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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白桃仙茶)


当时正道与魔修的关系还极为恶劣,常年对立,路上碰到便是你死我活。他隐约记得那时自己已是魔修,也未曾在魔修之间见过这么优秀的刑具。
曾司主断案时便想给风晏一百鞭子,现在又拿来对付他……
看他不把这些鞭子都折断!
此时,那带着倒刺的行刑鞭便随着破空之声迅速袭来!
凌然闪身躲开两鞭,行刑鞭落空到地上,瞬间打出两道深深的裂痕。
这么阴毒的东西,也不知上面有没有涂抹什么毒药,用手拿肯定不行。
他转换方法,逼近挥舞行刑鞭的曾司主,发带成刃,狠狠刺向对方的手腕!
“啊!”
曾司主估计很久不曾参与实战,根本防不住靠近的凌然,立时惨叫一声,行刑鞭脱手落在地面。
凌然又抬手,发带在曾司主脸颊猛抽一下,逼出对方第二声尖叫。
接着他用发带一卷,那行刑鞭便落到自己手中,他啪地一声甩在地面。
沉甸甸的鞭子在地面砸出比方才更深更宽的裂缝,曾司主后面几人顿时吓住,不敢上前。
列阵的执法盟普通弟子更是个个脸上都带着惊恐,他们这个分司不大不小,平日根本没遇到过什么重案大案和难缠的嫌疑者,连列阵都只是学个样子,因为没人觉得他们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开什么玩笑,如今的修真界何人敢攻击执法盟?他不要命了?
没想到还真有实力强横并且不要命的人!
凌然倒是懒得管他们这些听命办事的,他颠了颠行刑鞭,心想真是可惜,不能真的在曾司主身上用这个。
以他的年龄和修为,没几鞭就得一命归西。
不过不能打是不能打,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而且在镇灵石下活动,确实挺累的,还是得省省力气。
于是凌然动作肉眼可见地迟钝,一手发带一手行刑鞭,追着曾司主到了院外,那些执法盟的管事和弟子当然是护着司主,一半人跟着他跑,一半人围着院子列阵,但每次即将成型便叫凌然一个发带抽回原型,根本制约不住他。
其实阻止不了凌然也不全怪他们太过无用,现下修真界元婴期都少见,化神和大乘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面对千年前已经是大乘期的凌然,四大宗门和执法盟总部的人来了都要掂量掂量。
闹剧持续两盏茶的时间,行刑鞭也没有一次真正落到曾司主身上。
这场景简直像极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时候猫并不是想要吃老鼠,只是享受玩弄老鼠的感觉。
这时他们再傻也发现了不对劲,实力这么强的人,怎么可能次次都打不中?
一个管事高声喊道:“司主,此人是否有心理疾病?”
这话一出口,凌然便不会接受任何处罚,直到此时此刻,他都没有伤害任何人,对曾司主的攻击连最轻的伤都算不上。
曾司主脸色铁青,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他当然知道凌然有病,风晏作为景明院院长,判断一个人是否患病的步骤和流程极其复杂,根本不可能出错,他们出具的判定,总部也是承认的,甚至有时候总部也会主动与景明院合作。
他根本得罪不起这三个人,一个景明院院长、一个有病、一个是还没成年的孩子,连报复都没有余地。
凌然的动作越来越慢,镇灵石对他确实有影响,他感觉身上越发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丢下鞭子,双手捂上脑袋,尽职尽责地演戏,扮出发疯的模样,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跟初入景明院时别无二致。
见他此状,现场的人都放下了心,曾司主正要上前,便听一个声音道:“司主且慢!”

第23章 甜酒
来者正是小裴,他跑得气喘吁吁,举着手中的清定香道:“曾司主,实在抱歉,因为贵司不提供炭火,我们只能优先给院长熬药,致使这位贴身侍卫无法得到药物治疗,因此发病,破坏了贵司财物,在他清醒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局势混乱,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抓凌然了,所以一路上都没遇到一个看守。
他说着穿过汹涌的人群往中间发疯的凌然走去,挥动着让凌然吸入清定香。
不过片刻,凌然便身体一软,昏迷在地。
小裴立马放出风晏的四轮车,费力地把凌然捞到车上,推着车走了。
留下一众人大眼瞪小眼,曾司主更是有气发不出,丢人丢到这份上是他上任几年来从未发什么过的,这让他以后如何领导众人,如何服众!
