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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失去了爱人、如今身边又没别的人寻乐子,想排解苦闷,只能找他消遣。
故意说那些薄情放纵的话是让他知道,他只是个消遣而已,再没别的什么了。
“你不会么。”江月白半垂长睫的眸色含着若有若无的轻视慵懒,“还是力不从心。”
这句话对哪个男人都无疑是句羞辱。
可穆离渊只是沉默着,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
无言片刻,他单膝撑跪在榻边,低头一点点解了江月白的衣服。
而后解自己的衣服。
江月白全程都安静地瞧着他,似乎在审视着他的表现。
穆离渊什么都没说,直接倾身吻住了江月白。
江月白回应了他的吻。
他不是没吻过江月白。以前每次吻,不是强吻就是偷吻,总是一厢情愿的——但那样的吻就足以让他心神荡漾了。
这是江月白第一次这样温柔、这样主动地回吻他。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正的接吻是这个感觉。
柔软,温暖。
让他想要落泪。
这样迷人的滋味尝一次就会上瘾,不知道多少人曾经沦陷在这种滋味里。
穆离渊撑起身分开了些距离,微微喘着气,
看着江月白被水色浸湿的薄唇,被激烈的啃咬折腾得充血......
他伸手用拇指指腹极轻地抚过唇角,又低头很轻地吻了一下。
而后将江月白拥进了怀里,偏头轻吻着江月白的发丝。
然后是额头、鼻尖、喉结......
很轻,但却很细致。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认真温和地吻了。
江月白的身体是微凉的,却薄汗涔涔。
虽然距离那个怪物上一次来已经过去小半月了,但那个地方依然印记未消,被折腾得红肿着,甚至还残留着陌生雄性的气息。
穆离渊放慢了动作,吻得极其细致温柔,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气息抚平掩盖掉那些带着征服意味的伤痕印记。
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淤肿的地方。
感到手掌里握着的腿弯轻微地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向前微移......
江月白抖得更厉害了。
上次被江月白扇了狠狠一耳光,整排牙齿都断裂了,他自我惩罚似的故意没修补疗伤,前几天嫌碍事直接把牙根松动的几颗拔了。此刻的摩擦,让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重新渗出了血。
血水黏腻湿滑,越流越多,甚至有旖旎的水声。
喘气声很急促,
但已经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了。
江月白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指甲陷进了皮肉里。
松开他肩膀的时候,手指全是血。
似乎筋疲力竭了,手完全是垂落在了身侧。
漫长的半夜,江月白一直闭着眼。
穆离渊也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低声问:“主人心情愉悦一点了吗。”
江月白没睁眼,话音有些懒懒的:“你就这点胆子么。”
穆离渊沉默了一下。
而后笑了笑,问道:“我有他们好用吗......”
江月白似乎累了,不怎么想说话,敷衍地应了句:“嗯,还行。”
穆离渊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坐在榻边。
直到江月白呼吸平稳了,才小心翼翼半躺,从背后轻搂住了江月白。
他当然很想和江月白做其他的,但每次真正抱着江月白的时候,就只剩下“吻”一个念头。
想一遍遍地吻江月白。
微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手背,
长夜寒冷,只有这种时候他能感到温暖。
......
腊月天寒,雪又开始下了。
江月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没精神,只有每日傍晚吃到糯米糕的时候看上去心情好一些。
他们已经很默契了。
晚上会在床榻相拥,但白日依旧是身份悬殊的主仆——不论什么场合,江月白对待穆离渊的态度都是疏离淡漠的,穆离渊的态度永远都是恭敬小心的。
其实即便在某些温情时刻,也没有很亲密。
江月白总是会侧过脸,或是用小臂遮住眼睛。
穆离渊也很知趣地不会出声。
他知道江月白不会因为这种事窘迫,只是不想看见面前的人不是想要的人。
空闲的时候穆离渊会在院子里做些小玩意。
江月白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睡醒走出来时,偶尔会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穆离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机巧玩具,有会飞的小木鸟、还有会在雪地里一瘸一拐行走的小鸭子。
“幼不幼稚。”江月白靠在廊下,瞧着满地的小动物,轻笑道,“你多大了。”
看到江月白笑,穆离渊也不由跟着弯起唇角。
“是给主人的孩子做的。”
虽然那是江月白与别人的孩子,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江月白身体孕育出来的,就觉得有种别样的柔情和温暖,不受控制地对那个生命充满了爱意。
江月白闻言不笑了。
语气淡漠地说:“别做了。”
穆离渊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冒犯到了江月白,赶忙解释:“我没有要取代主人什么人的意思......只是想陪着主人,将来也可以陪着主人与孩子,如果主人愿意的话......”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江月白忽然说。
穆离渊微怔了一下:“什么......”
