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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樊令佳)


萧纯看了他一会儿,问道:“护法是不是想离开孤湖山?”
花想容没说话,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手里却被身旁的萧纯塞进了一块玉制的东西,萧纯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来,其实是想给你这个东西的。”
花想容垂眸看了眼手里的圆形玉石,翻过来看见这之上刻了个“娄”字,萧纯靠着他,道:“这是娄堂主叫我给你的,他说你要是想离开,就等哥哥不在的时候,帮你从地道中走,那边是原来娄氏的一个暗道。”
“哥哥近几年才当上殿主,他不知道。”
花想容捏紧了手中的玉石,他看着那个“娄”字,轻声道:“被发现了,你我或许没有什么事,可娄堂主却是要受罚了。”
萧纯咬着下唇没说话,花想容把玉石还到她手里,轻声问道:“纯儿也舍得我走吗?”
萧纯摇了摇头,道:“我想让护法开心,护法是我半个哥哥,你以前教我念书,给我带糕点,我都记得的。”
花想容心中有些轻轻的发颤,他想起来那个被自己杀死在皎月城里的小七,极其勉强地笑了笑,道:“等看纯儿嫁了人,我再离开。”
萧纯站起来,垂眼看见了他放在枕边的那本书,问道:“那是什么书?”
花想容没拿起来给她看,只是道:“民间的话本子,你不爱看的,我知道你只爱念诗。”
萧纯问:“这是讲什么的?”
花想容摇了摇头,笑道:“不清楚,我还没看,你就进来了。”
萧纯“哦”了一声,有些舍不得道:“我得走了,要是被发现我来这边待得时间太长,何厉一定会向哥哥告状的,到那时我就要抄书了。”
花想容有些疑惑:“萧让尘不叫你来?”
萧纯撇了撇嘴,道:“前几天护法病了,哥哥不叫任何人进来的。”
花想容问:“那今天你怎么进来了?”
萧纯努了努嘴,道“我是殿里的大小姐,哥哥不在,他们得听我的。”
花想容便笑:“你哥哥去哪里了?”
萧纯想了想,道:“索哥哥说,他今早去了乌桓山庄。”
乌桓山庄内。
白术一身素白衣裳,笑容淡然端坐在堂前,他手中拿着一子黑棋,眼眸轻垂,看着桌上纷杂的棋局,道:“我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
“萧殿主知道这招棋叫什么吗?”
萧让尘没有心思和他话家常,他的腰间挂着那把湖熙剑,开门见山道:“如你所说,第二场交易,给孤解药。”
“什么解药?”
白术挑起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自顾自地给他讲解起来,他的手指在棋盘上点了几下,道:“这一步叫,直攻软肋。”
“白棋本势强,可这一子落下,要挟着它的要害之处,便退无可退,防无可防。”
萧让尘如今就是这个被要挟着软肋的白棋,他竭力了压下心中的怒气,道:“桓无名体内慢性毒的解药,给我。”
白术眼眸抬起,他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局扰乱,黑子和白子杂乱地混在一起,有几颗棋子落下棋盘,摔在了地上,白术听着耳边的声音,道:“我曾经告诉过无名,刀只是杀人的工具,终有被折断的一天,软肋才是一个人最触不可及的,捉住软肋,他就赢了。”
萧让尘手指握紧了腰间湖熙剑,他一双锐利的眼眸深沉,被人算计输了,他不是输不起,输得起第一次,也不是输不起第二次,只是被人要挟了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人,他感到郁闷无比,越想越是气恼,周身的气息也开始沉闷起来。
白术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抬起眼睛,看着对面强行按捺这怒火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道:“解药,我有。”
“可萧殿主能拿什么来换呢?”
这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萧让尘松开剑柄,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孤湖山南方商铺三年让利,”白术顿了一顿,轻声道:“我要五成。”
萧让尘冷笑道:“白客卿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白术的眼睫微微上扬,他不紧不慢:“萧殿主若是给不起,那就请回,容我提醒你一句,这药是桓江所配,桓江虽是医师榜第九,但他是南疆人,丘万里再有能力,也寻不到制作解药的药材。”
萧让尘紧了紧手,沉声道:“白客卿这是在威胁孤吗?”
