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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白桃仙茶)


另一只衣袖内也藏着数把飞刀,倒是没有储物戒。
凌然将飞刀拆完,盯着风晏眉尾那颗红痣片刻。
只是两个衣袖便藏了这么多暗器,所以他总觉得风晏身上的暗器应该不止于此。
其他藏暗器的地方会在何处?
若是让他藏,他应该会选择胸前的衣领夹层中、腰间的腰带内、脚踝处衣物的暗缝中,这样不管是狼狈到何种程度,至少都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快速摸到的。
“你在看什么?”见他久久不动,小裴禁不住发问。
凌然摸着下巴,目光不带感情地隔着被褥在风晏身上逡巡:“你该不会以为,你家院长只有两个衣袖里藏了暗器吧?我只是在想,其他的暗器,会被他藏在何处。”
“啊?”这下轮到小裴发愣,他自认对风晏足够了解,却在今日发现院长身上还有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地方。
一向是个实干派的凌然只思考了片刻,便决定从自己方才猜测的位置入手。
他把被褥掀开到风晏胸口,向衣襟探去,还没碰到对方胸前的衣服,便被一只手刷地掐住了手腕。
跟之前风晏意图自戕时同样的场景。
凌然抬头望向风晏的脸,可惜院长大人眼睛不能睁开,他看不到他此刻的眼神。
掌心伤口再度裂开产生的痛感让风晏原本还很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他与那看不见的人无声对峙须臾,精准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凌然。”
他声音非常沙哑,喉间还充斥着一股血腥气,想是昏迷时剧烈咳嗽且吐血了。
近在咫尺的那人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是,院长大人。”
风晏不知道自己昏迷中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断在自己侧过身问“什么事”之后不久。
他看不到凌然的脸,判断不出任何信息,只知道方才对方意图将手伸向自己的衣领,便冷硬地问:“你在做什么?”
年轻院长话尾压得很平,没有疑问的意思,凌然听出质问的语气,笑道:“放心,胜之不武的事,目前我不会做。”
“院长?院长你醒啦?”小裴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院长你感觉怎么样?”
钳制住的那只手从掌中抽离,风晏感觉到小裴坐到了凌然方才的位置,而凌然身上没什么危险的气息,他紧绷的神经稍松,安慰道:“我还好。”
往日发作时锥心刺骨的冷痛仍在,却不如之前那般剧烈,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灵脉好似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安抚,以往来势汹汹的寒症竟有蛰伏的趋势。
他喝这副药已有数年,它断没有这样的功效。
能有这般力量的……只有凌然,可他一心逃离,看自己病得起不来身才高兴吧?
“院长,你手心的伤又崩裂了,我给你上药吧。”
小裴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即便看不到对方的脸,风晏脑海中也浮现出小书童愁眉苦脸的模样。
他微微一笑:“好。”
掌心的纱布被揭开,和血肉相连的地方撕扯着疼痛,风晏根据以往的经验猜出这可能是无意识自伤弄出的伤口,他面不改色,觉得这点痛连寒症眼疾发作时最微末的疼痛都比不上。
他不在意,小裴却小心得不行,生怕弄痛了他,扯下纱布这点小事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做好。
到头来风晏没什么表情,小书童额上的汗都顺着下颌滴到了身上。
切身感受到小裴的紧张,风晏叹了口气,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快到寅时了,”小裴一边帮他处理伤口,用干净的纱布把血擦干,一边回答:“算起来你睡了半天,这是我们来执法盟的第二天。”
风晏做好了听到他昏迷三四天的准备,乍一听到这个数字,还不太确定:“半日?”