“我会让他一直留在我体内。”江月白又补了两个字,“永远。”
穆离渊僵在了原地。
让这个生命一直停留在体内,意味着要持续不断地耗费自己的身体供养。
难道因为太爱那个人,所以即便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也不想让对方唯一剩下的爱意离开自己的身体吗?
难道江月白对那人的感情竟然刻骨铭心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怎么行!”穆离渊脱口而出。
江月白抬起眼睫看着他。
穆离渊抿住唇,放低了声音:“......对不起。”
“只是,不论他......”穆离渊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不论他有多好,他都已经不再是主人的爱人了,也不再会陪着主人了,他不配主人这样惦念.....”
“你怎么知道他不配。”江月白话音有点冷。
穆离渊知道自己不该在江月白面前贬低江月白爱的人,但他实在替江月白不值得。
“如果主人实在忘不了他,”穆离渊鼓起勇气把想说的话全说了,“就多想想他的缺点,总念着他的好,是在伤害自己......”
在江月白之前的形容里,那人是个完美的爱人——但他总觉得江月白只是不想多讲,所以才用几个夸赞的词来敷衍他们这些事多的追求者。
“还是说,他真的完美到一点缺点都没有吗。”穆离渊的笑有点像苦笑。
沉默许久,江月白才开口:“他当然有缺点。”
“用尽了肮脏的手段吸取榨干其他生灵的生命,踩着白骨和鲜血走到了高位,”江月白缓慢地说着,“他残暴、傲慢、自私、喜欢猜忌、疑神疑鬼、不相信任何人。”
这是与之前的形容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听得穆离渊心惊肉跳。
“那主人为什么会爱他?”穆离渊忍不住道。
“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一部分。”江月白说,“我爱他的全部。”
这句话说得很随意自然,但越是自然就显得这份爱无比真实——似乎已经自然到成了江月白的习惯。
穆离渊张口还想说什么。
“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江月白嗓音是温和的,但口吻是告诫的,“要做个听话的仆从。”
穆离渊不再问了。
......
深冬的天气越来越冷,一连几日天色从早到晚都阴沉沉的。庭院四处寂静,没有半点生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生命在消耗灵脉的缘故,江月白身体更虚弱了,整个人都很没精神,有时能躺在床上睡一整天。
穆离渊从来不会打扰江月白休息,只默默在旁边守着,或者在外面悄声做事。
雪小那日的傍晚,穆离渊第一次叫醒了江月白。
江月白睡觉时总喜欢把自己埋进厚重的被褥里。穆离渊轻手轻脚拨开被子一角,俯身轻声喊:“主人......”
江月白似乎很困倦,懒得睁眼,只慢腾腾地转过了身。
穆离渊微弯唇角:“我带主人去看星海。”
......
气温寒冷,湖水冻成了坚冰。
不少孩童在上面嬉戏滑行,冰湖上到处欢声笑语。
忽然一个小孩突兀地停了下来。
“快看!”他仰起头,指着天边,“你们快看!火鸟!”
身后滑行的孩童撞在他身上,在冰面摔倒一片。
大家四脚八叉地躺在冰湖上,看到天边飞来一只着火的大鸟。
“是风筝吧!”
“不是!它的翅膀会动耶!”