白术笑容淡淡:“萧殿主若是没有软肋,又怎么会被我威胁到?”
“无名是我最看好的下属,他曾经从乌桓山庄几次逃跑,都没能成功,是我把他救了下来,我很喜欢他,曾经教导过他下棋,可大约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他总学不会。”
“实话跟你说,无名也是我的软肋,他死了我会非常难过,但是萧殿主……”白术轻轻扬起一个笑容:“你要和在下赌这个吗?”
赌谁会更加心软?
花想容现如今的情况赌不起,萧让尘不会拿他的性命去赌那五成让利,他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开口道:“第二场交易,我同意了,南方商铺的利润,三年,我让你七成。”
白术轻轻挑了下眉。
萧让尘站起来道:“多出的这两成,是我和你的第三场交易。”
他压着心里的焦躁,道:“花想容这个名字,你这辈子,都不许再用,以后桓无名就是花想容。”
白术爽快地答应下来,他道:“往后我就是白术,不会再有别的身份。”
萧让尘拿到了那个瓷制的小药瓶,他检查过后将药好好地收进了怀里,像是放下了心,他道:“白术,你真的很聪明。”
白术道:“你已经说过了。”
萧让尘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真的不愧是天下第一谋士,是我轻看你了。”
四年谋划,让一个暗卫潜伏在他身边,却始终没有对他下杀手,直到四年后皎月城大宴,他主动铺出一切,让桓无名来做选择,不管他选什么,白术都不亏。
这一次,白术真正赢得彻彻底底。
萧让尘回来后,孤湖山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连檐上的风铃声都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萧让尘脱下被雨淋湿的外衣走进内殿,回来的路上他什么都没有想,心里只有花想容那张苍白的面容,一时之间居然忘了内力可以避雨。
他带着满身寒意进到内殿的时候,花想容正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听见萧让尘的脚步声,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萧让尘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话,只是将怀里护了一路的药放在桌上,轻声道:“解药,我给你拿来了。”
花想容抬了抬眸,他将手里的书扔到一边坐起来,拿起小瓷瓶看了看又放下,嗤笑一声道:“这不会是什么断绝经脉的药物吧?”
“往后殿主岂不是更加省心?连暗卫都无需派这么多了。”
“花想容,你非要如此揣测吗?”
萧让尘一路疾行,给乌桓山庄让利七成为他换药,得来的却是这样近乎嘲讽的话,白术说的的确没错,花想容是他的软肋,最触不可及,可他说出口的话,却也最能伤到他的心底里去。
花想容轻轻地笑,他道:“萧殿主昨日不是这么说的。”
萧让尘看了他一会儿,没想起来到底是他说的哪句话让他做了对比,只是看着花想容那双含着冷漠和嘲讽,却唯独没有爱意的琉璃眸子,心里也不禁为自己悲哀起来。
“你做错事,我为什么不能说?”
花想容手指顿了顿,没说话。
萧让尘往日里最怕他生气,最怕他不理自己,可如今才知道,花想容是把这种冷漠的行为当作了伤害他的刀,肆意使用,完全不管他心里有多痛。
他总是想,让那些事过去吧,都过去就好了……回到他们以前最相爱的时候,可惜的是,梦境终究破碎,花想容根本不爱他,他太难过了,于是连表面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他执着于翻旧账来叫花想容对他的话做出些反应。
明明是这个人的错,可他却能堂而皇之地反过来伤害他,花想容静静地坐着,听见他的话,也只是沉默了片刻,轻声道:“萧让尘,你前些日子也不是这么说的。”
萧让尘的心里被他紧紧攥住,花想容此时的语气像极了撒娇,他差一点儿就在这句话下溃不成军,可是掀开表面的薄膜,往深处看去,他大约也只能看到花想容的又一个目的,他往前翻旧账,花想容就更加往前翻。
翻来翻去,仍旧是一塌糊涂的你对我错。
萧让尘不想求别的,他只求花想容能施舍他一点儿微末的爱意,若是连这一点儿都没有,那他真的是太可怜了。
看着萧让尘几次变换的脸色,花想容慢慢移开了视线,道:“你曾经说过,在你这里,我不会有错,现如今你三番两次地来指责我,是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那是我对花想容说的,”萧让尘悲哀地笑着:“是你先欺骗了我,为什么又要怪我食言?”
