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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糙汉,他真的很乖/小狼狗又猛又乖,请疯狂宠他(南荣辰氏)


“管它是恶性还是良性,最好早点拿掉,直接制定手术方案吧。”季淮阳坐起身,把衣服穿好。他想早点把这糟心的事,揭过去翻个篇。
高希仁埋着脸思索。想要拿掉它太简单了,只需要一个5厘米的创口,但是……想到邓重满脸的期待,他有点胆怯。
他从来没这样,怀疑过自己的医学判断。
“你的体质和正常人不一样,还是谨慎点……”
“这副身体我用了二十几年,没觉得和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季淮阳匆匆打断他的话。
“那邓重好像误会了。”
“一场乌龙而已。”季淮阳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似乎满不在乎。
高希仁该做的努力都做了,还是没有丝毫撼动他的想法。只得作罢。
“今天有点晚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辛苦你,帮我把手术做了吧。”季淮阳从他手中接过彩超的照片,插进了碎纸机。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谁都不会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依然可以当那个威风凛凛的季队长,依然可以全心全力地对付莫秦桑。
碎纸机发出“吱嚓吱嚓”的声音,在空旷的检查室回荡,透出一丝荒凉和冷寂,这种类似死亡的气息,让两人都不好受。
这时,季淮阳腹部一阵抽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心头莫名地伤感。
高希仁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说:“好吧,帮你做完手术,我晚上就上岛找数据。”
“你还是要去?”季淮阳转过身看他,今天段安又哭又闹的,两人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还以为他会改变心意呐。
“嗯。”高希仁望向窗外,远处的黑暗。
两人谁都不赞成对方的做法,但谁也说服不了谁。都不再言语,两人沉默地下了楼。
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守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
他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透出温暖柔和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止不住上扬。
虽然被季淮阳责令禁止进医院,但邓重依然笑得一脸幸福。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赶紧迎上去,替两人拉开门。
邓重满腹地疑问,正要开口问季淮阳,但发现他神色凝重,脸色比之前还差,以为是结果不好,便抿着唇,默默跟在他身后。
见高希仁落在了后面,就故意放慢了脚步,凑到他身边,小声问:“高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季哥,是不是有了?”
“没有,只是青柠这么大个肿瘤。”高希仁伸出手冲他比划着。
邓重眼眸黯淡下去的,又重新明亮起来,“你们骗我的吧?他吃饭老是吐……”
“高医生很累了,不要再烦他。”季淮阳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打断邓重的唠叨。
邓重看出了季淮阳心情不好,不再问东问西惹他心烦。
高希仁见状,对邓重做了个OK的手势,告诉他一切都好,不用太担心。
邓重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跟上了季淮阳的步伐。

高希仁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烤肉的焦臭味。
通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大开着,房间里没有人,也没开灯,被子胡乱地掀开,他警铃大作,慌忙冲上阳台。
三米宽的阳台上,挂着一张藤竹吊床,段安正窝在上面。痛苦地皱着眉头,慌慌张张地把什么东西往身后藏。
看到他平安无事后,高希仁扑通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但有些恼火他的肆意妄为。
“你进来。”他语气很严厉,毫不客气得把段安扯进屋,把推拉门关紧,并打了反锁。
高希仁把大灯打开,这才发现,段安脸色很白,额头和鼻尖冒着汗珠,段安这副模样,他太熟悉不过了,每次被莫秦桑虐待后,就会是这种表情。
又痛苦又在极力隐忍,格外地惹人心疼。
“你怎么了?”高希仁关切地看着他,语气都软了几分。
段安眼神怯怯地,把手藏在身后,高希仁把他的手抓起来一看,眼里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段安的袖子是挽起来的,从手腕到手肘,有一排排列均匀的烫伤,红褐色的伤疤上面起了水泡。
可见刚刚这股烤肉的焦臭味,就是出在他身上。高希仁扯过他另一只手,果然,发现他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滚烫的打火机。
“为什么?”高希仁紧紧抓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出了五个骇人的红印,“残害自己很好玩吗?”
