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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惊世柴)


她看着窗明几净,哀叹,“你虽非我胞兄,到底比我那个死了的蠢弟弟好得多。母后盼了那么几年的儿子,只是个爱吃甜食的蠢货,哪里都不如九弟他们。最后蠢的能滑进池子里淹死。害我也没了仰仗,被送去那么南边的地方过苦日子,当时也只有你为我在朝堂上说了几句公道话……哎,这么些年过去,岁月一去不复返,二哥待我的,池儿至今记在心里,一刻未敢忘记。”
听完她恳切万分的话,谢庭并不为之动容:“四妹知道我不吃这套。你在南边也不见得真过得多凄惨,借着各种由头招兵买马勾结势力,你的侯爷丈夫有你一半魄力也不见得落得如此下场。四妹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你知道我基本不会答应你。”
“好吧,”谢池用手帕擦擦眼睛,站起来,“二哥不喜欢委婉,那我们就开门见山。谢兰因会做皇帝,我不能嫁去异族,为什么就不用说了。作为替换,我放你走。反正估计今天就破城了,你让你儿子记得我的好就行了。”
谢庭怀疑地看着她。这番说辞很有道理,符合彼此利益。谢池甚至打算去拿钥匙给他解开束缚。
谢庭叫住她:“你等等——”
“什么?”谢池道,“二哥在担心?放心,外面不会有埋伏的,你可以要挟我作为人质,寒无见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知道我又不会武功,谁又拦得住你呢?”
她笑的大方,毫无心计,“再说,我也没有理由伤害你。放了你才对我有好处。相因总想杀你,不每次都是我拦着吗。怎么,怕我手上有毒?”
她把钥匙裹在手帕里,递过去。谢庭接了,解开锁链,几乎是瞬间掐住了谢池的脖子。
“你在耍花招,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只能先送你……”他打算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但是他话没有说完,突然手臂开始抽搐,然后蔓延至全身,咚一声坠倒在地,脸色发青,面皮抽搐,无法再爬起了。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更能猜忌、更狠毒,你居然打算直接杀了我,一点情面也不留。”
谢池铁青着脸,谢庭力气极大,差点真没把她掐死。“没想到吧,我比你更毒一些,空有蛮力武功是没用的。该死的,你差点真把我杀了。”
她咳嗽着,把染毒的手帕捡起来,反笑,凑近瞪着她的谢庭耳边,“二哥别那么惊讶,你把我那个蠢货弟弟溺死在池塘里的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为了给他报仇,顺带罢了,反正他活着除了拉锯势力也没什么别的用了。我只是不太愿意听得,别人拿你我比较之时,总要因为我是个女人拉下一截。”
她目色森冷如寒刃,拈起手帕,对着谢庭的脸直直按了上去。
缭乱风雪里,寒景行低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下一下踢着雪团。
沾满雪片的白茫宫道里传来士兵重重的步子。有人远远叫了他一声:“景行……”
寒景行抬头,寒无见从队伍里脱身,正朝他跑来。寒景行落寞的脸一下子容光焕发,充满生机。
“叔父叔父!”他雀跃欢呼起来,“我在这里!景行在这里!”
“景行你在这里干什么?”
