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别吵。”邓重低吼着,捂住耳朵蹲下身,这个声音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思维,催眠着他,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毛宇心中,邓重一直都是,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乖乖。突然听他大吼了一声,错愕地转过身。
见他蹲在地上,烦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
感觉他不对劲,毛宇蹲在他面前,用手机光,晃了他一眼,问:“弟弟,你咋了?”
他一抬头,露出猩红的双眼,眼中露出烦躁不安的阴戾,蹭地起身,把他掀翻在地,发疯似地往前奔去。
“哎,别乱跑。”毛宇爬起来,揉着摔痛的屁股,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
幸好排水洞只有1米8左右,邓重只能弯着身子,根本跑不快。但是依照这个速度,两分钟也就能出去了。
毛宇猜想他是担心季淮阳,要去寻他,边追边向他解释。
“我不是不等你季哥,我是提前把路找清楚,等他来了,我们好走;别等他来了之后,我们还到处乱窜,浪费时间。”
涵道里岔道口多,有十二个岔路口,长得都一样。他又没地图,只能一个个试,还只试了三条路,都不是正确的出口。
这里离洞口已经很近了,外面的枪声格外刺耳,隔几秒,就有人从上头的排水管道上踏过,可见战况之激烈。
邓重这一出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季淮阳交代。
毛宇叹了口气,从腰后掏出枪,使劲敲在邓重脑后,他瞬间晕了过去,瘫倒在地上。
可是邓重两三百斤,毛宇拖着他前行,简直是要了老命,还只拖到半路,就听到前面有脚步声和枪声传来,慌不择路,随便选了个岔路口,把邓重拖了进去。
他本来就找不准方向,一边担心邓重醒来,一边又怕警卫追来,急得跳脚。无奈之下,找了个隐蔽的拐角,把邓重塞进去。
随后,听着外面的枪声,摸了过去。
他躲在角落,定睛一看,是季淮阳正在潇洒地抹一个警卫的脖子。
“哎呀,我的季大爷,您终于来了。”毛宇卸下防备,叫苦连天,双手撑着腿上气不接下气。
季淮阳扭断了一个警卫的脖子,把眼前的人解决完后,剥了三套警卫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问:“邓重呢?”
“他死活要出去找你,我就把他打晕了。”毛宇把警卫的衣服套在身上,带着他往前面走,还一边回头吐槽:“可拖死我了,腰都要断了。”
“出口被封了,出去的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季淮阳瞥见毛宇挺着个大肚子,警卫服被绷得起了一层一层的道道,很有几分羽绒服的味道。
甚至喘一口粗气,肚子上的扣子都会飞出去,往外一站,怎么看也不像个警卫。
季淮阳无语。
邓重歪着脑袋,缩在地上。季淮阳拍着他的脸把他喊起来,让他换衣服。
邓重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看到季淮阳,立刻就清醒了,噌地坐起来,注视着他。
“好啦,快把衣服换上,跟我走。”季淮阳说着,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他。
邓重把警卫的衣服套在身上,仿佛套了一个短款马甲,越看越奇怪。
季淮阳决定自己先出去,找交通工具,随后再来接应他们。可是没想到,出口处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甚至还有一艘快艇,停在边上。
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再三确认没有埋伏,才带着他们上了快艇,往高新市的方向冲去。
在岛中央上的顶端,有一双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莫秦桑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盯着那个一闪一闪的蓝色星光,消失在黑夜的尽头,嘴角上扬。
他身后站着几个战战兢兢的下属,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东西被他们带走了?”莫秦桑幽幽地开口。
“这……这……,”一个穿深蓝色警卫服的人,躬着身子,抬眸瞄了一眼,莫秦桑的脸色,紧张兮兮地说:“下属,一定将段安和高希仁追回来。”
莫秦桑突然伸手掐断了他的脖子,把他摔在地上,看着他脸上的惊愕,骂道:“废物东西。”
另一个保镖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支在地上,抖得如筛糠。
见他这样精彩的表现,莫秦桑有点愉悦,转过身,款款走向沙发,坐上去,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
莫沐从门外进来,凑到他耳边,向他汇报:“父亲,按照您的吩咐,放季淮阳离开了。”
莫秦桑满意地点了点头。
狩猎者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追逐猎物的时候。不急,慢慢来。
他的变异人,将会无处可逃;除了他,无人可依附。
莫沐瞟了一眼地上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警卫,小声问道:“要我去把段安和高希仁带回来吗?”
莫秦桑轻笑出声。那个整天在他身边唯唯诺诺的男人,居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带着他的劳动成果,和人私奔。
他低头,拿手帕拭擦着权杖上面的红宝石,淡淡笑道:“不用了,过不了几天。他们会回来的。”
黎明时分,一个颀长的身影靠在阳台上,一根一根抽着烟。
一直到此时此刻,季淮阳的神经,都是紧绷状态,完全无法放松,云里雾里,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秋季睡衣,凉风吹在他身上,冻得手脚冰凉,但这凉风,让他越来越清醒,内心如这黎明一般,黑暗不见底。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有过无数种猜测,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见不得光。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是别人的一个玩物;没办法接受自己是个变异人;没办法接受自己骄傲的人生,只是别人的一个游戏……甚至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来自那个邪恶的男人。
现在所居住的房子、拥有的仆人、受人尊敬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是游戏中的设定,多么可笑。
那他到底是谁?