他历经千辛万苦,机关算尽,才把段安救出来,他却这样自残,不知珍惜。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打了水漂,这种无力感和挫败感,让他的心更痛了。
高希仁一直都是温柔的,顶多有点严肃,但从来没有像这样,眼睛里出现强烈的愤怒。
段安胆怯地收回了手。
浓浓的灼烧感,刺痛着他。以前他身上经常会被烟头烫过,一月之后,才会慢慢的愈合,但是一条刀口,却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早应该想到的,他的身体很怕火。如果是一场熊熊烈火,他绝对可以瞬间消失,没办法愈合。
段安的心虚,让高希仁更加怒火中烧,他摇晃着段安的肩膀,低吼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说话!”
他剧烈的摇晃,让段安的被灼伤的手臂,擦到了身上的牛仔夹克,瞬间破了两个水泡。
段安吃痛地发出抽气声。高希仁看他这样又有些心疼,放开了他的肩膀,无力地垂坐在床尾。
“我这种肮脏低贱的人,也只有你会在乎我疼不疼。”段安笑得满脸苦涩,“都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确实如此。”
以前,没有高希仁,他在黑暗中摸索,偶尔少挨一顿打,也能咂摸出一丝甜味来。可是,如今尝过真正甜蜜的滋味,他再也不愿意落入黑暗了。
高希仁知道他这是在埋怨自己抛下他,要去岛上,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抬起脸来劝他。
“你是个成年人,完全可以靠自己活下去。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不要把别人当成你的唯一。”
段安不理解。
他是被人关在笼子里养大的,从小看人脸色吃饭,有人教他如何讨主人欢心、有人教他如何伺候男人,可是没人教他,怎么保护自己,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一只野生动物,被拔掉了毒牙,剪掉了爪子,折断了翅膀,关在笼子里养了二十年,突然间把它放入森林,它根本没办法存活下去。
段安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野生动物。
他不敢想象,高希仁离开他后,他该何去何从。总不至于要一辈子,在季淮阳这里混吃混喝。他对未来有深深的恐惧。
“不,离开你,我活不了的。”段安疯狂地摇着脑袋,“我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折磨我,玩弄我,把我卖来卖去。”
“不过不要紧,我怕火,一把火,我就可以把自己烧没了。”段安魔怔了,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中是深深的绝望。
“段安,你清醒一点。”高希仁从没见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仿佛死亡是他唯一的归宿。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段安痴痴地笑着,笑得满目疮痍。
高希仁是真的心疼。他不知道段安会这样脆弱,他就像一朵娇弱的菟丝花,失去了攀附他就会枯萎,会消失。
如果在段安和大义中间,必须要选择一个的话,那他该怎么选?
高希仁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实在觉得左右为难,他出门去找烫伤药,不再理会段安。
段安靠着墙蹲坐在地上,他恨死自己了。
高希仁找了药回来,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段安却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松手。
“松开,我帮你涂药。”
段安见他还在关心自己,心里得到了一丝丝慰藉,想再试最后一次。
段安突然凑上前来,用嘴叼住了高希仁的眼镜,丢在床上,随后歪着脑袋打量他。
高希仁本来很漂亮的大眼睛,由于常年戴眼镜,双目无神,五官轮廓很柔和,显得这个人很温柔,但紧抿的嘴唇,又透出些许严厉。
段安爱死了高希仁,用这种严厉的态度,来关心自己,他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段安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紧抿的唇。高希仁明显地心跳加速,两只手都紧张地无处安放,在段安背后徘徊良久,才别扭地垂在身体两侧。

第77章 道别
段安一只手勾紧高希仁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高希仁僵硬的手,把它按在自己脸上,来回磨蹭。
“离开了你,我活不了,”段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深情地注视着他,“因为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他额头抵着高希仁的额头,和他四目相对,“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不想吗?你不喜欢我吗?”