“是。”小裴约莫听出他声音里的疑惑,解释道:“执法盟不让我们煎药,是凌然给你输了灵力,还用自己的灵力之火给你熬了药。”
竟真的是凌然。
他记得之前没有这副药时,每次发作痛到昏死过去,都至少要昏迷三四日,这次昏迷时间这么短,想来都是靠凌然的灵力。
一般情况下,风晏很难记得寒症眼疾一同发作这个时间段之间的事,他努力回忆,也只记得几个零碎的片段,拼不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他稍稍扭头,感知到凌然躺在不远处,支着不羁的二郎腿,亦发觉自己颈间缠着一层东西。
“我之前……”风晏用另一只手触碰到颈间,抓住布料一角轻轻一捏,发觉这是纱布。
眼疾和从前那些伤口的极端疼痛盖过了所有不如它们的痛觉,是以他到现在知道了自己颈间可能有伤,才逐渐觉出那里确实有一丝丝的疼。
“之前……嗯,你……”小裴迟疑片刻,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风晏也不急着催促,他心里已有猜测,怕是自己无意识下做出了自伤的行为。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凌然的声音忽地响起:“你之前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刀要抹脖子,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一命呜呼,我也就可以跑路了。”
有这么严重?
风晏还以为他只是掐伤掌心或抓伤手臂,颈间的伤应该也是抓伤罢了。
距他上次无意识自戕已过去很久,算时间得有八年了,那时候得以活下来全靠谈珩和他请来的医师们日夜悉心照顾,这次……是凌然,是他从未想过的凌然。
这个人就像他按部就班的生命中的一个变数,从凌然炸开杏园的房间起,便开始影响他的生活,还会出现在他做的那些奇怪的梦境里。
风晏依稀记得,在最近的那个梦里,最后看到的那张脸和凌然至少有五分相似。
只是他方才醒来,正是因昏迷中感觉到有人探向自己胸口,他胸口衣领夹层内藏着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面对突袭会更敏感,反应更迅速和剧烈。
那时凌然是想做什么?

第18章 拆门
许是猜出风晏的疑惑,凌然接着说:“我刚才只是担忧院长大人再做出些抹脖子的事,想把你身上的暗器都拆下来,未曾想你突然醒来抓住了我的手,那阵仗还以为我是要杀了你呢。”
原来如此。
对方说话的功夫,小裴已把风晏掌心重新上药包扎起来,风晏探向衣袖内,飞刀和储物戒果然不见了。
瞧见他的动作,小裴及时道:“院长,你的东西都放在桌上,要我先收起来么?”
“好。”
须臾耳边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小书童把桌上放着的飞刀和储物戒都收到他的储物袋内。
风晏摸索着除去暗器后显得空荡的衣袖,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又开始浮现。
谈珩曾问过他,为何已是大乘期修为,仍要在身上装这么多数量和类型的暗器,他实话实说:这样能让他感到安心。
他认为想要护自身和身旁之人的安全,仅有强大的修为远远不够,且不说如今修真界各种稀奇古怪的针对灵力的法器层出不穷,若是被人围攻、追杀至灵力枯竭耗尽之时呢?
风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在太平了一千年的修真界时刻忧心,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面临此种绝境。
像是曾经经历过想象里种种围剿追杀等狼狈不堪之事,所以从中吸取了教训。
他微微叹气,脸朝向凌然那边道:“今日多谢。”
“不用谢,”凌然哈哈一笑:“我帮你这一次,院长大人怎么着也得给些奖励吧?不如把我那账单减掉几十万灵石,怎么样?”
屋外的雨渐停,只是天际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一道转瞬即逝的闪电,把屋子内短暂地照亮。
听完凌然的话,风晏不自觉地唇角微微勾起,压得整个人喘不过气的寒症和疼痛也好像减轻了一分。
小裴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抬头便见自家院长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他微微一愣,转头去看旁边的凌然,凌然躺在自己那张床上,把头枕在抬起的双臂,惬意得都快睡着了。
院长身上疼痛,药味苦涩,又身陷囹圄不得自由,有什么值得一笑呢?
莫不是因凌然方才的那句话?
