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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界都想复活万人嫌(羽霜)


镇长儿子见状一抬下巴,周围几人抄家伙的抄家伙、撸袖子的撸袖子,开始拉扯地上垂死的老汉。
翡寒衣这次没动弹。
可身侧之人却忽然低哼一声,出手如电!
他仿佛是个天生的战士,一招一式毫无滞涩,狠戾却又不至死地将几名混混打得四散奔逃,又转而扶起抽泣不止的少年,从怀中掏了一把,眼看便要交到对方手中——
“阿……翡……”
兰风逐动作忽然顿住,嗓音断断续续,好似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能发声:“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身躯因竭尽全力的抵抗而颤抖,却只能勉强止住动作,根本无法自由动弹。
那素衣少年本要接过他的施舍,又被他挣扎时的凶狠表情吓到,小脸挂着泪痕,看兰风逐的眼神却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翡寒衣适时上前,冷冷开口:“还看,找死?”
少年被他刻意针对释放的压迫感吓得一缩,忙回身扶起重病父亲,躲瘟神似的跑了。
墙角又只剩下兰、翡二人。
说来也怪,那些人一走,兰风逐竟一个踉跄,猛地挺直了身体。
他本人也很意外,甚至险些因起身的力道闪了腰。
见翡寒衣靠近,他张开右手,露出掌心躺着的一把银锭与一颗光华流传的翡珠。
少年挤了挤流进眼角的汗,有些得意地邀功道:“阿翡的钱,都在这里!”
翡寒衣:“……”
他没接茬,兰风逐便又凑近一点点,目露期冀。
“若上清心诀修至三重,”他缓缓展开一个笑容,“那我想学什么,阿翡都能教我吗?”
作者有话说:
(目移)兰兰啊,你还想学什么?

……小龙崽子。
翡寒衣低笑一声,毫不介意兰风逐因比自身高处几厘而显得有些压迫意味的眼神,嗓音放轻,反问道:“你想学什么?”
他忽然一反常态,背着手主动靠近兰风逐,带来一股令人心颤的冰雪气息。
“学修炼,还是学文史?”
猫儿一般漂亮微挑的眼眸微眯,极具侵略性的美貌就这般毫不掩饰地撞进兰风逐视野:“还是……学点更特别的东西?”
玄衣少年喉结一颤,垂眸看他时,眼神有一瞬似在审视势在必得的猎物,又立即移开,被长睫投下的阴影掩盖。
他沉默一会,缓慢道:“阿翡会的,可以全部教给我吗?”
“……大话谁不会讲?”
翡寒衣哼笑一声,忽然起身,退回原位:“若你真能突破三重,教你也无妨。”
他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却又被兰风逐叫住:“阿翡!你——”
少年回想着天字三七的话,一字一句,小心翼翼试探道:“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翡寒衣神情一变。
原本浅淡的笑意顷刻蒸发,那双线条飞扬的眼底再度被冷雾吞噬,变得漆黑颓靡,深不见底。
胸口隐隐作痛,强横不容忽视地提醒着翡寒衣那里曾被贯穿、击碎。
“我不收徒。”
他丢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兰风逐这次没立刻跟上。
他站在原地望着前者挺拔孤冷的背影,心底涌现几分懊恼——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让阿翡开始戒备他了?
“天字三七,”兰风逐垂眸,低声开口,“为什么事情和你说的不一样?”
刚刚在他肩头由扁片复原的蝴蝶狠狠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可、可能他,心情不好,所以——】
它没说完,却被一只手轻轻捏起,温柔捧在掌心。
天字三七从未受过这般优待,它晕乎乎地,听见玄衣少年蓦地一声轻笑。
他嗓音低沉温和,说情话一般宣布了它的死刑。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真可惜。”
天字三七一悚,危机感临身让它本能想要飞起,却被一团苍蓝火焰顷刻包裹。
焰流闪烁着金色纹理,满身红纹的蝴蝶登时被吞噬殆尽,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尖叫。
兰风逐面无表情地看着,忽而收拢五指,烈焰顷刻熄灭。
与此同时,已然走出数十尺的翡寒衣回首瞪了他一眼:“还杵着做什么?”
