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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意/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汨语九天)


“景,景皓,你不回去休息吗,已经很晚了。”林默疑惑道。
“我晚上歇在这里。万一你夜里要喝水,或者起夜。”苏景皓淡淡道。
大可不必!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以起身。你还是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苏景皓扔了手里的书卷走到他的榻前,目光炯炯盯着他:“凌漠,你很不想看见我?”
“不是的,”林默吓了一跳,直觉他又要把自己扔出去再打一顿,惊惶道,“我只是怕影响你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苏景皓浑身的肃冷之气瞬间散去,蹲下来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你是——在心疼我?”
好吧,随你怎么想,我否认也没用是吧。
林默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夜色已深,烛火微晃,林默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又小又窄的软榻。他抬眸看了看苏景皓。
苏景皓面不改色,继续盯着手中的书。
林默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住嘴唇,掀开背后盖着的被子便提着一口气从榻上滑了下来。
“嘶——”
只一瞬间,他额头便痛出了一层汗,眼前发黑。
“你干什么?!”苏景皓吓了一大跳,赶紧扔下书扑了过来扶住他,厉声斥道:“身后有伤不知道吗!”
“我不能让你睡坐榻,你,你睡床。”林默大口大口喘息,压住了心头的一阵乱痛。
苏景皓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忽然甩开了手,林默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餐桌。
“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苏景皓恶狠狠从齿缝间吐出一句话。
林默不作声,只定定看着地面,垂着眸子。
“都睡床上吧,好吗,不要闹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苏景皓软了语气。
林默还是不动。
苏景皓长长叹了一口气,走了两步逼近他,修长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环绕过去,另一只手托在他的膝盖处,轻松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主子——”
林默吃了一惊,话音未落,自己就已经被他重新放到床上,苏景皓抬手就落了他自己的外衣,只余了明黄色的素绸里衣,“噗”的一声吹熄了灯。
“睡觉。”苏景皓冷冷道。
林默趴在床上,浑身僵硬,气得半死。

林默迷迷糊糊睡梦之中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不停的拂他的脸,从眉毛到鼻尖,缓缓往下。
像是以前家里养的那只边牧。又像是小时候用来捉弄女同学的羽毛。柔软轻拂,还带了点湿度。
林默半梦半醒中伸手拍了过去。
“啪——”
“唔!”
一声闷哼,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苏景皓一张放大的脸,鼻尖秀挺,眉眼温和,带着粉润微红的气色,渗着一点点细微的汗珠,在晨曦下泛着晶透的水光。
林默瞪大了眼睛:“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凌漠好甜。”
苏景皓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默立刻明白过来——
刚才那不是边牧,也不是羽毛,是苏景皓在吻他!
一大清早,林默恨不得要吐出来,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一身。他抗议的甩了甩胳膊,不小心牵动了身后的伤。
“嘶——”痛!
“又乱动什么?”苏景皓面色微变,带着委屈软软道,“如今连亲一下都不让了吗?”
“这是亲吗?这是给我洗了个脸!”林默怒道。
苏景皓懒懒伸了个腰,翻身起来干脆利落更衣洗漱,不过片刻,一个端肃威严的君王便岿然立在林默的面前。
一身暗花广绫金龙出海皇袍,墨发高高束起,王冠束发,玉带缠腰。通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
林默禁不住头皮发麻,面对这样的苏景皓,他控制不住从毛孔里散发出惧意。
抬手定人生死,反手予人荣辱。这样的苏景皓,让他从骨子里害怕。和刚在在床上呢喃说着“凌漠好甜”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林默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苏景皓却忽然将脸凑近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凌漠乖,好好养着,我下朝便来。”
他带出的温热气息还在苏景皓耳边萦绕,人却已经一阵风似的远去,门口的帷幕晃晃悠悠,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凌漠忽然从愣神中醒过来,使劲摇了摇脑袋。疯了吧,竟然能闻得出男人的味道。
【宿主,你要弯了。】
[你做个人好吗。]林默在脑海里对着虚无的系统狠狠翻了个白眼。
【唉,宿主,其实皓帝真不错,细致,贴心,对你好。这么大个君王,站着就让人敬仰恐惧,偏偏对你柔情似水,你就不动心吗?】
[我动心个der,我又不是女的。我只想完成任务赶紧回去。]
【宿主,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对他没真情的话是没办法让他哭的,除非你真的一直自伤。】
[我就算自伤也不会做男人的禁脔。]林默又翻了个白眼。
【他没想把你当禁脔。他都答应还你自由了。】
[哎你是哪边的?怎么一直帮着他说话?]
