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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于铮赶紧举起手投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求饶:“别开枪,我不跑了。”
季淮阳跳下围墙,绕到于铮背后,拿出手铐,正想把他铐住。
于铮转身一仰手,一把灰撒在了季淮阳脸上,随后抡起拳头,向他的脑门砸过来。
季淮阳强睁着眼睛,朦胧中见到一个东西砸过来,他偏过了头,躲过了于铮的袭击,薅住他的头发,膝盖猛顶他的下颌。
于铮被顶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季淮阳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手肘击在他的背部。
于铮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气,嘴里还叨叨兮兮,“哎呦喂,我的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季淮阳眼睛难受,不想搭他的话,反剪住他的双手,把他铐住了。
“趴着,给我老实点。”季淮阳踢了他一脚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灰,揉着眼睛,埋头强迫自己流泪。
于铮趁他还在缓冲,慢慢站起来拔腿就跑。
季淮阳眼睛不方便,开枪也打不准,还扰民,他追了几米,就撞到了路边的花架子,挂了满身的藤蔓。
他跌跌撞撞地,跟着于铮跑到了街口,一辆蒙着车牌的黑色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于铮面前,接了他扬长而去。

季淮阳拨通了WRO的值班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在各个路口围堵。
幸好段安还在他手里,他就着旁边的水龙头冲了一把脸,就急匆匆往回赶。
段安家的花园里爬满蔷薇藤,旁边栽着两排洒金蓉,在昏暗的路灯下,影影绰绰。
在花园入口的石阶上,蹲坐着一个大块头。季淮阳眼里充满了血丝,走近之后,才发现是邓重。
邓重迎上前来,左顾右盼,没看到于铮,失落地问:“于铮跑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季淮阳轻“嗯”了一声,低头猛眨巴了几下眼睛说:“他跑不掉的,我一定会抓住他。”
邓重心事重重地点点头,鼓起勇气拉住季淮阳的胳膊。
他眼里亮晶晶的,带着希翼的光彩,“季哥,段安他是无辜的。你不能抓他,他每次都是无意识的,是于铮诱导他犯罪,该死的人是于铮。”
“每一个人犯了罪,都说自己是无意识的。你怎么去判定他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季淮阳试着掰开他的手,却没扯开。
“再说,他是变异人,无论他有没有意识,他都犯罪了,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季淮阳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凌厉。
邓重松开手,嘴唇微张,他眸光颤动着,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半晌才弱弱地开口说:“可是我也是变异人。如果我被冤枉了,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我肯定会秉公执法。”
“可是变异人也是人,为什么就要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连喊冤的权利都没有,这不公平!”邓重提高了音量。
“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再说任由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这对死者公平吗?对他的家属公平吗?”季淮阳转过身,高高在上,俯视着楼下的邓重,像能裁决生死的法官大人。
“侯逸阳,27岁,为人谦逊友善,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他的单亲妈妈,现在整日以泪洗面;吴长郡,30岁,他的儿子出生才21天,他的妻子产后抑郁无人照看;谁给了他们公平?”
邓重内心盘踞着痛苦,像一根刺越扎越深,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以前生活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每日一日三餐,做着简单的活计,周围的人淳朴善良,他从来不知道阳光之下,还有如此黑暗的角落。
他的象牙塔轰然坍塌,这让他极度地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段安也不想的,他甚至想让自己去死,来替自己赎罪。”
季淮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真是够绿茶的。那他为什么不去死呢?还要留在世间祸害人。
看出了季淮阳眼里的不屑,邓重继续强调:“我真的亲耳听见他说过,让于铮杀了他。”
在季淮阳看来,邓重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胡搅蛮缠。和他争论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他转过身迈上台阶。
“季哥,你是不是打心底里,瞧不上我们这些变异人?”邓重双手攥着拳,整个身体由于紧张也微微颤动。
“我……”季淮阳张口想解释,但是他烦躁透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去接我?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邓重继续质问。
季淮阳猛的转过身,怒视着他。
邓重从未大声地对他说过话,自己养了他这么久,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为了一个陌生人,冲他咆哮。
就是因为他们上过床吗?
