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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稼禾)


戚昔也乐得不用自己走,老老实实趴在他背上。顺带拢了拢自己的大氅将他也盖着点儿。
想到燕戡之前说的耳朵痒,戚昔手掌轻轻盖在他耳朵上。
燕戡蹭了蹭,心里面的不舒服瞬间散去。
燕戡笑着:“夫郎……”
戚昔:“嗯。”
戚昔趴在燕戡肩上想着刚刚魏朝的话,他疑惑道:“你们两家的关系很好?”
“什么你们,是我们。”
燕戡叹道:“咱爹跟他爹交好,娘从前也跟魏婶婶来往颇多。”
“不过后来我爹娘去了,他娘也没了。两家就此断了一段时间。魏叔……后宅乱,又另娶,他后来也跟魏叔闹僵。”
“他不要我们去他家,也就只有他偶尔会过来看看祖母。”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戚昔明了。
“你们一同长大,只是相处方式与寻常的朋友不一般罢了。”
“谁跟他是朋友。”燕戡颠了颠背上的人,笑道。
戚昔蹭了蹭燕戡暖融融的颈窝,轻轻捏着他耳垂也笑:“死鸭子嘴硬。”
“像你那样直接坑人家的,不是敌人就是朋友。若真是敌人,他刚刚连马车都爬不上去,更莫说扔了。”
而若是朋友,就一定是很要好,似亲人般随意的朋友。
“损友也是友。”
“不是,夫郎看错了。哪有朋友惦记着对方夫郎的。”燕戡沉着一张脸,想着这事儿就来气。
戚昔一顿,道:“我能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意思。”
最多只是像看见路边好看的花儿,起了招惹一下的心思。但这也是在不知道自己是燕戡另一半的前提下。
至于后面几次,就纯粹是故意的。目的是招惹燕戡。
戚昔抿了抿唇,抱紧燕戡的脖子。他侧耳听见燕戡沉稳的心跳,道:“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燕戡:“自然。我就没有做错过。”
戚昔好笑:“我拿他对比你了?”
“不对比也肯定是他错。”
戚昔手掌盖在燕戡喉结上,感受到他说话时手掌那处传来的震动。他轻笑一声,枕在燕戡肩上看着他的脸。
他好像又发现了燕戡的另一面。
在朋友前的另一面。暴躁,嘴毒,傲娇又幼稚,势必要压对方一头。跟在他面前的黏人、体贴处处不一样,也与他在下属面前的沉稳不同。
这样的感觉很新奇,也让他生气了更多对燕戡的探索欲望。
“夫郎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困了?”
“有一点。”
“那我快些。”
“还是慢些好,容易摔。”
进府上后,燕戡直接进院子。至于将魏朝安排在哪儿他半点不过问。
那人自会找让自己舒服的地儿,自来熟一样。
回到府上当晚,燕戡写了一封信。正打算送往京都,想了想,又放了信出去。
“阿兴,把魏朝叫来。”
“是。”
阿兴刚走个几步,燕戡又沉着脸将他叫住:“他在哪儿,我自己去。”
阿兴:“在杏林院。”
今晚杏林院格外热闹,燕戡过去的时候满是奶娃娃“咯咯”的笑。
燕戡开门进去,就看见在榻上他家那大胖小子被魏朝那狗东西跟搓汤圆似的又挠又搓。
“燕小宝!你怎么还没回去睡觉。”
“哟!这谁啊。”魏朝将燕小宝抱起来,跟护他自己崽子似的,还一脸防备盯着燕戡。
“爹嗷!”
“爹爹,爹爹!”燕小宝眼睛闪着光。
燕戡:“你爹爹睡了。”
魏朝抓着燕小宝的手指着燕戡:“他是你爹!”
燕小宝伸出另一只手展开向着燕戡:“爹!”
燕戡拎起小崽子往手臂上一坐,目光绕了魏朝一圈。爹不爹的自己没长眼睛,这都看不出来。
他嫌弃人,但目光却没从他身上移开。
魏朝被他看得后背一凉,顿时警惕:“有事?”
“帮个忙。”
“不帮。”
“不帮也得帮。”
阿楮见他们好像气氛不对,赶忙跑到另一个屋去将自己的师父拉出来。
哪知周子通一踏进屋里,瞅见这两人聚在一起脚下忽然停住,反手拎着阿楮就跑了。
“师父!”
