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柳楚楚真的只是不想沦为宠物狗一样的命运才选择“黑化”,并不是简单为了复仇。她自己却在一步步成为权利的“宠物”。
谢兰因的意思就是没用的人都能杀掉,尸体还可以养活东西,为什么有些东西还挑食?可以瞥见日常和妃子大臣相处都是个怎么黑暗面了。
别带价值观求你真的,就是个玩的,娱乐的,但也没有太离谱到触碰一些警戒线,而且人物不一定代表作者本人价值观,心理年纪没有18也建议别看了,除了寒无见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能寒无见都不是好人,好人的标准太高了凡人根本够不上,大家平时能让让座不做旁观者我觉得你离这个标准就很近了真的,不想看的可以走开不看的,不想看没必要看,这个作者贼拉玻璃心脆弱没用怕了你们了。
谢兰因当然没有去看皇后。
寒无见被突然晕倒,很快就醒了,因为陛下宫里,宫人不敢怠慢他引起注意,给他服了一钟茶,差人扶回了自己宫里。
外面天色发暗,景物轮廓模糊,人影影影绰绰,入眼都陌生,寒无见只觉多走一步都会失足坠落其中。
谢兰因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姿态一直烙在他眼底,挥之不去,堵得他心里难受得紧,像塞着一团湿棉花,他的手指都颤了起来。
林伯最近身体不好,没有跟他服侍,被驱赶的那个小太监慌慌忙忙来迎他:“公子,您没事吧?”
寒无见摇摇头,去了房间就合衣躺下了,枕着自己的手臂想事情。
外面人声高起来,有人提着灯笼飞快奔走,“陛下来了。”
小太监在温药茶,听见这声,喜道:“太好了,陛下来看公子了。公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宸妃娘娘太过分了,您过去对她明明有恩。”
寒无见道:“我也有愧于她。”
他没说完,谢兰因进来了,谢兰因听见了这半截话,知道他在说什么,环顾一周:“怎么不点灯?入秋了,上灯的时辰推前了,你们是怎么当事的?”
小太监伏地叩头:“奴才的错,奴才方才在温药,这就去点灯。”
跟着谢兰因的大太监呵斥:“你是什么东西,叫你点就点,还在顶嘴吗?”
寒无见爬起来,朝谢兰因伏首:“参见陛下。不是他的错,是我想休息,嘱咐他们不用点灯的。”
“你对下人倒是好。”谢兰因转头又问小太监,“你主子病了,你知道是为什么?”
“回,回陛下,”他战战兢兢道,“天气凉了,公子身体一向不大好,今天……今天又受了气,”他突然像是鼓足勇气,叩首道,“是那边的人来的晚了,公子才去晚了,贵妃故意刁难,让公子跪了许久,这才晕倒了。”
谢兰因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道:“去查,谁来传唤的,拉去刑司杖杀。你信口雌黄污蔑朕的爱妃,也应同罪,念在你有几分护主的衷心,二十大板。”
“……谢陛下。”
人被拖下去了,室内点了灯,只留了几个伺候的人,谢兰因亲手接过递过来的药盏,拿过银匙,舀起,吹了吹,递到寒无见嘴边。
寒无见脸色不很好,眼睛垂着,道了一声“多谢陛下”,张口把药含了。
谢兰因盯着他张嘴轻轻含住钥匙边缘的动作,心里的欲望胀动了一下,拿回药匙,他搅动药汤,看着里面沉浮的药末,道:“朕还以为你在生气呢,所以不敢来找你。身体怎么样?”
“不敢。身体大好了,多谢陛下关怀。”
“还在生气吗,怎么都不看我?”
寒无见抬眼看他,神色淡淡,谢兰因为此迅速皱起眉头。
寒无见恭敬而疏离道:“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也许应该去管理朝政了。”
谢兰因重重把碗放下了,“你自己喝,如你所愿,朕走了。”
“恭送陛下。”
谢兰因拂袖走了,跟着里里外外一群人,门咯吱一声关了,灯光缓缓被阻隔在外。
寒无见还没有起身,门忽然又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开,光线乍然渗进来,刺眼得很。
寒无见还没适应,看得不很清楚,谢兰因一把把他摁回床尾,压抑着怒气:“我还不如一条狗吗?”