“你们变异人,本就是受GNA病毒影响的畸形产物,本就不该出生,国家颁布法律禁止变异人生育,是最明智的决定。”季淮阳被气得理智溃散,说的话也带有攻击性。
邓重原以为季淮阳,和别人不一样。他只是外表冷漠,实际上有一颗悲悯温柔的心,他会看得见这世间的不公平,他是正义的化身。
可是他错了,季淮阳也没什么不同,他和他的外表一样,冷漠无情。
他就站在门口,看见季淮阳把段安押上车,开出了小区。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拯救段安,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席卷他的全身。他想变强,想改变这个世界。
一股大力在拉扯着他脑内的神经,他痛苦地捂着脑袋蹲下身,随后有力量,席卷全身,想从身体内冲出来,刺破皮肤。
血管鼓鼓囔囔的,血液在里面急速地游走,随时可能会爆一样。
邓重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毛孔在扩大,血肉里有银白色的东西,要刺破皮肤冲出来。
季淮阳开着车,段安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紧张。
“季先生,您能开快一点吗?”段安双手握着胸前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开口。
遇到在车上哭嚎喊冤的,也有拒捕疯狂抵抗的,也有声情并茂描述自己犯罪过程的,什么样千奇百怪的犯人,季淮阳都见过。
但头一次遇到,这样乖乖配合,还催促他快一点的。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季淮阳扫视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没……没什么。”段安不好解释,低下了头。
他害怕于铮会追上来,也害怕半道会杀出莫先生的人。
“老实坐好,别动歪心思。”季淮阳警告他。
“嗯。”段安乖乖地点头。
季淮阳揉了揉眉心,心情异常沉重。他总回想刚刚对邓重说的话,否定人的出身,确实说得有点过分了。
他明明不是那么想的,为什么要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邓重只是想拯救自己的爱人,人之常情。自己怎么那样情绪化,说出那种违背良心的话。
正在他失神的时候,一缕强光照了过来。一辆抹满了灰泥巴,看不清车型号和牌照的小型货车,从对面的车道横插过来,对着他们的方向驶来。
“车!”段安指着对面的小货车,满脸惊恐。
对面的车灯被改装过,强烈的光束,像夜晚的太阳,一瞬间,季淮阳被晃得什么也看不清。直到车撞过来,才反应过来。
可是已经迟了。

第28章 让他别过来
凌晨三点,寂静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辆黑色的SUV被撞翻在地,在银白色的马路上挫行了几米,火花四溢。
被撞得稀烂的SUV,晃动了几下随后归于平静。
季淮阳胸腔被挤压着,浓浓的血腥味,满满的窒息感。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却黑沉沉的一片,耳鸣声尖细刺耳,让他眩晕得想呕吐。
片刻后,他才一点点恢复视力。发现自己被安全气囊包裹着,挤压在座位上。车厢已经严重变形,宛如一堆被锤烂的废铁,他蜷缩在这堆废铁里。
透过安全气囊的缝隙,他瞟见旁边段安,已经被撞成了一堆肉泥,四肢扭曲地挤在一个狭小的三角内,血肉模糊,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季淮阳被这场景震惊得完全清醒了,他脑袋飞速运转起来。
回想起,在撞上的一瞬间,小货车往副驾驶座上偏了偏,直奔段安而去。所以副驾驶座变形得更严重,车头被撞成漏斗状,段安处于漏斗尖尖上。
段安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要杀他灭口?
