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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界都想复活万人嫌(羽霜)


他没有解释一个字,因为剧情的安排便是如此。
既然事态因他不忍萧泽玉背折辱提前出现而变得恶化,那么他就会负起相应的责任。
赵丹霞被他的眼神摄住,无意识倒退半步,面色阴郁。
谁都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竟一闪身来到众人后方。不知何时埋藏地下的邪阵顷刻启动,林星夜与宫则川当即面色一变,却仍未能成功挣脱束缚,与众人一同被吸走灵力,瘫倒在地。
而作为阵眼的赵丹霞却已形貌变化,整个人拔高不少,头生魔角,瞳孔血染。
见阵法有效,他当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筹划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了!!!”
被暗算的人群皆不敢置信,转而叱骂起那名新生的魔族。
林星夜与宫则川也被迫破口大骂了数句,险些丢光三宗首徒的脸。
可赵丹霞却只是望着崖边青衣,缓缓咧出一个笑意。
“翡照月,说真的,我真的很佩服你。”
他由衷开口:“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看出我……不对,是我们丹霞宗,皆是邪修的人。”
“所以为了表示对你的欣赏,我决定将这份早就准备好的大礼奉上——”
赵丹霞双臂一抬,被阵法控制的长阳洲仙门众人当即痛苦惨叫,眼看着生命气息愈发微弱,已是活不成了。
而那些扮演他们的弟子也不好过,仙脉灵力被迅速抽干,甚至已然开始浑身抽痛。他们拼命挣扎着望向负责领队的长生君与玄同君,却见两位天骄面色呆滞,仿佛长久以来树立的人生观被颠覆了。
“那些……那些人,”林星夜低声喃喃,难以置信,“丹霞宗人,竟全是邪修?长阳洲仙门这么多人,原来是被赵丹霞的邪术害死的……?”
宫则川痛苦阖目:“师尊说得对,吾道心不坚,偏执自我,竟从未想过传言亦会有谬误。”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弟子听清。
有人茫然开口:“可翡照月他不是……不是堕魔了吗……?”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他的疑惑,赵丹霞双臂结印,一枚闪烁着幽光的魔种便在他胸前缓缓浮现。
他望着连站立都艰难的“翡照月”,忽然低笑两声:“享受魔的馈赠吧——”
话音未落,幽黑魔种已倏然飞出!
翡寒衣面无表情抬头,缭绕周身的花雨已然开始逐渐褪色,化作霜雪侵染的苍白。
无数冰花即将成型,将整片天地化为冰冷杀阵。
可就在此时,一丛苍蓝幽火由他身后凭空飞出,曳着灿金光尾,不偏不倚击中了赵丹霞胸口!
龙息之力,魔也无法承受,遑论是赵丹霞这种以邪术强行进化的半魔。
他当即被苍蓝火焰包裹吞噬,惨叫着由空中坠落。
翡寒衣阴郁眸光一动,被霜气吞噬泰半的漫天桃花当即失去支撑,纷纷扬扬洒落。
骤雪不染青衣。
苍白昳丽的剑仙缓缓回首,正对上一双灿金若琥珀、剔透如琉璃的深邃竖瞳。
与他视线相交的同时,那双竖瞳的主人便轻勾唇角,低低开了口。
“……赶上了。”

来人一身玄氅,肩披星纱,曳地衣摆在月光下泛着苍蓝紫色的偏光,仿佛倒映着繁星夜空的起伏海浪。
天生深邃锋利的五官含着笑,黄金瞳就那样温柔平和地注视着翡寒衣,缓缓道:“阿翡,我来了。”
他踏空而行,面前是纷乱动荡的悬崖,身后是静寂无声的滚滚汪洋。
随着对方靠近的脚步,似乎一切事物的时间都被静止,连拍上崖壁的怒涛都凝滞半空,如同层层堆积的冷雪。
“竟是他!”不知有谁忽然惊呼一声,“是兰——”
那个称谓尚未出口,即被旁人厉声:“嘘,噤声!”
又有人低声告诫:“敢提他的名号,你不要命了??”
人群再度陷入沉默。
而翡寒衣只是望着对方看似从容实际艰难的步伐轻笑一声,遥遥抬起左手。
兰风逐面上笑意顷刻消失:“阿翡?!”
