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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外卖小哥又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笑呵呵地道歉:“不好意思,敲错门了,是旁边这家。”
这排别墅的格局是,邻居之间花园是相通的,中间用一层篱笆隔开,但邓重长得高,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情况。
这时,隔壁的门也打开了,接外卖的是一个男性,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他瘦瘦小小的,皮肤很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嗨,你好。我叫段安。”段安和他四目相对,挥手同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邓重。”邓重对他笑了笑,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的餐盒。有木签子伸出袋子,应该是烧烤串串之类的。
邓重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闻到了空气中的烧烤味,肚子更饿了。
段安把餐盒提到眼前晃了晃,亲切地说:“我买了很多,过来一起吃吧!”
邓重超级想跟他一起吃。他往外迈出了一步,又赶紧退了回来,他想起季淮阳临走时说过的话,“不许跨过屋门。”
“来呀。”段安声音轻柔,热情地挥着手。
“不了。”邓重摇了摇头,正缓缓关门。正在这时,他看见段安,被一股蛮力快速扯进了屋内,随后他们的屋门被狠狠地摔上了。
邓重十分疑惑,没有关紧门,留了一条缝隙打量对面的门。
不一会,对面屋内传出柜子的撞击声,和瓷器摔碎的响声,夹杂着男人的低吼。
邓重皱眉,回想起段安细瘦的胳膊,和温柔可人的笑脸,感觉对面住着一个家暴男。
他又看了一会儿,才关上门进屋。
头上光溜溜的王指导,坐在会议桌的最前面,两眉之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性质太恶劣了,上头现在很关注这件案子。”他拿着笔在桌上敲,转头看向自己左手边的季淮阳。
季淮阳虽然是他的下属,但季淮阳的家世显赫,他不敢轻易得罪。
至于有这种家庭背景的贵公子,为什么要来做WRO的成员,可以称得上是世界未解之谜了。
反正,他也不是个会同人分享,入职感想的人。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探讨了。
王指导挂着笑脸,征求季淮阳的同意,“季队,这案子,你没问题吧?”
季淮阳若有似无地点点头,算是应下了,随后将会议的重点转移到了案情上。
“死者名叫侯逸阳,27岁,Q市人。社交圈简单,在一家化工厂上班,两点一线,为人谦逊友善,同事邻居对他的评价都很好。早上8点多,被环卫大妈发现死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死者的社交关系出发找到突破口?”队员杨飞插话。
季淮阳摇了摇头,“吸干死者的血,却找不到任何伤口,这大概率是变异人在犯案。”
上世纪末期,一种名为GNA的病毒,改变了人类基因编码,却能与人共生。感染后的人,每一次孕育,都面临变异,这个世界渐渐变得光怪陆离。
季淮阳用笔在密密麻麻的记录本上比划,随后靠在转椅上,“试想一下,如果是变异人为了补充自己的能量,他是会找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哦,也是。”杨飞恍然大悟,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去查资料库,从变异人的变异能力入手去查。”
“可以作为辅助参考,不能作为主要的方向。毕竟变异人管理难度大,资料库更新很不及时。”
散会后已经晚上8点了,死者家属还在WRO大门口,哭诉喊冤。
季淮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疾步往外走,难得露出一丝慌张的神色。
邓重今天只吃了早餐,连中饭都没有吃,家里又没有任何食材,这会儿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WRO的队员们,三五成群的从会议室出来,盯着季淮阳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咬耳朵。
“季队,有情况了?”梁燕指着他的背影,压低声音问旁边的毛宇。
二支队的毛宇,是季淮阳在WRO唯一的好友。季淮阳这个人生性高傲冷淡,不是别人不喜欢他,而是他单纯地瞧不上别人,不屑与他人为伍。
毛宇冲上前去,拦住季淮阳,嬉皮笑脸地问:“什么事,这样着急忙慌的。”.
“家里的事。”
“嘿,你还有家呀?”