寒无见扣住他的手想把他扭回去,但力量和位置都不够,导致谢兰因被他一起撂到了床上,把他扑在身下围得严实。
寒无见盯着他:“我不知道你要这么想,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么说。”
谢兰因把他的手腕摁在床沿,俯身强吻他,像条毒蛇一样死死缠上寒无见的身体,收紧,用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下探,寒无见被他吻得如同溺水一般,无助得蹬了蹬腿。
谢兰因适当得结束索吻,给他喘息的机会,再去分他的腿,寒无见挣开他,把他的另一只手从自己身体里捉出来:“我要休息了,你去找别人吧。”
“找谁?你说找谁?”谢兰因把他压在身下喘息,箍紧他的腰,躬身把脑袋枕在他胸膛,似乎想探听他的心跳,“怎么,上次还在百般地求我别走,今天怎么就变卦了?他们都说女人善变,看来一点都不值得相信。你都任何人都更难猜啊。我对你好你不要,别人让你跪你就跪了?我不如柳楚楚,你怪我不怪她,啊?”
寒无见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心跳得猛烈,他去推谢兰因的脖子,“我受不起你,你在和她比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没有看清楚吗,那些人因为一条狗都可以迁怒你,谢余对你怎么样我又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受不起我,我要怎样你才受得起,像谢余那样对你吗,他怎么对你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谢兰因欺身压他,啃咬他的脖颈,似乎今夜不得到他誓不罢休。
“够了,你一定要每次都提他吗?”寒无见猝不及防把他按回旁边的被褥上,压住谢兰因的手臂,“我跟你说你不想听,你又每次都怀疑他,他跟我。我跟你说了没有没有没有,你不就是想让我吃醋吗,你觉得我会跟她们一起争风吃你的醋,你是不是想看这个,想得到满足感,故意冷落我,你觉得我不知道吗?我不了解你吗?我吃醋了你也不满意,你又觉得我必须像她们一样服从你对吗?”
谢兰因被他说的恼羞成怒,爬起来拽住寒无见的手腕:“好啊,你原来这么觉得我,还谈什么了解我,你觉得我在故意气你,那就这么办好么,你这么喜欢让着那群女人,你让我宠谁我就去宠谁好不好,你看我对你多好啊,言听计从,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求我见你!”
谢兰因下床拽过自己的靴子,随便套了就走了。
一些太监候在阶下,听着两个人又吵了一番,这次不仅仅是陛下在大喊大叫,也难得听见寒公子的声音了,估计吵的比以往都难堪些,连寒公子都气起来了。
谢兰因出来,果然,头发衣服都是乱的,发丝黏着肩膀,怒气冲冲,这看起来不止是吵了一架,说不定还打起来了。
宫人摆正仪仗,迅速跟上,大太监上前为谢兰因适当整理着装,否则就这样出去未免太不雅,明日说不定要被就此参事。
谢兰因扭动手腕,一把推开太监:“滚远点,什么东西,都是群废物!”