倒在一旁的萧泽玉仍旧未能挣脱邪阵控制,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枚玄黑魔种不减去势,甚至在外力作用下愈发快速地飞袭而来,转瞬没入青衣人胸口。
蓦地,被放大到极致的心跳声仿佛雷鸣,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远在天边的红月倏然膨胀,好似与世界之间的距离被顷刻拉近千万倍,眨眼间占据整片夜空。
除了翡寒衣与仍在挣扎试图突破邪阵阻碍的兰风逐,众人皆不由屏息,只见一环泛着绚光的猩红冠冕缓缓浮现,圈住了近乎血染的圆月。
“血、血冕凌月……”
林星夜身旁不知在扮演当年哪位修者的弟子大叫一声:“是血冕凌月!翡照月堕魔了——”
“血冕凌月,这是有极恶妖魔现世啊!”
一石惊起千层浪,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人关切、有人怒骂,却没有一声能进入翡寒衣耳际。
浓如重墨的烈焰冲天而起,顷刻将纷纷花雨灼烧殆尽。
春风一般的清圣剑气在此刻陡然凌厉凛冽,与狂放海风一同卷着魔焰向外奔袭,短短片刻已弥散千里。
而当年一直昏厥的萧泽玉也终于在这一时刻被冲天魔气惊醒,睁开了双眼。
“师尊!!!”
一切仿佛与当年重合。
终于获得几分活动权限的萧泽玉翻身而起,试图冲向浑身魔焰升腾缭绕的青衣身影,却为罡风所阻,无法向前移动分毫。
魔息侵入神智,使翡照月失去仙脉剑骨后愈发脆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萧泽玉拼命运转灵力,却受邪阵所限无法使用,只能一如当年般,眼睁睁看着师尊裸-露在外的冷白皮肤染上魔纹,常日含笑的温柔眼眸被血色逐渐侵染吞噬。
就在残虐暴戾即将侵占理智的最后一刻,艰难维持清醒的翡照月终于低吼一声,一掌拍向近在咫尺无法动弹的萧泽玉——
这一掌他用尽全力,萧泽玉猝不及防,顷刻倒飞而出。
原本他该就此坠入海中,却被兰风逐抵抗邪阵的力量所影响,不上不下地卡在半空,当即呕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翡寒衣也恢复平静神色,站直了身体。
尝试又失败了一次。
如他所料,魔种侵入并不能让这具身体受创,甚至因为是幻境,那颗半真半假的种子在侵入翡寒衣身体的瞬间即被冰寒灵力撕碎,现在渣都不剩了。
“阿翡!”
兰风逐也在此时获得自由,足尖一点来到青年面前,视线落在对方残破不堪的前襟之上,瞳孔骤缩!
他看得出,这些布料是受了利刃破坏,才会被切割得如此利落。在那些七零八落的衣料之下,阿翡冷白色的胸口上,有一道鲜血淋漓的狰狞剑伤。
皮肉外翻,筋骨断裂,甚至有极微小的电弧仍腾挪跳跃,将伤口灼得焦黑狰狞,令人不忍直视。
“阿翡,这——”
他下意识想要触碰,翡寒衣却忽地侧身,将伤处用手按住。
“我没事,”对方神色如常,天生薄情的唇角轻勾,“邪阵幻术罢了。”
他说着,随手将胸前一抹:“看,消失了。”
兰风逐眉头深拧,眸光死死盯着对方恢复无恙的冷白肌肤。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灿金眸底流光瞬转,兰风逐下意识想动用种族力量堪破幻术,却被翡寒衣反握剑柄随手一戳肩膀,刚凝聚起来的力量即被凭空打断。
“……看不够了?”
翡寒衣掀他一眼,随手将外氅拢好,没好气道:“色中饿龙。”
兰风逐一时无措,试图辩解,对方却已调转身体,望向别处。
被苍蓝龙焰包裹的赵丹霞已然失去动静,而他身边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面含稚气的少年。
辛苦许久的成果被人破坏,叶澄跪倒在地,抱着赵丹霞生出魔角的焦黑头颅大哭,血红双目却死死瞪着青衣身影,勃然大怒:“你究竟是谁,为何不受血阵控制?!!”
翡寒衣周身魔焰早已退去,仍是一身风华,皎皎如玉树临风。
闻言,他轻笑一声,蓦然横剑身前,曲指一弹剑尖。
“叮——”
玉剑长吟,照彻天地迷惘。
原只缭绕他周身的剑气忽而凛冽呼啸,裹挟剑吟扩散四野,继而消弭无踪。
在场诸人皆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要拢紧衣物,却猛然发现邪阵加诸于身的束缚已然消失!