寒无见还穿着盔甲,他刚见完陛下,很快他又要去城边,老远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雪地里站着,像个灰色剪影,还以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景行。
景行见他一脸严肃,有些委屈,把小手背在身后,低着头。
“景行……只是想见见你。叔父,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景行了。你之前明明答应我会回来和我过年,给我吃糖的……”
作者有话说:
卷五末章,这篇应该叫“公主的心计”(啊哈哈),一个很会的公主角色,(“会”,各种意义上的会)谢庭下线。迂回写了战况,下一章进入故事第六卷,卷首是少年寒景行的角色独白(现时间线他才八九岁,后期大概是十五岁左右),以少年寒景行的视角揭露后期故事的冰山一角
(多嘴一句:长了一张酷似寒无见的脸(寒无见自己都生不出这么像的)、性格却像谢兰因的寒景行,四舍五入相当于兰见儿子了,所以虽然这孩子后期叛逆了点但大家都惯着应该稍微能理解
明天兰见见面

我并不喜欢吃糖。
记忆里的叔父是个很温和的男人,眉眼秀致,鼻梁挺直,唇轻轻抿着,眼神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冲对方笑出来。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个多快乐的人,至少他和暴君那几年是绝对没有多少快乐可言的。
我始终认为,他只有和阿余叔叔在一起才能开心。他背叛了阿余叔叔,陷入泥沼而不自知,被人蹂躏却不懂反抗。
相因哥哥说得对,他其实是个软弱的贵族男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将领。我愤怒他的不争不斗,在被我撞见他和暴君苟且后,这种愤怒到达了顶峰。
我简直无法忍受。
暴君把他压在墙上欺辱,撕扯他的衣服,同他纠缠,他喘着气,嘴里含着头发,根本没办法反抗。他看见了我,那种悲伤的眼神我完全无法形容,然后暴君把门关上了。
我疯了一样跑出去,用木剑疯狂砍削木桩,把它当成那个疯子暴君,对它又踹又打,直到精疲力尽。
我躲到阴影里,抱着自己的双膝愤恨地流泪。
我的老师路过,停下来了,坐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哭。
我擦干眼睛,不说话。
他烦人地又问了一遍。
我瞪着猩红的眼睛,嘶吼着告诉他我要杀了谢兰因,我要杀死他,我要让他去死。我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要杀了暴君谢兰因,我要杀了他,把他的头砍下来,要让他不得好死。
从此以后我更用功地练习武术,暴君对我很满意。继续满意吧,我想,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们说谢兰因很关照我,把我当他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知道为什么,我是除了他房间里的画像外最能让他回忆起叔父的地方。
我长的太像叔父了。眼神却不同。阑珊说我的眼神冷冰冰的,更像谢兰因。我认为他在侮辱我。
我恨他们,我恨谢兰因,我恨寒无见,恨他的懦弱无为,恨他的肮脏和带给我的耻辱,寒无见你怎么能说你爱我关心我,在使我沦为全城笑柄之后?
我甚至不想寒无见碰到我。我大声告诉过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问他,难道,难不成你还抱着一些幻想在爱他吗?
寒无见没有说话,被我撞破他和谢兰因的情事后,他一直不太能正视我。利用他的心软和愧疚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吃糖,我只是单纯想你多陪陪我,你始终做不到,就像那年冬天年末你没回来一样,你一直在骗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收起你这幅软弱的样子,我不要看到你这个该死的模样,我没错,错的是你们。
好了,现在到您弥补我的时候了叔父。选吧。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舍得我去死的对吧,看着我叔父,看着我啊,我这不是在逼你,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啊。
卷六:画堂深似海
“对不起景行。”寒无见放下剑,把寒景行拥进怀里,“对不起,叔父失言了,我太忙了,你手怎么这样冷,怎么不和阑珊呆在一起,大冷天的乱晃?”
寒无见把他的手捉过来,哈气,搓了搓,帮他暖着。小男孩儿蹭在他怀里,抽了抽发红的鼻尖,垂头看着他,把他看得心生了愧疚。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话重了些,我很抱歉,但是你真的不要再跑出来了好不好,这样我很担心,我会经常想着你的……”
寒景行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他能闻到寒无见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盖掉了原先好闻的冷竹香。寒无见已经许久不曾用那些名贵药香了。
“阑珊说,阑珊说,”他支吾,小声,又像带着抽噎,“他说你不要我了。很快就不要我了。叔父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景行会很听话的。”
寒无见感到有些好笑,又感到一阵酸楚。
“阑珊逗你玩的,你别理他。我们景行这么乖,叔父怎么会不要你呢。”寒无见用手指把蹭在寒景行小脸上的雪点揩掉,耐心道,“你再乖一点好不好,叔父还有很多事要做,暂时没法陪你,你去和阑珊待一起,他那里目前最安全,实在到最后你就跟他一起走,他是世子,可以直接去地方……”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听我说,听我说,看着我,来,看着我,”寒无见按住寒景行双肩,“跟我保证,你不会乱跑,不会叫我担心,你会好好跟着阑珊和七王爷的,景行是听话乖孩子,对不对?”