【我是任务这边的,我以完成任务为己任。】系统忽然变出特别端正严肃的语调,直听得林默浑身鸡皮疙瘩。
苏景皓下朝回到凌漠的寝殿的时候,他正在小睡。
已是辰时,柔和的阳光从窗棂中透进来,将一袭清浅的碎金洒落在凌漠的脸上,侧影便显得格外动人。鼻尖挺立,双眸深邃,剑眉星目,面庞明朗。
是让他心动不已的模样。
苏景皓不忍心扰醒他,抬手无声唤了宫人进来,比了个摆膳的手势。宫人立刻明白过来,躬身而去。
苏景皓百无聊赖,便负着手在他的房间里闲逛。
暗卫的房间布置的都格外简单,一件多余的物品都没有。一张不甚宽大的桌案,笔墨纸砚陈列其上。听说是凌漠特地要求添置的。一个喜欢写字的暗卫。苏景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转身踱步到凌漠的衣柜前,闲闲翻了翻他的衣物。清一色的纯黑色。那是暗卫的统一服制,有六件。
翻着翻着,他忽然变了脸色,勾起的唇角渐渐落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早膳已经摆上,浓郁的香气飘了满屋,林默终于醒了。被饿醒的。
他睁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没反应过来,苏景皓忽然把一件衣裳扔到了他的眼前,满面怒色。
“怎么了这是?”林默抬头看到他神色不虞,吓了一跳。
“为何你每件衣裳上都有洞?”苏景皓言辞咄咄。
林默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什么事呢。我是暗卫啊,暗卫执行任务的时候总要受伤,有洞不奇怪啊,有的是剑,有的是刀,有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苏景皓忽然蹲下来抱住他的肩膀,吓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个干净。
“不许再做暗卫了。我不要你做暗卫了。”苏景皓哑着嗓子。
林默身后有伤,不想太使劲让自己吃苦,他轻轻挣扎了一下,沉着声,带了几分不快:“不做暗卫做什么?做你的禁脔?”
“你知道我没把你当做禁脔。”苏景皓低声道。
“那你把我当做什么?不做暗卫,那我做什么,不就是禁脔?”林默冷冷回道。
“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我,我心疼。总之不准你再做暗卫了。”苏景皓仍旧固执的抱着他的肩膀不肯放手。他手劲很大,捏得林默动弹不得。
林默顿了一顿,终是服软了:“我饿了。先吃早膳好吗。等下再说。”
“好,好,先吃早膳。我喂你。”
苏景皓露出欢喜的神色,难得听到凌漠不是拒他千里之外的语气。他抬手唤了宫人送水和帕子进来,端到榻边就挥手让宫人离开了。
“我帮你洗漱。”苏景皓温柔道。
“不不不,我自己来,我怕折寿!”林默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样的造化才能让一国之君伺候洗漱,他这是作死吗!
苏景皓轻笑一声,柔声道:“好。”
林默伏在榻上艰难洗漱完,苏景皓已经把早膳端到了他的面前,小口小口喂他吃完。
林默瞧他心情不错,便一边吃,一边轻声说道:“我们不要总是这样互相试探好吗?你也累,我也累。我们不如把自己的底线拿出来谈好,约法三章。可以吗?”