陛下盛怒,祸及宫人,他停下,其他人只好都跪下去,叩首在地不敢言语。
总管闻声赶过来了,收起抹汗的手巾,问谢兰因:“陛下,这又是怎么?心里有气,发出来就是,切莫伤了自己身体。方才您要处理的事,奴才都处理好了,等您回御书房……”
他想转移话题,谢兰因气极,一脚踢翻花盆,碎片和沙土四分五裂,“我对他不好吗,无上恩宠,他要三番四次地忤逆我,仗着朕对他的……谢余对他再不好他也没有这样,还说什么吃醋,他心里只会顾及旁人。”
总管在一旁顺着他称是:“陛下宠爱寒公子,寒公子太不知好歹。”
“我宠爱他?他只恐怕嫌朕嫌得紧。他多清高,宁愿跪一个女人也不向我低头。”谢兰因额角青筋都冒了,又踢了一脚沙土,沉声,“他就是这种人,一切如他所愿,我们走。”
谢兰因一走,寒无见头疼地扶住额头,他难受得想吐,这些毛病一犯,他又开始担心谢兰因。他不是有意同他争吵不休的,他心里也难受得紧。
林伯隔得远也听见了他们的争吵,恐怕是积压很久了,寒公子只怕比平时更加难受。
药都凉了,林伯叫人去热,寒无见伏在床上,林伯拍拍他的肩膀,寒无见抬首道:“没事,只是有些累。”
“陛下……还好吧?”他本来是想问陛下跟他还好吗。
寒无见笑了笑,不笑的时候伤心都沉在眼底,“他其实很孩子气,只是想让我更在意他些。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我也不想跟他吵的,我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
“您没必要一直容着他的,”林伯道,“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在得知谢兰因根本没有去找皇后,而是确实去了寒无见那里时,柳楚楚生气非常,一把把玉枕掼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道。
夏知上前,与她道:“娘娘,不好,前边有人传陛下的口谕,把今个儿传话寒无见的人处死了,一点商量没有,直接弄死的。”
她听得心一惊,好在跟谢兰因这些日子,知道他兴起兴衰杀人都不是一两回了,她舒口气:“幸好用的是皇后的人,不干本宫的事。”
“是的,听说陛下跟寒无见又吵了,两人这关系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娘娘要把握好机会。”
她想起白天的事,仍然如坐针毡:“陛下应该是看到我罚跪寒无见了,他似乎没什么动摇。说明寒无见在他心里果真不过如此。但是我今天……”
作者有话说:
端午节快乐
夏知不置可否,但问:“今天什么?”
她把声音压得极低:“我今日同陛下在一处,他其实……似乎对我并无欲求。别这么看着本宫,本宫在这方面还是知道的。”
夏知一沉吟,“这不很对,按公主的说法应该是……娘娘,公主送您的药还在吗?”
柳楚楚脸一红又一白:“你居然想让我用,用药?”
夏知把牙一咬:“娘娘,你可得把握着机会,您要知道这富贵的命可不都是白来的,皇恩都会耗尽,看寒公子就是了;您早做打算,未来或许有个皇子傍身。难道您想落得那些宫人一样的境遇吗?”
夏知似乎把话说得有夸张,其实不然。柳楚楚捏着巾帕来回走了两遭,母亲死了,母族也根本不可靠,她那个死爹总算想着来巴结她了,却还揣着让她吹枕边风给兄弟捐官的念头。想想都可恨。
她要是像皇后一样有个京中实在当官的父亲就好了,皇后没用,听说她妹妹也很快就要进宫了。她妹妹更年轻漂亮,而且很可能没那么蠢,说不定就会危急她柳楚楚的地位。
她现在得宠是不假,谢兰因高兴什么都送,不高兴的时候比什么都难伺候,贵妃也不是人当的,尤其是当谢兰因的贵妃。谢兰因已经打算封她贵妃了,简直似乎是一时兴起,谢兰因在封号想法上的随意程度和封号的贵重性形成了讽刺对比。
她又想到自己母亲,又想到被装在盒子里的毛毛,她不想成为被别人踩住往上爬的牺牲品,沦为被扔到乱葬岗的命运,人首先是为自己好,其他什么都是其次,别人不仁她才不义,她自然不义,宁愿别人先成为她的牺牲品,宫里弄死人可比弄死一条狗简单多了。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必须先有孩子。”她道。
谢兰因晚上哪儿也没去,少有地在御书房过了一夜。此前他已经不常这里过夜了,尤其是后宫塞满各种女人后。他会定时去走个过场,以堵住朝堂关心他子嗣大业的悠悠之口。
后宫那些女人的胭脂粉脂让他极其倒胃口,其中有一个栀子花味格外浓得讨厌,让他经常想到寒无见换走的案台上的鲜花。他笑着夸她美丽非常,当着其他妃子的面说着这一晚上只为她流连等等不着边际的话。
不久她就病重了,为了推动事情继续发展,他去装模作样看了两次,坐在她床边发呆,听这个对他一无所知的女人对着他泣不成声。她很快就死了,比他想象中迟了两天,看来她们的能力还有待增强。
柳楚楚和皇后很快互相来告状了,他当然信美人柳楚楚了,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比外面那些臣子说话好听多了。
处置一些人紧跟着下一批人。看着一群无所事事的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争风吃醋,这可比舞台上的戏剧有趣多了。他记得寒无见爱看戏剧,现在不怎么喜欢了好像,可能是在生活上见够了悲欢离合了。他恐怕也不会喜欢这出剧,只是闹剧,他把自己当一个教训人的长辈,他在谢余面前就不是长辈!他想跟谢余跑掉,以为在门前站几个月他就会原谅他了,以为理所当然,以为他谢兰因就会一点不在乎,以为他谢兰因是他寒无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谢兰因起床给自己倒茶喝,结果失手把杯子跌碎了,惊醒了候在门外的宫人,对方隔着门细若蚊蝇地问他:“陛下,您怎么?”