段安的声音婉转柔和,柔中又夹着几分娇媚,配上他这副娇弱的模样,的确勾人心魄。
高希仁长到30岁,陪伴他的只有书和实验室。他没谈过恋爱,不懂爱情,但他很渴望段安能靠近他,这让他很兴奋,很期待。
他讨厌莫秦桑单独叫段安出去,讨厌莫秦桑触碰段安,想和段安待在一起,想让他快乐,想让他好好的活着,但他自己又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
段安长睫毛扑闪着,有一对尖尖的耳朵,像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一颦一笑,我见犹怜,确实容易引人施虐。
段安手指从他脖颈往下滑,慢慢解开他的衬衣纽扣,随后,细细的吻落在他的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高希仁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切只能凭着本能走。
段安见他双眼迷离,信心倍增,手腕使劲一勾,把他放倒在床上,抱着他滚到床中间。
段安趴在他身上,和他胸膛贴着胸膛,抬着脸,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别离开我,希仁哥哥。”
高希仁被他一声“哥哥”,叫得骨头都酥了,一时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除了一个地方,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
他就像撞入蜘蛛网中间的飞蛾,被段安这只大蜘蛛,吃得死死的。渐渐的沉溺,在段安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季淮阳泡完澡出来,邓重端着一碗汤,站在床边等他。
房间里充满了西红柿的酸甜味。
他不喜欢房间里有食物的味道,不悦地皱着眉头,正准备上床睡觉,却瞥见邓重缠满纱布的手湿漉漉的。
他的手不应该沾水,但这个点,厨房没人了,他是自己做的汤,纱布已经被打湿了,还沾着红色的西红柿汁,可见,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季淮阳迟疑了。
他接过邓重手中的汤,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实比那些大肉大鱼顺口,不腻也不腥,浓郁又开胃。
长时间没有进食,热汤缓缓流入胃部,暖洋洋的。
邓重见他把自己做的汤喝完,心里甜滋滋的,十分满足。接过他的空碗,要下楼去洗。
“放着,明天再去洗。”季淮阳不想他又去沾水。
邓重知道他洁癖的习惯,如果把碗放在房间内,他可能一晚上都睡不着,还是自作主张,把碗送出去了。
回来时,他的纱布都能滴水了。
“过来。”季淮阳没睡,正坐在床边等他。
邓重乖乖走了过去。
季淮阳扯过他的手,把他手上的纱布一层层解开,扔进垃圾桶里。
他的手伤得很严重,弯曲的指关节,皮肤完全破裂,只要保持握拳的姿势,就能露出森森白骨。
季淮阳全程闭着嘴,一言不发,周身散发着低气压,他动作幅度有点大,邓重疼得有点难熬,咬着牙,却不敢动弹一下,生怕惹他不快。
感受到邓重指尖的力道,抬头看了一眼,见他全身肌肉紧绷,却又极力忍耐着,眼睛亮晶晶的,委屈又害怕。
“现在知道疼了?”
“不疼。”邓重发出抽气声,缓解疼痛。
季淮阳轻哼了一声,拿手帕把他打湿的伤口轻轻擦干,又抹了些药。
忙完这一切后,季淮阳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点都看不到往日的亲昵。
邓重坐在床侧,望着窗外,天边的那一轮孤月,心里酸楚。
既然身体没问题,季淮阳却如此烦闷,理由只有一个,他不喜欢自己,不喜欢和自己的血脉。
邓重手指摸到颈间那只漂亮的戒指,在指尖轻轻磨蹭,排解心中的苦闷。
季淮阳也心事重重,根本睡不着。
他知道邓重喜欢孩子,所以无法接受自己只是长了个肿瘤的事实。
他翻了一个身,看见邓重,落寞地坐在床边。可能在厨房汗湿了睡衣,他光着膀子,斜方肌高高隆起,背阔肌块块分明,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雄性独有的魅力。
季淮阳每每心情不好,躺在邓重怀里,闻着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听着他笃定的心跳,就能迅速睡着。
季淮阳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抽根烟。
邓重发现了他的动静,侧过身问他:“睡不着吗?”
