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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你(菁筝)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千金难求?
“你去查查……”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平淡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
“宋公子若是想喝,同我说一声就好了。”
两人纷纷回头,只见昨日才见了的毕思墨不知何时不声不响的站在了身后的门口。
怎么连半分人的生气都没有。
“......忆舒君。”宋羽寒行了礼。
蝶永宜有些诧异:“忆舒君?你怎么又来了?”
毕思墨面无波澜,道:“手底下的人说宋公子来打听了梅香茶的事情,若是想喝,不知我这个做东的够不够格。”
不等蝶永宜开口,宋羽寒倒显得十分洒脱,他笑道:“当然够格,忆舒君真是过谦了。”
真是奇怪了,偏偏这天,又偏偏这个节点,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姓宋。
宋羽寒笑意中掺着些细碎的寒冰,他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毕思墨嘴角扯了扯,道:“正合我意。”
宋羽寒暗道果然,毕思墨这副模样根本不似活物,想来肯定是被用禁术控制了身体,修真界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屑于使用这种邪术,若是当真是奔着自己来的,今日他独自一人进出茗月楼,身后之人必然会按捺不住。
若是不上当,便只能利用幻化之术混迹上去瞧瞧了。
不过这法子乃是下下策,他的幻化之术根本不是嘴上说说的那样烂,是烂到了极点,烂到只要用在人身上就撑不过半柱香。
而且这人若是真是毕思墨,看破他的幻术连半柱香都不用。
毕思墨走在前面,他的步伐缓慢,动作迟缓,宋羽寒与蝶永宜坠在后面,蝶永宜小声道:“这素日里见面见得少,没注意,怎么感觉这忆舒君走路这么慢?换个急性子的得急死去。”
“谁知道呢。”宋羽寒转了转手上的镯子,跟着上了楼,漫不经心的说:“也许不是人吧。”
“啊?”
不等蝶永宜疑惑继续问的机会,毕思墨率先开口:“两位,到了。”
宋羽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二楼的布置与装潢,倒没有他想象的带着什么特殊的布置,除了布局与茶具要高档些,大抵的风格与二楼差不了太多。
每个隔间都用帷幕遮掩,连光线都看不见,更加别说其余客人。
侧面来了两名婢子,神色平淡,五官仿佛被弱化过一般,让人根本注意不到,她们的动作似乎比毕思墨的还要迟缓,一声不吭的在前带路,三人进入一间厢房。
厢房内倒是精致许多,金丝楠木的方桌有五尺左右长,上面早已垫好了竹编,温着一壶茶,在旁放着一束粉嫩娇艳的梅花,淡淡的花香萦绕在房内。
宋羽寒不禁心里有些腹诽,这梅香茶莫不是真是“梅香与茶”。
毕思墨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平和道:“两位,请上座。”
“不了,我坐这里就好。”宋羽寒坐在了左侧,蝶永宜见状跟他对着坐在了右侧,毕思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独自一人坐上了主位。
身边的婢子走上前,为他们各自斟好了茶,宋羽寒眼神一尖,只见婢子藕粉色的袖口处,带着一处不易察觉的青色斑痕。
……尸斑?
“宋公子。”
他收回视线,毕思墨盯着他,随后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喝茶吧?”
一会的功夫,婢子已经出门离去了,他低头看了看这传的神乎其神的梅香茶,这茶泛着玫红色,被称作“梅香茶”,本身却不带一点的梅花的香气,所有的香气来源全部都是一旁摆放着的梅花。
还真是梅香与茶。
他转着茶杯,却不急着喝,偏头试探道:“忆舒君怎么今日突然有空请我们喝茶?可有事相求?”
毕思墨淡淡道:“宋公子多虑了,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他脸上的表情宛如刻画上去的,不多一笔一画,僵硬平淡,宋羽寒也不再言语,静静地轻轻晃动着手里的茶杯。
他要杀自己,根本不必如此大张旗鼓,小蝶是城主,又是妖族中最擅长蛊毒的虫族,毒药基本对她起不了作用,即便茶有问题,出去顶多拉个肚子,拉完回头还得找他算账。
得不偿失。
宋羽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忆舒君怎么知道我姓宋?”