偏偏他们找的理由是这么冠冕堂皇,找不出一点毛病,凌然身为病患,因为执法盟自身原因得不到药物治疗导致发病,甚至都不用赔偿执法盟损坏的财物!
曾司主越想越急越想越气,一口气上不来,登时昏死过去。
“司主!司主你怎么了?快叫医师!”
而小裴推着凌然正走到院墙外,听着里面乱成一团,不禁笑出了声。
今日这场闹剧算是过去了,但执法盟这些人断断想不到还有更大的惊吓等着他们。
还在外面,鬼知道周边是不是安放了留影石之类的东西,两人便没在路上唠嗑,直至回到房前。
小裴把门后放着的结界法器收起来,推着四轮车入内。
凌然睁开眼从四轮车上起身,把凌乱的头发顺了顺,用攥在手上的发带重新系好。
他眼尾那一抹瞧着令人心惊胆战的红也消失不见,好像从没存在过,整个人恢复了正常,根本看不出他是个魔修。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凌然伸了个懒腰,“这种打了人踹了墙还不用赔钱的日子,真是该死地令人着迷啊。”
隐隐觉得自己和院长都被内涵到了的小裴撇撇嘴,但他心情还是很好,这些日子胸口压着的一股闷气今天一股脑全散光了。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单纯的暴力的确没用,但足够解气!
他搬了凳子坐在床边,风晏还是他出去时那样,抱着汤婆子取暖,不同的是他嘴角擒着一丝笑意,整个人都好像从冰天雪地中走了出来,有了温度。
明明身处困境,但院长最近好爱笑啊,小裴心想。
院长在景明院的时候也常笑,对客人、对医师,面对所有外人都是笑着的,可他知道那只是碍于他的身份,他必须微笑罢了,并非是真的开心。
风晏的情绪从来都是很淡的,独处时表情都很少有变化,正常人有的情绪,喜怒哀乐,都难以在他身上见到。
他活成了一个符号、一尊雕像、一种身份,就是缺失了自己。
有时候小裴心中会产生一些疑问:院长常年没有情绪变化,是不是也算一种心理疾病呢?
但他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微妙的想法。
人们都说大部分人在年少时都会容易伤春悲秋想一些有的没的,小裴不知道自己这么想,算不算自做伤感,为赋新词强说愁。
风晏倒是不知自己身边的小书童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只罐子递给对方,笑道:“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裴起先还不知道风晏递来的是什么,鼻子却先闻到一股甜甜的酒味,他把罐子抱到桌上打开,更清甜的味道瞬时散发在空气中,他狠狠吸了一口:“好香啊,是甜酒!谢谢院长!”
要知道这可是千年前的珍藏,院长自己因病都不喝的。
凌然闻着味刷地一下凑过来,等小裴取出两只瓷杯时立马给自己满上,窜去一边品尝了。
小裴笑骂道:“这么急做什么,院长又没说不让你喝。”
凌然没理他,时隔千年才喝到酒,他简直老泪纵横,这对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啊。
然而一口灌下去他便咳嗽出声。
怎么这么甜?
极度的甜充斥着口腔,喉咙发痒,甜到发齁。
这么甜还能算作酒么,直接改叫甜味饮品不好么?
但若是说味道,除了太甜,一切都好,还有一种熟悉的滋味。
凌然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惊奇道:“这是千年前北海的酒?”
风晏说:“是。”
凌然若有所思地赞叹道:“院长好品味。”
他记得千年前,北海的酒并不十分出名,应该是他在北海长住过一段时间,发掘了当地不知名的酒的好。
怎么风晏也知道这事?