季淮阳想到邓重饿慌后,那毫无形象的吃相,哂笑道:“养了条大狼狗,这会该喂食了。”

季淮阳打开门,他身后跟着两个餐厅服务员,提着很多一次性餐盒。
邓重缩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望着门口,见到季淮阳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赶紧上前迎接。
“你怎么不开灯?”季淮阳打开客厅大灯。
邓重摸着后脑勺,腼腆地说:“舅舅说,没事的时候别开灯,节约用电。”
“在我这儿,你不用在意这些。”
两个餐厅服务员,将一排精致的饭盒子依次摆在餐桌上,居然摆了满满一桌。
随后,他们礼貌地同季淮阳告别后离开了。
“吃饭。”季淮阳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
邓重闻到浓浓的菜香,迫不及待地凑上桌,看得眼花缭乱。他从来不知道点外卖,还能这么有排场,比满汉全席还气派。
盒子里有海鲜、酱肘子、牛肉、鸡鸭鱼等大餐,甚至还有花花绿绿的蔬果。
邓重叼着筷子吧唧,侧头问:“季哥,你吃了吗?”
“嗯。”季淮阳漫不经心地回答。
U字形的厨房外,是餐厅区,和客厅连通,邓重坐在餐桌椅上狼吞虎咽。
季淮阳脱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从沙发对面的一排嵌入式书柜,随手抽出一本书来。
他站在邓重的斜对面,背着身子。白衬衣扎在裤子里,显得腰肢纤细,臀部弧线优美。
邓重一边扒饭,一边偷偷瞄他。见他袖子高高卷起,露出两只嫩白的手腕,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牢牢钳制它们。
季淮阳突然转过身,邓重吓得一哆嗦,一口饭呛到气管里,咳个不停。
季淮阳不知道邓重的心思,以为是他饿急了。毕竟把大狼狗饿成这样,他也有一部分过错。
他破天荒地伺候一回人,去厨房给邓重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双手撑在桌沿边,仰起下巴,轻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邓重一抬眼,正好透过季淮阳宽松的领口,看到他性感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胸脯上凸起的殷红。
邓重猛灌了一口水,心虚地低着头,往嘴里拼命塞牛肉丸子,掩盖自己的慌乱。
季淮阳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起身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把书放在腿上随意地翻看。
“季哥,你买多了,我吃不完。”邓重有着八块腹肌的腹部被撑得硬邦邦的,他饭量再大,也难以把二十几个巨大的外卖盒子吃完。
“吃不完就扔掉。”
季淮阳奢侈惯了,一顿饭少于二十个菜,根本就没地方下筷子,但他食量不大,每天都得浪费很多食物,他已经习惯了。
邓重看着桌上剩下的美味佳肴,一万个舍不得。以前,哪能有这么多好吃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季淮阳看起来就是那种有钱的体面人,肯定会嫌弃他,偷偷藏剩菜剩饭。
但,绝对不能扔。
他咬牙,硬生生把剩下的饭菜全吃完了。
这时,外面起风了。落地窗打开半边,一股凉风吹进来,舒服极了。
季淮阳来了兴致,合上手中的书,到顶楼天台上去吹风。
他推开门,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但地上还有一些枯叶,以及从别处吹来的塑料袋,太煞风景。
季淮阳看得难受,不悦地蹙着眉头。
每栋别墅,他都会定期让人来打扫,可是没想到,钟点工摸清了他的习性,知道他很少来这边,便偷懒怠工,顶楼的天台居然没有打扫。
好在观景棚里的沙发,还是干净的。身旁就有酒柜,他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惬意地倚靠在沙发上。
邓重吃饱了撑得慌,也悄悄地摸上了天台,站在门口偷瞄,却不敢出来。
他看见季淮阳抿了一口红酒,眯着眼睛望着湛蓝的苍穹,手指轻柔地转动着高脚杯,风吹动他的发丝,优雅慵懒。
让他根本移不开眼。
这时,起了一阵旋风,一个黑色塑料袋在风中旋转,将这美好的意境给毁了。
邓重上前一步,一抬手把塑料袋抓在了手里。
季淮阳听到声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不出任何情绪。
邓重拘谨地把塑料袋捏成一个团,慌乱地退到门口,低声道:“我……我这就下去。”
季淮阳不发一言,抿了一口红酒,睥着他。
风继续吹,落叶在邓重面前盘旋飞舞,他一抬手抓了两片落叶。
他今天在这栋别墅楼里,窝了一整天,实在不想下楼,继续一个人窝着。
季淮阳像橱窗里的钻石一样,耀眼夺目,虽然无法拥有,但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心情愉悦。
他瞄着季淮阳的脸色,捏着裤缝,努力找着借口,“我来打扫这里,可以吗?”
