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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樊令佳)


他顶着满身的伤痕开玩笑似的把刑鞭送到伊容的手上,被打了十八鞭后脊背上鲜血淋漓,他用舌尖舔掉鞭子上自己的碎肉,握着伊容的手指给他揉捏手腕,明明求饶的是他,说受不了的也是他,蓝色的眼睛里绪满了因为疼痛流出的生理眼泪,可尤利西斯缓过来后,依然跪在伊容面前,手臂搂住他的腿轻轻地问:“亲爱的,你满意了吗?”
其实可以说,伊容绝大部分的暴躁,并不是全都因为止痛药的副作用而引起的,而是尤利西斯一次又一次的无底线纵容,才造就了他如今极差的性格,伊容想控制,却又在药物副作用下彻底沦陷在了暴虐的快感里,尤利西斯是承载他一切失控的容器。
尤利西斯垂着眼睛思索了片刻,轻声道:“以前的那些事,你已经罚过我了,亲爱的,我已经吃够教训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他抬起一双澄澈的眼睛,举起四根手指,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了。”
尤利西斯顿了一下,又追加上一句:“死誓。”
伊容慢慢道:“尤利西斯少将发的死誓,和睁眼说瞎话没什么区别。”
“亲爱的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尤利西斯半跪在他身边,手臂低垂下来,他一只手拉着伊容的风衣下摆,另一只手已经顺着伊容的裤管抚摸上他的小腿,带着暖意的肌肤一寸一寸在指尖下更加灼热,尤利西斯将下巴轻轻隔在了他的腿上,仰头看着伊容的脸笑问道:“亲爱的是不是起反应啦?”
“你好久没碰我了,有没有想我呀?”
伊容靠着椅背,手指间抬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他面色漠然冷淡,似乎根本察觉不到尤利西斯那只蠢蠢欲动不停试探的手,尤利西斯见他没什么反应,动作越来越放肆,他已经完全跪在了地上,手指掀开桌子的垂帘,微微移动了一下膝盖,整个人便都藏在了桌子底下。
他撩开伊容座位方向的桌帘,只露了一张脸出来,尤利西斯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腰带锁扣,然后趴在了他的腿上,此时恰好服务员端着菜盘过来,伊容将桌帘放下盖住尤利西斯的脸,接过菜盘放在了桌子上。
服务员似乎认出了他:“伊容长官?”
伊容微笑点头:“你好。”
服务员给他续上杯子里已经喝了大半的热茶,轻声道:“这几天天气很冷,一直在下雪呢,长官喝点热茶暖暖吧。”
“谢谢。”
伊容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茶水有些烫,烫得他嘴唇有些泛红,桌子底下尤利西斯的手指再次不安分了起来,他摸上伊容的小腿,轻轻揉捏着,缓解了他持续两天的痛意,伊容动了动腿,没有阻止他,尤利西斯胆子更大,俯身用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膝盖,湿润的触觉透过薄薄的布料,伊容能感受到尤利西斯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最近前线一直在打仗,每天的死亡数字都在上升,”服务员皱紧了眉,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道:“愿天主保佑帝国的勇士。”
“也保佑伊容长官平安健康。”
伊容微微笑着回道:“谢谢您的祝福。”
尤利西斯趴在他的腿上,听见脚步声走远了,他掀开桌帘仰头看着伊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天主不能保佑你,我能。”
伊容低头看他,挑眉问道:“你是我的天主吗?”
尤利西斯抚摸着他的小腿,闻言笑了一声,道:“他们是庸俗的人,所信奉的神明只会传授给他们一些所谓和平大爱的陈词滥调,念诵的经文都是些无聊透顶的东西。”
伊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又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和天主作对的恶魔撒旦吗?”
尤利西斯凑近他,乖巧地任由自己的下巴被捏在伊容手里,笑道:“我不是天主也不是撒旦。”
他的手搂紧了伊容的腰,轻声道:“我是伊容的尤利西斯。”
伊容似乎不为所动,他松开尤利西斯的下巴,腿上的军装外套被他往上拉了拉,尤利西斯将下巴搁在他的腿上,轻声问道:“嗯……亲爱的要不要享受我精彩绝伦的服侍?”
