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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邓重心跳加速,整个房间回荡着他吵闹的心跳声。
“邓重……”季淮阳轻轻哼哼了一声。

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但对于邓重来说,比怒吼一声更吓人。
邓重往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盯着季淮阳,等待着他发落。
“*%#………”季淮阳继续含糊不清地说着。
邓重贴着墙面心跳如雷,探头一看,发现季淮阳眼睛闭着,根本就没有醒,刚刚是在说梦话。
邓重拍着自己的胸,松了一口气。虽是虚惊一场,但把邓重浓浓的欲望驱赶殆尽,他乖乖地回房去了。
次日,季淮阳被7点的闹钟吵醒,他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爬起来。
他的脚比昨晚好多了,上面有淡淡的黄色印记,像抹了药。他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满脸疑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记得昨晚没有抹药来着。
他下楼正好遇到邓重,从浴室洗漱完出来。
“昨晚你帮我抹药了?”季淮阳指了指自己的脚。
邓重想起昨晚在季淮阳房间做的那些事,心有余悸,他不自然地低着头说:“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经过你允许,再上三楼。”
昨晚真是大胆,要被季淮阳知道,非打死他不可。
季淮阳确实反感别人,一声不吭的进他房间。但是,如果是小黑贝的话,莫名其妙的讨厌不起来。
邓重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心虚地去厨房准备早餐。
季淮阳严重挑食,他对早餐的要求是,营养丰富、品种齐全,邓重的米粥泡菜,只能让他偶尔尝尝鲜,体验一下淳朴的民风,根本爱不起来。
季淮阳西装革履的从衣帽间里出来,对邓重说:“跟我出去吃早餐。”
邓重见识过季淮阳的奢侈,一顿早餐要吃几万,这让一向勤俭节约的他,完全没办法接受。
失眠了好几天,还是心疼得不行。
他拼命地摇头拒绝,表示自己的小米粥和泡菜很好吃很营养。
季淮阳也没有强制他,独自一人出门了。
下午,物业中心只有一个中年阿姨在值班。
季淮阳敲了敲门,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物业阿姨一看他,就是个非富即贵的人,连忙站起身问道:“您找谁?”
“咨询你一点事,”季淮阳把证件给她看了一眼,说:“我想知道3栋607的业主的基本信息。”
见他是WRO成员,物业阿姨更加热情,打开桌面的信息系统,边查边回答他的问题。
“业主名叫任春梅,是一位41岁的女士,她很少在这里居住,房子一直都空着。”
“嗯,”季淮阳对她挑了挑眉,问:“那为什么现在住着两个男人?”
“哦,她上个月把房子租给了两个外地人。但是详细的租户信息我们这里没有,只登记了姓名和证件号码。”
物业阿姨帮他打印了两人的信息,热情地把他送出了门。
邓重出去运动之后,精神好多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这天,他在家细细地打扫卫生,门外有人敲门。
这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邓重透过猫眼一看,发现是隔壁的段安。
邓重打开门,低头仔细地打量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段安,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完全不似那日惨白病弱的样子,红光满面,精神头很足。这才过去几天,恢复得真快。
段安手里端着一个精美的瓷盘子,甜甜地笑道:“我烤了曲奇饼干,你尝尝看?”
“你会烤饼干?真厉害,”邓重说着把他迎进屋,忙不迭地帮他倒茶水,又去厨房洗水果。
段安把饼干放在茶几上,就站在门口看邓重忙碌,客套道:“不用麻烦了,我刚刚吃过早饭了,吃不下。”
“你得多吃点,太瘦了。”邓重回头扫了他一眼,虽然气色好了,但是还是有股弱不禁风的样,“你的监护人今天不在?”
以他对隔壁于铮的了解,跟疯狗似的,如果在家,肯定不允许段安出来串门。
段安歪着脑袋笑道:“他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听到于铮不在,邓重替他松了一口气。
“快尝尝我的饼干,刚烤好的,咯嘣脆。”段安指着自己的饼干催促他。
邓重刚刚洗了苹果,手是湿的,他甩了甩手,想等手干了再拿饼干吃。
这时,段安拿了一块饼干,往邓重的身边靠了靠,手递到他嘴边,柔声说:“来,我喂你。”
邓重还从没被人这样亲昵地喂过东西,脸噌地一下就红了,木然地张开嘴巴。
段安做的曲奇饼干,有半个手掌大,邓重咬了一口,段安并没有松开手,把剩下的半块饼干,当着邓重的面,一口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样暧昧的举动,让邓重紧张不已。

段安舔着自己的手指,将脸凑到邓重面前,轻声问:“好吃吗?”
邓重害羞地低下头,点了点头说:“好吃。”
段安看见他害羞的表情,心里开心,故意又向他凑了凑,和他腿贴着腿,“你喜欢的话,我每天都为你做。”
在这个冷漠的社会,面对于铮的暴力,不知多少人冷眼旁观,邓重身为一个变异人,竟然愿意挺身而出,为他得罪于铮。
他觉得邓重是喜欢他的。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只有这副皮囊了。
邓重双手放在腿上,端正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不……不用。”
“你平时也一个人在家?”段安细腻的小腿故意擦过邓重毛茸茸的腿。
邓重点点头,鼻尖开始冒汗。
“那你一般在家做什么?”