他摇摇头,收起自己某些不合理的猜想,见院长大人微微侧头看向自己这边,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很晚了,你休息吧。”
“好,”小裴应答得干脆,不忘补上一句:“若是有什么事,院长你记得一定叫我。”
他知道在这期间,风晏根本睡不着,只有昏迷才能得到一点休息和喘息的机会,虽然答应得快,也只是为了让院长放心,心里还是担忧的。
风晏点头:“好。”
这一觉比小裴想象中平稳,他睁开眼时,窗外的日光透过窗纱投射在地面,缓慢地流动着,快到正午了。
他是个需要浅眠时便能在睡梦中感知到一切动静的人,四个时辰过去都没感受到风晏那边有什么异常,看来凌然的灵力是真的很有用,能让院长这么久都不发作。
小书童想起昨日凌然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觉得若是凌然肯经常给院长输送灵力,免他寒症眼疾之苦,那减掉他的账单、甚至全部划除,也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就是不知道院长怎么想了。
院长症状减轻,小裴心里也久违地感到轻松,他不慌不忙伸了个懒腰,刚要起身去看看风晏的情况,便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身体瞬间紧绷,进入警戒状态,连看似还在沉睡的凌然都腾地一下弹了起来。
风晏也微微侧身,问:“是谁?”
小裴瘪瘪嘴,低声说:“估计是执法盟的人又来找茬了。”
他还没动,便见凌然去开门,门外的守卫脸色还是冷漠中带着严肃。
为首的侍卫没有感情地说:“执法盟检测到您昨晚使用灵力过度,故派我来询问情况,请您如实回答。”
凌然怀疑这两个守卫都是法器做成的木偶人,不然为什么一天到头每次见他们都是一副死人脸,他翻了个白眼,连和善的假笑都懒得做:“我们院长昨天病倒需要熬药,你们推三阻四说没有炭火,我们便没有强求,用灵力之火煎药,不知这又是违反了执法盟哪条规定?”
“并无,”守卫并没有因为凌然的阴阳怪气而有什么表情:“只是如果您所使用的灵力到了镇灵手环的极限,它便会自爆,还希望您今后能稍稍克制,以免伤及自身。执法盟向来以礼相待,还望几位遵守规定。”
凌然顿时觉得自己手上戴了一个定时炸弹。
这人怎么之前不早说?!一定是故意的!
他怒极反笑:“《修士凡间行事守则》里说,经疗养院鉴定精神状况有明显问题的人,若是作为嫌疑者留在执法盟,需要对其进行特殊的看顾,使其不得伤及自身,若看管不利,便会对看管之人做出处罚。”
凌然双手抱臂:“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呢脑子有病还十分严重,犯起病来连我们院长都照打不误,属于最严重那一类型的病患。我手上的镇灵手环自爆了,你们也要受罚。我听闻如果这类嫌疑者身死,看管之人受罚五十行刑鞭。”
他满脸好奇,摸着下巴道:“听闻执法盟的行刑鞭乃是盟中刑器之最,五鞭以上便非死即伤,我倒是非常好奇,不知有没有这种幸运让你们受刑。”
守卫又一次被噎到说不出话,看他下颌微动,像是在狠狠咬牙。
凌然怼得浑身舒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烦请让开。我们院长该喝药了。”
其实他并不知风晏应该什么时辰喝药,但在景明院,客人喝药一般是在三餐前后,便想当然地推断风晏也是。
他没等守卫回答,径直去向后厨,那年久失修的门在清晨的微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他来到门后,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一声,门轰然倒地,荡起一阵灰尘,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你……”守卫瞪大双眼,正要说话,凌然便抢先道:“既不让我用灵力烧火,又不给我炭火,这般都算以礼相待,那我劈开木门当柴烧,又怎能算毁坏财物,我只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他环视四周,找到一把斧头,便就地把门劈成一节一节的木头,每当木头被劈开,发出“咔”的一声声响,守卫的脸就会微微扭曲,跟吃下放了三天馊到生虫连喂猪都不行的饭食一般。