形状像是一个巨大的风筝,可扇动着的巨大翅膀和拖着的长尾巴又像画本上玄鸟,燃烧着赤红的火焰,翱翔旋转,飞向夜空。
越来越多的人都抬起头,尖叫着:“好多呀!好多着火的鸟呀!”
火色的飞鸟风筝从四面八风升起,交错盘旋着,而后在空中炸开——
迸溅出无数闪烁的光点。
天空飘散开奇异的金色星星。
悬浮着,跳动着,起伏闪烁......
密布的乌云被燃烧的烈火驱散了,露出了苍穹真正的银色星星。
金色的星辰与银色的星河交错闪耀着,虚虚实实,似幻似真,仿佛用夜空做幕的一幅巨画,无比震撼。
脚下冰湖映出了漫天火色的星辰。
天上是闪烁的星辰,地面也是闪烁的星辰。
如同星河倒转,所有人浸泡在星海里滑行。
孩童们都欢呼起来:“好漂亮!好漂亮哇!”
“是星星的海呀!”
“星星融化了!掉下来了!”
“下星星雨啦!”
燃烧着的金色星星从天边坠落,一道接着一道,流星划过一般。
落在冰湖上绽开金色的碎屑,随风上下翻舞着。
到处都是星光。
江月白站在冰湖边,微微仰头望着跳动的光点。
星辰的光璀璨却不灼热,是温柔的,给江月白的侧影也涂上温柔的颜色。
“好美的星星。”江月白转头看向穆离渊,“你做的么。”
星光点点里,江月白在笑。
笑得很开心。
穆离渊很少见到江月白这样轻松快乐的笑——眼睛都弯起了弧度。
周围的喧嚣吵闹人影错落全都成了模糊的背景。穆离渊感觉这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怔了好一会儿,穆离渊才回神。
“是我做的,”穆离渊看着江月白的笑颜,也不由跟着笑,“星星风筝。”
孩童们的欢声笑语太热烈,这句话说出口就被嘈杂淹没了。
江月白在嘈杂中说:“你怎么会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穆离渊笑着说:“我还会做很多很多,我从小就做......”
江月白下半张脸埋在毛领里,弯着眼睛瞧他:“你不是说你从小跟着师父练剑吗。”
“但我不是个好学生,每天光想着怎么玩了,”穆离渊的话音被孩童们的欢笑声吵得断断续续,“......小时候我说想飞起来,我的师兄就给我做了个很大的风筝,把我绑在风筝上,飞起来的时候感觉快要碰到月亮了,我高兴得不行,可惜师兄做的风筝很不结实,刚飞没一会儿就散架了......”
“那你掉下来了吗?”江月白问。
奔跑着的小孩把他们两个当藏身的柱子,绕着他们的腿跑来追去,笑着闹着,追逐时拽着穆离渊的衣摆,拉得他有点站不稳。
“掉到山下,胳膊都摔骨折了。”穆离渊低头看了眼两人腿边的孩童,“还没养好,师兄就又带我飞了一次,第二次摔得腿也断了。”
“那你之后肯定不敢再飞了。”江月白被一个小孩拉住了手。
“你抓不到我了吧!”小孩躲在他身后,冲穆离渊腿边的另一个小孩喊,“来呀!”
“没有,”穆离渊说,“之后我就不靠别人了,自己潜心研究怎么做风筝了。我做的风筝能带我飞很远,从一个山头飞到另一个。”
江月白说:“你能活着长大真是不容易。”
小孩揪着穆离渊的衣摆转圈,揪得他往前踉跄了两步。
“我命很硬的,”穆离渊急忙止住脚步,才没撞上江月白,半开玩笑地说,“小时候师父给了我一个长命锁,所以我有惊无险长大了,凡事都能逢凶化吉......”
江月白很自然地扶住了他被孩童们撞得站不稳的身子,握住了他的手:“这么灵验么。”
“是啊,很灵验的......因为......”穆离渊微微吸了口气,话音有些发颤,“长命锁上有仙人的祝福......”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了。
距离很近,两人呼吸的白雾交融在了一起。
江月白轻声说:“那你该去拜一拜仙人,还还愿。”
雪越来越大,落在江月白的眼睫。
又化成细微的水。
水波在眸底映出星光。
他很久没有这样近地看江月白的笑容了......
