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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长风(崎怪)


“或许,”阿城抬眼看着眼底已露戾色,毫不遮掩占有欲的苏洛屿,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不以为意,甚至笑了下,道,“或许仲默可以换个问题,这样我就能回答了。”
作者有话说:
PS:是情敌哈,不过我们阿城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对他都没半点意思,而且他的出现主要是为了推进剧情,还有当助攻,不会出现啥心梗情节,大家放心~*罒▽罒*
郭宣:为什么我会一语成谶(惊JPG)
柿子:竹马是吧?我有锟铻刀在手,很快的!
柿子失去老婆进展: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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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愈大, 偏又陡起疾风,裹挟冷雨朝檐下躲雨的人迎面泼来。
苏洛屿没有丝毫犹豫,将阿城拉到内侧, 然后以自己为屏障, 挡去猝不及防的疾风冷雨。
阿城抬头看向苏洛屿, 却因苏洛屿逆光而立, 又时值夜幕将近,光线昏暗, 并看不清其脸上神色。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屹立在这场风雨中的一座山, 巍峨却也沉默。
“或许,你可以问我, 当初那些承诺还算不算数。”
阿城率先打破沉默, 对苏洛屿灿然一笑, 露出两颗漂亮的小虎牙, 然后上前扑进熟悉的怀抱, 紧紧抱住,并不待苏洛屿回答, 自己给出答案:“那些承诺都算数, 我说过不计较过去, 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那就是会一直死皮赖脸不走。”
“仲默, 你是赶不走我的。”
苏洛屿身形一顿,依旧没有言语,却俯身将人更紧地搂在怀中, 手指骨节泛白, 额上青筋直冒, 吐在阿城脖颈旁侧的气息隐隐颤抖,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嵌入自己骨肉。
他在以一种类似贪婪的姿态占有,也在以仅存的理智压抑。
分离就像是不可避免的诅咒,早在三年前就赫然注定。
只是那个时候的苏洛屿不曾料及,三年后的自己会这么在意一枚棋子。
不,他不是棋子,早在朝夕相处的那些年岁里,在并肩而战的生死危机前,在他奋力带九妹脱险时,他早就不再是一枚棋子。
他是九妹的兄长,更是自己的阿城。
可是,他能轻易留住阿城,却无法阻止寒虓十七的离开。
“阿城。”
苏洛屿终于开口,但声音低哑且犹豫,与一贯的胸有成竹截然不同。“如果你率先不遵守承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但是我会遵守啊。”阿城似乎并没有多想,甚至用脑袋在苏洛屿怀里蹭了蹭,半开玩笑道,“这样吧,如果真有一天是我先毁约,很简单,仲默把我锁在身边不就好了?”
“好啊,到时候我必然会想尽办法留住阿城。”苏洛屿莞尔应下,并抚摸着阿城头发,一本正经道,“那到时候,阿城可不要怪我。”
阿城却不反驳,也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愉悦道:“好啊。”
两人紧紧相拥,立于风雨飘摇的佛塔之上,彼此看不见对方眼中情绪。
一个眼神阴暗,贪婪而偏执,就要克制不住。
一个眼底没有多少笑意,不舍是真的,愤怒和疑虑也是真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不语。
因雨势不减反增,又过酉时,夜幕降临,回京的队伍只得干脆留在寺庙过夜。
苏洛屿给了郭宣一道指令,并命其连夜返回阡州,又亲自部署了寺庙的护卫。
“还冷吗?”
