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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季淮阳在来的路上,咨询了法律顾问,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邓重的性命。没料到,这里连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大概是家属带着伤患去医院了。
他蹲下身,推了推地上的邓重,带着隐隐的怒气,唤道:“邓重?”
邓重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坐起身一言不发。
季淮阳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季淮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关在铁笼子里囚禁起来,让他再也不能犯错。
邓重不像往常那样谨小慎微,甚至都不搭理他。拂开他的手站起身,乖乖地回到了屋里。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应该要接受责备和处罚,内心的狂躁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回想起刚刚的行为,确实很危险。
他板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低着眉眼,问:“那个人死了吗?”
“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还胸怀宽广。”季淮阳冷冷地吐了一句话。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管别人的事。”
“不知道对方要什么条件,才愿意和解。”季淮阳低头嗫嚅,手指一下下敲着沙发的扶手,透出了他心中的不安。
“大不了以命抵命。”邓重盯着自己手上干枯的血迹,开始自暴自弃。
季淮阳疲惫地倚靠在沙发上,冷笑道:“你觉得自己很酷?”
其实,就算邻居被邓重出手弄死了,除了赔点钱,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他就是心悸,就是不想邓重出事。
邓重脖子后面火辣辣的痛,他忍不住用手摸,痛得龇牙咧嘴。
季淮阳听到了他的呼痛声,沉声道:“侧过身来。”
邓重乖乖地侧过身子让他检查。
他脖子后有一个硬块,中间皮开肉绽,从里面透出焦黑,像被塞了一个炮仗,炸过之后的状态,看得季淮阳颈后一凉。
“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季淮阳有些担忧。
“我不去。”邓重拒绝的干脆利落。他不喜欢医院,更何况上次经历了那么痛苦的事,现在听到医院两个字就难受。
“你不想活了吗?”
邓重捂住自己的后颈,说:“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赶紧跟我去医院。”季淮阳站起身拿出不可反驳的气势。
邓重心中被熄灭的怒气,又在往上窜着火苗,他站起身,冲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季淮阳仰头望天。
呵,居然有人敢跟他甩脸子。
他是疯了,要为一个变异人担心?既然他不听话,那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季淮阳摔上门出去了。他在车库,换了一辆车,在后备箱发现了一瓶药。
那是,上次带邓重做手术后医生开的药。他后来放在后备箱,居然忘了。一次也没有帮邓重涂过。
深深的自责爬上了他的心头,这让他烦闷不堪。他抽出一支烟靠在车门上,郁闷地吞云吐雾。
想到刚刚邓重给他甩脸子,他又拉不下脸去找他;但他就这样拂袖离去,不管他,也让自己非常不爽。
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季淮阳才扯过药,进屋去找邓重。
邓重侧躺在床上,脸对着全景落地窗,只留下一个蜷缩着的背影。季淮阳坐到他床边,把药摆在床头柜上。
邓重听到声响转过脸来,警惕地盯着他。
“你又不愿意去医院,我好歹给你涂点药。”季淮阳瞪了他一眼。
邓重乖乖地趴在床上。
季淮阳葱白的手指拧开瓶盖,用棉签沾了药,轻轻地给他的伤口消毒。
邓重紧紧闭着眼,一直捏着拳,咬着牙忍耐着没有发出声音来,但他背后的肌肉紧绷,想必是真的很疼。
季淮阳发现,硬块本来的颜色是红色的。可能上次忘记涂药,发炎了。
他平时工作忙,和邓重有时一天才打一次照面,他又长得高,自己没注意他颈后的情况。
季淮阳心中腾升起一股愧疚,挤上了药膏,手轻柔地在他脖颈后的肿块边,慢慢揉开。
“你之前就发炎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季淮阳是想关心他,但他一开口就像在责备。
他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他甚至不确定和邓重是不是在道别,所以想尽量的对他好一点。
邓重翻过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季淮阳。
季淮阳微微低着头,光线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脸衬得白净无瑕,脸上的忧郁,冲淡了平日的傲气。
季淮阳的手还绕到他后颈上轻按。细腻轻柔,像在他心巴上一点一点揉搓。
邓重的痛感渐渐在消失。
但他平静下来的心情,渐渐又开始狂躁,烦闷。心底里像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
他忍耐着,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无法控制。
季淮阳以为他是伤口疼痛难忍,动作又放缓了些,凑到他跟前问:“还是很疼?”
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红唇,邓重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他上次说,没关系,只是不习惯。那就多来几次,让他习惯吧!
邓重一把抓住季淮阳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面前紧紧抱住。
他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正大光明的把季淮阳搂在自己怀里。
邓重呼吸沉重,把头埋在他的颈间,疯狂嗅着他颈间淡淡的清香。像贪婪的猛兽,正在享受自己的猎物。

第13章 金屋藏狼狗
季淮阳被他莽撞的行为惊到了,一掌抵在他额头上,使劲向后推,厌恶地问:“你做什么?”