“好,我保证……可,那你呢?”寒景行眼睛微红了,抬头看他。
寒无见努力冲他凑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次绝对会的,不骗你,好不好?”
寒景行天真点点头:“好。”
寒无见最后再次俯下身子匆忙抱了抱他,叫来一个宫人带寒景行离开,他自己重新捡起剑,朝着灯火消失的地方跑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城楼鼓声重如雷,探子已经来报,压城人数高达十万,而寒无见这边守城加上全部出动的禁军还不到一万。
许陌年在另一处入口,陈相因刚刚受了箭伤,被送下去了。换言之,他几乎无人可用了。
副官很是心虚,不敢看他,也不希望他下达一些破斧沉舟的愚蠢命令。
对方先锋将军已经带着先行队重新攻城了,攻城锤和云梯也被暗中互送过来,唯一好处,结冰天气,对他们的攀爬非常不利,这才又撑了半日。
寒无见带的人最适合的是远程弓箭,对手似乎更擅长骑马,经常因此被寒无见埋伏,但小打小闹仍旧无法扭转碾压式的局面。弓箭和这点人数也只能在保证他们无法在前半夜爬上城楼罢了,寒无见很清楚这点。
“这样。”他决定好了,令官也向他靠近,剩下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料子,寒无见是最后的唯一指挥官,他咳嗽两声,简单但明确地下达命令。
“去,告诉所有人,今夜是最后一战,家里有父老妻女、怕死贪生的回退宫城和其他人一起护送陛下离开,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死守城门。你们都是勇士,我寒无见敬你们。”寒无见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听见的人都鼓起掌来,脸上皆是悲壮肃穆的表情。
寒无见拉住一个负责传话宫中的令官:“你等一下。你见到陛下,跟他说,跟他说,我这次没办法遵旨回去了,请让他自己走吧。”
对方为难道:“将,将军,您说得缓一点吧,陛下怕是受不了您回不去的打击。”
“那就跟他说,”寒无见把面具戴上,遮住落寞的神情,“不必再等无见,无见……自有去处。”

第102章 你还活着
城门火光如昼,甚至过于刺眼。喊杀震天,白光里又是刺目血腥,像染成的云霞一片,残雪上盛开的大团大团狰狞的花。
箭桶再次空了。已经不够了。第一个敌人爬了上来,紧接着是两个,三四个……潮水一般的人影从黑暗处浮现在极强烈的光亮里,显得十分不真实。
混乱里有人拉寒无见,焦急万分地请求他赶快离开,“我是寒大人的学生,您父亲对我有恩,您又是如此青年才俊,不应该命丧于此!”
寒无见厉声道:“你要走你自己走!”
他明白寒无见是要拖到最后一刻,掩护皇城王室及时离城。他自己是抱了殉城的心的。
寒无见推开他躲开一击,在地上一个翻身利落捡起长戟,挥开一干人,不使他们再往前一步。
纵使人手越多,因为身手问题,他们仍然无法接近寒无见。其他人突然后撤,一个银色重甲的年轻男人跃出,身手矫健,一杆长枪,却不朝他要害,而是一枪挑开了寒无见头盔。
青丝垂落,兵器相接,过了几招,两个人几乎不相上下,对方跟他一样带着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能透过那若有似无的熟悉眼神进行揣测。
其他人的命运都已昭然若揭,被杀被俘,结果得非常迅速,只有寒无见这里仍然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不分伯仲——实际寒无见已经力尽,最主要的原因是对方始终不肯下死手出击,抱着一种游刃有余的姿态与他比试,寒无见察觉了这种侮辱式的戏谑,非常恼怒,执意去打他的面具,都被一一避开。
时间差不多了。男人旋身打开寒无见的兵器。寒无见此前精力已经严重消耗,现在任谁上来都已可以将他轻松打下。
几个士兵将寒无见擒住,绑着他的手,强迫他半跪下,对着银甲男人。
“世……”一个人刚想和他报告情况,被男人抬手制止了,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叫出他的称呼。
男人压低声音,冷声,“我知道都差不多了。差不多就行了。留下寒无见,其他人都下去。”
下属问:“对手阴险狡诈至极,您一个人和他留在一起,不需要再叫两个人保护您的安全吗?”