苏洛屿将僧侣煮好的热粥喂阿城吃了,又层层叠叠裹了床被子,塞了个汤婆子,嘴上不由道:“怪我大意,年初你去商行摸查,受了重伤,伤筋动骨,本该静养才对,却现在又要跟我进京,颠簸劳神,果不其然触发了病灶。”
白天从佛塔下来时,阿城还好好的,却不只怎地三更天时,突然就发烫高烧,好在随行医官尽心服侍,并言无大碍。
但等阿城退烧后,苏洛屿依旧愁眉不展,寺庙无论是谁见了都战战兢兢的。
阿城看苏洛屿皱眉的样子,从厚实的被子里伸出手来,笨拙地戳了戳他胳膊,无所谓道:“哎呀,就受了个小风寒而已,不用紧张,而且医官不是说了吗,并无大碍,休息就好。”
苏洛屿握住阿城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眉目并未舒展半分,叹气道:“好了,不管怎么样,你突然病倒是事实,接下来回京路上,什么都不要再多虑,只管游山玩水,静心修养。”
阿城却犹豫了,看着苏洛屿不说话,露出几分伤心神色。
苏洛屿伸手理了理阿城散在被子上的头发,无奈道:“有要求就提,不过人都病了,不能太过分。”
阿城这才转为笑脸,开始打起算盘来,还刻意嗯了半天,才道:“我想仲默为我做两件事。”
苏洛屿刮刮阿城鼻头,宠溺道:“只要是对你好的,一百件,一千件都行。”
阿城啧了声:“我很原则的,两件就两件!”
苏洛屿不由一笑,点了点头。
阿城眨了下眼睛,道:“这第一件事嘛,就是我要吃蜜饯,而且要想吃就吃,你不能阻拦我。”
“这有何难?”苏洛屿当即从衣袖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将里面蜜饯倒出,一口一个喂阿城,并道,“等明天到了枣县,我再给你买些,把马车小柜都装满。”
阿城吃着蜜饯,满意地连连点头,道:“至于第二件事……”
苏洛屿见阿城突然顿住,不肯再说,明显是要故意要卖个关子,便耐心的地顺着问:“第二件事是什么?要我猜猜嘛,可是我大概是猜不出来的。”
阿城从被子里伸出脚来,碰碰苏洛屿腰背,引得人一颤,道:“好歹先猜猜嘛。”
“要猜可以,不过不许再将手脚伸出被子受凉了。”苏洛屿握住阿城使坏的脚,并刻意饶痒痒,阿城当即倏地将脚缩回被子,瞪了他一眼。
苏洛屿莞尔,将人连带被子抱到怀里,听着屋外夜雨喧哗,道:“那我猜猜看吧。”
“是想我将刀法传授于你?虽然我曾说不适合你,但是你应该还是很想学的。”
“不是,而且我确实更适合用剑。”
“那是想要我再刻些什么送你?毕竟你腰间的佩子带了三年了。”
“也不是,我很喜欢这个佩子,不想要新的。”
“那,是想替九妹那个混世魔王求点什么?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借你之口对我提些乱七八糟,甚至离经叛道的要求。”
“哎呀,也不是,九妹哪有你说的那么胆大妄为?”
猜来猜去,向来算无遗策的镇远军主帅还是没能猜到怀里人的心思,并且
——怀里人还打起了哈欠!
“困了吗?”苏洛屿问。
阿城神色慵懒地点点头,狡黠一笑,含糊道:“那要我公布答案吗?”
苏洛屿摸摸阿城的头,温柔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明天接着猜,先睡吧。”
阿城听到这话,愣了下,突然抬眼认真看着苏洛屿,道:“怕你猜不出来,还是现在说好了。”
苏洛屿此时是从后方抱着阿城,闻言将下巴搁到阿城肩膀上,耳朵凑近阿城的双唇,道:“苏某洗耳恭听。”
阿城却不明说,而是指了指自己脸颊示意。
苏洛屿怎么会不懂,转头便在阿城脸颊上落下一吻,并停了好一会儿。
阿城又指了指自己额头,苏洛屿干脆将人连同被子抱住,转过来面对自己,俯身吻上阿城额头,长久而虔诚。
“仲默,”阿城睫毛晃颤了颤,嘴角抿出一个微不可查的苦笑,语气依旧轻松愉悦,“这就是我的第二个要求,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这般做,不间断,也不拒绝。”
“这种我占便宜的事,我怎么会推脱?”苏洛屿揶揄两句,稍稍拉开距离,将视线拉低看着阿城,伸手抚摸上阿城柔软的唇角,目光暧昧,又问,“那这里呢?”
阿城却摇摇头,随即裹好被子躺下,眼睛一闭,道:“好了,我好困,我要睡觉啦。”
苏洛屿无奈笑笑,没多问,道:“那阿城好好休息,我去客堂等郭宣的消息。”
很快,房间灯盏熄灭,苏洛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是房门被小心翼翼掩上的微弱吱呀声。
周围黑沉如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冷雨呼啸。
阿城在黑暗中睁开眼,看向房门方向,心里压根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选择接吻呢?