“来了——”
兰风逐拍拍掌心灰尘,薄唇勾起温柔笑意。
少了系统力量的屏蔽,他眼中世界再度恢复了血肉模糊的诡异模样。怪物们重新出现,试图通过唠唠叨叨的呓语将他同化。
兰风逐运转起上清心诀抵御,快步追上那抹纤尘不染的白,二人一起沿着长街原路返回。
路过昨夜离开的巷口时,翡寒衣忽然脚步一顿。
兰风逐也随之驻足,听见了墙内飘出的读书声。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调转脚步走进巷口,这才发现昨夜那喧闹无比的宅院,在白日里竟是一间书塾。
来时路上被兰风逐投以羡慕眼光的少年还有一群,衣着相似,正摇头晃脑地跟着先生背三字经;而窗外,竟还有些年岁更大的中青年,亦捧着快被翻烂的书册,小声跟背。
若无昨夜一事,此地当真堪称有教无类,是间令人敬佩的书塾。
二人来的时候不早,学生们没背一会便要散学了。
翡寒衣如昨夜般带着兰风逐飞上屋檐,只见身着白裾的孩子们小鸟般喧闹着各自离开,紧接着是外面坐着的大人,最后才是方才领读的先生。
屋中那位似是叹了口气,继而脚步声动,从内迈出一道紫衣银裘的挺拔身影。
踏出房门的一瞬,他似有所觉,骤然抬头:“谁?!”
眉间金印在阳光下闪烁微芒,衬得青年愈发面若桃李,竟是萧泽玉。
翡寒衣没应,只是打了个响指,隐匿术应声解除。
萧泽玉面露惊讶:“阿翡道友?还有这位,这位……”
直至此刻,他才发觉先前一直忘记询问这位玄衣少年的名姓。对方身上似乎有股奇异的力量,会让人不由自主将之忽视遗忘。
后者闻言抬眸,神情冷峻,言简意赅:“兰。”
“原是兰道友。”
萧泽玉笑着飞身落在二人面前:“真是巧,竟在此地遇见二位。”
翡寒衣没接他的寒暄:“泽玉君似乎该去不极海西北。”
这长阳洲地处恒界东南,他怎么走也不该路过此地。
萧泽玉闻言,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来惭愧,长阳洲乃是泽玉家乡,我收到故友消息,故将事务暂托友人,转道前来。”
他顿了顿:“今日清晨路过此地时,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谁知一进来便被人塞了书册推进书塾,只好暂且留下……”
翡寒衣:“……”
他一听便知萧泽玉是看着这些求知若渴的眼神心软了,嗤笑一声:“泽玉君好慈悲。”
因身负情人骨,萧泽玉对旁人情绪变化向来敏感。他瞬间体会到前者似乎有些不悦,茫然开口:“阿翡道友——”
他没说完,便被翡寒衣冷声打断:“阁下路过此地,就没发觉什么?”
萧泽玉摇头,似乎不懂他什么意思。
兰风逐上前一步,适时发言:“泽玉君今日怕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萧泽玉秀眉轻蹙,闻言终于意识到什么,抬手召出一道信符。
他随意划了两笔,又一拂袖,只见那色泽浅白的信符化光飞起,却猝然破碎!