季淮阳像没听到他的话,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的刺绣滚边,邓重抖着胆子将塑料袋展开,把手中的落叶装进袋里。
季淮阳不喜欢别人闯进他的区域,但是邓重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不忍心驱赶。
他走神的空档,邓重已经捡落叶,捡到他面前来了。
邓重穿着黑背心,肩颈的肌肉贲张,半跪在他面前,一只暴满青筋的手支在地上,另一只手掏沙发底下的叶子。垂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他。
这样魁梧彪悍的人,半跪在自己面前,形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季淮阳有种被臣服的快感。
季淮阳将腿放下沙发,支着下巴,仔细打量邓重。
邓重身体虽然壮实,但是长相却不粗犷,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大嘴薄唇,单纯只看脸的话,还是个纯真的少年。
邓重和邓阿曼的五官,竟有七八分像。就连眼中露出的青涩懵懂,都一模一样。
也难怪,他们本来就是同胞姐弟,身体里流的是一样的血。
他听邓阿曼提过,他们的母亲在怀邓重时,染上了“GNA”病毒,所以她是正常人,而邓重成了变异人。
由于他在母体中长得过大,又吸收了过多营养,导致他母亲身体孱弱,产后不久就去世了,父亲很快就重新组建了家庭。所以后来,邓重一直跟着舅舅生活。
面对季淮阳的凝视,邓重紧张得不得了,虽然天气凉爽,额角和鼻尖都冒着细汗,古铜色的脸上和耳朵都染了红晕。
他抬头瞄了一眼季淮阳,赶紧垂下眼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把枯叶子捡完了。
张皇失措地跑下了楼。
季淮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只大黑贝,挺有趣。

第8章 有人家暴
家里,每天的食材,都是专人送上门的。邓重根本没有机会出门,他闲得没事会在花园磨时光。
这天,邓重正在花园,浇水锄草,又听到隔壁传来摔东西的声响。
邓重望过去,正巧看到对面的门打开了。他赶紧蹲在地上,但篱笆也有缝隙,透过绿绿葱葱的绿植,隐约能看到对面的情况。
他看到段安双手抓着大门门框,满脸泪痕地连连摇头,“我不去,求求你了,我不去,他会狠狠折磨我的。”
那天天太黑,邓重没看清楚段安。这时,他才看清段安的耳朵是尖尖的,像精灵的耳朵,他上臂也带了控制器。
他也是个变异人。邓重遇到了同类,越发对他感到亲切。
段安身旁的男人,长得很壮实,四十来岁。他充满力量的大手,钳制住段安的脖子。把他往门框上撞。
段安毫无还手之力,吃痛地呜咽着,“你放了我吧!让我去隔离区。”
段安手上劲道没松,一条腿勾着门,双手紧紧抱着门框,像抱着最后的生命防线。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疯狂地笑着说:“你是我的,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段安脸上的表情痛苦又绝望。
邓重于心不忍,捏着拳头想冲过去。
但他想起了季淮阳,如果他不乖,惹是生非,季淮阳肯定和他解除监护关系,让他去隔离区。
邓重咬咬牙忍住了。
男人一双三角眼,脸上有一道疤,从右眼角到耳根,更显得他面目狰狞。
他在段安耳边发出低沉变态的笑,“乖,听话,安安宝贝。把他伺候好,我们就有钱了,我给你买好吃的。”
他的声音充满危险气息,让邓重都毛骨悚然。
“不,我怕,我求求你了,我不去。”段安苦苦哀求。
“你可是变异人,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你不用怕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根枯树枝,阴恻恻地看着他。
段安发出一声惨叫。
男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
段安瘫软在地上,颤抖了一会儿,晕了过去。
邓重看见地上流了一滩血,他攥紧拳头,再也忍不了了。就算季淮阳要送他去隔离区,他也绝不后悔。
他正准备起身,却发现段安动了动,又慢慢地爬了起来。
“看,宝贝儿,你这么快就好了。我说过你没事的。”男人得意地拍了一把他的屁股,把他按在花园里的石桌上。
