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拿出去,拿出去……”
寒无见浑身发热发软,头疼欲裂,他想叫兰因的名字,但喉咙里只发出无法抑制的破碎呻吟,,寒无见张着,不断摇头,眼尾濡湿,脆弱不堪。
“顾影”……寒无见喘着气痛苦地落下眼泪,把头抵在“顾影”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地震动。
寒无见突然挣开了束缚,双手解开了,他用力推了“顾影”一把,后者想继续把他押在身下,已经不太能够了。寒无见感到一阵不适的瑟缩,“顾影”想压他,被他一手打开了面具。
面具滚落到一旁,冷冷的白光落下来,打在他面孔上。寒无见最先注意到他眼尾的泪痣,然后是他俊脸深邃的五官轮廓,最后是谢兰因整个的人。
谢兰因望着他,眼神里各种狂热的情愫在一瞬间寂灭了,变成一种柔弱的谴责,谴责自己,谴责自我的放纵,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安静,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堪。
他低着头,先是不看寒无见。似乎不太敢,然后又忍不住,慢慢看他,似乎要进行揣度。
寒无见盯着谢兰因,突然浑身剧烈颤抖,“你……你……”
谢兰因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寒无见抬手重重打了他一耳光。
“你还活着……你这个畜牲……你还活着,你活着……”
谢兰因有些惊异,然后迅速的,他眼圈也泛起了红,小心地注视寒无见。
寒无见发怒地瞪着他,伸手重重推了他一把,然后猛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同他接吻,剧烈情动地吻,两个人重新回到灰尘遍布的地板上,翻滚,拥吻,吟动,缠绵……
作者有话说:
谢兰因你是会玩的(
第103章 闭、闭嘴
谢兰因伸手捧他的脸,和他吻的动情,用舌头抵开他的唇,彼此交换染带血腥的气息。
谢兰因拥着寒无见,用手掌分开他的腿,把他抵到墙角,一边吻他一边做爱。
寒无见挺直腰,环着谢兰因,谢兰因把他压在怀里,喘着气,带着无限情欲:“我好想你。”
“闭、闭嘴。”
谢兰因低头索吻瞪着他的寒无见。
“这样不舒服吗?这样呢?”
寒无见惊喘一声,差点又给他一掌。最后只是喘息着抚摸谢兰因的脸,白光落在寒无见苍白濡湿的脸上,他朦胧地问:“你真的是兰因吗?”
“是我,我还活着。”谢兰因拉着他的手,“感受到了吗,身体。”
寒无见有些愠怒,面色却染上情欲的薄红,他咬着牙不说话,谢兰因重重撞他,他一个字也没哼,如果忽略他薄红的耳根,他这幅模样很难说不是在打架。
谢兰因翻身把他压在城墙上,搂着他的腰。寒无见岔着腿,手扶着墙,谢兰因像是要从他身上掠夺失去的一切。
寒无见半阖着眼,沉沉呼气,突然睁开眼,抓着城墙沿“嗯嗯”地喘动着。
寒无见趴在围栏上,耳边是风声水声,他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身体像浸在水里,又冷又热。寒无见也没拒绝,来不及拒绝,滚烫,激得他剧烈起伏,如果是女人,很可能会因此怀孕。
他半睁着眼,身体已经吃不消。寒无见喘息着看下面昏黄灯火,脏雪泼着血渍,士兵井然有序列队,他们只要抬头,很可能就能看到城墙上身体交叠摇曳的两人。
谢兰因贴着他,像暖着一团火,青筋跳动,他早软瘫如泥,腿颤不已,全靠谢兰因撑扶。
谢兰因用手掌包裹他的腰,嘴唇在他滑下衣服的肩颈处蹭弄,温柔地舔舐他细小的伤口,心中揣度是哪些该死的不长眼的东西伤的,一边继续着。
谢兰因掰过他的脸,泪已经湿了整张脸,谢兰因心里一紧,“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还是别的什么。”寒无见转过来差点摔倒,被谢兰因按进怀里。
寒无见道:“今夜很可能是我们渡过的最后一晚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谢兰因去掰寒无见的腿,用手指为他做清理。
“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你责怪我欺骗你,但我是……”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有自己的计划,我不能阻挠你。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呃啊,呃…”
谢兰因惩罚性的勾动。寒无见把脸埋进谢兰因怀里,难耐地碾动。
“你只是觉得自己不该跟我在一起,你觉得我是大魏的叛徒,是吗?”谢兰因吻他的耳根,扶正寒无见的肩膀,俯身叼咬他胸部,专心致志,似乎对谈话不以为意。
寒无见箍住谢兰因的脑袋,由着他埋在自己怀里肆意妄为,努力稳住气息:“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人,我背后还有很多……”
“你觉得我会伤害他们吗?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的部下我也不会伤害他们的,只要他们愿意归降。就义的我也会善待他的家人。”谢兰因诚恳道,“我并不是大魏的叛徒,如果我坐皇位,他仍然是大魏,会比以前更好,你不觉得吗?何况我才是皇室正亲,当年皇位本来就是要传给我父亲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吗?”