他想到莫秦桑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就恨得牙痒痒,恨过之后又是无尽的悲哀和沮丧。
他该怎么办?莫秦桑确实是一方霸主,拥有无数的资源,自己单枪匹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每一次硬碰硬,都以自己狼狈逃跑而收场,根本没办法伤他分毫。
自己就像一只马戏团的猴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今天回家,一路顺风。他不用想都知道,莫秦桑是故意放他回家。但是,莫秦桑不可能这样好心,他在谋划什么?
对手过于强大,他有一种深深的压迫感和无力感。就像被人捆住手脚,沉入江底,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光亮越来越远,周围渐渐变得黑暗。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这种黑暗所吞噬,窒息而亡。
“咳咳……”他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指。
这时,一件厚重的睡袍披在了他身上,随后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胸前有两只缠着纱布的大手,季淮阳不用转头看,都知道背后的人是邓重。
邓重垂着脑袋,脸埋在他发间,呼出温暖炽热的气息。季淮阳被冻僵的身子渐渐回暖。
黎明破晓,染上了鱼肚白,一抹红,在天边慢慢晕染。
哦,他不是一无所有,有一样东西莫秦桑永远都夺不走,那就是邓重的爱。
邓重的爱是真真切切的,实实在在存在的。无论他是变异人也好,一无所有也好,他都会乖乖跟在自己身后,默默守护自己的大黑贝。
季淮阳微微侧过脸,勾着唇角。那股窒息感和压迫感,都被邓重温暖的怀抱驱赶殆尽。
邓重嘴唇从他的发间移到脸颊,最后落在他被冻得微微发白的嘴唇上。
邓重刚刚经历了生死,对季淮阳的爱又入骨三分,在那种极恶的环境下,他一直在想,如果能活着出来,他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和季淮阳在一起。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缠绵难分。
那股诱人的冷杉木香,让季淮阳浑身发软,他脸颊发红,将手从邓重的睡衣下探进去,搂着他劲瘦有力的公狗腰。
“邓重。”季淮阳意乱情迷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邓重?明明前25年,他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生。从什么时候开始,满心满眼都是邓重。
“季哥,我想……”邓重哑着声音开口,他想和季淮阳亲热。但是刚刚和他死里逃生,他一定特别累。
季淮阳觉得一阵眩晕,晃了一下,根本站不稳,好在邓重搂着他才没有倒下去。
邓重见他身体一晃,赶紧停下继续进攻的舌头,担忧地问:“是不是累了?我抱你进去睡觉。”
还没等季淮阳说话,邓重就把他抱了起来,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被子松软,床单柔软舒适,透着阳光的明媚气息,季淮阳躺在床上,方知道全身都在酸痛。
邓重侧过身子面对着他,把他揽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脸,叹道:“季哥,你最近瘦了好多,也不好好吃饭。”
是吗?他瘦了吗?
季淮阳想了想,确实最近没什么胃口。特别是看到油腻的东西,都想吐。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莫秦桑的那幅油画。
那个大着肚子的男孩,痛苦绝望地挣扎着。莫秦桑为什么要画那样诡异的画?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画的是自己的未来?
如果那样的话……
季淮阳一瞬间,如置身冰窖,从头冷到脚。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盯着灰暗不明的天花板。
邓重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身体绷得僵硬,垂下头打量他,见他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双手把拳头捏得咔咔响。
邓重抵着他的鼻尖,亲昵地问:“怎么啦?”
季淮阳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整个人都在颤抖。难怪他会越来越渴望男人,难怪他胡子越来越少,难怪他越来越讨厌油腻的食物。
他和邓重已经到那一步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怎么办?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那样恶心?同莫秦桑一样恶心!!!
