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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他其实没有生气。沉默的一夜,他只是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藏松所说,哪里惹了江月白厌恶。
穆离渊拿过一旁的外袍,替江月白穿好。
“没人欺负我,”穆离渊努力用了轻松的语气,“切葱的时候刺激到眼睛了,等主人晚上回来,就能吃到我做的葱醋鸡了。”
......
景驰在寝殿前等了整整四个时辰。
等得周围的守卫侍从都心惊胆战——还从没人敢这样对待狼王。
竟然在王宫所有人都必须到场的庆典当天,光明正大和旁人外出游玩了,坐的还是狼王送的宝石车驾。
这场盛典是为恭迎狼王成功带回沙漠之眼的明珠。
明珠是为要成为王后的人取来的。
可对方却压根不屑一顾,似乎完全把之前随口一提的要求忘记了。
傍晚时候,宝石车驾才带着飞扬的尘土远远而来。
景驰披着氅衣背手站在高处,看到江月白身边跟着人,脸色阴郁至极。
为了庆贺,宫殿长阶周围都是颜色浓丽的彩旗。身穿素衣的江月白沿着长阶向上走时,像是天地画卷里唯一一点没有上色的一笔。
但缓慢走到近前时,身后所有浓彩都随之缓慢失去了颜色,成了晕染开的模糊背景。
景驰盯着江月白的眼睛看,几乎忘了要责怪质问什么。
“送你的。”江月白抬手。
景驰低下头,接过了东西。
是一卷画。
“我亲手画的,”江月白说,“送给大漠的英雄。”
这句话嗓音很轻很淡,最后几字仿佛在模仿那些狂热的狼骑口中喊着的“英雄”、“狼王”,给的一句调侃。
“这可是老师花了一天时间画的,在千湖取的景,”藏松跟在江月白身后,“用来感谢狼王给主人找来沙漠之眼的明珠。”
藏松的声音明明不大,却显得突兀,好像刻意把一场夕阳下的浪漫美梦打断了——对方将江月白赠画的原因说得很清楚,及时帮景驰制止住了所有想入非非。
景驰回过神,转头吩咐周围的侍从:“把明珠抬进去。”
四个侍从共同抬起了盛装明珠的箱子。
藏松想跟着一起进殿,却被景驰的侍卫拦住了:“明珠珍贵,旁人止步。”
藏松冷笑,想开口说什么,但看了前面的江月白一眼,挑挑眉后退了一步,停在了殿外:“好好,我不看。”
陪伴老师的时间有很多,不差这一时半刻,没必要在这里与不入流的凡夫俗子争,显得掉价。
发疯的事做了两次,两次都被狠狠教训了,只有乖顺乞求的那次得到了温柔的好脸色。
他越来越能确定老师之前说的那句“你们都是我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关了门窗拉了厚帘,殿内光线昏暗,夜明珠发出淡蓝色的幽光。
江月白围着明珠慢慢转了一圈,评价道:“的确很漂亮,世间绝无仅有。”
景驰笑了:“你喜欢,就好。”
“我觉得这颗珠子适合做戒指。”江月白又说。
景驰的笑容僵硬了。
他回想起江月白那套视若珍宝的“金玉满堂”,里面有一支发簪、一对镯子,是用来给爱人的大婚礼物。
此刻对方说想用这颗明珠做戒指。
要送给谁不言而喻。
“你要送给那个人?”景驰粗声问,“那个,那夜,毁坏神殿的人?”