邓重也不说话,就抱着他不撒手,把他按在自己胸前。
季淮阳来火了,对着他的背狠捶了两下,然后又踹了他一脚。邓重这才松了手,随着被他踹开的姿势,侧身瘫在床上,缩着四肢,不再动弹。
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也像是被打后的伤心委屈,更像是希望落空后的沮丧和绝望。
季淮阳神色凝重的盯着他,怀疑刚刚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王指导的电话。
“喂,王指导。”
“季队,青澜湾小区有人报案,江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死法和我们在查的案子相同,其他队正在赶过去,你直接过去现场。”
季淮阳听到那边的鸣笛声,神经又紧绷了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没工夫再琢磨邓重的心思,和他叮嘱了几句就出门了。
江边的草丛被警戒线封锁,WRO专用车停在大堤上,红蓝警灯闪烁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吃瓜群众,在警戒线外探头探脑。
草丛里供路人休息的长椅上,用石灰粉画了一个圈,上面是一个人侧躺着的形状。
和第一个死者一样,侧着身子,面对着椅背。
季淮阳拿着手电筒,戴着白手套,蹲下身在草丛里翻找。
他旁边的毛宇,不满地嘀咕着:“tnnd,毛都没留一根。难道是自己睡着被晒干的?这大晚上的也没太阳呀……”
为什么一定要是长椅上呢?
季淮阳看了一眼两张紧紧挨着的长椅,发出了深思。
两个犯罪现场,共同点就是长椅,而且是两张椅子隔得很近的长椅。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季淮阳弓身在另外一张长椅上仔细的查找,发现了一根偏黄的黑发夹在椅缝里。
他把这根头发拿出来,装入了证物袋。
“哟,你居然还找到一根毛。”毛宇用手电筒在他透明的证物袋上晃。
“收队,回家看监控。”季淮阳直起身对大家招了招手。
江边来来往往散步的人多,只有在关键的道路口才有监控。从监控查找,犹如大海捞针。
“啊,我可怜的眼睛,迟早会瞎。”杨飞唉声叹气地跟上。
“不会,小工程。”季淮阳幽幽地回望了一眼,两张并排放着的长椅,淡然地说:“专找,自己无法行走的。”
“爬行的变异人?”
“不,是连爬都不会爬的。”
“蠕动的?”毛宇瑟瑟发抖,脑中出现了一个恶心的怪物。
季淮阳挑眉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咦。”毛宇紧紧跟上季淮阳,生怕后面爬出什么怪物来。
“老毛,晚上跟我走一趟。”季淮阳侧过身等他追上来。他之所以对毛宇高看一眼,是因为毛宇有自己的情怀。
他曾经是主攻变异人神经内科的医生,在全国鼎鼎大名。
毛宇双手抱在胸前,贱兮兮地说:“虽然你条件不错,但我是男的。”
季淮阳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他矮胖的五短身材,仿佛在说:放心,脱光了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被彻彻底底地嫌弃了。毛宇哀怨的小眼神,从刀削般的眼缝里瞟出来,娘们兮兮地怪哼了一声。
季淮阳拿出一根烟,又把烟盒递给了毛宇。
他点了烟,抽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沉声说:“真有事儿。”
“那走吧,我今晚是你的人了。”毛宇挽住他的胳膊,钻进了他的车。
邻居家门口一个脸上带疤,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正在清理墙上和地面的血迹。
那是控制器录下来的受害者。
之前听邓重提过隔壁这男人,虐待他的变异人,想必邓重是看不惯,所以才对他大打出手。
季淮阳走到他身旁站定,等待着对方开条件。毛宇跟在他身后,看着被血迹染红的拖把,有种刚下班,又被带到了另一处凶案现场的绝望和无助。
于铮一抬头,看到身边站着两个WRO成员,即使身经百战,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意,他把拖把放在一边,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仿佛时间都停滞了,空气中散发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就像是高手过招,谁先出招谁就有被看穿的风险。
于铮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季淮阳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瞳孔缩小,神色紧张,他也在害怕。
明明是自己这边理亏,为什么他会害怕?他在怕什么?在怕毛宇这身制服?
这就有点意思了。
毛宇扫了一眼于铮,一看这货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推了推季淮阳,小声提醒:“愣这儿干什么?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季淮阳回过神来,既然对方不出招,那他也没有蠢到要往枪口上撞的道理。等这件事翻篇之后,他可以再细细查这个人。
家里黑灯瞎火的,毫无人气。
季淮阳把客厅的灯打开,带毛宇径直上楼。
床上侧身躺着一个男人,肌肉贲张,但缩成一团,眼中如一滩死水,毫无神采。
“可以呀,季队,都开始玩金屋藏……”
他还没说完,邓重就舒展开身体,下床站了起来,头快擦到天花板,强健的肱二头肌,坚硬的铁拳,仿佛一拳就能打死老虎。
毛宇活生生,把这个“娇”字吞进了肚里。

毛宇对季淮阳挤眉弄眼,“这……挺猛的呀,这就是你口中的大狼狗啊?”