寒无见抱住谢兰因:“我知道你吃了太多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如今身份悬殊,你要开辟新王朝,扫开旧王朝一切障碍。而我是旧王朝的人,我身边人几乎都是。你要明白这一点。”
“你可以跟我一起做新王朝的人。”
沉默半晌,寒无见道:“你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是主将,你的对手。如果我是你,最好的做法是,处死我,否则不能平兵心。”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现在位置调换,你会为了所谓的大局杀了我吗?你诚实得告诉我,不要骗我。”
谢兰因看着他的眼睛,寒无见眼眶迅速红湿了,他最先服输,抱住了谢兰因,泪水打湿了衣襟。
“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简直就是混蛋。你活着你不来找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但你让我好痛苦,他们都说你死了,你也说你自己死了,我就说你不可能死,你还活着。但是你不来找我,你躲着我,骗我。你差点就死了,现在却来问我会不会杀你,你让我怎么杀你?”
他到后面已经语无伦次了。谢兰因抱着他,握着他瘦削的肩膀,“我知道我令你痛苦了。我也很痛苦,日思夜想你,无数次想抛下一切来找你,向你坦白一切,和你远走高飞。但我不能,我只能换个身份来接近你,我就是盼着这一天重新跟你见面。”
寒无见点点头,想起什么:“那么当时,和我在小院,其实你已经在计划一切了对不对?”
谢兰因有一瞬的慌乱,迅速稳定:“你要知道这一切并不单单是我主宰的,还有我父亲旧部他们,他们完全把我掌控住了,我根本没法逃脱。他们派顾影来找我,用我父王压迫我。我不能拒绝,但又不想怕坏我们生活的宁静,所以没有告诉你。而且也怕他们用你来要挟我。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他理解,他知道谢兰因没什么错,这都是他必须走的路,他们向来阵营就是对立不堪的,很难说清正负。他不来见自己当然也是大局顾虑,只是有一点寒无见无法理解,甚至没法容忍——
“你骗我也就算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要用顾影的身份,来,来和我……”寒无见简直羞于启齿。
谢兰因面露难色,犹豫着磕磕绊绊道:“我是因为、有些,有些吃,醋。我不想你喜欢他。”说完他立刻扭过头去,似乎要对自己的话进行否认。
寒无见抱着他笑了:“什么?你吃醋,吃什么醋?吃你自己扮演的吗?”
“所以你对他好就是因为我?”
寒无见其实很能清楚分清顾影和谢兰因,只是当时情况太复杂,所有人都又一再强调谢兰因死了的事实,他不得不压下自己心中荒唐的猜测。
“我没有喜欢他,我和他甚至不熟。”寒无见安抚他。
谢兰因固执道:“那你就说你对他好完全是因为我。”
寒无见无奈:“好,我对他好完全是因为你。”
谢兰因笑了,再次把他抱在怀里,不撒手,和他重温过去的时光一般。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不会叫你为难。”
寒无见心想着真能这样便好了。
“进城之后,不得屠城。”寒无见正色。他听过叛军屠城以儆效尤的事。
谢兰因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命令并不全然是我下达的,你知道……”
“我知道你身边还有很多人左右你的想法,我的存在只会叫你更为难。但我想你肯定会做出良德的选择的,”寒无见靠着他的胸膛,轻声,“就当是为了我。”
“好。”谢兰因一口答应,“我向你允诺,除非自愿就义,降者不伤一毫。我想大多数人都愿意归降的,毕竟我才是大魏正统的皇室主人,天下人都意识到这点了,不是吗?”