这时,小货车上跳下来一个人,他戴着口罩。但是那印有“X”白色标志的黑色短裤,和一双有着卷曲腿毛的黑腿,是他正在追捕的嫌疑犯于铮。
更让他吃惊的是,旁边的那堆扭曲的血肉,开始涌动,顺着车窗的狭缝往外流淌。
不一会儿,这堆血肉就流在旁边的空地上,慢慢地组合成赤身裸体的段安。
段安从地上站起来。瘦得皮包骨,皮肤苍白,没有生气。
他虚弱地晃动了两下就要栽倒,被于铮接住,抱在了怀里。
季淮阳想出来阻止他们,但是他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段安,被于铮抱上小货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强烈的疼痛和疲惫,让他的意识渐渐涣散,终于闭上了眼睛。
夜晚寂静无声,邓重耳边却如鼓擂般,响声震耳欲聋,吵得他心烦意乱;楼道口凉风习习,他却热得像在油锅中煎炸一般,热得快要爆炸。
他在小区内横冲直撞,随意发泄,坚硬的指甲,在水泥路面和瓷砖墙面到处乱刮,刮出各种沟沟壑壑,他的手指也受伤严重,指甲盖破裂,指头被磨得血肉模糊。
邓重双目充血,看见小区亭子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巨人,正举着拳头向他挑衅。他愤怒的冲上去,抱着他的腰,使尽全力将他抱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低头一看,原来地上并没有什么巨人,只是亭子旁边一棵大香樟。这棵香樟,刚刚居然被他连根拔起了。
邓重知道自己犯了错,瞬间清醒了。
值班室值班的保安听到声音,正举着电筒往这边走。邓重赶紧把大香樟又抱起来,立在坑里,匆匆躲回了自己家。
他在浴室里冲了半天凉水澡,才冷静下来。暴起的血管收缩起来,肉里的银白色亮点也渐渐隐去。
床上放着那本题库,他伸手把它扯过来,破裂的指尖在上面染了几个血印子。
这本题库,他已经背了一多半了,以前兴致勃勃,现在索然无味,一个字也不想再背了。
如果法律不能恃强扶弱,伸张正义,那也没什么可推崇的。他这个猎人,不当也罢。
季淮阳醒来躺在病房里,入眼是满屋子的白色,嘴上罩着呼吸机,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他的整个肺部。
他慢慢抬起手,拉掉了呼吸机。
“欸,别扯别扯。”毛宇一把将呼吸机按在他脸上。
他手没轻没重的,季淮阳的鼻翼都被他勒出了红印子。
季淮阳乜了他一眼,抬手想扇他,但有气无力,拍下去的动作显得格外轻柔。
季淮阳试着活动了一下子四肢,好像都能动,也没有缠纱布,应该伤的不重。
“你胸部肌肉受损,肺挫伤。安生点,别乱动。”毛宇按住他乱动的手。
“于铮,”季淮阳拉开呼吸机说话,一开口嗓子干哑,清咳了两声,才说:“于铮和段安,捉住了吗?”
可能脑袋受了撞击,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睁不开。他侧过脸发现窗户外,艳阳高照。已经天亮了。
季淮阳试着坐起来,扯到了胸部肌肉,立刻软了下去,疼得冒了一身汗。
“于铮死了,段安逃了。”毛宇回他。
季淮阳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自己的伤更痛了。这伤受得一点都不值当,折腾了一夜,什么成果也没有。
沉默了良久,季淮阳才问:“肇事车找到了吗?”
“在西郊的草坡里,这辆车被焚烧了,于铮的尸体也是在车里发现的,血液被吸干了,烧成了黑炭。”
“我守了你一晚上,你感不感动?”毛宇见他的脸色不对,赶紧调转了话题。
季淮阳合上眼,一言不发。
他想再眯一会儿,但是浑身黏糊糊的,抬手摸了一把头发,里面还有沙子。
现在更难受了。仿佛身上有虫子在蠕动撕咬。简直多躺一秒都是煎熬。
“你昨天帮我换衣服,没帮我洗澡?”季淮阳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窗户上有灰尘,地上有没擦干净的黑色印记,这么脏乱,就不知道找家环境好点的医院吗?