“等下,”凌然突然想起什么,对风晏套话道:“院长大人当初不是说,景明院没有酒么?”
风晏没有抬头:“景明院是没有酒,这两罐都是我的私藏。”
凌然长长地“哦”了一声。
私藏也分自己收藏和别人赠送,若是自己收藏……
难不成他们千年前都是从北海这一个地方出来的?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得找个机会去北海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什么和过去相关的线索,从而恢复记忆?
他心里定下了计划,继续问:“院长在千年前去过北海?”
“嗯。”风晏从储物戒中取出奶茶壶,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捧在手心:“住过一段时间。”
这是他推测而出的结论。
建立景明院后这些年,每年他都会下山散心,说是散心,其实是去一个地方小住几日。
那便是北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每当在心中问自己,都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若是不去,便会长久地不安,只好每年都去住上几日,寻求内心的平静。
“我倒是不记得北海是什么地方了。”凌然长臂一伸,把一罐酒放到自己身侧。
他侧躺在自己床榻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捏着酒杯,惬意无比。
“院长能不能同我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凌然小酌一口:“我觉得那是个好地方,若是离开景明院,去那里安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风晏喝完药已过去半个时辰,他捧着奶茶喝了一口,热气从肺腑暖到全身。
他心知凌然问这些可能都是为了探寻过去,但他自己不愿意探究是他自己的事,总不能拦着凌然,让对方一个想知道过去之事的人也放下执念。
于是风晏中规中矩地讲述道:“北海整座城临海,盛产仙桃和酒,但不知为何,这些特产并不在凡间出名。那里温度适宜,是个一年四季都适合居住的所在,只是因为临海,终年容易刮风,尤其是海边,海风很大。”
他想着这些年在北海居住时的种种,继续道:“那里民风淳朴,所有人都很友善,景色也不错,不比四大宗门差。”
四大宗门一般是选择风水灵气都不错的群山作为门派所在地,这样的情况下,门派内部的风景不会差到哪里。
凌然边听边点头:“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院长好眼光,在凡间那么多城池里发现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这个词用来形容北海确实是再贴切不过。
风晏忽然想起之前的梦境,他站在夜晚的海边,感受海风轻拂,那个画面跟北海海边很像。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慢慢喝着奶茶,杯口散发的热气拂在他脸上,奶茶的甜味把口中停留的苦涩药味冲淡。
虽然这些年他症状趋于稳定,但像现下这般发作期内自己起身捧着奶茶喝,还真是前所未有的。
往年便是疼痛再轻,都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自己缩在床榻上,连翻身都困难,起身更不可能。
凌然的要求他是时候考虑了。
风晏把杯中奶茶喝完,将瓷杯放回储物戒,又抱起了汤婆子。
他转头面对室外,那被凌然用凳子砸用手掐的两个守卫好像还没醒。
小裴的药粉下得很成功,不知距离他们脱困,还有三日还是五日?
事实证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第二日进来送饭的守卫便换了人,小裴他们旁敲侧击,问出之前两个守卫和曾司主都病倒了,症状是上吐下泻,身体一时烫成火炭,一时冻成冰块,城内最好的医师看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分司当即做出决定,让他们三人搬入单独的小院,请最好的医师轮番治疗,只是现今仍未得出确切的诊断。
等到风晏三人被困在执法盟的第五日,终于有人前来,说明案情的调查进度:“几位,本案的真凶已有眉目,但尚未捉拿归案,按照执法盟规定,几位现在便可以离开分司。”
凌然猛地听到这个消息,还觉得不真实,他做好了要跟分司斗智斗勇半个月的准备,谁成想第五天就让走人了。
难不成后面还憋了个大的?
结果真如他所料,来人说完,又补充道:“不过鉴于真凶尚未归案,几位离开前需要佩戴执法盟特制追踪手环,方便日后案情有了发展,对几位进行联系,还请几位遵守执法盟规定。”
凌然都要气笑了。
镇灵石、镇灵手环、追踪手环、行刑鞭……他们执法盟怎么总是喜欢发明这种奇怪又变态的东西?!