苏景皓手底微微一顿,随即笑着说:“好。你说,我听。”
林默吞下一口米粥,抬起深邃的眸子看着他:“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应该不是只喜欢一个废物对吗?我需要暗卫这个身份去行事,用我的实力维护我的尊严。这是我的第一个要求,不要剥夺我的尊严,让我顶天立地活着,好吗。”
苏景皓面色沉了几分,张口欲言,却又强行压了下去,只沉沉的说:“你继续。”
林默顿了一顿,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的第二个要求,我不愿意的时候,不要……不要强行碰我。如果我愿意,我会告诉你。好吗。”
苏景皓放下手里的碗箸,神色凛冽看着他:“你这是得寸进尺。”
林默垂下了眸子:“是你说让我说实话,你喜欢听我说实话。是你说我不是奴才,我才敢这样说。”
苏景皓抬步走开,负手立在窗口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过了半晌才又走过来,面色终于恢复如常。他撩袍在榻前的矮凳上坐下,一向温和的目光此时带了几分凌厉看着他:“好,你说完了,那我也说说我的要求。”
林默点点头。
“第一,我许你做暗卫,不剥夺你的自由和行事,但你要保证,不得受伤。如有受伤,回来我定不饶你。”
“第二,我可以给你时间适应,我答应暂时不碰你,但我的忍耐有限,你要清楚,我不会一直容忍下去。”
“第三,许你住在这里,并不是许你随意出入,不出任务的时候,行踪必须告知我,不许擅自离开。”
林默禁不住嘟囔道:“比我的还多一条。”
苏景皓一个眼神过去,他立刻噤了声。
“同意吗?”
林默只能点点头:“同意。”
他心头微微一松。还好,暂时安全了。他以这个皇帝的纵容和爱为筹码,为自己争取了少得可怜的尊严和安全。
“来人。”苏景皓唤了宫人过来,指了指林默的衣柜,“把这些扔了,全部换新的过来。”
转身对林默冷冷道:“我不阻止你出任务,暗卫仍由你统一调配,这些服制都是新换的,若再让我看到衣物上有洞,有血,我定让你比现在更惨。”
狗皇帝!昨天说好的再也不打了呢!
林默恨不得啐他一脸。
【宿主,你受伤也好,他也会掉眼泪,有助于任务进展。】
[闭嘴吧你。疼的不是你是吧。]
【对,看戏很快乐,还有薯片吃。咔嚓咔嚓。】
要是有枪就好了,一枪崩了这个聒噪的系统。
苏景皓背对着林默一口一口慢悠悠吃早膳,林默心口忽然一滞。
他果然又把自己的早膳放在了后面。
“凉了吧。下次你先吃吧。”林默忽然灵魂出窍一般说出了这句话。话音一落,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仿佛在一瞬间,身体和思想都由不得自己把控了一样。
苏景皓头都没回,边吃边说:“没关系,你吃的暖和就好。”
林默竟然控制不住,鼻头一酸。
从小到大,他都被教育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和负担。
在外要打拼事业争夺话语权,回家要疼爱恋人,负担所有琐事家务。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从来没有人像苏景皓一般,明明地位至高无上,却在这样的琐碎细节上,还记得一碗粥的温凉。
林默抬头望向窗外。
风雪已停,冬日的阳光透过浅薄的云层毫无保留的倾洒在远处的冰封之上,皑皑白雪便在那炽烈的日照之下微微消融。
在现代,他从未见到过这样厚重的雪。
也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林默在榻上养了四日,苏景皓就在他的身边照料了四日。
如同自己承诺的一样,苏景皓这些日子虽然夜夜躺在他的榻上,却没有动他一下,规规矩矩严守楚河汉界。
每日林默醒来,苏景皓都已经去上朝了。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换了常服,墨发用简单的皇冠束起,一身简单的云龙团纹明黄长袍,整个人就是个温润矜贵的公子模样。
林默几乎要忘记,他还是那个杀伐决断,予人生死的九五之尊。
原主这副暗卫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尽管遭了一场狠打,经过这日日换药休养,到了第四日,林默就已经可以起身走动了。晨起,他急不可待就去了操练场。
【宿主,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吱声就往外跑,是会惹毛了皓帝的。】系统好心提醒。
[劳资憋了好多天了,原主不是暗卫吗,小说里暗卫都有轻功的,我要试试我能不能飞檐走壁!]