与此同时,翡寒衣抬眸望向即将完全没入山峦叠嶂的夕阳,皱了皱眉。
就在方才,他感受到了天地能量的波动。这个小镇上,似乎有什么新的东西被激发了。
“多说无益,”翡寒衣缓缓道,“静待入夜吧。”
语毕,他寻了个位置,挥手化出一片雪裘铺上屋檐,自顾自倚靠上去闭目养神,似乎对当前处境毫无忧虑。
萧泽玉看了他一会,忽然道:“阿翡道友,真的很像某一位故人。”
翡寒衣眼皮微掀,先是扫了眼跟过来坐在一旁神情戒备的兰风逐,旋即打了个呵欠,恹恹道:“泽玉仙君,跟人说这种话真的很失礼。”
萧泽玉一怔,摇头失笑:“确实,冒犯了。”
他低声告罪,又与二人约定子时会再来,便自行离开,前往各处查探去了。
对方一走,翡寒衣便感知到兰风逐的紧绷情绪缓和了些,不由好笑:“你紧张什么?他不会认出你的。”
如今的兰风逐干净俊美,气质淳和,便是奉神司的人来了,若不亲眼目睹他吸收灾厄秽气,怕是也无法将他与曾经狼狈不堪的“灾介”联系在一起。
思及此,他视线掠过少年空空如也的肩头,若有所思。
兰风逐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闻言抿了抿唇,放轻嗓音道:“我不紧张。”
他已学会如何收敛气息,加上上清心诀,不会被人察觉身份的。
可是那个萧泽玉看阿翡的眼神,让他本能地产生了危机感——
不是生命受到威胁……而是猎物要被抢走的那种。
真是奇怪。
长久浸淫在黑暗与血海之中的人,在看见这高山冰雪一般的白时,居然会同时产生两种想法——
一种想把这清冷干净到孤绝寂寥的人奉为神明,小心呵护,不敢亵渎;另一种却想将对方狠狠扯落神龛,压在身-下,让他每一寸都沾上自己的颜色。
晚风习习,将对方散落于雪白裘皮之间的青丝吹乱,撩过兰风逐垂在身侧的手指。
于是酥-麻感毫无阻碍一路攀上,让他连心尖都躁动起来。
他想,若阿翡真如天字三七所言想要蛊惑自己,或许一个笑便够了。
见他嘴硬,翡寒衣枕着手臂低嗤一声,不再拆台。
毕竟被迫害了十年,龙崽子没那么快适应与人相处也是正常。
况且翡寒衣陪着演了这么久,也不是为了真的治愈他、感化他,让他放下对人族的戒备,好好活下去。
只要能达成最终目的,翡寒衣有耐心得很。
檐上再度安静下来。
两人各执心思,一坐一卧望着下弦月缓缓升起,繁星挂满夜空。
下方宅院再次开始热闹起来,翡寒衣听了一会方道:“想来是这院落主人将宅院最外一进出借,改做学塾了。”
兰风逐没有出声,只是若无其事地移开落在前者身上的目光,望向天际。
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小镇上,连神木的光辉都被遮掩,只剩下一重极为浅淡昏暗的巨木轮廓。而绯红弦月在他昏暗污浊的视野里却分外耀目,像是镀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
……似乎他心底所有难以告人的阴暗情绪,都正被月光唤醒。
眼看便要子时,萧泽玉却不见踪影,不知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翡寒衣起身催动上清心诀,睨了一眼仰头望天的兰风逐,心神一动,忽然道:“你在想什么?”
玄衣少年没有立即回答。
与此同时,天际绯月开始变化,由下弦之相缓慢盈满,变得圆润猩红。
比昨夜血色又鲜明几分的圆环月冕同时浮现,与此同时,翡寒衣听见身侧响起低沉呢喃。
“今夜……月色好美啊。”
兰风逐痴痴望着天际,嗓音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磁性。
他缓缓转头,瞳孔不知何时已消去伪装,恢复成似有熔岩流动的竖瞳。平日亲昵专注的眼神变得幽邃偏执,仿佛在审视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
一边说着,他一边勾起翡寒衣胸前一缕垂落的发丝,嗅着那说不清道不明、却令人不由自主沉溺的清冷幽香。
翡寒衣微微蹙眉,本能让他下意识就要避开对方触碰,尚未及动作,兰风逐却不知何时上前,薄唇已凑至他颈侧。
炽热气息激得他浑身一僵,仿佛连血液都染上了来自外界的温度,将常年冰冷的身体熏腾得开始发烫。
兰风逐似乎也察觉到了翡寒衣的变化,忽然低笑一声,意味不明地在他耳边轻呵了一口气。
“阿翡……”
他嗓音喑哑,语气隐约透着些偏执。
“你身上有月光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作话大叫.jpg)

本能的冲动几乎让他无法控制体内灵力,险些当场将人捏死。
对方却毫无所觉般亲昵地蹭着他冰凉的脸颊,滚烫呼吸沿着颈线喷吐,连带着他半边身体都阵阵发麻,说不好是失去了知觉,还是被无限放大了感官。
他深吸一口气,拄着身-下裘皮的双手握紧,同时努力平衡嗓音,抑制着几乎快要忍耐不住的颤抖:“兰风逐,你看见什么了?”
少年似乎很不满意,犬齿在他颈侧边逡巡边试探着发力,却又在听见阿翡吃痛的轻声后松开,转而用舌尖舐着,含糊不清道:“阿翡……为什么……不叫‘兰兰’?”