邓重像一名正在接受警察拷问的罪犯,一五一十地回答:“做家务、睡觉、发呆。”
“那太无聊了,以后我陪你。”段安侧着身子,贴着邓重的胳膊。
邓重感觉段安像没长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一股冰凉的触感,像一条柔软的蛇。
邓重头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段安和于铮在花园里寻欢的事。
他更加拘谨,侧脸扫了段安一眼。
见他含情脉脉,像等待着被主人安抚的小奶猫,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奶香味。
邓重赶紧弹开了视线,他有过两个极好的朋友,他们都不这个样子。
邓重感觉到段安不正常,他往旁边挪了挪与段安保持距离。
段安也不生气,拿出手机加他好友。见他脸红心跳,又老实安分,对他的好感度又窜升了几个度。
段安一整天都腻在邓重家,陪他打游戏,陪他做饭吃饭,聊天。
晚饭之后,邓重在厨房收拾碗筷,出来时,段安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段安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解了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粉嫩嫩的酥胸,齐臀牛仔短裤被衬衣盖住,像没穿裤子,横倚在沙发上,让人想入非非。
但邓重有礼仪道德,段安明显就是有主的人。无论于铮是不是好人,他都不能做出夺人所爱的事。
他不忍心赶客,但还是希望段安能早点离开,以免让人误会。
邓重也担心季淮阳会回来,看见段安会生气,才终于忍不住叫醒了段安,委婉地叫他回去。
这个点,WRO总部却十分热闹。
季淮阳靠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翻看段安和于铮的个人资料。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毛宇和几个队员,在吃方便面。
梁燕把一叠打印出的图片,放在桌子上,向他汇报,“季队,监控我们翻完了,无法行走的行人照片,我打出来了。”
季淮阳接过图片,点点头。
图片有十来张,其中大部分都是婴儿推车,只有两张是轮椅,一张是成年人推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另一张,是一个口眼歪斜的中风病人。
“我们对比了一下公园的监控,并没有发现重复出现的行人。”
公园四通八达,监控都有10来个,想要对比出相同的人,何其困难。
季淮阳修长的手,撑着额头,眉心拧出了一个川字。
杨飞喝了一口泡面汤,打了一个嗝说:“嫌疑人会不会走水路?”
江上有个江心屿,人工填有两条路,有一条路离案发现场很近。如果犯罪嫌疑人反侦察能力很强,为了避开追查,也不是没有可能绕道。
见季淮阳当了真,毛宇捏着他的肩说:“环江绿岛,可是莫先生的地盘,你想干嘛?”
“我去请示王指导。”季淮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嘿,”毛宇赶紧拉住他,“听哥一句劝,你歇会儿。如果真与莫先生有关系,你也查不下去,查了也是白查。”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不听毛哥言,吃亏在眼前。”毛宇在他身后跳脚。
王指导刚接完上级的电话,见季淮阳走进来,以为有了进展,起身笑盈盈地问:“季队,有进展了吗?”
“有,查的过程中,遇到了点阻碍,想请您批准。”
“只要是和案件有关的,都没关系。”王指导拿出笔来,一股准备签字的架势,“什么阻碍?说来听听。”
“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从莫秦桑的环江绿岛,去的案发现场,我想要一张搜查令,去查他们的监控。”
“打住!”王指导把笔搁在笔筒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莫先生是谁你比我更清楚吧?如果真是他,你还查什么查?如果不是他,查了之后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你给我消停点。”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好,那你有多少证据?”王指导一向对他客客气气,但今天实在忍不住。
莫秦桑可是前首席,莫老先生的独子,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季淮阳父母都得巴结的存在。
季淮阳把自己的推断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王指导假笑了两声,说:“就凭这?你只是一个猜想,觉得犯人是躺着犯罪的,所以要查他的监控,你礼貌吗?”
“可这现在是唯一的线索。”
在王志强看来,季淮阳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他薅了一把不存在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淮阳,我知道你是一名优秀的猎人,但人总有不如意的时候,不要冲动,要理智。”
季淮阳不耐烦地咂了咂嘴。
他只是想找到真相而已,他冲动了吗?他不理智了吗?
他季淮阳一向高高在上,被别人仰望,无论莫秦桑多么尊贵,在他这儿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算了,他总能找到其他突破口的。他叹了口气,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王志强说:“王指导,我还有一件事。”
王指导眼神慌乱,防备地看着他。
“我养的变异人,我做担保,他能来队里,当猎人吗?”