“没事。”谢兰因能听见外面草丛里嘶声鸣叫的秋虫。入秋了,手指碰哪里都像裹着霜雾。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寅时。”
寅时。他睡了吗?
谢兰因觉得自己一晚上想了很多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寒无见说他了解他,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但他确实希望……他了解他,又害怕。
“叫人进来伺候梳洗。”谢兰因道。
寒无见没有睡。
他趴在窗前桌子上,胳膊下是一杆瘦竹影和半轮月亮。他现在已经十分后悔白天的举动了,有些意气用事了,不知道兰因还要怎么胡思乱想他,他应该对兰因再耐心点,何况根源本来就是他,如果兰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一个暧昧不清的求情逃脱,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就算再通其中情理,心里也绝不会好受。
林伯把燃尽的蜡烛从灯罩里换走,顺便为他披衣,打断了他的思路。
寒无见“啊”了一声,低声说不用,问了一下时间,没想到熬了这么久,似乎要把水声都熬干了。寒无见问:“他是不是要上朝了?”
他是自说自话,所以林伯不回复他,也怕打扰他心神,只是劝他睡一会。
“好的,”寒无见道,“您也注意休息,您身体越发不好了。”
谢兰因午时议完事,先去睡了会儿觉。起来还没用膳,先把两个时辰后的议事推了。问就说去贵妃处了,听闻爱妃身体有恙,所以陛下火急火燎去了贵妃宫里,在那边一并用膳。
柳楚楚刚沐浴完,还没上妆呢,谢兰因忽然过来了,把她吓了一跳,好在她对这种事已经有经验到见怪不怪了。她熟练地装出惊喜的样子迎出去,谢兰因也是睁着眼都能对这幅憔悴的模样作出深情的姿态。
柳楚楚暗自呼一口气,说明暴君今天心情不错,她不用太担心受怕了。
一边准备膳食,她一边招呼撩拨他,努力化解两人之间若隐若现的坚冰壁垒:“陛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忙事吗,怎么忽然就过来了,那些大人怕不是又要说楚楚许多坏话。”
谢兰因笑的仿佛春风拂面:“爱妃此言差矣。朕只信爱妃一个人的,那些老顽固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爱妃可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吧?”
柳楚楚笑:“……这是当然,臣妾受宠若惊。”
“爱妃不要生气,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他把柳楚楚揽进怀里,像随便拨弄什么物品一样,“爱妃怎么不说话?难道病得很严重,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叫人去说自己病了,但没想到谢兰因来得这样快,她只怕要被祸国妖妃这个名头再圈上好一阵子,她皮笑肉不笑:“多谢陛下关爱,臣妾只是伤寒,不碍事。”
“哦?那怎么会想到来请朕?”
“陛下这还要问,”她作出小女儿情态,“臣妾只是思念陛下。”
“原来是这样,”他哈哈大笑起来,“那今天半日朕都陪你,怎么样?”
“陛下当真?”
“你说呢。”他笑。
“臣妾信了,”她起身推开他,站起来,道,“臣妾斗胆请陛下同饮同食,臣妾亲手去上一壶好酒来。”
不一会儿,柳楚楚过来了,提着一只小巧酒壶壶斟酒,酒壶上有着转换的机关,谢兰因撑着头看她:“你用这个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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