【宿主,来日方长啊宿主——你是打不怕吗——惹毛了又是一顿打啊——】系统苦口婆心。
[他舍不得。]
【……】系统无语中:很好,已经会利用皓帝的感情了呢。
苏景皓下朝以后回宫换了常服,如往常一样去了林默的住所,殿里却空无一人。
“元初。”苏景皓极为不耐烦的对外喊道。
贴身侍从元初立刻躬身过来:“奴才在。”
“不是让你留在这里伺候?人呢!”苏景皓的语气已经很隐忍了。
元初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道:“漠公子没,没交代。”
苏景皓捏紧了拳头,手背青筋直跳,转身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整个后殿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凌漠的人,暗卫所也没有,那就只剩操练场了。
苏景皓怒气冲冲往操练场而去,云龙纹靴在操练场的沙石地面踩出一片尘土飞扬。
林默此时正在操练场撒丫子狂奔,时不时提起一口气,跟着记忆里的要诀和身体的肌肉记忆运用内力,眼看身体一轻,足底一点,他就爬上了以前用梯子才能够到的墙。
【宿主——】
[闭嘴,我提着气呢,不能分神。]
【可是宿主——】
[闭嘴。]
林默刚好踩到墙头的瓦片上,沉着丹田之气在墙头疾走,原主这身功夫带给他的新鲜感十足,他忍不住咧开了嘴。
墙头之下,苏景皓双手负于背后,抬头看着顶上那人一身黑衣面庞刚硬,却双手平展在墙顶上踩钢丝一般玩耍,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一口皓白的牙齿在晨曦下熠熠发光。
苏景皓浑身的怒气忽然被这操练场上一阵掠过的微风吹得干干净净。
“好玩吗?”他对着墙顶上的人发问。
“啊——”
林默听到苏景皓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收敛内力,身子一个不稳,从墙头扑了下来——
正正好好落入苏景皓的怀里。
一张放大的脸猛然映入林默的眸中,惊得林默瞳孔一缩,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哪里——
他立刻跳了下来,伏地一个叩首:“奴才失礼了。”
苏景皓蹙眉看着他,声音忽然凌厉起来:“怎么说话的?”
林默一脸茫然,脑袋都不敢抬——啊?哪里不对?不是很规矩吗?
思考之间苏景皓已经随手从身后的柳树上折了一根柳枝下来,手腕一挥,“啪”的一声甩在林默伏地的背上。
“艹!疼!”
林默一个惊呼,浑身一颤。
这一下顿时把他甩清醒了,称呼!称呼!
他立刻伏好:“景——景皓,我错了。”
“嗯,起来吧。”苏景皓敛了怒意,随手把柳枝扔了,伸出一只手给他。
林默顿了一顿,抓着苏景皓干燥温热的手站了起来,垂着眸子站在一旁。
啊嘶——背后那一下柳枝打的生疼,火辣辣的一条格外明显。林默禁不住皱了皱眉。
“打疼了?”苏景皓声音软了下来,“不至于吧?”
林默吞了吞口水,违心的摇头:“不疼。”
“约法三章,第三条,怎么说的,还记得吗?”苏景皓扬了扬眉毛。
林默心头一跳:来了来了。
“我,我没跑出宫,我就练练手,好久不活动,怕生疏了。”林默尽量低眉顺眼。
不知道为什么,林默唯唯诺诺的样子落在苏景皓的眼里让他心头一揪,他情不自禁软了声音:“没说不让你出来活动,只是出门也该交代一声,不是留了元初给你?”
“是,我错了。”林默低垂着眸子。
苏景皓的手拂过林默挺直如松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衣衫便能摸到一条微微隆起的楞子,带着热意透过衣衫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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