“嗯。”
见他往阳台的方向走,邓重知道他又要去抽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抽烟对身体不好。”邓重弱弱地开口,眼中带着哀求。
季淮阳心烦意乱的又躺回床上。邓重以前从不敢,限制他抽烟的自由,现在因为身体原因,才忍不住管他。
他心绪太乱,情绪起伏太大,盆腔中的肿瘤有点抽痛。
真是心理作用作祟,以前不知道,上蹿下跳也没半点问题;今天知道后,稍微一用点力,就感觉浑身不对劲。
他侧着身子,把手臂搭在腰间,一只手捂着小腹,可是作用甚微。
邓重贴着他的后背躺下,轻轻抬起他的头,放在自己臂弯,发现他手正捂着小肚子,担忧地问:“是肚子不舒服?”
季淮阳轻轻“嗯”了一声。
邓重胳膊搭在季淮阳腰间,一只伤痕累累,却又温暖的大手,抚上了他的手。
阵阵暖意,通过他的手传到了小腹上,向源源不断的能量,输送进他的身体。
季淮阳的手渐渐滑在床单上,邓重的手完完全全贴着他的腹部,小腹一片暖烘烘的,像贴了一个暖宝宝,十分舒服。
“小青柠乖哦,快睡觉觉哦……”邓重一边轻轻抚摸他的腹部,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哼唱。
果然不一会儿,腹部那种抽痛的感觉就没有了。
“邓重,其实我真的只是长了个肿瘤……”季淮阳轻声解释着,邓重老这个样子,让他不知所措。
邓重依然自顾自地哼唱着儿歌,而且鼻音越来越重,泣不成歌。
季淮阳感觉到挫败,眼泪情不自禁地湿润了他的眼眶,一滴热泪滑落下来,落入邓重的臂弯。
邓重感受到温热的触感,知道季淮阳在伤感。只是万般自责,自己让他这样痛苦。
邓重紧紧地把他拥入怀里,心疼地无以复加。

第78章 毁灭吧
早晨,邓重被闹钟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季淮阳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把闹钟关掉了。
他把季淮阳又揽进怀里,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季淮阳突然惊醒,坐了起来。
“季哥,你今天要去上班吗?”邓重揉了揉眼睛,也坐起来。
平日只要不上班,季淮阳都会睡到自然醒,昨天凌晨两三点才睡,现在才八点钟,理应不该这个点起来。
“不上。”季淮阳下床,去浴室洗漱。
不一会儿他就换好了衣服,收拾妥当,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邓重看了一眼窗外,变天了,外面吹着凉风,飘着小雨,气温顶多只有十几度。
他随便找了件t恤套上,追着季淮阳下了楼。
高希仁正在一楼的沙发上坐,季淮阳和他打了招呼,随后两人肩并肩一同往门外走。
邓重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天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了,没说今天还要继续做,这么早,又在飘着小雨,总不可能和医生约着去散步。
他们两人打着雨伞,出了大门,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邓重追着他们出了门,抄了一条小路,拦堵在他们面前。
“季哥,这么早,你们干嘛去?”邓重低头看季淮阳。
季淮阳面无表情,根本不看他,邓重又看向高希仁。
高希仁昨晚过得太刺激,一头乱蓬蓬的呆毛,整个人都很飘忽,他摸了一把脸,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邓重心凉了一截,从他们俩躲躲闪闪的神情,就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敢相信现实,他盯着季淮阳,小声问:“你要去动手术吗?”
季淮阳拨弄着手上的腕表,轻轻嗯了一声。
高希仁有点心虚地,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不需要再问了,他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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