伊容道:“少将不会用词语就不要用。”
“享受完就原谅我之前的冒犯,好不好?”
尤利西斯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腰带上,似乎只要伊容淡淡地回答一个敷衍的字,他就能像被招揽的无底线的男妓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迷离而隐晦的□□。
伊容拿起桌上的杯子,垂手搁在了他的唇边,问道:“少将要不要先喝点水?”
茶杯已经被抵在尤利西斯的唇边,他能感觉到刚烧热的茶水滚烫的温度,热腾腾湿润水气烘烤着他的下唇,这无疑是一杯喝了就会将舌头和喉咙一起烫坏的岩浆,尤利西斯抬着眼睛看他,然后轻轻地咬住了杯口,伊容扶着杯子,垂眸冷淡地看着他把所有的热茶全部喝了下去。
伊容收回杯子,尤利西斯嘴里未痊愈的伤口再次被热水撕裂开,他的额头上泌出了汗水,微微张着口喘气。
伊容问他:“好喝吗?什么味道?”
尤利西斯的手有些颤抖,控制不住地抓紧了伊容的衣摆,他蓝色的眼睛里含了一层水光,抬起脸来的时候,就像是被欺负狠了娇气的贵族少爷。
“很好喝,丁香花的味道。”
伊容看了眼透明茶壶里的茉莉花茶叶,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这是我给你的祝福,保佑你,尤利西斯。”
保佑你能活着通过我的审判。

第83章 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
夜色朦胧, 树影幢幢,雪已经停了,街道上冷冷清清, 昏暗的路灯透过繁乱的银杏叶,在雪地上投下一片婆娑光影,硬皮军靴踩在僵冷的雪花上, 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亲爱的,你真的轻了好多。”
尤利西斯感受了下背上伊容有些轻飘飘的重量, 双臂扣紧了他的腿,伊容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处,唇间带着湿润的热意喷洒在他的领口,眼睛半合着,似乎想要睡着。
尤利西斯原本点了很多菜, 都是按着伊容的口味点的,可到最后这些菜品大半还是被伊容喂到了他的口中,伊容这个想要来吃饭的人反而没吃多少,他只点了一瓶度数有些高的白酒, 和尤利西斯两个人分着喝完了, 到最后他们都产生了些许醉意。
伊容从椅子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 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膝盖上的军装外套散落在地上,尤利西斯连忙伸手接住了他。
“背我。”
尤利西斯听见他慢慢说道:“我喝醉了,尤利西斯,你背我。”
那双琥珀色眼睛依旧平静冷淡, 尤利西斯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无法辨认他到底喝醉没有,但这句类似于撒娇的话还是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再多靠近伊容一点儿, 雪地里的空气又干又冷,雪花混着僵硬的泥土形成冰层,一不小心滑倒就会让人摔个四脚朝天,可背上轻飘飘的重量仿佛全世界一般压着尤利西斯越来越软的心脏——他的爱意克制不住地早已经散在了昏暗的灯光下。
我爱你啊。
我爱你,伊容。
尤利西斯想问他是不是腿伤又再次发作了,他能感觉到伊容走路越来越力不从心,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问出口,伊容在外看起来温和有礼,是所有军官眼里知进退,懂是非的一位优秀绅士的情报官,可尤利西斯能看见真正的他,他实际上是一个相当傲气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提及他受伤的腿,不喜欢别人来劝他去动手术,他讨厌被权利裹挟,讨厌被迫的捆绑关系……
尤利西斯是这个让他最讨厌的人,所有能让伊容生气的事,他差不多全都做过一遍了,因此也次次被打得浑身伤痕,尤利西斯不想让他生气的,可如果他不这么做,像伊容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将他划入更亲近的范围内。
伊容是独立于一切之外的,那朵孤高的浮云。
用身体和手段换来的畸形亲近,廉价又肮脏,尤利西斯一边为此愧疚着,一边又深深地沦陷进去……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如果他能为伊容而死的话,偿还这些罪孽,那将会是尤利西斯最期待的事情。