男人瞥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站直:“是!”
留下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下去了。
寒无见扭了扭手,无法挣脱,太紧了,手腕要折断了一样,他也已经没法站起来了,他看着面前人,突然凄然笑了一下:“又是你。顾影。”
“顾影”扯了扯嘴角,很难说是不是在笑,“哦,又被你猜到了。”
“我早应该想到的。”寒无见道,“你不应该只是单纯被其他人利用。我发觉自己过去对你的印象实在是太薄弱了。我对真正的你一无所知。只是我很好奇,顾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哪一个你才更真实、更诚恳、不会带上’面具'?”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要一辈子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顾影”蹲下来,拿下寒无见的面具,看着寒无见的脸,苍白的,被汗水浸湿了半张的脸,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勾动人的情欲。
寒无见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面前的顾影正盯着他,以一个奇怪的眼神。而这种眼神,他过去很熟稔。
“人并不会总是以貌取人的。”寒无见道,“你完全可以摘下你……你的面具。你干什么?”
“顾影”伸手抚摸寒无见的脸,笑了起来,是不太愉快的笑容,又不算冷笑,“你居然这么关注我的吗?这么低贱的人配得到你的关心吗?”
“没有低贱的人,除了犯罪的十恶不赦的人。”
“哦,寒将军这么觉得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冷了几分,充满质疑,似乎希望寒无见收回他那番回答。
寒无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影”把他扑到了地上,慢条斯理解开他一侧硬硬的盔甲,把手伸了进去,“什么叫犯罪?什么是十恶不赦?”
“你、你在干什么?”寒无见身子一颤,感到被羞辱的愤怒,“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呃,嗯你把手拿开……”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在犯罪。”他低头,暧昧的语气喷洒在他眼睛上,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点不像之前无邪的模样。
“顾影”细致地抚摸他,揉捏他胸部。另一只手解盔甲,衣服,一层层解开包裹,更重要的是下面,上面倒都还衣冠楚楚。
“滚……滚开……”对方相当有技巧,寒无见已经有些没法招架,毫无帮助地蹬了蹬腿,被弄得疼了,倒吸一口冷气,耳根却是红透,宛若滴血。
“顾影”把寒无见被缚的手押到头顶,着力去分他的腿,把他的裹裤退下腿弯。
寒无见发狠,重重踢了他一脚,他吃疼,差点没松开身下人,仍然压住了,压实,手去探下。
寒无见挣扎不过,气血上涌,想咬舌,被“顾影”及时捏住双颊,然后两根手指不管不顾t了进去,强硬他张嘴,不许他咬舌,手指深及喉咙。寒无见睁大眼睛,几欲呕吐。
“顾影”把手指拿出来,继续往下,俯身压着寒无见突然开始了亲吻,寒无见躲避不及,被他意乱情迷地吻着,呼吸微弱颤动。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绝对是疯了,别碰我。”寒无见被他吻得毫无气力,仍旧在颤抖着反抗,“滚开,滚开……”
“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是十恶不赦。”“顾影”狂乱地吻他,手指往下,摸他的腿,“你逃不开我的,我要让你明白这一点。”
手指……寒无见刺激得浑身一抖,更为用力地挣扎,“你,畜牲……”
他颤到连气音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愤怒和开始密集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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