“谢谢你,兰因。”
“谢什么,”谢兰因用手指揩拭寒无见脸上冰冷的汗渍,“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寒无见笑了笑,眼底重新泛起深沉的忧虑:“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我可能会先把你押下去——你说得对,他们不会叫我放过你。我先把你关押起来,不过你放心,这只是表面,让那些唠叨的老东西闭嘴罢了。没人会敢伤害你的,等我安排好外面一切再接你出来好不好?”
寒无见脸色微变,他道:“兰因,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谢兰因眨了眨眼,寒无见贴近他,环住他的腰:“我要打点一些别的。我有个侄子,你知道的,景行,我不能……”
“好吧。”谢兰因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侄子自然也是我侄子。我知道你不放心,这样,我会想办法的,你等我找找时机好吗,我现在左右也很为难。但我绝不骗你。”
寒无见点点头。他们简单擦拭过后穿上衣服,谢兰因绞着寒无见的长发,依依不舍:“我现在叫人把你带下去?”
“叫吧。”寒无见似乎被弄得累了,他靠着谢兰因的臂膀,缓缓吐出热气,有些漫不经心。
谢兰因伏起他,往前走两步,想喊人,又忽然意识到什么,跑过来重重亲了寒无见一下,寒无见差点没被他扑倒。
“真是的你,”寒无见被他猝不及防亲笑了,“又不是不能见了。”
“等我。”谢兰因咬着他的耳根说话,又仔细在他脖子上嘬下一个印记,然后才整装叫人。
很快小跑上来两个士兵,把寒无见押下去了。
夜色深沉,谢兰因一个人站在楼上,看着寒无见越走越远,揉了揉手指回味他的触感,心中很是依恋,眼睛却慢慢沉了下来,漆黑如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下灯火旗帜摇曳,几个士兵一起猜拳赌酒,一个人道:“哎,你们看见没有,那个姓寒的,宰相儿子,还以为多中用呢,还不是绣花枕头。”
“可不是,”一个人接话,“啧啧啧,长了一副短命秀才相。刚刚我们世子不是在上面教训了他老久吗,我亲眼瞧见的,别提多狠了,下来路都走不稳了……顾影大人好!”
其他几个人也都立马肃穆立直身体,陆续:“顾影大人好。”
顾影看了他们一眼,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情绪,说了一句“及时换岗”走过去了,他向来不管这些。
一个士兵小声嘀咕:“每次都跟个鬼魂一样……”
作者有话说:
可以带全订截图来微博找我小小地聊一下创作的细节问题(害羞跑开)
第104章 没人比你更好
寒无见先是被带到一处简陋营房临时辟作的牢房,堆在角落的稻草已经被湿漉的雪浸得要烂了,散发出腐烂的腥味。
一墙之隔用砖头木板搭了个桌子,几个士兵围着“桌子”喝酒,吵嚷,胜利在望的事实冲垮了一些意志不够稳定的人的头脑。也许他可以找机会逃出去。
……一定要出去,寒无见靠着墙蹲下来,仰头喘息,谢兰因留在他身体里的痕迹还在隐隐作痛,但又带着一种满足的甜蜜,太好了,兰因果然没有死。寒无见把衣襟抹平,遮挡那些隐秘的痕迹,这些痕迹提醒他兰因活着,这是事实,不是梦。
当然,要考虑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景行,他必须出去找景行,现在皇城一定要大乱了,如果逼宫……寒无见感到头疼欲裂,兰因很可能想保护他而不会放他出去,那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打开了,他半梦半醒的状态结束了,警觉抬眼,阴影边缘站着一个模糊的阴影,他以为是兰因,放松了些,直到对方走进火把的光亮里,开口:“寒将军,世子要亲自审您。”
是顾影。顾影仍然戴着面具,黑衣上沾着血,显得更暗了,似乎随时能同黑暗融为一体。他望向寒无见的模样没有什么波澜,甚至似乎不认识寒无见一般。
寒无见撑着墙站起来,昏沉着走两步,脚麻了,他差点摔倒,被顾影扶了一把:“小心。”
“谢谢。”
顾影把手收回去,领着他往外走,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平平无奇房间前,垂首:“世子,寒无见已带到。”
谢兰因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门开了,只有谢兰因一个人,坐在案前,一身灰色绸袍,不知道在看什么密文。
顾影把寒无见带进去,还没有及时出去,谢兰因站起来,一改肃穆神情,飞快抱住了寒无见。顾影躬身退出去,把门带上。
寒无见被他撞的摇晃,勾住谢兰因:“怎么,你不是要审我吗,你要怎么审?”