雪花随风斜着擦过江月白脸,有的落在唇边。
江月白舔了一下唇。
穆离渊差点忍不住,想直接搂紧江月白用力吻过去。
但还是深吸口气忍住了。
只把江月白的手反握进了自己掌心。
与心上人在大雪里白头,这是曾经做梦才有的场景。
“对......”他低喃着说,“我应该去还愿。”
......
余州城郊外有一座道观。
穆离渊独自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每次出门办事、上街采买,他都会顺路来此处一趟。
因为这里有北辰仙君的神像。
雕像俊美,但远不及江月白本人半分。
江月白本就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画像,如今几千年过去,更没有任何北辰仙君的画像流传下来,所有神像都是后人根据想象雕刻的。
虽然不如本人好看,但每次穆离渊来这里的时候,仍然能看神看像很久。
看许许多多的人恭敬地、爱慕地、可望不可即地......跪拜着他的心上人。
和江月白一起来的这日,大雪停了,天气很好。
穆离渊一路都很忐忑。
江月白愿意陪他来这么远的地方,他受宠若惊,但也心怀不安——事出反常,总是让患得患失的人更加患得患失。
年节将至,来燃香拜神的人很多。
道观山门的两边偏门被挤得水泄不通,但纵使人山人海,每个人依然表情严肃动作谨慎,迈入门槛时个个抬高了脚,小心翼翼,生怕哪一点犯了忌讳,惹了神明不悦。
进这道门前需沐浴更衣,进了这道门后便将所有尘俗污秽都抛在外面,只带着一颗虔诚敬慕的纯心走向神明,一道极高的门槛“尽挡红尘污秽,得入玄境九天”。
人们排着队向前,不少人进了门便双手合抱,一路躬身行礼向前。
穆离渊也跟着一起,左手包右手,内掐子午诀,先举手后躬身,行了很规整的拜礼。
江月白说:“规矩会得不少啊。”
小时候这些规矩是江月白教的,可这个时候江月白却调侃起了这些规矩。
“心诚则灵......”穆离渊停顿一下,小声说,“都是讨好仙人的方式,仙人开心了,就能帮我圆心愿了。”
人群拥挤着,摩肩接踵。
“你的锁找这位神仙祈的愿?”江月白似乎被挤得有点热,脸侧泛着轻微的淡红。
“对啊,”穆离渊在人声鼎沸和香火缭绕里介绍着,“北辰仙君是最尊贵、最厉害、最无所不能的仙......”
“那你不该找他啊。”江月白打断了穆离渊的话。
穆离渊道:“为什么。”
“他那么尊贵,”江月白瞧着远处的神像,用淡淡的嗓音说了句调侃,“贵人多忘事么,你许什么愿他都忘了啊。”
穆离渊笑起来。觉得江月白调侃自己的模样有种莫名的可爱。
“忘了更好......”汹涌人潮把他们挤在一起,紧贴时穆离渊很想不顾一切当着千百人把江月白揽进怀里狠狠吻......他压抑着吻的冲动,在江月白耳边说,“那样我就有理由每天跪在他身前说一遍,日复一日,直到他再也忘不了......”
前方忽然传来奇怪的哭声。
人们都转头循声望去。一个老妇人跪在神像下念念叨叨,说着“神明在上,宿愿得偿......”
周围十里八乡都认得她。她儿子死后,宅里夜夜鬼哭,邻里都传是她儿子冤魂向她诉苦。如今真凶落网,她来向神明还愿,说这几日再没梦到过儿子对她哭泣,感慨故人魂魄可以放心离去了。
可走出来的时候,她脸上仍然带着泪。
人们悄声议论纷纷:
“了却心事,为何还哭呢......”
“怎么感觉找到了真凶,她却更憔悴了......”
有孩子的妇人却很理解,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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