江月白在桌边坐下。夜明珠的光是冷色的,映在江月白的侧脸也是冷色的。
“你和我说,这颗明珠的寓意是相爱之人再不会分离,”江月白望着明珠,冷色的侧颜在带着“爱”字的话音里柔和了些,“用来做一对婚戒再好不过。”
“你真的爱那个人?”景驰放在敞开腿的双膝上的手握成了两个拳头。
“当然。”江月白看向景驰,淡蓝色的眸子与夜明珠一样冷,又一样温柔,“我回到这里就是为了他。”
“为了给他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江月白的话音很缓慢,一字一顿,似乎不止是说给面前的人听,“向他证明我心不假。”
听到这句话的人的确不止景驰一个。
门窗是隔不住声音的。一句话的刀划伤几个人。
景驰看着江月白认真说话时的眼眸,有点恍惚。
这双眼眸用“美”来形容不足够也不准确,只能用一种感觉来描述——让望者沉沦痴迷,只是对视就仿佛拥有了一种垂怜般的爱。
“我明白了......”景驰粗犷的嗓音变得低哑。
他其实想过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也许狼王的雄威、明珠的恩情,能够换来对方一星半点对大漠的留恋。
但他高估自己了。他是万千人的王,但做不了这个人的。
“我会吩咐人把这颗明珠做成戒指,”景驰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眼酸是什么感觉,“等做好了,你就去找他吧。”
景驰起身朝外走,感觉光滑的地砖比沙漠之眼的沼泽还要难行。
走了几步竟然想要摔倒。
江月白在他身后说:“帮我叫小草进来。”
景驰站住了脚步。
“你这个小跟班,很特殊,”景驰转过头,“夜夜服侍你就寝,真的只是跟班仆从吗。”
他不是很明白,既然对方已经有了心有所属的爱人,为什么还会允许这么多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近身。
难道风流与深情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还是说这些在对方看来根本不算“风流”,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乐子,和这些消遣玩弄用的金银珠宝并无什么区别。
江月白没有看他,淡淡道:“你想做这个服侍我就寝的人么。”
语气很随意,说话时江月白随手解了外袍。
景驰僵在原地,无言了许久。
他像是被戳穿了龌|龊心思一样,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某一瞬间,他甚至阴暗地想着:如果对方真的是对他人的觊觎不甚在意的人,那他是不是也该像这些人一样,主动放低身份,只做个供对方偶尔玩乐的东西。
起码还能得到几丝像爱的爱意。
“我想。”狼王对自己的欲|望很诚实。
把心意在对方不当真的随口一问里,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我想要你做我的王后,很想。”
江月白一路解着衣服走近床榻,在榻前解开了最后一条衣带,任凭外衫坠落在脚边,
而后转过了身。
“那就过来帮我宽衣。”江月白轻声说。
景驰心跳骤然加快。
他的心绪像是成了被对方攥在手里把玩的东西,从生气到欢喜、又从欢喜到丧气,
现在又因为对方一句随意的吩咐,从破碎的一片狼藉里燃烧起了烈火。
景驰犹豫着走近江月白,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淡香——这是脱掉几层外衫后才悄悄散发出的气息,带着极端的暧|昧。
景驰感到双腿发软头重脚轻。
也许是庆宴上他喝了太多的酒,此刻醉意浮了上来。
景驰停在江月白身前,交错的呼吸里都是酒气。
江月白安静地瞧着他,似乎在等他做该做的事情。
景驰视线向下,颤巍巍地伸手,去解江月白贴身衣物的扣子。
薄衫太薄了,指|尖清晰感受到了体温。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怎么都解不开。第一颗解不开,他干脆直接去解第二颗,可第二颗依旧解不开......
短短一刹那他已经出了一头的汗。
“看来狼王的手只适合拿刀拉弓,不适合做伺候人的活。”江月白微微弯了下唇角。
单手轻覆上了景驰的手,
手指叠着手指,带着他的手指向里弯勾,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身前的衣扣......
而后很温和地问:“这回学会了。”
这一瞬间景驰脑海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轰鸣翻滚的欲|望。
他根本没想清楚,就已经把江月白压倒在地毯!凶狠地吻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接吻。
新奇、刺激、坠落、沉沦、欲仙|欲死......
任何词语都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感觉。
隐秘的地方从酸胀到剧痛,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好像已经在这场烈火里化成了灰烬。
渺小的灰烬拼命地想要抓住索取什么,用尽了全力。
吻得太激烈,比狼族间的撕咬还要剧烈。
分开的时候,景驰撑着江月白的肩膀地大口喘着气。
江月白的双唇被咬得红肿,衣衫发丝散乱着,躺在大红的地毯里——仿佛躺在满地烈火燃烧的花丛。
咬红的唇像落在苍白脆弱的血色中的一片花瓣,吸引着人继续去吮咬花瓣里的甜味......
