池笛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大人……”
池笛伸手欲扶他,到了眼前却又迟疑的收回了手,侧了侧身子让开,缓了声音道:“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吧。主君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去解释。”
景朝皇城的郊外,马车破开漫天的泥土芬芳和浅浅的青草香,带着风疾驰而过。
林默懒懒的倚在苏景皓的肩窝,眸光迷离。
胳膊上的伤还未好,这两天可把林默憋坏了,马车空间毕竟不大,苏景皓的气息简直无孔不入。
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苏景皓特有的气息日日夜夜萦绕在林默的周围,温存鲜活的人分明就在身旁,却不能吃——
林默心有不甘的抬了抬脑袋,嘴唇撅起,扬着脖子在苏景皓的下颌啄了一口,“吧唧”一声,苏景皓的脸顿时微红了一片,皱了皱眉头,手上的书卷差点掉下来砸在林默的头上。
“老实点,别乱动。”苏景皓执着书卷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林默咂了咂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纤长的睫毛微微一簇,脑袋偏了几分,又在他的侧脸上啄了一下。
这一次没有声音,却在湿润的唇即将离开时,伸出温热的舌尖轻轻点了一下。
激的苏景皓浑身一紧,声音都暗哑了几分:“林默!别闹。”
林默越发起劲,索性将自己的下巴支在他的脖颈之上,秀挺的鼻尖如同一只猫爪一样一寸一寸向上攀爬,一直攀爬到他的鬓发之处,苏景皓微微闪躲,林默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这一躲一偏头,柔软的耳垂带着温热正正好好送到了林默的唇边。
林默毫不犹豫伸出舌尖就把那瓣柔软给卷了进去。
温热的耳垂好似最可口的软点,被林默湿润的舌尖反复摩挲,苏景皓一瞬间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终于放下书卷,一只手捏住了林默嫩滑的脸颊:“不想好了是不是?许久没挨揍了是不是?”
“哎哎哎——放手放手!”林默吃痛之下舌尖一松,连连叫嚷。
苏景皓松了手,又在他的脸上轻轻揉了一下:“老实点别动,让我安静看会儿书。”
“我们去骑马吧。”林默从他身上撑起身子坐直,清湛的眸子闪了闪:“这里离皇城也不远了,让马车慢慢走,我们骑马回去吧。”
苏景皓蹙了眉头:“你胳膊有伤,军医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林默不高兴的撅了嘴,眸光垂到了地上,冷哼一声,不安分的屁股在软榻上重重的顿了一下,震得马车猛地一晃,桌上的杯盏差点摔了下来。
苏景皓瞪着他:“别耍性子,自己的伤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点小伤,早就不妨碍了,走吧走吧,我想骑马!”林默牵着他的衣袖左右摇晃了两下,“去骑马好不好。”
“不好。不许骑。你怎么片刻都闲不住呢!”苏景皓满脸嫌弃。
林默顿时不高兴了,压着嗓子怒气冲冲:
“这么小的一个马车!成天和你在一起,这里,这里,这里,”林默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心口,“到处都是你的味道!你还不让我碰!现在又不让我出去骑马!你不如弄个笼子把我锁起来好了!”
苏景皓竟然若有所思的抚了抚下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什么鬼主意!你别打岔,我现在就想骑马!”林默嚷嚷了两句,缓了缓,又换了个软乎乎的语气,鼻尖贴到苏景皓的下颌,在他的喉结之处轻轻啄了一口,立刻离开,扬起眼睛道:“要不然这样,我们同骑一匹马,你抱着我,我在你怀里,这样行不行?”
苏景皓被他缠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叹一口气,眸光却丝毫不软,带着几分厉色看着他:“我可告诉你,你自己闹着要骑马,若是伤口崩开,我可不帮你上药包扎,尽数留到宫里给御医去包扎。”
“行行行!好好好!”林默一看有戏,连连点头。
“御医下手可重,你自己掂量着办。”苏景皓加重了声音。
“不会崩开,你牵缰绳,你抱着我,我在你怀里,准保不会崩开。”林默嬉皮笑脸,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齿,两个眼睛弯成了新月。
“来人,备马。”苏景皓对外唤道。
“是。”
长风初起,一片青翠的旷野深处,一匹毛色乌润油亮的骏马傲然站在一片嫩绿之上,清浅的草芽儿正好遮住了闲闲撂动的马蹄。
苏景皓坐在马背上,伸了手给林默,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林默仰着头对苏景皓微微一笑,伸出手给他,由着他胳膊微微一带,轻松便翻上了马背。
顽劣不堪的人落入自己的怀里,苏景皓胳膊微微一带,扬着声音问:“方才的诗不错,我倒不知道我的阿默还有这等文才。”
林默嘿嘿一笑,带了几分尴尬:“不是我的诗,是我以前在的那个时空里一位很伟大的诗人作的诗。”
苏景皓心头微微一滞,随即又赶紧掩了过去,修长的胳膊环住了他,微微带了几分力:“坐稳了,我们出发了。小心你的伤口。”
“出发!”

第119章 就要,我就要!
唯恐崩裂了林默的伤口,苏景皓特意牵着缰绳控制着烈马的速度,马蹄猎猎,却不是那么颠簸,稳稳当当踩在草地之上。
却被林默狠狠嫌弃了一番:
“怎么搞的?这匹马没吃饱吗,跑这么慢?”
不待苏景皓说话,林默就抢过他手里的鞭子向后一甩,烈马吃痛撒开了蹄子狂奔,一路驰骋,踏碎一片深深浅浅的绿意,马蹄之下草叶翻飞。
“小心你的伤口!”烈马颠簸,苏景皓着急的在林默耳边道。
“不碍事!早就要愈合了!”林默头也不回,和煦的春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迎面吹来,墨发迎着风飞扬,心中只觉得畅快。
疾奔过旷野,入了城门,沿路官兵尽数伏地跪倒,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主君千岁!”
入了城门进了官道,苏景皓微微收了收缰绳,烈马的速度渐缓,直奔玄武门。
宫门口侍卫远远看到皇帝的身影驰着快马奔了过来,怀里的人英姿勃发,隽秀毅然,不是新婚的主君还能有谁?
侍卫统领一个手势,所有在岗轮值的人齐齐跪倒,叩首高呼:“参见吾皇万岁,主君千岁,愿皇上主君百年好合,贺皇上主君大婚之喜!”
马蹄声渐近渐弱渐缓缓,在玄武门口停了下来,乌润的鬃毛迎风飘飞,嘶鸣声长长扬起,苏景皓利落从马上翻身下来,极其自然的伸出一只手给林默。
林默微微一愣,迎着苏景皓温润的眸光,大大方方把手递了过去,借着他的臂力,轻巧翻身下来。
“平身。”
苏景皓牵着林默的手站在玄武门口,一身窄袖明黄龙袍粲然威严,声音却带了几丝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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