大概是觉得,接吻总是或多或少带着情/欲意味,但亲吻脸颊和额头,却是温柔缱绻的,更像是因为珍视才有的耐心。
一刻钟后,先前还病得不轻的阿城一把掀开被子,拿过飞羽匣别到后腰,先是脚步轻盈地走到房门,察觉到门外果然有亲兵把守,便脚尖一转,从旁边窗户溜了出去。
根据白天记忆,阿城快速绕过官员亲兵居住的地方,到了一处废弃的禅房外,从那里翻墙出了内院,从小路摸到了放置车马的马棚。
马棚此时有十余亲兵和两名礼部小吏看守,但因时近四更末,又雨势如泼,无事发生,都靠在木桩上打盹。
阿城并不打算惊扰他们,借着雨声和黑夜遮掩,迅速找到了押送寒虓的马车,然后钻到车底摸索,果真找到一个被挂在角落的东西,是锦囊。
阿城犹豫了下,去解锦囊上的绳子,但挂上的人大抵是怕锦囊不小心掉落,绑得很紧,阿城只能用蛮劲将锦囊从车底上扯下来。
这时,旁边睡着的马儿不知怎地醒了,正好看到不该出现在此的阿城,惊得鸣叫起来。
“谁?”
看守的亲兵立即警觉,带人举着火把往这边摸过来。
但待他们走近,火把将附近照亮,却什么都没看到。
作者有话说:
关键物品锦囊get,触发大招
柿子失去老婆进展:50%

临近黎明, 暴雨方歇,一行人马早早便起身准备。
苏洛屿一夜未眠,在客堂与郭宣将纷杂的各方消息推辨, 抽丝剥茧得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 又细思极恐的事实
——正如他之前所料, 早在三年前, 也就是他们到达阡州时,便已经有人更早一步开始布局。
“我的天, 这也太离奇了,把罗彬耍得团团转。”郭宣不由感慨, “这不是直接把罗彬这个知州给架空了吗?”
苏洛屿并不意外,只是手指轻轻敲着桌沿, 道:“罗彬可没被此人架空。”
郭宣疑惑:“攻袭我们的那支守军, 除了当值的小将外, 根本不是阡州守军, 也就是说, 守军内部出现了大问题,而罗彬本人却丝毫不知, 这难道还没被架空?”
苏洛屿摇头一笑, 道:“罗彬在阡州的三年里, 胡作非为,欺上瞒下, 承影镖局都敢悄默声地运转,甚至连金丞相都不放在眼里。如果此人真能架空他,何必等到现在才出手呢?”
郭宣闻言一愣, 又仔细思量了一番, 问:“爷, 莫非是包括罗彬在内的阡州官吏,对此人颇为信任,才让他这次有可乘之机?”
苏洛屿终于点头,却也同时微微皱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金丞相亲自派过来监视罗彬的,故而罗彬等一行官吏因为知道其身份的特殊,便信任有加,这才有了这次临时反水的契机。”
郭宣倒吸一口冷气:“金丞相要利用我们对付冯太后,显然不会现在起杀心,也就是说,此人根本不是金丞相的人,而是浑水摸鱼,只待一击的冯太后的人?可是……罗彬来信里根本没提到啊!”
“所以说罗彬就是一个蠢货,到现在还被此人蒙在鼓里,甚至替他开脱。”苏洛屿不禁嗤笑,“金文焕聪明一世,却教出这么个没用的学生,也算种本事了。”
郭宣:“……”有没有可能,是此人城府过深,毕竟连金丞相都被骗了。
这时,有亲兵火急火燎地赶来客堂,苏洛屿瞥了眼,正是守在阿城房外的那名亲兵。
苏洛屿心里一沉,起身问:“发生了何事?”
亲兵气都没喘匀,忙回道:“城公子今早突发高烧,现在……”
亲兵话未说完,苏洛屿和郭宣已经出了客堂。
内院房内,阿城头痛欲裂,紧皱眉头,满头涔涔冷汗,被子中的手紧握着那块桃木小牌。
恍惚中,听到门外有了动静,艰难挣动,下意识将小牌藏到袍袖中。
“阿城!”
