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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稼禾)


“戚老板,还不开啊?”
羊肉串不多,戚昔只是先试试。
客人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他们一直等,戚昔将剩下的肉串分了分,这新铺子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景。
一串斜沙城里有名的大老爷们拎着个肉串坐在门外吃得哼哼唧唧,赞口不绝。
“关掌柜,戚老板新铺子卖的是这个?”
那人凑得紧,馋得流哈喇子,还不停耸动鼻尖。
另一人眼巴巴瞧着,咽了咽口水问:“好吃吗?”
关掌柜不知道自己面前何时围了这么多人,他叼着肉串像护食的狼,立马背过身去加快了速度吃。
这还没开业呢,门口人就围得水泄不通了。
戚昔见时辰差不多了,从后厨出来。
“郎君,可以了吧。”周田问。
戚昔答:“放鞭炮吧。”
话声一落,竹竿举起的红色鞭炮被引燃,噼里啪啦和着人们笑闹贺喜的声音,热闹非凡。
戚昔一身常服,还是出来时燕戡给他加了块绑了红穗子的玉佩。让戚昔也喜庆了几分。
戚昔拉下红布,露出柒年酒楼四个大字。
鞭炮声声响,祝贺也不断绝。柒年酒楼开门迎客,全体员工分列两侧笑着欢迎客人。
常河也从酒肆那边赶来,进门之后整了整衣裳,高声笑道:“柒年酒楼开业,本店菜品一律八折,送果酒一壶。胡柚巷子李家酒肆也正式更名为柒年酒肆,同酒水菜品一律八折。”
关掌柜拱手朗声笑道:“恭喜戚老板!恭喜常掌柜!”
“同喜。”戚昔站在门口浅笑。他一身玄色衣服站在门口,与身旁的燕戡正相配。
两人容貌皆为上乘,就站在这里,即便不说话也是个招牌。
客人被引进来落座,周田当即指着墙壁上挂着的菜牌子介绍何为铜锅涮羊肉。可点菜品为何,推荐菜品为何。若选不出来的,店里亦有老板推荐套餐。
店里火热,店外闻声而来的客人也纷纷涌入。
一时间热闹非凡。
客人点单,留下对应桌号。小二拿着单子送到后厨,又送上些花生米之类的小菜。
不一会儿,铜锅冒着热气儿从后厨端来。还有一盘盘一看就新鲜的羊肉,沾着水珠青翠欲滴的蔬菜,切成稍薄的萝卜,洗好的菌菇……
客人们排队在王茶树的指导下打调料,不管会不会,都乐意动动手体会一下这样的新奇。
铜锅咕噜噜烧开,还没吃呢浑身就舒服得冒热气。
羊肉下锅,滚个几圈沾上碗里的酱汁儿往嘴里一塞。鲜味儿扑鼻,羊肉劲道又多了以芝麻酱为主的调料的厚实醇香。
一口下去,恨不能将舌头都咬掉。
进得来的客人当即吃了起来,来晚了的客人常河给他们排号,又安排小食送上热茶让他们先去对门儿的铺子里等着。
如此,吃到的没吃到的都对这酒楼的做派赞不绝口。
宋四娘、武婶子还有杨树巷子的安大夫,铁树爷爷,书院山长郭桉匆匆携礼而来。
戚昔忙让他们进院中到特意给街坊邻居留出来的一大桌子。
阿兴见戚昔忙不过来,立马抱着燕小宝去招呼。
开业第一日,戚昔这间铺子更甚酒肆的红火。
吃着吃着,有客人忽然低呼一声:“下雪了!”
众人转头,望着大开的窗口雪花缓缓飘落。
在斜沙城过了这么久的日子,冬日是最难熬的。所以要论真喜欢下雪的,那也没几个。
但这一刻,大家伙头一次在暖意的烘烤中有了欣赏的心思。
吃着刚出锅的热乎吃食,抿一口浓厚果味儿的清甜果酒,在瞧瞧那飘落的雪花……美!着实美!
怪不得文人都有赏雪的雅趣。
大家不约而同地挂起了笑。
这样的日子才叫过日子啊!