那是他和阿翡之间的秘密,世间只有阿翡一人知道这个昵称,也仅这一人有资格这样叫他。
翡寒衣有些哑口,他一直刻意与对方保持着友善又疏远的距离,自然不会去唤他的小字。
况且少年面容早已脱去稚气,如今锋利无俦,举手投足的气度中已隐隐有专属于龙族的压迫感;对着这样一张俊美阴沉的反派脸,他再想接近兰风逐,也叫不出“兰兰”这种昵称。
挣扎良久,他才在对方又舔又咬的攻势下艰难喘-息一声,斟酌道:“你……你长大了。”
兰风逐的动作忽然停下。
他终于放过了翡寒衣精致如玉雕般的纤细脖颈,直起背脊,垂眸看他。
翡寒衣尚未来得及松口气,又见对方血红眸底,有灿金色的海浪奔流。
波澜深处间或溢出一隙澎湃情绪,却是惊人的偏执与阴鸷。
他皱着眉,不悦道:“阿翡明明与我年岁相仿。”
翡寒衣:“……”
他想躲,却被对方攥着一缕发丝,登时额角青筋跳了跳,开始胡编圆谎:“我也长大了,所以叫人昵称这种不稳重的事,便不该再做了。”
兰风逐被他说得一愣,似乎接受了他的逻辑,可皱眉思索片刻后,又呢喃道:“但月亮说……阿翡变心了。”
他再次凑近,甚至体贴地为彼此捏了两道洁尘诀,才在冰凉的气息中眯了眯眼:“是真的吗?”
翡寒衣眼睛都不眨地扯谎:“自然是假的。”
他眉心轻蹙,漂亮飞扬的眉眼间竟漾起几分委屈意味:“你信月亮,不信我吗?”
兰风逐看了他一会,神情有些挣扎,似乎在犹疑该选择相信意中人,还是选择信仰红月。
翡寒衣见状当即叹息一声,正欲跟着他的逻辑控诉对方竟然质疑彼此的感情,兰风逐却忽然道:“阿翡,你的耳朵和尾巴呢?”
翡寒衣:“……”
他闭了闭眼,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我们都化形了,自然不能将兽耳显露——”
还没说完,便见对方眉梢一挑,力量流转,额际当即生出两根珊瑚般剔透晶莹的龙角。
比起上次被他灵力灌体时所激发的,似乎更为完整修长,在血红月华下仍旧泛着深沉空远的苍蓝色泽,与一层奇异绚丽的金色偏光。
兰风逐微微偏头,见意中人似乎并未对自己的龙角发表什么特别的感想,于是思索片刻,又眉梢一动。
细鳞由少年颈侧次第浮现,却不再是深沉如墨的黑色,反倒显出深海海底一般的墨蓝。
翡寒衣扬眉,终于意识到龙崽子恢复的进度似乎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快。
原来他在骗龙,龙也在骗他?
……有趣。
他低哼一声,正要开口反向谴责对方隐瞒,却骤然浑身僵硬——
有什么纤细的、冰凉的东西,正钻入他的袖口,盘上他的手腕。
不止一根,不止一处。
仅是翡寒衣失神的一瞬,他已失去了反抗的机会,双腕与两侧脚踝都已被那冰凉柔软的物什缠绕裹挟,又向着更深处探去。
就连严丝合缝的衣襟领口,都有一根泛着蓝色与金色辉光的半透明触手磨蹭着,试图寻到缝隙。
“兰……兰风逐!”
翡寒衣脑海中“嗡”地一下,仿佛有烟花炸开,万蝶飞舞,横冲直撞。
他手足无措,动都不敢动弹:“你……你在干什么!”
兰风逐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触手灵活地勾开前者衣襟珠扣,如愿以偿地蹭了进去。
“阿翡不喜欢吗?”
他故意低了低头,龙角折射出瑰丽迷幻的色彩:“不漂亮吗?”
那些柔软冰凉的触须亲昵裹绕着,勾勒着翡寒衣肌理有些单薄的小臂与小腿肌肉,描摹着对方纤细美丽的颈线与锁骨:“不舒服吗?”
翡寒衣唇角一抽,终于遭受不住,在冰凉触感即将沿着领缘与袖口探去胸前后背时猛地低喝一声:“等等!”
兰风逐动作一顿,荡着金色星辰海浪的眼底溢出几分笑意。
白衣青年深呼吸好几次,才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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