“你想我怎么审,”谢兰因拉他走向自己的床,“寒将军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
寒无见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笑:“我身上还有血,算了吧。”
没有听他的话。谢兰因把他按到床上,躬起身子,埋头吻他的脖颈。寒无见扬起脖颈,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像被大型兽类致命性叼住脖子,无法挣脱。
谢兰因把手伸进寒无见衣服里,衣带很松,一挑就开了。寒无见把他的手捉出来,示意今天已经不可以了。
谢兰因抽回手,去撩自己的头发,把长头发揽到宽背后,手撑在寒无见头侧,“我刚刚说错了,寒将军心软,又爱吃硬的。”
寒无见知道他在说荤话,侧开脸,装出不甚了解甚至是正经的模样,但耳根是红的,不过他本人很可能不轻易了解到这点。
谢兰因压下来,他戳到了寒无见的腰,寒无见双臂屈起抵着他的胸膛,隔开两个人。谢兰因比他厚实多了,不抵一下会压得他喘不住气。也可能是谢兰因在乱动的原因。
“没事的,”谢兰因安慰他,“只是想抱抱你,没有别的。”说完他又把手伸进了寒无见衣服里。
这次寒无见没再拒绝,也许他只是想贴身抱着罢了。谢兰因摸着他的肚子,腰,从腰腹往上,到他的胸部停留,指尖逡巡,又用手掌包裹。
寒无见裹着衣袍看上去身材是高瘦的,但实际接触还是比较结实,只是放松下来,胸部会变得很柔软,谢兰因抚弄他,感受他鼓动的心跳。
寒无见觉得他没完没了了,怎么感觉也不像只是抱抱的样子,摸着自己身子的指尖像蜷着一团滚烫的火,于是忍不住出声,“住,住手。”
“嗯?”谢兰因躺下来,在他侧边,靠着他,贴他的脸,手还是没有抽出来。
“你果然又发烧了。”谢兰因十分担忧,“我已经叫人备药去了。不应该留在你里面的。”说得好像他多么后悔一样。
寒无见暗自叹气,道:“可能是受寒了,”外加谢兰因要的太狠。“其实还好,都习以为常了,不是什么骇人的毛病。”
“你这体质确实奇怪。不过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还是要好好养养。”
谢兰因握着寒无见的手,附身吻他的指节。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匀长,分明,掌心有茧,指甲是极其漂亮的长椭圆,像某种洁白的贝类。
“算了吧,”寒无见笑,“我小时候再娇惯也是弱不禁风的,送去军营多锻炼了还好些。”
“那也不是这么能折腾的。”谢兰因道,“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汤药和热水了,应该还有一会儿。我去看看。”
谢兰因整理衣襟,俯身又吻了吻寒无见的眼睛,披衣出去了。
寒无见坐起来揉了揉手腕,谢兰因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一见到他就是亲又是抱的,很想要,还得耐着性子给他喘口气。寒无见被他弄得也颇为难受。
寒无见站下来,看着谢兰因留在桌子上的东西,他甚至没有用什么东西遮起来,就敞在寒无见面前,只要寒无见想,甚至可以翻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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