“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的手心里紧张得泌出薄薄一层汗,爱人就这么乖巧地趴在他的背上,他能感受到伊容胸口的体温,紧紧贴附着他每一处骨骼。
“……我在,亲爱的。”
伊容的手指探入他的领口中,冰凉的触觉让尤利西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细小的寒风卷起口哨,伊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愈发清晰。
“尤利西斯,我冷。”
尤利西斯腾出一只手将伊容的手指放入自己滚烫的心脏处暖着,轻声安抚道:“快回家了,回家就不冷了。”
尤利西斯加快了脚步,风声夹杂着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一张和缓的音乐唱片,他想起来伊容常听的那首无聊都舒缓纯音乐,顺着记忆里的曲调轻轻哼出声,像爱护子女的父母,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为摇篮中的孩子唱着轻缓的安眠曲。
伊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处,他或许是真的醉了,或许又是借此机会,肆无忌惮地展现他真实的脾气性格,帝国内部原本就是一个另类混乱的战场,他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但记忆里模模糊糊的,是他在审判庭高举四指的宣誓——“我的意志跟随伟大的帝国前行,我将用背叛者的血染红鲜艳的胜利旗帜。”
——我来自审判庭。
——审判者伊容,在此立誓。
“尤利西斯。”
伊容搂紧了他的脖子,轻声道:“尤利西斯,我的腿好疼。”
尤利西斯闻言浑身都僵硬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样一句话,伊容从来不示弱,或许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那个情绪稳定,心脏强大的情报官,可归根到底,伊容也只是个二十多岁,需要父母爱护的孩子,尤利西斯忘了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此时他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无尽的愧疚之中,伊容的腿伤,他从来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他曾经提过伊容的腿,劝他做手术,劝他好好休养,可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辱骂,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尤利西斯只是在想:……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他对于伊容的孤高傲气后知后觉,知道自己不能用他的腿伤来奉上可笑的怜悯,这会把伊容放在一个他极其心疼的位置,这是不对的,也是叫伊容自抑且不齿的,所以他把自己全然奉给了这朵孤傲的浮云,来乞求他能看上自己一眼。
他也好疼啊,伊容疼一分,他遭受的反噬就比这更加多上十倍。
尤利西斯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道:“亲爱的,我永远陪着你呢……尤利西斯永远陪着你。”
他想问:“你是不是没有吃止痛药啊?”
又或者是:“药是不是很苦?”
成堆的水果糖放在伊容的办公桌上,他看都不看一眼,全部扫进了垃圾桶,后来尤利西斯学会了每天偷偷往他的口袋里面放糖,可伊容还是不领情,他不吃也不看,就那么放着,尤利西斯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冷落了。
最后他只是说:“尤利西斯会永远陪着你。”
他们路过常明的广场,属于帝国第四军的军旗高高悬在半空,烈烈作响,伊容似乎酒醒了一些,他抬头指着高空中的第四军军旗,问道:“尤利西斯,你知道我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尤利西斯轻声道:“亲爱的,我希望你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伊容笑了:“长官想要我和你最重要的是一样的吗?”