踏出‌执法盟这日是阴沉的雨天‌,小雨断断续续稀稀拉拉地下着。
执法盟还给了风晏扣留的马车,三人乘着马车继续前行。
凌然坐在车外驾车,零星飘落的雨点滴在他脸上,泛起一丝凉意。
他望着阴云密布的天‌,日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看‌不到太阳。
即便出‌来了,他还是觉得不真实,整个人有点晕晕乎乎的。
感‌觉是被执法盟关傻了。
他抬起手,看‌到新的手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头又开‌始冒火。
“难道我们‌要‌戴着这破东西一辈子?!”
得益于凌然输送灵力,这次风晏的寒症和眼疾只发作了五日便慢慢消退,他靠在软榻上,双目覆盖着的龙纱也‌已取下,慢慢地喝着温热的奶茶:“分‌司人数不够,精力有限,那‌黑衣人又训练有素,恐怕难以辑凶。”
“我也‌觉得。”凌然赞同道,他举起手臂露出‌手环,“那‌我们‌怎么办,真的一直带着?”
这东西跟通缉令有什么两样?
此时他们‌的马车已经顺利走出‌城门,进入宽阔的官道。
风晏没有回答,他掀开‌车帘,目光落在远处山上葱郁的树林中,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须臾一只飞刀闪着银光从‌山林中射出‌,极速飞向马车,正对窗口‌。
凌然敏锐地侧头,看‌着那‌只飞刀射入马车内。
再一看‌车内,风晏右手纤长双指夹住飞刀,从‌飞刀末端取出‌一张不足掌心大小的宣纸。
应该是隐在暗处的暗卫给风晏传递的消息吧。
只是风晏看‌完纸上的内容,罕见地皱起眉,对两人道:“我们‌转道去永州。”
“啊?”小裴疑惑道:“信上说了什么?”
风晏再次看‌向手中握着的宣纸,强迫自己舒展眉头,把纸握在掌心捏碎,伸出‌窗外让碎屑随风散去。
“何岫说三号黑衣人在永州失去了踪迹。”
“哦……”小裴似懂非懂。
“院长这是打算亲自去查?”凌然一针见血道:“恐怕你忧心的事不止如此吧?”
风晏抬头看‌见凌然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斟酌字句道:“分‌司办事不力,若不自己调查,只怕此生都难有脱下手环的机会。”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把奶茶捧在手心,摸索着温暖的杯身,心中仍然感‌到不安:“信中还说,我之前派去永州寻药的人,在两日前彻底失去了消息。”
“什么?”小裴惊呼:“一月他们‌怎么会突然没了消息?他们‌虽然不是暗卫里修为最高的,可以前经常出‌去寻药,从‌没出‌过意外啊!”
三号黑衣人和一月他们‌都在永州消失,让小裴不得不联想起前几‌日看‌的话本里那‌些阴狠恶毒的反派,感‌觉永州就是这个超级大反派的老巢,一月他们‌没有消息很可能是落到了那‌幕后之人手中,那‌岂不是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凌然竖起耳朵:“寻药?”
风晏耐心解答:“何穆说同一副药用得久了,效用会逐渐变差,现在这副药是五年前制成,效果确实不如从‌前,所‌以他经常钻研一些新的药方,我便派人前往各地寻药。”
凌然觉得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院长说话说得最多的一天‌。
听到寻药二字,他还以为风晏真是那‌些喜欢做残忍暴虐的药物实验的人。
风晏觉出‌凌然发问时微妙的表情,把奶茶喝完,瓷杯放回储物戒,取出‌账单和笔,在账单上删掉几‌项赔偿款,随后丢给凌然。
凌然瞧着账单,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摸着下巴道:“院长大人还真是知恩图报的好人呐。”
全然忘记他初入景明‌院时抗拒还钱的样子。
风晏斜倚在软榻上,慵懒地闭上眼,随意地问:“你对寻药如此关注,可是想寻找药材医好自己的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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