“为什么......?”毕思墨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茫然的神情,他摇摇头,“不知道,感觉。”
他迷茫的神态不似作假,宋羽寒的神情终于开始凝重起来。

第19章 采花贼
“我就不喝了吧。”蝶永宜对梅香茶干涩发苦的口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她本就是陪同,自然就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宋羽寒却劝道:“喝吧。”
蝶永宜不知他心中所想,苦着脸:“可是......”
“喝吧。”他使了个眼色。
毕思墨这样沉不住气,难以排除毕思墨是否藏着另外的手段,他灵力尚未恢复,硬来没有胜算。
索性将计就计。
蝶永宜对上了他的眼神,有些试探地举起茶杯轻嗅,突然脸色微变,借着袖袍的遮掩,冲宋羽寒微点一下头,随后一饮而尽。
飞蝶一族都善用药蛊,识伤药,辨奇毒只需一闻就能闻出端倪来,哪怕辨不清种类,也能嗅出不对劲,这是种族天赋。
她既然直接喝了,说明这茶不致死,宋羽寒也举起瓷杯喝下去。
茶水下肚,对面端坐着的毕思墨神色波澜不惊。
宋羽寒敲了敲桌面, 来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直觉一直都很准,这一点就连同行的师弟师妹们也夸过他,当年大大小小的下山历练追寻邪祟时,独独他的感觉准的离奇,一猜一个准。
果不其然,蝶永宜缓缓靠在椅子上,她头微点着,而后深深陷入了沉睡。
宋羽寒的眼皮也逐渐沉重,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丝剥茧般的一点点的抽离。
果然。他最后艰难抬眼看了一眼毕思墨。
眼前人的身影逐渐恍惚,晃成了三道重影,他的手无力的垂下,陷入了意识的深渊。
............
宋羽寒感觉仿佛身体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意识回笼时,双手双脚已被悉数用锁链捆住,锁链沉而重,看不出材质,却禁锢住了他的灵力,使他无法运转挣脱。
本来灵力就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是被封了个干净。
......他的头隐隐作痛,周围一片漆黑,不透光线,也没办法觉察到究竟在哪里。
要紧的是蝶永宜在不在。
不等他开口,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说道:“不用找了,蝶永宜不在。”
宋羽寒神色一凝,这声音低弱温和,是那个乞丐女人。
房间似乎是封闭的,且空间狭小,声音在这里面来回回荡,稍微隔远些就辨不出方向,好像不是茗月楼。
反正他什么也看不到,索性闭上了眼,他道:“红娘,你跟忆舒君请人的方式真的有些特别。”
“忆舒君?”红娘嗤笑道,“傀儡罢了,哪里轮得到他对我指手画脚。”
宋羽寒心里一咯噔,问道:“傀儡?”
红娘停顿一会,在黑暗中笑了两声,意有所指的说:“也是,你们毕竟是老熟人了,这么说他也拂了你的面子。”
宋羽寒愕然。
红娘哈哈一笑,颇感有趣:“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与其问我,你不如好好想一下自己都得罪了谁。”
这可太多了,从毕思墨死了之后,众修士都对他有点意见,硬要说的话,就只剩下一个赵菁东了,他如果知道他没死,怎么可能坐得住?更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拐弯抹角。
宋羽寒道:“我都恶名远扬了,这谁知道。”
红娘道:“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是谁的?”
“我问了你就说?”
红娘愉悦道:“看心情。”
宋羽寒心道那你说个鬼,闭眼不再言语。
“你现下心里肯定恨死我了,觉得我是个死骗子,可有一点我的确没骗你,我的丈夫,的确是死在了战场上。”
“斜月阁宋仙尊只差一步之遥便可成仙,可却被自己的侄子给害了,可你现下你却能好好坐在这。”
宋羽寒晃了晃铁链,晃得“哗啦”作响,道:“好吗?”