唯有关掌柜感慨:“戚老板这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窦月娘几个掌柜跟他一桌,她笑道:“那是!怕是京都也吃不到我们这般好吃的锅子。”
后头的曾家兄弟听了连连点头。他们大口吃肉,跟莽汉子似的散去了一身唬人劲儿。
一口接一口,幸福得冒出眼泪花花。
有戚老板在,留守斜沙城的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开业第一天, 楼里六个人忙活还险些忙不过来。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从巳时吃到天黑。戚昔在后厨忙得脚不停歇。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几人直接瘫坐在凳子上, 根本不想再站起来。
周田锤着腿道, 笑得想哭:“走商都没开饭馆累。”
阿兴趴在桌子上, 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上午最热闹的饭点过去, 他本来以为生意会落下来一点。结果来的人更多。
不得以,阿兴忙将燕小宝送回府中给阿楮跟周子通看着, 随后立马回来帮忙。
这一忙忙到大半夜, 要不是中间戚昔叫他们停下喝了一碗羊杂汤,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这会儿。
“收拾收拾, 回去休息吧。”
“诶。”
刚开业忙, 铺子里加上自己有五人了, 戚昔打算过一段时间看看要不要再招人。
现下大家一起洗刷了碗筷,收拾好桌子板凳,留下原本就待在铺子里的周田几个, 接着回家。
今晚不见月亮, 厚厚的云挡住了天上的繁星。阿兴在前头提着灯笼,夫夫俩走在后头。
燕戡瞧着戚昔连连打呵欠的模样,稍微弯腰将他抱起。
戚昔挣扎了一瞬, 知道他不会放下只能放松身体,抱住燕戡脖子靠在他肩膀。
“我本来打算下午留点时间试着做烧烤的。”
“不急于一时。你也忙不过来。”
戚昔枕在燕戡肩头困倦地闭上眼睛:“锅底好做, 等冯镇几个上手了就轻松一点。”
“不过做烧烤的话,现在就得找人跟着我学。”
最合适的分配是冬日吃锅子, 夏日喝酒吃烤串。即便现在没多少可以烤的菜, 但还是要找个人学起来。
燕戡下巴在戚昔头顶蹭蹭:“要不要为夫帮你物色?”
戚昔:“好。”
燕戡欢喜,亲了亲戚昔的脸。“那夫郎等几日, 我帮你找找。”
夜晚凉,戚昔窝在燕戡怀里疲惫地睡了过去。
燕戡示意阿兴加快步子,快速回到了府上。
次日,天将亮未亮,燕戡起床练武。
想到之前在山上说的话,又看暖烘烘的被窝里戚昔睡得舒服,燕戡自嘲一笑。
说是叫得起来人跟他一起晨练,但看戚昔睡得安稳,一时又不忍心。
想到昨日人累了一天,燕戡摇头一笑。
罢了,等夫郎手上的活儿轻省了再叫吧。
燕戡开门出去,没过多久,戚昔迷迷糊糊醒来。虽身体被困意拉扯着,但想着新铺子还做朝食的事儿,他一把掀开被子。
凉意瞬间赶走暖意,戚昔一个激灵,直接清醒。
他快速穿好燕戡才放进被窝里还没暖和的衣服,洗漱过后推开门,天也才刚刚亮堂。
携着水汽的冷风灌入,吹得戚昔的发丝往后飘动。清润的眸光落在院中练武的男人身上,戚昔笑了笑。
“说好的晨练时叫我。”
燕戡发丝沾了雨珠,在昏沉的天空下冲着戚昔笑。浓墨似的五官爽朗阳光,眼前的天好似也跟着他的笑亮堂了。
“下着雨,下次叫。”
戚昔回以一笑:“那你记着。”
“好。”燕戡收剑,“现在要出去吗?”
“嗯。”
“夫郎稍等,我换一身衣服。”
戚昔看着走近的燕戡,他高得很,身板也厚。随着长腿逼近,那股气势也向着他压来。
他仰面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燕戡。
说好换衣服他却不着急动。
戚昔唇角自然含笑,手抬起,抹掉他脸上沾的细雨。“快去吧。”
燕戡低头在跟前的唇上亲了一下。
看戚昔在细雨中更显清冷的眉眼,嫌不够似的将人的腰肢一揽,带进屋里按在门上好生亲了一会儿。
戚昔湿着一双眸子,艰难地推开他的脑袋:“快点,不然别去了。”
燕戡低笑一声,在湿润的唇上啄了下。
“马上。”
覆在身上的人一走,戚昔反手撑着门,平复呼吸。
燕戡动作很快,戚昔见他一出来,立马撑开伞踏入院中。
“坐马车去?”