“乖徒儿,他俩的事儿咱们寻常老百姓不掺和。”
周子通的声音隐隐约约。
当事人毫不顾忌。两相对峙,少许,燕戡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反手摁住魏朝,直接拿了笔墨压着人写信。
魏朝脸按在桌子上,单手反剪,气急败坏:“燕戡,本少爷跟你势不两立!”
“好生叫你写你不写,非要动武。总不能让你白住在这儿,就当这事儿是交房费了。”
“写不写?”
“你答应的事儿关我什么事儿!本少爷死也不写!”
桌边扶着凳子的燕小宝仰头看着他俩:“爹啊!”
燕戡动作顿了顿,他看向燕小宝道:“小孩家家看什么,转过头去。”
“燕小宝是你亲儿子?”
燕戡目光幽幽:“写不写?”
魏朝扯了扯嘴角:“不……嗷!疼疼疼……”
“最后问一遍,写不写?”
魏朝很有骨气,坚持了五秒钟道:“写可以,燕小宝要给我当儿子!”
燕戡眯眼,气势陡然一沉:“你什么都要抢?”
“那你把戚昔给我当……”
“啊!!!!!!!”
痛呼惊扰雪夜,连睡熟的戚昔都被这凄惨的惊叫吵醒。有些渗人,戚昔下意识往燕戡怀里滚。
结果枕边人却不在。
戚昔纳闷,穿上衣服飞快出去。
此时的杏林院,周子通捂住阿楮的耳朵,语气凝重道:
“看吧,为师不骗你。他俩待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凑过去,这会儿就是跟他们没关系的狗路过都要被骂上一句。”
戚昔到了杏林院的时候,燕戡正抱着自家崽子哄睡。
桌旁,魏朝抖着手不知道在写什么。
转过头,屋檐下走出来的师徒两人惊恐未褪。
“刚刚出什么事儿了?”
“夫郎。”燕戡听声儿便出来将戚昔拉到屋里,“你怎么起来了?”
“听到一句叫声。”
魏朝正一腔委屈没处说,戚昔一来他跟找到靠山似的立马道:“燕戡打我!手断了!”
燕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转头对戚昔笑道:“没有的事儿,你看他那胳膊腿儿我稀罕打吗,一拳头人就没了。”
戚昔目光扫过桌上的信纸,约莫猜到了。
两人多年的相处模式如此,戚昔也不好说什么。只抱过睡得迷糊还要向着他伸手的燕小宝,道:“我先带小宝回去了,你……你也悠着点。”
燕戡脸一垮。
魏朝得意地冲着他挑衅一笑。
戚昔走后不久,又是一声被堵住了的痛呼。
看了全程的周子通啧啧直叹:“还是那么暴力,那么讨打。”
燕戡年少时的性子便如此,能动手绝不动口。如今早已不是少年人,那般直接的性子也变了不少。
但偏偏魏朝嘴贱又喜欢招惹,挨打也是他自找的。
戚昔走后没多久,燕戡也拿着信走了。
而周子通那被阿楮收拾得极为暖和的卧房也被魏朝给占了。
不得不跟阿楮挤一个屋的周子通骂骂咧咧:“怎么刚刚没把他打死,这会儿仗着脸皮厚占了我的地儿!”
阿楮只觉得大人真的好复杂。
师父刚刚还怕呢,现在就敢骂上了。
魏朝就这么在府上住下了,宅子里热闹得很。当燕戡跟魏朝对上的时候这份热闹尤盛。
不过入了冬,燕戡往大营那边跑得勤。
戚昔也忙着几个铺子的事儿。
俗话说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两个主子不在,魏朝在府上过得堪比在自己家一般,招猫逗狗,滋润得不行。
连燕小宝都跟他亲热了起来,还被哄着叫他爹。
被燕戡遇到一次,挨了一顿打。至此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燕小宝叫爹的决心就这么起来了。
亲爹不行,那就干爹。
见到燕戡也不躲了,偏要燕戡点头答应自己给燕小宝当干爹。燕戡不同意就威胁说他去找戚昔。
没办法,然后燕小宝就多了一个倒贴的干爹。
忽略燕戡跟魏朝的“愁怨”,燕小宝能多一个人带他玩儿也不错。
打打闹闹几日,戚昔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问了之前燕戡找的人。
第二日,那人就出现在了柒年酒楼。
“郎君。”
戚昔诧异:“老莫?”