听完季淮阳的话,王指导松了一口气,“别人的不行,你的可以。但笔试和体能要考过。”
“多谢。”
王指导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心上。
季淮阳赶在9点之前回家,还只到门口,邓重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打开了门,迎接他。
那次之后,邓重每日会上三楼,帮他整理衣物,放洗澡水,打扫卫生。
看着邓重忙前忙后,季淮阳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他的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温暖程度比酒店还不如,现在有个人在家,对他嘘寒问暖,替他留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真的挺不错。
他不喜欢陌生人碰他东西,以前找钟点工收拾房子,是迫不得已,现在有了贴心的小黑贝,这个烦恼就被解决了。
季淮阳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法律快线。他双手撑在腿边,手上摸到一根柔软的头发,他拿起来用手指捻着,又细又黄。

第20章 抱着才能看书
他的头发很黑,邓重的更是又粗又硬,尾端还带着一点卷曲。这根头发倒和江边长椅上找到的头发十分相似。
邓重放好了浴盆里的水,从三楼下来,正准备唤季淮阳去泡澡。
但看见季淮阳指尖捏着什么,神情凝重地打量他,沉声问:“今天谁来过家里?”
邓重走近了两步。发现他手里捏着一根头发,看着像段安的头发。
顿时,心惊肉跳,其实段安来家里,也没发生什么,但他就是心虚。
“邻居段安来家里坐……坐了一会,你要是讨厌,我叫他以后不来了。”邓重磕磕巴巴地表明立场。
季淮阳确实不喜欢陌生人,闯进他的领域,但他觉得隔壁那两个人,不对劲,如果这根头发和江边的头发是同一根,那这件“干尸案”就有了新的突破口。
他拧着眉摇了摇头说:“不用,他想来就让他来。”
邓重仔细打量他,见他一脸认真,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你想去WRO总部,当猎人吗?”
WRO猎人可是邓重最崇拜的职业,他两眼放光,“我是变异人,可以吗?”
“可以,但得通过笔试和体能测试,”季淮阳打量了一眼邓重,体能测试肯定没问题,但笔试嘛?
“你上过学吗?”季淮阳问。
邓重读过几年书,后来辍学后,邓阿曼把书给他,让他自学,他认得很多字,但仅限于不是文盲。
邓重脸上露出担忧,没有一点底气。
“笔试很简单,只一些基本的法律常识。我明天找办公室要题库,拷回来,一题题教你。”
邓重点了点头,盯着季淮阳眼冒星光。
季淮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邓重低下头,假装掰自己坚硬的指甲。
等邓重走后,季淮阳在客厅电视墙面上,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他们犯了罪,就总会露出马脚。
季淮阳将两张监控截图,放大对比。
一张是于铮抱着昏迷的段安从楼道里走出去,另一张是他牵着段安,走进楼道里。
“抱着出去,走着回来,仅仅只差5个多小时。”季淮阳用笔指着电脑屏幕,给周围的队友看。
他身后的毛宇,摸着自己圆润的下巴说:“现在的变异人可会撒娇了,说不定他就是撒娇,单纯不想走路而已。”
毛宇将两根头发的DNA检测结果,递给季淮阳,说:“确实是同一个人,但能证明什么呢?”
“我假设,段安需要吸取人的血液来恢复体力,他被于铮抱出去,杀害受害人后,恢复了体力,这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
“但这仅仅只是假设,没有证据,也抓不了人。”毛宇摊手耸肩,表示没有鸟用。
“很快就会有证据了。”季淮阳拿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打开家里的监控。
监控中,邓重正赤着身子,在屋子里擦桌子。
他调到16倍速,从早上开始看起,看见肉色的邓重在屋子里晃动了一天。
真遗憾,段安今天居然没来。
“啧啧啧……”毛宇扫了一眼他手机中的监控画面,对季淮阳挤眉弄眼,“曾经的高冷男神,竟沦为变态偷窥狂。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季淮阳拿起桌上厚厚的题库,毫不留情地拍在他肥大的脑门上。
毛宇被拍得嗷嗷叫,骂骂咧咧地,目送季淮阳潇洒地出门了。
季淮阳舒舒服服地泡完澡,下楼端了一杯水,经过二楼时,突然心血来潮,在邓重房门口晃了一眼。
邓重正咬着笔,抓耳挠腮。
邓重苦恼地很,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合一起他就不理解。读都读不顺,太拗口了,背了一小时,才背了5题。
“不会?”季淮阳靠在门框上,两条劲瘦雪白的腿交叉站着,身上是那件让邓重充满幻想的交领睡衣。
“嗯。”邓重拼命地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半个床铺。
季淮阳扫了一眼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银白色的床铺应该是刚洗过,发出淡淡的柠檬清香。
他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端起玻璃杯悠闲喝着水。
邓重凑到他身边,和他肩并肩坐着,将书放在自己腿上,指着第六题问:“这个从犯和胁从犯,差不多,为什么解释这么复杂?”
季淮阳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解释道:“那可不一样,法律之中,一字之差,量刑千差万别。”
季淮阳用笔在纸上指着,一字一句教他。
邓重听着季淮阳清冽悠扬的嗓音,白光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如雕刻的玉般高贵冷艳。
邓重听不进去,只想坐到他身后,把他拥入怀里。

季淮阳说完后问:“听明白了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季淮阳侧过脸,发现邓重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副在天边云游的架势,伸着下巴,恨不得搁在自己肩上。
“你还学不学?”季淮阳声音一沉。
“学。”邓重回过神来,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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