“好。”
下雨天冷,燕小宝只能待在家里跟阿楮作伴。阿兴赶着马车到了地方的时候,铺子里的桌面已经坐了大半客人。
“戚老板,早啊!”客人们打招呼。
戚昔点头客气笑笑。看有些客人桌面上还没有吃食,立马转身去后厨。
周田正张个大嘴打呵欠,看到戚昔立马止住。“郎君。”
“客人都点单了?”
“点了。”
戚昔翻着看了看,快速系好襻膊绑了围裙干活。
铺子里暂且就一种朝食,那就是羊汤泡馍。
不过羊汤有羊杂、羊肉、羊血汤,自己喜欢什么就点什么。而麦粉做的馍本就是北地寻常吃的,所以戚昔直接跟专门做这馍的铺子合作。
只吃馍很干,掰成细小的碎粒子放进热腾腾的羊肉汤里吃正好。
一碗下肚,肚子也饱了,胃也暖和了。
肉汤分大中小碗,加肉或加羊杂等,价钱又各有不同。
一小份羊肉汤泡馍下来十文即可,且肉汤吃完可续。
斜沙城的寻常人家鲜少吃肉,也只过年过节能沾一点荤腥。
若真馋了,咬咬牙一家人过来,只来上一碗羊血汤,叫铺子里拿上几个小碗。再一人再来一个厚实的泡馍,也是能染了荤腥的同时填饱肚子的。
所以戚昔这新铺子里有不差这点银钱的富户,也有带小孩沾沾荤腥的一家子。
羊骨熬制的羊肉汤多,戚昔也不吝啬。瞧着客人碗里的汤没了,不用自己要也会有小二来问要不要续上。
要有不喜欢吃馍的,自己带个干饼子来或者是去其他铺子买个包子什么的,过来只点一碗纯羊汤也是可以的。
至于酒肆那边,胡辣汤也依旧卖着。
戚昔还给加了油条跟粟米南瓜粥。量不多,也迁就着那边父老乡亲要就近吃朝食的心思。
除此之外,从昨儿个起,果酒也随着戚昔开店带出了名声。
短短一天,这头一批果酒就卖出了大半。
一半是海棠商行拿走了,各户人家或多或少买一点也卖出去了百斤。剩下的就放在两个铺子慢慢卖。
客人多,后厨自然也忙。
戚昔跟燕戡早饭都是在铺子里吃的,喝了一碗羊肉汤泡馍。
辰时过后,吃早饭的人少了。
戚昔刚找个地方坐下,门口送铜锅的铁匠跟送桌凳的何木匠遇到了一起。
周田喊:“郎君,桌凳跟铜锅又到了!”
将人迎进门,王茶树立马给人上茶。
“我想着你家生意好,桌子凳子肯定不够,所以将这几日做好的也给你送来。”
“对对对,昨儿个我家那小子闹着吃你家锅子吃不到,回去就嫌弃我说我做锅慢了。这不,今儿又送几个来。”
戚昔笑着点头:“辛苦。”
“嗐!都是买卖,咱也没吃亏。”铁匠笑呵呵道。
“就是。”何木匠老实道。
戚昔将银子付了,见他们还没走以为他们要再歇会儿。哪知道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铁匠干脆道:
“戚老板不瞒您说,我儿子馋你家锅子馋极了,昨日我没空带他来。所以今日能不能先给我们留个位置。”
何木匠搓手,有些拘谨道:“对、对。”
戚昔:“当然可以。”
“真的!”
“真。”
“好好好,那先谢过戚老板。”铁匠跟何木匠对视一眼,立马告辞往家里赶。
何木匠笑呵呵地看着戚昔:“我……”
“也给您留。”
新锅新桌椅到了,几人又收拾了一番才摆放出来。
才巳时,铺子里坐了一半。戚昔几个来不及歇息,又开始继续忙。
从早上睁眼忙到夜色漆黑,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白茫茫的雪毯笼罩了整座斜沙城。
冬日了,周田、王茶树、王栗树、冯镇几个彻底将铺子里的事儿上手,戚昔才也松快了。
新铺子里生意每日都好,戚昔担心大家忙不过来,还找了洗菜跟洗碗的两个婶子。
人手周转过来,戚昔不再上手。
观察了几日,确定出不了问题,才回到府上好好修整一番。
燕戡见他如此,也没急着说给他找的那个学烧烤的徒弟。陪了戚昔几日,大胡子的商队也终于在期盼中带回了粮食。
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种子。有棉花,葵花,玉米等等。种子都用,就是种的人不多。
好好奖励人去新铺子里吃一顿,燕戡回来就像个冬眠的大熊一样整个抱住戚昔。
戚昔跟趴在他膝头上的燕小宝同时看向他。
戚昔:“怎么了?”