这样混乱着迷的对视里,似乎该说些什么。
但景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吻是看穿他心思的答谢。这种答谢太贵重了。
珍贵得让他很清楚不属于他。
让他难过。
江月白薄唇轻动,说了近乎无声的四个字:
“你、好、沉、啊。”
景驰笑了笑,移开了腿不再压着身下人。
初见时的一句玩笑话。
再听时却有点悲伤。
或许他早就该明白,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对方旅途中的一个玩笑罢了。
......
戒指做好的时候已入了秋。
胡天八月即飞雪。
临别时雪漫千山。
景驰吩咐手下将盒子放在马车后,什么道别的话都没讲。
车马行出很远,藏松忽然道:“这盒子很沉,只有一对戒指吗?”
穆离渊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确放着一对镶嵌淡蓝珠子的戒指。
但下一层是满满的冰和雪。
冰雪里躺着封存的凌霄画雨。
江月白在闭目休息。
穆离渊和藏松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再说,把盒子合起放回了原位。
景驰有先天的心脉疾病,若没有凌霄画雨,注定短命。
他们都以为狼王早就服下了那朵花,没想到竟然留到了现在。
也许无法得偿所愿的漫长人生,和提前结束了没什么两样。
......
......
人界路途艰难,天气无常。
藏松期间提议开传送阵,江月白却说想慢慢欣赏沿途风景。
马车一路南下,历经数月穿梭几座城池。
最后停在了余州水乡。
此处风景如画。
水意氤氲中,飘散淡淡桂花香。
三人租了座小院暂住。
经历了一路的磨合,藏松和穆离渊在照顾侍奉江月白这件事上已经配合得很默契了。藏松从一开始给穆离渊打下手,到后来甚至自己学会了做菜。
过了中秋,仙门事务繁忙,各种传音每天响几十遍。
藏松没法长时间维持分神离体,又不想总是动不动离开老师几日,他考虑再三,又一次提出了带老师回仙门调养身体。
穆离渊没有反对。虽然他知道江月白根本不需要什么调养,但他总觉得体内有了孩子后的江月白有种说不出的虚弱感,让他每时每刻都很担心。
毕竟那个怪物是高层级世界的东西,也许真的能伤到江月白。如果仙门的灵丹能补充江月白的灵脉灵息,他很愿意江月白跟着藏松去。
但江月白拒绝了。
“八月三十秘境比试,仙门人多眼杂,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江月白说,“你又身为一派掌门,分身乏术,我还是不去打扰了。”
藏松立刻道:“什么事我都可以推掉,大不了无涯山这次不参加秘境寻宝。”
他这一路上暗暗争风吃醋忍气吞声,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才讨得了留在老师身边的机会,绝对不能就这么丢了。
“那怎么行。”江月白放下喝茶的碗。
“怎么不行?”藏松道,“老师该知道的,我不缺那几件东西,也没兴趣。”
“可我有兴趣。”
江月白抬眼看向他,
“我想要血罗冰川下的珊瑚石。”
血罗冰川,原本是一片汪洋,几百年前冻成了一片雪原。
传闻血罗冰川底埋藏着鲛人一族的秘宝,血色珊瑚石。
但那块石头除了好看,并没有什么能增益修为的价值。再加上血罗冰川深处极寒,会冻伤灵脉影响灵息运转。前去寻找血罗珊瑚,得不偿失。
故而千百年来,血罗珊瑚成了衡量一个修士是否有足够强大灵息的标准、更成了话本里用来考验真情的传说。
现在江月白开了口,藏松当然要去找来。
老师从来没有请求过他什么、没有问他要过任何东西,这次开口请求了,于他而言是恩赐。
是他表现的机会。
......