红娘“哼”一声,道:“绑你来非我本意,我只是有事相求。”
话至此,宋羽寒大抵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她前铺后垫这么多,只是想利用他救活她的丈夫,可世间生死都有轮回,换生之法只是换生,并不是起死回生,且不说该术法成功的几率并不高,一个普通的人类也绝对不可能运转这个法术。
宋羽寒虽然现在没了法力,但内力还是有的,若他真想凌空一掌震死她,也只是随手的事,索性将计就计,不急于这一时。
宋羽寒摊出手,晃得锁链叮当作响,挑眉:“你不是养了一栋楼的傀儡?我师兄的坟都被你刨了,求我不如求你自己。”
“这怎么能一样!”红娘声音突然尖厉起来,激动地说,然后又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放缓,“我希望的他,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傀儡。”
宋羽寒无奈了:“好姐姐,你丈夫死了多久了?尸骨已寒,怎么有血有肉?拼起来?”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红娘走近他,她自黑暗之中贴近,携着什么东西,似乎想要接触他,却被狠狠烫了一下!
“啊!”
宋羽寒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仓皇退几步,惊疑不定:“你手上带了什么?!”
手上?的确能感觉到温热的灵力在运转缠绕,是手镯。
宋羽寒一怔,并不解释,劝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的确帮不了你,转生之法需得体内有灵力运转,你丈夫生前既没有修炼过,也没有血脉,想要起死回生简直异想天开,你身后的人怎么告诉你的?只要抓到我就可以了?这未免太荒唐了,你自己也能想到吧,何必自欺欺人呢。”
红娘捂住被烫伤的手腕,像是被人揭了伤疤,喊道:“少诓骗我!”
宋羽寒无奈道: “我骗你什么好处也捞不着呀,别再执迷不悟了,我只是不希望你误入歧途,这种阴邪的法子害人害己,你若还不及时收手,到时怨气反噬自身,你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我本就是亡命之人了。”
红娘诡异的笑出了声,她猛地拉开遮光的幕布,窗格大开,光线驱散了房中的黑暗,她站在死角,立在明与暗的交界之间,忧郁笼罩了这个女人,她红了眼眶,低声说:“他们说你惯会使用蛊惑人心的这一手,我起初不信,现在信了。”
“他们?”
红娘不答,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尖刃,缓缓逼近:“那日的相助,我很感激,但你既知道我有所图谋,便应该能理解我的决心,这一刀下去,我不取你性命,我只取血,抱歉。”
她眼神坚定,手中的刀刃闪着冷冷寒光,宋羽寒动弹不得,只得被她牵制住,道:“......我又不是灵丹妙药,你取我的血有什么用?”
红娘不再答他的话,扬起刀刃就要往他脖子上扎。
宋羽寒瞪眼,取血往人脖子上扎么!!
他正欲扭身躲过,突然,只见红娘动作一顿,她仿佛被巨力钳制,猛地往后一倒,叮叮当当撞翻一堆东西,狠狠撞在了墙上!
“——嘭!”
霎时间,幕布又被盖上,遮住了短暂来临的光线,他只能听见一声巨响。
“.......呃!”