林星夜与宫则川立即飞身而起,一同接住了险些坠落海崖的萧泽玉。
后者心绪起伏过大,方才已然呕血,此刻周身灵力竟有紊乱之相,看得二人面露忧色。
林星夜边为他渡灵,边垂眸轻声道:“……泽玉,你也不要太过难受,既然丹霞之乱非你师尊所为,待吾等回去禀告尊长,自会为其正名。”
他说着,又顿了顿:“可他将你打落海崖,害你险些被魔主掳走也是事实;还有当年轮回洲一战,若非他暗算,你又岂会经脉尽断,不得不请师尊出山为你重塑根骨?还有他堕魔之后,那些失踪的仙门弟子,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奄奄一息的青年轻轻挣开了搀扶的手。
“我说过,”恢复原貌的萧泽玉眸光坚定,“我会找出真相的。”
宫则川也在为他渡灵,闻言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节哀。”
三人这边说着,青衣剑仙的样貌也变了。
原本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渐变化,再度恢复成神情冷恹的靡艳少年。
“我说过——”
他抛开手中竹枝,早已不堪重负的青竹当即化作飞灰,融入风中。
“我是来杀你的。”
叶澄一张脸青白交加,那独独针对他一人的压迫感仿佛雪崩临身,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不对……”他神情骤然癫狂,“不对不对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叶澄面目狰狞,忽然抬起双臂,放声高呼:““吾生须臾,吾死鸿毛;奏请吾主,眷吾灵身,赐吾如愿——“
随着他的祷告,血月骤然开始有规律地收缩膨胀,仿佛一颗忽然开始跳动的心脏,将积攒许久的力量泵出。
整片天地肉眼可见地幽暗下来,唯有血月才是唯一的光源。而这光源却无比鲜明诡异,让人心生压抑,灵台迷乱,却又被牢牢吸引,根本移不开视线。
那些才被阵法抽空力量的仙门弟子们皆是一阵恍惚,少数几个修为低下的,已经开始膝盖发软,甚至想要立即跪倒在地,歌颂月亮。
与此同时,叶澄怀中的赵丹霞动了。
那些被龙焰烧灼而出的焦黑开始剥落,露出的却是鲜红如血的皮肤。“它“睁开双眼,眸底已然理智全无,唯有对鲜血与杀戮的渴望,第一时间转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新鲜血肉。
叶澄毫无惧色,曲指成爪,一掌掏向自身胸口!
鲜活心脏被生生扯出,少年甚至分外兴奋地笑着,将那颗犹在跳动的心脏双手奉上。
怪物“赵丹霞”当即吼叫一声,三两口将那颗心脏吞下。
“丹霞,”叶澄面色惨白,却极为亲昵地贴了贴它的脸颊,柔声道,“去吧……杀了他们。”
怪物感知分外敏锐,得令后当即转身,猩红血眸毫不犹豫锁定了气息最为强大的翡寒衣。
兰风逐与他站得最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敌意,当即警觉上前,将白衣少年护在了身后。
“无碍的。”
翡寒衣用短笛戳戳他后背,语调轻松:“这怪物依赖邪阵行动,待阵破,它想站都站不起来。”
兰风逐稍稍回眸,神情冷峻:“如何破阵?”
翡寒衣眯眼,不答反问:“……不装了?”
兰风逐眨了眨眼,无奈失笑:“生死关头,还是护住阿翡为重。”
……反正也暴露得差不多了。
翡寒衣这才轻笑一声,却道:“不必紧张,破阵的人到了——”
话音未落,一声极为明显的脆响骤然打破死寂。
仿佛冰层正在开裂,连绵不断的断裂声仿佛春雷,一连串涌入在场所有人耳畔。
萧、林、宫三人当即面色一紧,下意识循声望去,却见赤红如血的圆月中心竟出现了一道极为显眼的裂隙。
这裂纹呈蛛网状密密麻麻向外扩散,与此同时,卷着雪片的寒风一股脑由外界涌入,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邪阵幻象。
暗红夜幕蛋壳般剥落,露出后方湛蓝清明的真实天穹。
漫漫白衣雪浪翻卷,就这般悬停于那流泻的天光之中,仿佛无意踏入人间的雪之神明。
萧泽玉惊喜出声:“殊华圣君!”