“所以你其实还是介意七年前救了你的那个人不是我,”花想容抬起眼眸,道:“你只是付出四年,觉得不甘心罢了。”
萧让尘闭了闭眸,“你向来都回避自己的错误,不愿意听懂我的话。”
花想容低下头,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萧让尘沉默了片刻,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软下了语气:“我不打扰你休息,记得把药吃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只是还有些纠结的东西,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花想容道:“没什么好说的。”
他咬着唇抬眼,道:“我没有心,萧让尘,出去吧,这件事以后也不用再说了,你知道我逃不出去。”
萧让尘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是推门走了出去。
殿外的雨下得更大,连屋檐上的风铃声都听不清,其实他回来的路上并非是什么都没想,只是想得太多太乱,所有的东西全然忽略,心里只剩下他的名字,他回来的时候想说什么呢?他想说那日马车上的话本子他看完了,他想告诉花想容,书生对公主一见钟情,最后和公主在一起了,他想告诉花想容他的簪子已经打好了,一直在他怀里放着。
他还想对花想容说:你在我这里是没有错的,这句话永远作数,只是你太冷心冷情了,我看不到你对我一丝一毫的爱意,有些难过……只能把你困在我身边。
萧让尘坐在殿外的台阶上,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衣裳表面,他从怀中掏出那对金簪看了看,和之前完全一模一样的,什么都没有变。
明天吧,雨过天晴之后,殿外的桃花树会很好看,其实前几天他就想叫花想容一起看了,他们曾经一起打算过酿桃花酒,萧让尘几次想问花想容:“外面的桃花开得正盛,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萧让尘在他的身上只能接受到冷漠,桓无名的爱,他一点儿也求不来,只能这样慢慢地,慢慢地磨,希望能磨到他心口松动的那一天,把他的想容再找回来。

第64章 萧让尘番外上
雨下得越来越大, 永乐殿前的砖瓦被染深,银丝般的水珠冲走了砖缝中残留的泥土灰尘,黑夜和雨水将前几日还尚且转暖的温度一下子又拽回了初春。
萧让尘本就没有刻意用内力去避雨, 如今只不过是坐在殿前的台阶上,风把层层叠叠的雨丝吹进来,打在他的身上, 他一身墨色的衣袍全部被沾湿,袖中的那两支簪子却依旧护得好好的, 干净明亮,像新打出来的一般,萧让尘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又把簪子收回了怀中。
昨日去乌桓山庄,那七成给白术的让利其实他并不甘心, 萧让尘知道自己从小什么都没有,父不爱,母早亡,没有亲族相护, 年幼受尽了屈辱, 在遇见花想容之前, 他所能拥有的东西全部都是他抢来的,权利地位牢牢把控在他的手心,自以为没有什么再能撼动他。
但再不甘心也罢。
只是那七成让利和花想容相比太过于微不足道,萧让尘即使不甘心,即使输给了白术, 也不想把花想容再输掉, 他昨日在他背后流泪的时候,其实萧让尘是心疼极了的, 他看不得花想容难过,所以一次也没有回头,避开了他流泪的琉璃眼眸,心里却万般绞痛,朦胧的雾气罩住整双眼睛,萧让尘什么也看不到。
但后来在乌桓山庄与白术做交易,萧让尘心想:莫说是五成,若能救花想容的命,他十成也给了。
只是这场交易的内容没必要和花想容说,要是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花想容一定会更加得意,他从心底里认为他没有错,所有的认错连态度也没有,就那么轻浮于表面,实际上他是想从孤湖山离开,知道他一颗心紧栓在自己身上,便连假装认一下错都不肯,连服一下软说两句好话都不肯,对这四年来和他关系甚好的暗七是如此,一击索命,没有丝毫犹豫,萧让尘并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萧让尘很想问他,这四年你对我真的只是全然的利用吗?所有的一切温情全都是你的阴谋吗?