尤利西斯道:“一样最好,不一样也没关系。”
他的心里,伊容比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加起来,分量都要更重。
伊容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尤利西斯,那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
再次提起那个简答问题,尤利西斯想起自己两次错误的答案,正确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这不重要,假如伊容第三次问起他相同的问题,他的回答依旧是——你。
夜空中薄雾弥漫,尤利西斯背着他转入最后一条街,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伊容忽然命令道:“停。”
尤利西斯依言停住了脚步,他感觉到背上的伊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天夜晚没有剑拔弩张,没有辱骂暴行,尤利西斯生出了一种梦幻而又不真实的错觉,细想之下,又是一阵阵的心脏颤动,他的爱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脆弱,伊容也会怕冷,他也会喊疼。
但他没有把这种心疼表现出来,尤利西斯没有说“我好心疼你” “你好可怜”又或者是“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依靠我吧”这样的话,伊容从来都不需要。
有些刺目的亮光横在尤利西斯眼前,他抬眸看过去,没有眨一下眼睛,视线里是他和伊容在夜空下的模样,屏幕有些昏暗,伊容手拿着相机,“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尤利西斯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照片心想:这大概可以当他的遗照,伊容会带着这张照片回到联邦,就像永远带着他一样。
伊容收起相机,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尤利西斯蹲下来将他轻轻放在了雪地上,伊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回身指着广场上飘扬的旗帜,道:“你最重要的……”
“是它。”
尤利西斯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是你。”
伊容没有再说话,他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走得很慢,尤利西斯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军靴踩在脚印上,就像是和自己的爱人更加深入地接触了。
伊容看着地面上交错的影子,转身向他伸出手:“少将服侍得很好。”
“走吧,我带你回家。”
伊容毫不意外地受寒了,尤利西斯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甚至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的手,可大概是因为伊容本来就体弱,曾经的腿伤让他发过无数次高烧,所以仅仅在雪地里待了半个小时,伊容就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尤利西斯把伊容抱到了卧室里,找了感冒药喂着他喝下,在厨房找了半天,勉强找出一些东西,打算要给伊容煮一碗热汤暖暖,屋内的暖气开得不高,还有点微微的冷,尤利西斯撩起袖子,露出了满臂新旧交错的伤痕,冰冷的水透过他的指缝流入下水道。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伊容并不是一开始就对他这么坏的,他也温柔地对他说过话,就像今天一样,可尤利西斯想要的太多了,他竟然想得到伊容的爱,所以一股脑儿地陷了进去,用尽一切手段想让伊容留在他的身边,刚开始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情报,后来是身体,最后是他的心。
这些东西,都被他以献祭的方式,送给了伊容。
背叛帝国泄露军密,这件事审判庭迟早会把他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尤利西斯现在走的路已经算得上是一条死路了,他看着锅里煮沸的汤,蒸腾的热气熏着他满是伤痕的手指,他想他不会和伊容站在对立面,尤利西斯不效忠于那面高挂在半空中的军旗,他的背叛能让伊容获得利益,能让他高兴,能让伊容记得他的功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底,这其实已经足够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尤利西斯轻轻皱了下眉,没有过多劝导,他将滚沸的汤盛在小瓷碗里,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伊容依旧没有从浴室出来,尤利西斯起身来到毛面玻璃门前,轻轻敲了下浴室的门,声音轻快道:“亲爱的,我给你煮了汤,赏我的脸喝一点吧……”
浴室内除了水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尤利西斯呼了口气,抬高了声音问道:“亲爱的需要我的服侍吗?”
“我给你暖暖身体?”
浴室内依旧没有声音。
尤利西斯有些担心他睡过去了,手指试探着拧了下门把手,意料之中地没有打开,门从内反锁,毛面玻璃窗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尤利西斯开始紧张了,他压制住手指间的颤抖,准备去杂物间找找有没有可以撬锁的东西,可他只犹豫了一秒,便放弃了这个选择,转而右手握拳想要将玻璃锤开。
“咔嚓”
在他的拳头还没落在玻璃上之前,门被打开了,没等尤利西斯看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状况,一股熟悉的大力猛地扯住了他的头发,尤利西斯猝不及防惨叫一声。
“混账!”
怎么突然……?
“砰!”
伊容将他用力摔在浴室的地面上,冰冷的水从他头顶倾泄而下,尤利西斯几乎全身被冷水浸透,冻得他有些发抖,手臂上未痊愈的伤口被冷水浸泡,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知觉,伊容半蹲下来,看着眼前狼狈的尤利西斯,那阵怒气却依旧没有停歇下来。
“尤利西斯,你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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