老莫冲着戚昔笑笑:“是我,主子叫我过来跟着你学手艺。”
戚昔看向身旁的燕戡。
不上山了?
燕戡看懂戚昔眼神,点头:“另有他人去。”
物以稀为贵,山上那些新玩意儿都拿出去了。做多了容易暴露,一年一批就行。冬日更是不用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上山那些人抗议,明年不想要老莫给他们做饭了。
他本来想找其他人的,是老莫自己找上来的。
说在山上的时候见识了戚昔的手艺,想学,但又不好开这个口。
信任的下属都求到自己这里来了,加上戚昔又需要,
燕戡顺势而为,就让他来了。
这样也好,做吃食生意的,配方重要。是自己人也不会泄露出去。
人既然来了,戚昔先让他在铺子里跟着周田先熟悉熟悉铺子。
下午后,戚昔烧了烤架,带着人从选材切肉开始,一步步教人。
这会儿新鲜菜少,也就能烤个萝卜或者韭菜叶子。肉倒是不少,鸡肉、羊肉皆可。
戚昔抱着要教人许久的心思,老莫也学得极为认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而燕戡放心地将戚昔留在斜沙城,便往大营去了。
这一个冬季过得最安稳的冬季,没有打仗,也没有雪灾,没有缺粮。
只是暮冬的时候知府被抄家了。家里收罗出万两黄金,传遍了整个斜沙城。
大家伙吃肉喝酒的时候都在说着这事儿。
盘山村,孙家。
当知道孙有余听到这事儿当饭桌上闲聊时提了提,才发现自己儿子眼中发红。
孙有余有心问,但孙文卿却说没事儿。
自己的儿子自己哪里不知道,孙有余当即悬着心去打听。最后问到郭桉那里,逼得他说,才知道自己儿子遭遇什么。
好好一个秀才,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却因为不替考的事儿被抓到牢里。遭毒打,吃馊饭,夜里与老鼠虫子作伴,还被逼着磕头,舔……
孙有余气急,胸口一闷,直接晕了过去。
孙家兵荒马乱,好在孙文卿教书有月银拿得出治病钱。堪堪过了这一劫。
经此一遭,孙有余再不敢压着自己儿子做他不想做之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孙文卿也决定好继续在书院教书,温习功课下一次再上场。
他得考,不然秀才而已,实在渺小。
为民也好,为报恩也好,还是为自己也好,都得考。

今年的春节过得格外的热闹。
养牲畜的人家养的鸡鸭羊尽数能卖出去, 种粮食的人家粮食增产,仔细照料出来的菜蔬也在集市跟食铺里卖出了个好价钱。
荷包里有余粮余钱,寻常人家也愿意买一条鱼或猪肉、羊肉祭祭一年难得沾染荤腥的五脏庙。
馋酒的, 去酒肆打点高粱白跟果酒, 家中谁人都能沾到。
再舍得点的, 便一大家子进城, 去那家中小辈念叨了许久的柒年酒楼吃上一顿。
虽肉疼,但吃得肚儿溜圆。心里边也美了。
若像城里有些余钱的, 平日用在柒年酒楼酒肆也不少了, 到了除夕或是春节,更要来上一顿最好的。
上等的酒, 每日限量的烤肉, 再有满桌的羊肉。吃上大半天, 也是好不快活。
不仅农户,商户过完这个节,关起门来盘了盘手上的银子。
嚯!比往年多挣了一倍!