邓重的触碰,让他感到屈辱。他是男人,他要活得有尊严,他不要变成画里的鬼样子,他不要变成,需要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浪妇。
“滚。”季淮阳偏过脸,躲过邓重的鼻尖,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邓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还柔情似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季淮阳了,现在看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连他突然,发脾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他搜肠刮肚地想着,刚刚惹他不快的原因。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吗?”季淮阳突然大吼一声。
邓重赶紧从床上弹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退到门口,转过身望着他。
第69章 哄睡
季淮阳掀开被子,慢慢下床来,由于太高挑而显得过于单薄的身材,却因为一张冷峻的脸,而气势十足。
他向门边迟疑的邓重瞪了一眼,邓重就赶紧拉开门,钻了出去。
他松了一口气,挺拔的背脊,微微显出疲态,他抽开床头柜上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把92式手枪。他的手慢慢向抽屉里探去,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把这把轻便小巧的手枪拧出来,咔嚓一声上了膛。
短短数秒,他头脑中走马观花,不亚于20倍速,播放了一场信息量爆炸的电影。
不久的将来,他会挺着大肚子,像只企鹅一样走路;会被曾经崇拜和仰慕他的下属和朋友,指指点点叫“变态”,搓着脊梁骨嘲笑和羞辱。
季淮阳一咬牙,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如果会变成那样,他就去死。他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食指虚搭在扳机上,指尖微微颤抖,手心全是汗。
如果一枪爆头,那就解脱了。
谁都不会知道,他曾经会爱在男人身下承欢,会被自己的变异人弄大肚子;也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身份低位的变异人,是莫秦桑养的玩物。
邓重并没有走远,他靠在季淮阳的房门口,蹲在地上失神,听到房内传来一声,手枪上膛的脆响,他凝神细听,却又没听到任何动静。
邓重思来想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季淮阳肯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才会这样突然发作。
他开始担心,刚刚是季淮阳故意发火,逼他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又出去冒险,他现在的身体很疲惫,需要休息。
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房门,便看到季淮阳站在床边,用枪对着自己的头,一脸决绝。
邓重惊得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同季淮阳四目相对。
季淮阳扬着下颌,纤长的脖颈扬起好看的弧度,像一只湖面上的冰雕天鹅,姿态优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裂,消失在这繁杂污秽的世间。
邓重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心疼不已,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只要一转动眼珠子,就会落下来。
季淮阳脸色苍白,睁圆的大眼睛,渐渐染上一层水氲,薄唇被他紧抿得没有丝毫血色,他拿枪的手上发力,青色的血管,在曦阳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冰冷的枪口在太阳穴顶出一个红印。
“季哥,你不要我了吗?”邓重开口带着哭腔,眼泪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
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委屈。
季淮阳迟迟动不了手。
自己死了,邓重怎么办?他那么傻,去隔离区,怎么活下来。
当他眼泪即将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放下枪,颓废地坐在床边,垂下脸来,用手遮住眼睛,手枪“铿锵”一声砸在地上。
眼泪从他指缝间溢出来,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邓重见过他手刃凶狠的歹徒,见过他百米狙击人头,见过他潇洒地应对酒桌上的车轮战,见过他在环江绿岛横扫千军,从容不迫……但从未见他落泪。
是什么样的原因,什么样的人间疾苦,让这样倔强高傲的他,动了自杀的念头。
“出去。”季淮阳悠悠开口,声音透着虚弱和疲惫。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后,棘突高高凸起,愈发显得他脆弱。
邓重置若罔闻,往前迈了一步。
在他这样脆弱的时刻,自己万万不能离开他。不应该害怕他生气,就躲他远远的,放他一个人挣扎,一个人承担这些。
季淮阳一直都是高傲不羁的、无坚不摧的,从不把自己的伤疤和软弱,露给别人看,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自己喜欢他,连他的骄傲和脆弱一并喜欢。
邓重眼神变得坚定,一步一步回到他面前。
“你出去!”季淮阳抬起头瞪着他,满脸泪水。由于愠怒,脸色微红,太阳穴上一个圆形的红印,格外惹眼。
邓重只觉得心疼,他想成为他的依靠,想让他能在自己的怀抱里肆无忌惮地发泄,想让他向自己倾诉苦恼。
他希望他永远嚣张跋扈,永远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不想看他这样难过伤心。可是他要怎样做?
邓重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拿纸巾帮他擦眼泪。
季淮阳从他手中夺过纸巾,在脸上抹了一把,胡乱丢在地上。把手撑住额头,挡住邓重关切的视线。
“我虽然不知道你在经历什么,但看到你这样难过,我很心疼。我想替你分担,你可以信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邓重嗓音清淳,像山间的溪水,缓缓流入人的心田,莫名让人心安。
季淮阳没有回答。
就这样一坐一跪,两人静静地感受着时光的流逝,直到整个房间都被阳光填满。
邓重把他的手枪收回抽屉里,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你睡会吧。”
昨天一夜没睡,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见他不动弹,邓重抖着胆子,坐回床上,轻轻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被窝里,圈在怀里,像一件宝物失而复得,不舍得放开分毫,
按了窗帘开关,室内变得如夜晚般暗淡。
季淮阳确实头昏脑胀,剧烈运动后,四肢酸软,但他一闭上眼,那幅画就阴魂不散在他眼前闪现,把他扰得疲惫不堪。
邓重见他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又开始担心,刚刚他用枪对着自己的头,想想都后怕。如果自己晚一点进来,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抱他入怀了?
邓重在他温热的颈间拱,拱着拱着,鼻头发酸,眼泪像水龙头,止都止不住,呜咽着:“季哥,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他的问题,季淮阳开不了口,只轻轻哼了一声。
一直以来,他把脆弱留给黑夜,不让任何人窥探自己的弱点,慢慢地舔舐伤口,等待它愈合。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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