凌然没用一丝灵力,就这么被守卫看着劈砍半晌,临近正午日头毒辣,他身体还没完全从烈火灼烧带来的痛意中脱离,出了满身的汗,手臂都有些酸痛。
屋内风晏听到凌然和两个守卫的话,禁不住唇角微弯。
想为难凌然,这两人差得还多呢。
他孤身一人自由来去,无牵无挂,若非是景明院名义上的员工,怕是在执法盟进行抓捕时便逃之夭夭,哪会心甘情愿受这许多天的气。
门外传来的斧头声“砰砰砰”作响,每一次响动都像抽在守卫脸上的耳光。
瞧凌然和小裴对待守卫的样子,这两个人没少给他们气受,想来都是奉了曾司主的命令。
那人能力不行、独断专行,没想到还睚眦必报,仅仅是语言上有所冲突,便以权谋私,苛待客人,实非一司统领所为。
他们几个严格来说已然算不上嫌疑者,只是凶案的相关人员,称为客人才算正确,也不应该戴什么镇灵手环。
守卫给他们戴上镇灵手环时,风晏已处于寒症眼疾发作的边缘,没有更多的心力关注这些,也没心思反驳他们的行为。
那边凌然已经把最后一段木头劈晚,末了把斧头一扔,抱起刚劈好的柴火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完全把守卫当成了空气。
小裴一直在门后守着,提防着守卫进屋对风晏不利,自然听到了凌然的话,见他进来,便掏出药罐将药材放在里头,等他把柴火点着,再把药罐支起来放在火苗正上方。
不需要自己烧火输灵力,凌然闲来无事,坐在自己床上捏着镇灵手环,他很想知道到什么程度它才会自爆。
他讨厌身边潜藏未知的危险,这手环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危险。
千年前执法盟还没发明出这种厉害的玩意,所以这是他头一次见镇灵手环。
小裴见他满脸警惕,皱起眉道:“我记得从前的镇灵手环是不会自爆的,你和院长手上的这两个……可能是最新改进过的。”
凌然觉得自己被风晏困在景明院的时候都没这么生气,执法盟是天天都没有正事做么?不是抓人、杀人就是改进这种堪称刑具的东西。
刑具这种东西他虽然没有研究,但他知道一个会用在很多修为不一样的人身上的东西,一定要具备非常广泛的用途。
按照如今修真界修为的平均水平,这镇灵手环大概在筑基末期或金丹初期就会自爆。
凌然捂着脸,心说他竟然得感谢自己灵根受损了,若是全盛期,随便一出手都是元婴修为,那不得被炸死?
但话说回来,他在全盛期一般也不会被小小的手环给炸死,大乘期的修士,常人看来在身体上危及性命的伤害都不足为惧。
风晏自是听到了他们的话,他抬手指尖捏住镇灵手环的边缘,金属的冷意穿透皮肤,他身上太冷了,即便戴了很久,都没把手环捂热。
体内的寒气像是得到了共鸣,瞬间扩散开来,他猝不及防咳嗽几声,连忙松开了手环。
小裴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听到这两声咳嗽,登时忘记了生气,赶忙跑过来问:“院长怎么了?是不是又要发作了?”
风晏没有回答,彻骨的寒意从双眼处迅速蔓延,像野外疯长的野草,叫嚣着占领每一寸皮肤、每一处骨骼。
整个人被推下深渊,深渊之下是万年难以消融的寒冰,寒冰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血肉与骨髓,几乎要把他冻僵。
他紧皱起眉,不由自主地蜷缩全身。
好冷,体内盘桓的那股令人舒适温暖的火已然消失,独留一人对抗这叫人绝望的冷。
但他深知凌然若再使用灵力,难保不会超过自爆的界限,这次他仍要一人来扛过这无尽的疼痛了。

“院长!”
小裴的惊叫在屋内炸开,凌然霎时忘记问候执法盟这群人的祖宗十八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风晏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凌然顾不得许多,当即把风晏的双手并在一起,按在枕上,强迫他的身体平躺,另一只手按在对方的丹田处,灵力汹涌而入。
“你……”小裴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镇灵手环……”
“无碍,”凌然输入的灵力有多汹涌,他承受的反噬便有多剧烈,他喘着气:“方才我计算过,我大概还能再输三次,而且我修为跟你们院长差不多,便是它真自爆了也炸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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