苏洛屿进门便看到阿城这幅痛苦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忙过来将昏昏沉沉的人抱到怀里。
郭宣也是一愣,但更多的震惊,忙上前把脉。
“怎么样了?”苏洛屿待郭宣把脉完,急问。
郭宣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阿城,然后对苏洛屿道:“爷,阿城年初身子骨没养好,现又突遭风寒,加之忧思重重,急火攻心,故而气血紊乱,五内亏虚。习武之人就是这样,不病还好,病了便如山倒。”
急火攻心?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急火攻心!
苏洛屿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关在偏院的那名寒虓。
“郭宣,你留下来照料阿城,有什么闪失你提头来见。”
说罢,苏洛屿小心翼翼放下阿城,起身出去,满脸阴鸷。
门口亲卫赶紧跟上,所有人噤若寒蝉。
郭宣见自家主子走远,才凑到阿城面前,低声问:“阿城,你还清醒着吗?”
阿城没有回他,浑身微微发颤。
郭宣啧了声,正要起身给阿城开药方时,阿城突然拽住了他衣袍。
“原来醒着呢,那就好。”郭宣松了口气,问,“阿城,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药一次都用了?我跟你说过的,那药虽然能帮你装病,但倒是也是猛药,你总不能为了逃避爷……”
郭宣话没说完,因为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昨日,他们从阡州城离开后,阿城趁队伍中途歇息,突然私下找到他,要一包能装病的药。
郭宣最初一愣,自然没给,只问阿城要做什么。
结果阿城扭捏犹豫一番,说是苏洛屿最近索求过度,他有些受不住,故而想要装装病。
郭宣当即一怔,一边脸红耳赤地暗骂自家主子禽兽,一边赶紧将药给了阿城,并一再叮嘱不可多用。
“阿城,其实你要是真的不想,爷不会强迫你的。”郭宣将开好的方子交给仆从,让其赶紧去采购药材,然后回头苦口婆心相劝,“爷他虽然做事独断强硬,但那只是在正事上,对于我们几个,他完全是刀子嘴豆腐心。”
阿城掀开滚烫的眼皮看着郭宣,心里五味杂陈,闻言更是忍不住问:“郭宣,你真的了解他吗?”
郭宣疑惑:“那是当然,我都是他亲手带大的,而且说句犯上的话,他在我眼里,不仅是主子,更是兄长。”
阿城听到这两个字时,不由浑身一颤,明明身体发烫,却只觉寒冷难耐,拢紧了身上被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郭宣见阿城神色不对,心里终于起了疑窦。
阿城看着郭宣,看着这个与自己同一屋檐下相处三年,对自己照顾有加,对宸王府忠诚无二的人,很想将自己知道的真相相告。
但是……当他提到苏洛屿时,眼中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信任,实在过于灼眼。
他很难会相信那个真相,这也就意味着他会很难接受那个真相。
“我想喝水。”阿城心里纠结一番,还是没说,沙哑着嗓子指指桌上茶壶。
郭宣赶紧给阿城倒了杯茶水。
所有跟来的亲卫守在门外,严肃死寂。
“还是不肯说吗?”
苏洛屿将寒虓的头从水缸里揪出来,目光冷冽,再次发问。
寒虓咳嗽了几声,照旧一脸无畏笑意,反问:“世子爷问我作甚,怎么不去问十七?是因为不敢吗?毕竟你不过是一个欺骗他的无耻之徒,你……”
话未完,苏洛屿便再次将寒虓的头按入冰水之中,没说话。
待看着寒虓憋到极限,苏洛屿才将他头提起来,逼他与其对视,冷冷道:“如果你只会趁口舌之快,那么你的命就不值得留到帝都。”
寒虓已然狼狈不堪,但骨头照样硬,对苏洛屿露出个挑衅的笑,反问:“是我趁口舌之快,还是戳中了世子爷的痛楚,世子爷不清楚吗?”
在苏洛屿踹向他开始,他便看清了苏洛屿对十七的感情。
虽感意外,但也合理,毕竟十七值得周围人捧出真心,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他曾有意,十七无心,他便就此藏在心里,想着若是将来十七得遇良人,自己必然也会欣喜祝福
——但那人无论是谁都行,却唯独不能是眼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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