兰风逐一愣,面色瞬间难看下来。
与此同时,那白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被孤立在海崖最边缘的两名少年。
漫天雪片陡然转向,骤雨洪流般涌向海崖边缘。
兰风逐张开双臂挡住阿翡,但见风雪霜雾汇聚,凭空凝作曳地白衣。
珠饰叮当间,那双未被帽檐阴影遮蔽的薄唇微启。
“好久不见啊——”
他对着默不作声的白衣少年,嗓音似叹如诉:“真是让我好找。”
作者有话说:
没有精分!没有多人格!问就是翡导双开多开N开小号_(:з」∠)_
干导演的怎么能没有几把刷子呢:)

几乎一瞬间,兰风逐就想起了阿翡当日亲口对自己承认的“罪行”。
——殊华圣君冷淡无趣,被我睡完踹了。
——他羞愤难当,觉得被我欺骗了感情,誓要杀我泄愤。
兰风逐:“……”
他先是涌起一阵难过,却还是移动脚步,将白衣少年牢牢遮在自己的背影中。
阿翡曾救他一次,将他由失控边缘拉回。
所以无论如何,他这次也是要救阿翡的。哪怕因此真的被殊华圣君杀了,兰风逐也不后悔。
翡寒衣没出声,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玄衣少年挺拔颀长的身影,薄唇轻勾。
所幸在场也不止他们三人,白衣圣君只是短暂将心神在二人身上停留一瞬,便微微侧头,被周身魔气冲天的怪物赵丹霞吸引了注意力。
“……有趣。”
他只是轻笑一声,可被怪物挡在身后的叶澄已然变了脸色。
几日前,叶澄刚刚从这位圣君与魔主联手的诛杀中脱身,可那时是借了魂珠破碎时的混乱,如今却没有第二个魂珠可借了。
殊华圣君显然也记得他,曳地白衣忽而化作冷雾消散原地。
白衣身影再现时,已然到了少年面前十尺处。
冰寒刺骨的灵压威逼而来,怪物赵丹霞本能低吼一声,张牙舞爪便要扑抓上去,却被无形冷雾包裹定格,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丹霞!!!”
叶澄失了心脏早已濒死,见状惊叫一声抱住怪物,如注鲜血当即挂了对方满身。
白衣圣君闻着血腥气,当即后退两步,不掩嫌弃:“……真脏。”
他随手拍了两下,忽然轻笑一声:“你不惜以一镇性命开启邪阵,便是为了复活这么个东西?”
叶澄没说话,只是瞪着他,活像只死不瞑目的尸体。
“可惜,”前者喟叹一声,“生前修得便是邪术,如今再以千人性命喂给他,活过来的便也仅仅是个怪物了。”
他说着,天生薄情的唇角一勾:“不如,我就帮你一把——”
叶澄双目圆瞪:“不!!”
一切阻止皆是徒劳。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人抬起裹着雪色丝绸的右手,轻轻一捏。
空气顷刻凝滞如冰海,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而来,登时如揉纸般将动弹不得的怪物捏变了形!
后者甚至未能发出一声惨叫,血肉便被极致压缩成一团,蜕变为猩红邪异的能量。
叶澄痛哭惨叫,整个人“哇”地呕出一口鲜血,面色青白,萎靡倒地。
翡寒衣轻嗤一声,磅礴灵力包围而去,毫不费力便将一道浅白魂灵由少年早已死去的身躯中提了出来。
那是一名身量纤细的青年,五官娇弱美丽,雌雄莫辩;魂体形态的他眼尾点赤,身着一副朱红大氅,凌乱松垮的前襟滑落肩头,露出左胸口处一朵鲜红怒放的妖冶芙蓉。
看清他面容的瞬间,萧泽玉顷刻失声道:“闻声!”
紫衣青年不顾伤势,几乎是在林星夜与宫则川的搀扶下踉跄而来,神情中满是惊诧:“你没死?!”
被他称作闻声的青年睁开双眼,对着萧泽玉轻轻一笑:“阿玉,觉得怎样才算是死?”
萧泽玉一怔,薄唇翕动几番,才艰难道:“我以为当年……”
“当年丹霞之变,我的确没死,”宋闻声打断他的话,“‘花雨不沾衣’杀上丹霞,屠尽门人,却唯独可怜我,放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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