不过转头算算今年的开支, 又是扼腕苦笑。挣了一年的银子, 冬日一来,尽数花在了戚家的酒馆。
还有冬日那新开的铺子,那涮肉烤肉一组合, 三两天不吃就馋得慌。
如此一来,一年下来手里存着的, 好似还比往年少了些。
各家都是如此,算了账后捧着银钱暗想着不要再去柒年酒楼。结果娘子或者老伙计一喊, 立马抄了银子屁颠屁颠跑出去。
边走不忘说:“快些快些, 晚了没位置了。”
这个春节斜沙城过得尤为热闹,鞭炮声一直持续到元宵后。
冬雪消融, 转眼便是来年。
被积雪盖了好几个月的土地冒出新绿,春意上枝头,饱满的树芽钻出嫩叶。
休养了一个冬的土地重新被农人翻耕出来,等待播下种子。
杳寂书院。
眼看着明日就要开学了,郭桉站在书院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早该来的两个夫子。
去年的日子过得比以往都好,所以好些人家都愿意送适龄的幼童来上学。
杳寂书院的新生人数真就破了一百。
郭桉还等着魏朝帮忙吸引几个夫子回来呢,可都这会儿也不见人,他怕人干脆不来了。
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回去立马换了一身衣裳,关了书院大门就下山去找人。
此时的将军府。
绚烂的春花被一盆又一盆地搬入府中,从门口到院里,姹紫嫣红,富贵雅致。
原本粗狂的宅子倒是因为这一装扮而多了京都富贵人家宅子的精致。
燕戡肯定是没闲钱做这事儿的。戚昔务实,银子也不会花在这些地方。
夫夫俩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看着那身后跟着燕小宝,还将阿兴跟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小厮指挥得起劲儿的人。
戚昔靠在躺椅上,微抬手将扇子挡在自己头顶。
他嗅着淡淡的花香,偏头看向一脸心疼又妒忌的燕戡,弯着眼睛道:“咱们这地儿是不是该改姓魏了?”
“不可能。”燕戡下巴往戚昔肩上一搁,直勾勾盯着魏朝,“明日书院上课,他一走我就把这些东西卖了,银子定入了我的囊中。”
戚昔:“这可是你家燕小宝说要的,搬了也不怕他伤心。”
“那就不搬,他那花占了我的地儿得给我交租地费。”
戚昔瞧着他愈发黑沉的脸色,轻轻笑了出来。
春日晴好,阳光暖和,不知自己何时也如燕戡一般生了这逗人的心思。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也心中愉悦。
招呼完两人将这些盆栽好好安放,魏朝满意地拍拍手,往石桌边一坐。
燕小宝迈着小短腿颠颠跑到他身边,甜甜叫了一声干爹。
魏朝就跟的被糖哄了的蜜蜂一样,巴巴地贴上燕小宝,笑眯眯地给他抱上凳子,又是倒水又是搽汗的。
比他自己两个爹都做得熟练。
燕戡:“燕小宝,你亲爹还在呢。”
燕小宝捧着茶杯长睫一扇,奶声道:“爹,不、不醋窝。”
燕戡老脸一红:“谁醋了!”
魏朝得意,将小孩抱在腿上:“你就是醋了!小宝跟我亲。”
燕戡冷声:“明日教书了吧,让阿兴把你东西收拾了,你该去书院住着呢。”
“不去。”
“我花费了大精力布置出来的宅子,想让我走,没门儿!”
阿兴长吁一口气,胳膊肘撞了撞一旁魏朝的贴身小厮魏小知。“走,没我们的事儿了。”
魏小知人如其名,娃娃脸,矮个头。小小一只,瞧着才十七八岁,实际上也二十多了。
“主子没让,不能走。”
“走吧,你主子忙着斗嘴呢。”阿兴轻松钳制住魏小知的脖子将人拉走了。
路过院外,门房匆匆过来。
阿兴放下勾着人的手停下,问:“谁来了?”
“郭山长。”
阿兴眼珠一转,多半是过来叫人的。“我去说,你叫人吧。”
“是。”
这边阿兴说完,魏朝一脸不乐意,正道:“就说我不在,我先去躲一下。”
他刚站起来还没出院子,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的一脸笑意的郭桉。
郭桉:“魏夫子,去哪儿啊?”
燕戡勾唇:“郭山长,进来坐啊。”
说完他看向魏朝,笑道:“魏夫子也坐,人家山长都见到你了,也不好说你不在了不是?”
“燕戡你!”
魏小知瞪大眼睛看着阿兴,他说呢,还没通报为什么就要叫人进来!
原来是让他主子跑不了!
好阴险!
“主子,是阿……唔唔。”
阿兴捂住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魏小知的嘴巴:“忙了那么久定是口渴了,少说话啊。走走走,咱们去喝茶水。”
阿兴拎着人走了。院子却里因为燕戡的那句话而显得分外尴尬。
魏朝双手握拳,手紧了又松。
目光一定,落在燕小宝身上。打不了燕戡只能揉捏他儿子。
燕小宝却当他干爹跟他玩儿,脸都被搓红了。
解了气,魏朝看那一脸看戏的两口子,又起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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