红娘的闷哼声响起,他往那边偏了偏头,只能见到一片虚无的黑暗。
该死,法力被封了最差的一件事就是连带着夜里视物的能力也没了。
正当他焦虑至极之时,眼上突然覆上一只温热又有力的手,他被连带着锁链猛地往后一拉,整个人猝不及防靠在了身后,这人的胸膛宽阔,他被整个环进了怀里,肩上一重,只觉耳廓发痒,呼吸喷在了上面。
宋羽寒大惊,下意识挣扎,环着的手臂突然一收紧,令他动弹不得。
宋羽寒皱了皱眉。
他索性放弃了抵抗,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对方的手臂宛若铜铁,肉体完全无法撼动。
他甚至想把昏死的红娘拉起来,好好抱怨一下此地太过容易被发现,连累他也被红娘的仇家误伤。
转念一想周遭寂静无声,此地岂非已经足够人迹罕至。
他不舒服地转了转身子。
或许是友非敌也说不定,事情也许还有回转。
但是……
宋羽寒虽然很不想用这么恶俗的形容,但现在姿势诡异,他像个被采花大盗强行拉去如此这般的良家妇女。
戏本子上怎么写的来着,他现在应该捏着嗓子大声喊“不要啊,不要啊!”英雄粉墨登场,而他感激涕零,愿以身相许,最后两人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神经病,他在想什么。
……宋羽寒被自己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头下意识往后一仰,结果一退直接将头送进了对方的颈窝。
不过对方也不曾说些什么,但身体一僵。
一旁的红娘那边似乎清醒了过来,窸窸窣窣穿来了衣物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宋羽寒正欲开口提醒,只觉身后人动作微动,红娘那边又一声闷哼,彻底没了动静。
宋羽寒:“…………”听着这闷实的撞击声,他突然有些肉疼。
下颌忽然被钳制住,不容置喙地往后一扭,修长的脖颈在暗处若隐若现,隐隐约约能瞧见对方轮廓分明的下颚。
这个姿势很受限制,宋羽寒不太适应地仰了仰头:“你……”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这么近近的瞧着他,将人拉过来,距离之近,一呼一吸皆能交缠在一起。
话音未落,对方动作一动,宋羽寒本还在想着他在看什么,忽然感觉唇瓣处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采花大盗!
霎时只感觉灵魂仿佛被雷劈中,顿时四分五裂,他瞪着眼,慌忙想要挣开,往怀里掏符咒,双手却被折进了对方的怀里死死收住,动弹不得。
…………
宋羽寒千算万算,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真成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了!
关键,关键,他不是妇女啊!
宋羽寒憋红了耳根子,喘息中透了口气道:“混……唔——”
对方更加用力贴上来,打断了他的话,动作很强硬,他的身形比宋羽寒大,隔着黑暗也能感受到灼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宋羽寒甚至有种要被人拆吃入腹的错觉。
他愕然。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简直荒唐至极!胡作非为!有悖常理!
他用尽了词汇量也形容不出此刻的情景与心情,只得语无伦次乱七八糟地内心怒骂着,脑袋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若是女子还省心一点,他还能抹着眼泪嚎哭一番发泄,但他是男子,还能如何。
对啊,他是男子为什么还……
宋羽寒:“…………”
他趁着换气的功夫,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对面吃痛地“唔”了一声,宋羽寒火上心头,正想怒骂,哪知这人相当执着,趁着他张口的瞬间,再次亲了上去。
他的吻技不太高超,宋羽寒难耐地皱眉,一直想要说话却每次都被他的动作给打断,喉咙里泄出一声短促的“唔……”
宋羽寒:“……”不行,这是什么声音,他回过神。
自出生来,他从未这样被动过,像是被圈住的猎物,整个人被收进了黑衣人的怀里,被他自顾自地啃着,啃得宋羽寒的唇边一片潋滟。
亲了好一会,这人也没有换方位,显然是有贼心没贼胆,他本想着让这人轻薄够了就自觉离去,自己是男人,顶多丢个脸,忍忍便过去了。对方仿佛察觉到他的想法,手中更加用力圈紧。
宋羽寒艰难偏头,撑住他的胸膛,赶忙道:“你......你别,我透不过气......”
这人一顿,放了些力气,又凑上来旖旎悱恻。
......他被舔的没脾气了,有些无奈地想,你别舔了,干嘛啊,我真的——
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一种对方将他视若珍宝之感,不敢逾矩,渴尘万斛。
不知过了多久,他腰上的挟制的力气一松,光线又透了进来,垂头一看,锁链已然打开,身后没有一人,仿佛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春梦,可墙边的红娘依旧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
…………
宋羽寒脸上少见的一片空白,内心居然涌上一股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登徒子勃然的愤怒,有这样的人么!劫色连脸都不看清,自顾自胡乱逮着人一顿舔,最后拍拍衣袖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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