他想知道花想容的答案,却又怕在他的口中听到另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一颗心被捅一刀就够了,何至于再让毒蛇咬上一口?就这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萧让尘紧攥着手指,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手背上,有些轻轻的麻意,萧让尘摊开手心看见那带着茧子的皮肉之上新旧交错的压痕,忽然不明不白地笑了一声。
其实是他把花想容宠坏了,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萧让尘想让他做一株依附于自己的菟丝花,所以纵容他犯错,把他宠成如今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昨日花想容理直气壮地说他没有错,搬出他做暗卫时候的那一套道理,来试图说服他的时候,萧让尘心里其实是认可的,可再反应过来,看着花想容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他还是硬下心对这个人说了狠话。
花想容真的没有心,他的刀是冷的,眼睛也是冷的,萧让尘几乎已经忘记了他对自己撒娇是什么样子了,他心底里不停地奢求花想容对自己展露哪怕是一分一毫的爱意,可嘴上说的却是指责他犯了错也不知悔改。
花想容提起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时,萧让尘十分心虚,他曾经说他答应了花想容的事就绝不会食言,可如今那那些不大不小的错误来指责他,抹去一切往日里的承诺,妄想凭此得到花想容对他的哪怕一点儿回应,萧让尘知道他其实是在掩盖心底里那种乞讨爱意的卑贱错觉。
如今居高位,再不能念旧时。
萧让尘承认自己也是个庸俗的人,他在花想容面前袒露过自己年幼时的屈辱,他说他受过饿挨过冻,经受过无数的辱骂和薄待,但那一切的前提都是——花想容是那个真正救了他的人,真正的花想容已经见过他卑微的模样,所以没什么所谓,但是桓无名没有见过,他的想容没有见过他最卑贱的时候,没有见过他跪在雪地里被桓越欺辱的场景……这么一想起来,萧让尘就莫名有了一种向自己心爱之人讨可怜的卑微。
所以花想容字字刺他,他也就毫不留情地反过去说狠话,他翻旧账,花想容更加往前翻,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花想容有一日如此针锋相对,互揭伤疤,可萧让尘终究是落了下风,再往前翻翻,就是他年少的事了。
这些事他向来是拿不出手来说的。
萧让尘坐得双腿有些麻木,他站起来换了个姿势,靠在殿外的桩子上,头顶的风铃吵得他有些头疼,雨水斜吹,依旧能落在他的身上,萧让尘此时狼狈得有些可怜,发丝粘连在额头上,水渍顺着眼窝垂到脖颈里,全身几乎都已经浸透。
萧让尘想了很久,他觉得他终于想明白了,花想容或许并不是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只是他说的话太狠,没有信守承诺,伤了花想容的心,想容赌气,他又怎么能这样强行逆着他跟他一起赌气呢?
该去哄哄他的,萧让尘摸了摸胸口的簪子,心里终于松快了一些,花想容这种脾气的人,自己就该顺着他说话,而不是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想容可以做小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年纪也还小,这些权利谋划他都不懂的,只是被白术利用了而已,可他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更不能这样肆意地对自己爱的人说那么绝情的话,白白叫他伤心。
错了就是错了,但没关系,就像他说的,花想容所有的错,他都能担得下来。
萧让尘在永乐殿外待了两个多时辰,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依旧还在断断续续地下着雨,他身上的衣服湿透,萧让尘用内力烘干了,手搁在门上犹豫了片刻片刻,本想推门去看看睡着的花想容,又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他,花想容最近睡得不好,他是知道的,不愿惹他再恼,萧让尘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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