他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就你昨天那状态,能洗澡?我的大少爷,这是住院,不是住酒店,咱们别这么挑剔好吗?”毛宇对待他的挑剔,无力吐槽。
季淮阳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泡澡,要洗干净。
算了,老毛,不是个会伺候人的。自己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见毛宇黑眼圈挺重的,想必昨晚也没休息好,说:“你滚回去睡觉去。”
“那你……需要我联系你父母吗?”
季淮阳冷笑,他们还是算了吧!顶多来晃一眼,例行公事地寒暄几句,再丢一张银行卡,然后扬长而去。
说实话,他们给的那丁点微不足道的关爱,还不如邓重。
想到邓重,他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
“那我去帮你拿衣服和洗澡用具?”毛宇见他这样,放心不下。
季淮阳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别告诉邓重,也别让他过来。”

季淮阳所居住的丁澜邸小区,此时十分热闹。
小区值班室,正对着一个景观亭,亭子旁边有一棵一米多粗的大香樟,盘根错节的根部裸露在外,旁边被拔出一个大土坑。
这香樟怎么也有两百多岁了,想必是开发商,高价从别处购买的。
小区里闲着没事的老大爷和家庭主妇们,在旁边围观,看大吊车把香樟树吊起来,园林工人正在整理被折断的根须。
毛宇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看热闹,和一位精神奕奕的老大爷搭话,“开发商穷得要卖树了?”
“哪能啊,昨晚上被人拔起来的。”老大爷用脚尖指着地面的沟沟壑壑,说:“还有这些,都是昨晚的人干的。”
旁边一位牵着孙子的老太太,也凑过来闲聊。
“昨晚,我给孙子把尿,只感到一阵摇晃,我以为地震,正准备跑来着,又停了。我还琢磨着怎么回事呢?一早上,就看见这树被拔了。”
“谁这么大力气?”
“不知道,已经报警了,公安机关正在调查。”
“啧啧,这得是个什么怪物!”老太太把孙子抱起来,护在怀里。
“谁知道呢?肯定是个逃跑的S级变异人,以后晚上别出门。”
五个身强力壮的园林工人,吆喝着将树立起来,全力填土,把它重新栽在土里。
毛宇吃过了瓜,心满意足地去找邓重拿衣物。
邓重正缩在飘窗上,紧张得抠手指。本来季淮阳就讨厌他,如果知道自己又闯了祸,肯定更加厌恶他了。
正当他自己吓自己的时候,毛宇来了。
邓重把他迎进屋,正要倒茶,毛宇却摆摆手说:“弟弟,不麻烦了,我帮季队长拿点东西就走。”
“哦,”邓重双手轻轻握着拳,将受伤的指头遮掩住,呆头呆脑地点头,又意识到不对,“他怎么自己不回来拿?”
“他躺医……噢,”毛宇想起季淮阳的嘱咐,打着哈哈敷衍:“他说想在单位住几天。”
邓重脸上的神采,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现在都讨厌到,不想见他了?那他是不是该有点自知之明,主动提出和他解除监护关系,乖乖滚去隔离区。
毛宇看出了他的情绪,安慰道:“哈哈,你别多想,他最近有点忙,我们还是先收东西吧。”
“嗯。”邓重回过神,很快把季淮阳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收了起来,用一个旅行包提好,递给毛宇。
毛宇正准备接,却发现邓重的手指甲盖残缺破裂,有的断裂,有的被磨得粗糙毛躁,没了光泽,甚至有一个直接掉了,指尖一坨红肉,十分骇人。
只有两个大拇指,除了里面有黑色的泥土之外,还算正常。
他的指甲壳又大又厚,泛着银光,像坚硬的铁器。能伤成这样,肯定做了很不得了的举动。
邓重发现了毛宇的打量,心虚得把手指头收起来。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毛宇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指着窗外惊讶地问:“外面那树是你拔的?”
邓重垂着大脑袋,脸上的神情又惭愧又懊恼,还有几分害怕。
他不想让季淮阳知道,但他又不善于撒谎,于是保持沉默。
毛宇没有揪着他的错处不放,接过他手中的旅行包就走。
邓重关了门,默默送毛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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