季淮阳不搭理他的小眼神,对邓重挑了挑眉说:“他脖子后受伤了,又不肯去医院。你来帮他看看。”
邓重睡得迷迷糊糊的,季淮阳让他趴下,他立刻就趴在了床上。
“这么乖。”毛宇扫了一眼他胳膊上的控制器,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消失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棉签,翻开邓重的伤口,仔细地看了看。
邓重疼得发颤,也没有动弹一下。
“唉,感染的挺严重,”毛宇不再嘻嘻哈哈,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多少有点医生的范了。
毛宇打量了一番邓重,年纪轻轻这样忧郁,看来过得并不开心。这样下去,很危险。
季淮阳正要开口追问邓重的情况,毛宇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外,示意他出去再说。
季淮阳从冰箱拿了一瓶饮料给他,随后陪他坐在了沙发上。
“我的事你可能也听说过,都说我是个傻逼,但是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毛宇拧开饮料瓶子,喝了一口。仿佛喝的是一口酒,眼里都辣出眼泪了。
季淮阳确实听过他的故事,毛宇以前是国家变异人研究中心的专家。后来由于爆料了巨大内幕,被行业疯狂打压。不得已,只能屈居在WRO,做个普通的小队员。
“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季淮阳递给他一支烟,也为自己点了一根。
“那可不是沙子,是石头。”毛宇吸了一口,平时嘻哈哈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缕哀伤,“我无力改变这个社会,只能逃避。”
“我知道,很多人去变异人控制中心,安装控制器。可是,极少数人知道,这个东西有很强的副作用。就像你本来有一颗很好的心脏,各方面功能正常,偏偏要在上面插一根针,那你能好吗?”
“可是我咨询过医生,他说,发生副作用的概率很小。”
“屁,那里的医生基本上连执照都没有,在高昂的回扣面前,他早就没有人性了。”
季淮阳呆呆地看着他,烟已经燃了一截,他却忘记弹了,烟灰滴落在了地上。
“你的变异人,如果不强行给他安装控制器,他可以一直健康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而他现在身心都受到了控制器的影响,随时可能发生变异,现在十分危险。”毛宇继续说着,声音沉重。
季淮阳脑海中冒出了,那日的画面:
邓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带着哀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会有副作用,还很疼。”
季淮阳呼吸一滞,心口突突的抽痛,他猛吸了一口烟,试着安慰自己,“可是那么多人,都为变异人,安装了控制器。”
“所以变异人犯罪的比例高啊!虽然你对变异人偏见颇深,我也要为他们说一句话,如果没有控制器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我可以说变异人犯罪的比例能降低80%。”
季淮阳揉了揉眉心,说:“没关系,我带他去医院取掉控制器。”
“那和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那我该怎么办?”季淮阳眼尾发红。
“放弃他吧,把他送到隔离区,让他呼吸几天新鲜空气。总比把他囚禁在这个小屋子里等死强。”
季淮阳家境优越,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的傲气藏在骨子里,对底层的变异人,多少有些藐视。
邓阿曼牺牲后,他对变异人更是恨之入骨,毛宇不相信季淮阳会对一个变异人有多余的感情,更不可能冒着被变异人杀害的风险,将他留在身边。
所以给他提的建议,也是最适合他的。
季淮阳久久地沉默,一支烟抽完,他又就着快燃尽的烟,点了一支。
毛宇侧头打量他,季淮阳是很克制的人,平时很少抽烟,从没看见他连抽两支。
“怎么?大狼狗养久了,养出感情了。”毛宇用他的小眼睛,审视着季淮阳。
见他失魂落魄的,心里十分郁闷。这些人都是这样一个德行,折磨起变异人一个比一个人有点子,一旦变异人被玩坏了,又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
要真这么在乎,早干嘛去了。
季淮阳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好友鄙视了,他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和自责淹没了,找不到上岸的方向。
他当时为什么那样草率?真是鬼迷心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不事先了解一下?明明身边就有一位专业人士,张张嘴的事,为什么不事先咨询一下毛宇?实在没想到,在网上搜一下,肯定也能发现不对头。
是他把邓重害成这样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放弃他。
“他可是阿曼的亲弟弟。”季淮阳声音苍白无力,像是对毛宇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哦。”毛宇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点了点头。难怪他会在家养个变异人,原来他是个寄托。
“他皮外伤不要紧,涂点药能恢复,关键是,控制器的针能分解出多根软纤维,连着他的脑神经、脊神经,他会易怒易躁,过于敏感,不能受严重的刺激。”
“也别尝试去拔针,轻则丢失感官,重则瘫痪死亡。”毛宇看在战友情份上,耐心地给他讲解原理,怕他傻不拉叽地带他去拔针。
“我如果尽量对他好,他情绪稳定,是不是就不会变异?”季淮阳想找到能替自己赎罪的突破口。
“理论上是这样,但谁也打不起包票。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哪能不受点挫折,再说你……”毛宇把自己后半句咽了下去,人家本来就够伤心的自己再插他一刀,不大厚道。
季淮阳每天忙工作忙得很晚,也只听他提过一次大狼狗,完全没把人家放心上,看样子是把他关在家自生自灭。
就算养条狗,每天都应该牵出去遛遛弯,透口气。他这么大个人,闷在家,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关心,不抑郁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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