燕小宝:“爹啊?”
两双愈发相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燕戡笑了笑。
他亲了一下戚昔的脸,挂在戚昔肩上的手又抬起揉了揉燕小宝的头发。将小娃娃揉得东倒西歪。
“爹!”燕小宝小短手捂头。
戚昔轻笑一声,抱着他理一理凌乱的碎发。“你爹有心事。”
燕戡恹恹道:“夫郎,银子花完了。”
戚昔被燕戡拱得脖子痒痒,他微微别开头:“本来就是给你花的。花完了就花完了,再挣就是。”
“是嗷!”
燕戡弹了一下小奶娃的脑门:“就你会说。”
“呜——”
燕小宝捂额头,哼哼唧唧往燕戡身上倒。
燕戡也呜,大脑袋将燕小宝的小脑袋从戚昔肩上挤下去。
燕小宝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戡。
燕戡睨了他一眼,心安理得靠着戚昔。“你什么眼神?”
戚昔一人弹了一下脑瓜崩,又起身将奶娃塞进燕戡怀里。
戚昔:“和睦相处。”
燕戡瞧着戚昔远去的背影,伸手捏住小奶娃的脸:“你爹爹是我的。”
燕小宝瘪嘴。
燕戡无情:“哭也没用。”
燕小宝呜咽一声,眼泪汪汪地趴在燕戡肩头。“爹坏!”
“坏也是你亲爹。”
十月落雪,气温骤降。
各家各户开始烧炭。有钱人家烧无烟的银丝炭,没钱的人家烧自家制作的木炭。
柴火成了紧俏东西,从一担两三文涨到一担五六文。
北边大营,飞雪如鹅毛。
将士们做完训练,全部哆嗦着往营帐里跑。
这边的风比斜沙城的风大,吹在脸上一会儿,皮都像被刮开似的又冷又疼。
马场的牛羊战马都被赶到山南边有牧草的地方,将士们却依旧得守在这里。
这边的营帐都扎得结实,也有一定的保暖效果。但无奈天太寒,所以每个营帐里也都发了木炭。
即便如此,夜晚大家也不得不挤在一起睡觉,这样才能暖和些。
入夜,风在外面呜呜地吹,恨不能撕破营帐钻进去。
斜沙城的兵将五百人一个营,一营二十五个帐子划分在一起。所以一个营帐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人。
入了夜,营帐里只有炭火燃烧的微光。
冬日天黑得很早,大家还没有困意。此刻躺在被窝里聊天。
“头儿,咱们明日是不是可以领棉被了?”
“是。”
“老焦怎么说的?抓阄还是按照军功?”
“还没说。”
“要是按军功的话头一定可以领一床。”
“棉被只有那么点,能摸摸就不错了。就算没有这个我们明日也有其他的。”
“什么其他?头儿你有新消息?”
“嗯。商队回来了。今年正好到了采买被子的时候。”
“……可是我还是想棉被。将军夫人让做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其余竖着耳朵听着的人也默默点头。
他们都见过戚昔了,大营这两年的粮食增产,还有种棉花,修水渠……虽将军没说明,但处处有夫人的身影。
没看到老焦见了夫人比见将军还积极。
所以在大伙儿的认知里,戚昔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睡吧,就看明天老焦怎么说了。”
次日一早,大家伙儿训练完,吃完早饭也没散。
今日雪停了,虽然有太阳,但阳光落在身上也像铁器上泛着的光,没有一点暖意。
都知道今日发那棉被了,所以都频频望向焦西河放棉被的帐子。
不多时,那边通知各营帐派个人过去。
包二牛几个期待了一晚上,目送自家老大离开。
不多时,大家伙身上裹着睡得硬邦邦的被子期待地看着抱着白而软的棉被走出来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我们老大也有!”
张九在自家兄弟的簇拥中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大通铺上。那棉被白白的,轻轻碰一下跟羊毛似的软下去。
大家手上粗糙,力道重了还能将那棉丝刮起带出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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