“我好疼。”段安呜咽着,“太疼了,你让我死吧。”
邓重不可置信地盯着,在段安身上凌虐的男人。
他三观都被颠覆了,竟然还有这种奇特的变异人。
段安又痛苦又欢愉的声音,钻入邓重的耳朵里。
邓重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季淮阳。
如果季淮阳被这样对待,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又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邓重摇了摇头,想把这些肮脏的想法甩出脑袋。他想进屋,但是他迈不动腿,连眼睛都挪不开。
男人完事后,把瘫软在地的段安,拖回了屋内。邓重站在阳台上,看见男人把段安抱出了门,上了楼下的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
邓重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虽然他与段安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忍不住的去猜想,段安会遭遇什么?肯定很痛苦很难熬,所以他宁愿去隔离区,宁愿去死。
自己却没有出手救他。深深的自责让邓重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
邓重呆呆地躺在花园的草坪上,一直到夜幕降临,他始终没有等到段安。
季淮阳将车开进车库,从北边的门进了屋,在屋里找了一圈没发现邓重的身影,见南大门还开着,于是走出来,在花园里找到邓重。
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邓重坐在草坪上,双手抱着腿,头埋在膝盖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情绪低落。
季淮阳中指上钩着一个购物纸袋子,他在邓重眼前晃了晃,俯视着他说:“给你的手机,里面存了我号码,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邓重接过来,但兴致不高。
季淮阳知道他不对劲,但也没闲到会去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再说,他也没有安慰别人的习惯。
他转身就进屋了。但夏天的夜晚蚊虫很多,这样坐在草坪里,简直就是免费献血,完完全全的自虐行为。
“进来。”季淮阳忍不住吐出两个字。
邓重乖乖地进了屋。但仍然坐在离隔壁最近的,一扇落地窗前。
直到旁边的屋子亮了灯。邓重像身上的开关被人开启了,弹跳起来,眼贴着全景天窗,偷瞄旁边的屋子。
没看到人,但听到有人在说话,他正在努力辨别说话的声音,季淮阳发现了不对劲,走了过来。
“你干什么?”季淮阳觉得他在打什么歪主意,防备地看着他,“偷窥?”
邓重拼命摇头,指着旁边的屋子,义愤填膺地说:“旁边那个男人有问题,他家暴。”
季淮阳不喜欢八卦别人的家事,他面色不虞地盯着邓重,并没有接他的话。
“他虐待他的变异人,”邓重压低声音,眼露惊恐,“今天就差点把他打死了。”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别人的事自然有社会和法律来约束。”季淮阳声音冷漠,指着邓重的脸警告道:“别给我惹事生非。”
在季淮阳心里,变异人被管束是正常的。邓重年纪轻,根本分不清对错,往往会被变异人的伪装所迷惑,就像邓阿曼那样,同情变异人,最后……
痛苦的回忆,让季淮阳心情烦闷,他转身,去三楼了。
邓重也没指望,季淮阳会相信他的话,从而去拯救段安,所以没什么好失望的。
他贴着墙又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动静,直到对面的灯都关了,他才去洗澡。
他洗完澡回房间,季淮阳正站在他房间里等他。

第9章 主人的勾引
季淮阳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交领睡袍,腰上系着带子,睡袍齐大腿根,露出白花花的两条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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