秋日的庭院落满了银杏。
穆离渊在院子里生火,准备着晚饭。
藏松离开后的日子,只有两人相伴时有了点温馨的错觉。
江月白坐在树下看书。
“主人要那块血罗珊瑚,”穆离渊忽然问,“是不是用来做项链。”
一套金玉满堂,发簪手镯戒指都齐备了,唯独只缺一条项链。
江月白没有回答。
穆离渊也很识趣地不再问了。
“我想吃热的糯米糕,”江月白看完书的最后一页后说,“你去买些回来吧。”
穆离渊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好,我这就去。”
他去池边洗了手,低头解了围裙,打算换件衣服,却感到四周忽地一暗。
——仿佛遇上白天日食,整个庭院都变得晦暗不清。
“为什么故意打发人走呢?”冰冷的嗓音飘过来,带着奇怪的摩擦颤音,“让我见见不好吗。”
穆离渊抬起头,看到了高大的人影。
金发绿眸的男子站在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四周气流剧烈翻滚,还没靠近就感到了恐怖的威压。
冰凉的触手缠住了穆离渊的下颌,用很不客气的动作提起了他的头——
“眼睛是很好看,”男子阴冷地说,“你要是喜欢,怎么不挖出来做成宝石呢。”
“我不想要血罗珊瑚,”男人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串着这样眼睛宝石的项链。”
江月白淡淡道:“好了,他只是个低劣的凡人,别欺负他了。”
“嗯,很低劣,”触手向下,按压住了穆离渊的心脉,“那让我看看这个低劣的凡人内心在想什么——”
触手顶端猛然变得尖锐,像一把利刃要刺入心脏。
江月白依然坐在原处,没有上前。
“把不多的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江月白两手搭在扶手靠在椅子里,毫不设防的动作像是邀请,“看他心里想的什么,不如来看我的。”
话音未落,金发男人的身形已经瞬间出现在了江月白身前!
他深深嗅着江月白身上的气息,近乎痴迷。
“这是你的地界,你掌握着此间所有生命的生杀大权,”男人恨恨地低语着,“就不能给我每道可怜的魂魄多留些时间吗。”
“我已经对你够仁慈了,不是么,每次都会等你做完。”江月白平静地微笑着。
藤椅骤然炸裂成了碎屑!粗壮的触手拉拽着江月白身后的长发,男人倾身给了身下人一个强势欺压的吻。
吻声是肮脏的。
摔倒交缠在满地银杏里。
在水声间溢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穆离渊捂着余痛未消的胸口,面色平静地走在街上,心里默念着江月白交代他买的东西——除了糯米糕,还应当买点赤豆花生松仁,这样明早江月白睡醒后就能喝粥了。
虽然他知道五谷粮食对江月白而言没什么用,但也许烟火美味能让江月白心情好一些。心情好了,也许就想要再多看几天这个人间。
庭院里繁花遍地,汗水里浸泡着花香。
男人紧搂着江月白,手掌隔着皮肤抚摸着留在他体内的生命......
没有如往昔那般激烈,而是很小心缓慢,一点一点。
也许是因为生命的生长挤压了位置,有些紧涩艰难,可这样的艰难让他更加渴望,无法彻底占据让他快要发狂。
由温热变得发烫,甚至能感受到再深一点的地方有生命隐隐跳动着,随着他的深入逐渐清晰......
他胸膛贴着江月白的心跳,下面感受着另一种心跳,这种感觉极为奇妙震撼——不仅能感受到江月白纵容他占据的爱意,还能感受到已经把这种占据深深种在了爱人体内。
江月白在不停地颤抖,流了许多汗。
汗滴沿着拉长的颈线漫延。
男人拥紧了江月白,痴迷地舔去那些流淌的汗水。
“回到我身边吧,好不好......”他混乱地喃喃着,“我不能没有你......”
“回到我的世界,我们在星海下订立圣约,我的灵体魂体都交给你一半。”
“神力和主宰权也都交给你一半。”
“从此你做世界的神明,和我一起......”
江月白微微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你不是说我不够爱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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