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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这套动作太流畅了,从起手到结束几乎只是弹指一瞬,根本让人看不清楚。
景驰两眼一黑双腿发软,
重重跪倒在了江月白身前!
......这是极端屈辱的事情。
大漠的狼王让天际的雄鹰畏惧、成千上万的狼群臣服......
他从不会跪,
只有旁人虔诚地亲吻他的垂地的衣摆。
这是比死亡还要严重的羞辱。
景驰宁愿前日和夺宝的其他人一样,直接摔死在悬崖,不要被这个对手耻辱地救下!
死亡比现在跪在这个人面前的滋味好受得多。
愤怒的火点燃了全身,他猛地暴起伸手去抓江月白——
却被江月白率先掐住了咽喉!
景驰感到强大到恐怖的压制力,想要怒吼,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深绿的眼眸混着血丝,成了宝石般的奇异。
江月白全程都没有从椅子里起身,只微微倾身垂着眼,语调淡漠得如同一声轻叹。
“做我的手下败将不好么,嗯?”
伤痕顺着江月白卡着景驰喉结的手指,在景驰的脖颈漫出一圈红紫。
像是给凶恶的狼套上了一个强硬的项圈。
景驰在这剧痛的一刻感到困惑。
又感到一丝奇怪的清明。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江月白轻声说,“这是我专门赏赐给你的身份。”
【📢作者有话说】
小江最喜欢宝石一样的眼睛。
想拿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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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水烧热了提进屋时,江月白已经把四面的垂帘都放下了。
外面下起了雨,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 地板与墙壁微晃着纱幔的飘影。
沾了血渍的衣服搭在椅子上,江月白只穿着一件很单薄的白衫。
单薄到有些透明,
隐约能看到些不该看到的。
穆离渊不敢和江月白对视, 抿唇屏着呼吸,一路低着头走近, 而后继续低着头把两个桶里的水舀进浴盆。
江月白似乎完全没在意身旁的人,拿着一个小陶罐, 坐在浴盆边的椅子里, 靠着自己的血衣,低头闻着药罐里的草药。
热水蒸发开微暖的雾气。
在这种雾气里所有的味道都在交缠着放大着......
草药的清苦与江月白身上的淡香混合在一起, 还掺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血味......
成了复杂的、蛊惑的味道。
这几乎比世上最绝顶的情丝绕还要能乱人心神。
穆离渊全程都不敢抬头, 可水波里晃动的影子就足够他呼吸错乱了。
他努力想稳住自己的动作, 手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好几次都把水溅到了外面, 打湿了江月白垂落着的白衫衣摆。
不过好在江月白根本没有看他, 一直在专心闻药。
穆离渊加快了舀水的动作,强迫自己神思专注于手头这件事上。
水面被搅得破碎, 就看不到江月白的倒影了。
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他终于呼吸平静了些。
动作也稳多了。
“你再往里添水, ”江月白淡漠的嗓音在他头顶极轻极缓地响起, “这屋子都要淹了。”
穆离渊猛然回神。
他抬起头,又低下头看。
发现浴盆早就满了, 水正从边沿往外漫延, 乱七八糟流得到处都是, 两人的鞋子都被浸湿了。
“对不起......”穆离渊有些手足无措, 磕磕绊绊说,“我倒回来......不、不是,我盛出来......”
他一直想要掩饰的心思情绪最后还是暴露无遗。
他简直恨死自己了!
总是在江月白面前走神犯蠢,没一次能给江月白留下好印象的。
这回专门捏了个干净清爽的少年人模样,每天都谨小慎微忍气吞声,结果现在还是露馅了。
“不用麻烦了。”江月白轻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就这么洗吧。”
江月白的口吻仍是冷淡敷衍的,似乎是懒得和他计较。
“反正这屋子已经被你弄得一团糟了。”江月白垂眸瞥了他一眼。
穆离渊愧疚得不知该怎么办。
到底是先认真道歉还是先去找擦地板的东西呢。
他纠结得不行,刚想抬头对江月白认错,
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动不能动。
江月白居然当着他的面解了衣服。
动作很自然,甚至很随意。
丝毫没有避着他。
躺进浴盆时,多出的水瞬间肆意流淌,同样是溢出来的水,此刻却完全变了意味,和方才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在江月白随意到放纵的动作里显出别样的美感。
黑发缠绕在水纹里,顺着水流滑下来几丝——仿佛一幅浸水淋雨的美人图,勾勒人影的墨色在缓缓融化。
穆离渊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江月白了。
藏在衣衫下是朦胧隐晦的,
毫无遮掩时是震撼人心的。
那是一种因为优美到极致而显得锋芒万丈的美。
面前这幅场景给他的心神带来极度的冲击。
震得他头晕目眩,手脚发麻,几乎要站不住了。
他极力地深呼吸,可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每一寸肌肉每一寸皮肤都酸酸涨涨的,跳动着、涩痛着。
在迫不及待地替他诉说难以压抑的情动。
这一刻他甚至有点想逃走,害怕让江月白看见了他爱欲焚身的肮脏。
但又不敢逃走,那样等于直接承认了自己心怀不轨。
一个合格的小跟班,应该是乖巧寡言的、忠心耿耿的、心思干干净净的。
心里只想着照顾好主人。
不该想着玷污主人。
穆离渊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移动自己发麻发软的手脚,缓缓走到了江月白身后。
在浴盆边屈膝俯身。
江月白身上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
几根沾水的发丝蜿蜒缠绕,贴在江月白后颈。
穆离渊吞咽着喉结,颤巍巍地伸手帮江月白梳顺了散乱的长发。
触碰到江月白时,他眼睛和身体都酸酸的。
漫长年岁的分别让这一刻的触碰显得格外美好缱绻,又格外悲伤。
他指腹轻碰江月白皮肤的时候,心尖酸酸涩涩的疼。不知道自己没能陪在江月白身边的那些年月里,都是哪些人在这样触碰他的心上人。
应该有很多,数都数不清。
江月白连他这样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允许留在身边做小跟班,毫无遮拦地坦诚相待,更何况那些本就心怀渴求一往情深的爱慕者们呢。
穆离渊拿起旁边放着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替江月白擦手上的血。
江月白的手很好看,修长的骨骼线条在皮肤下起伏,每一寸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单薄的皮肤是初春覆在花枝的薄雪,指尖的一点血色是从雪里开出的小花。
穆离渊捧着江月白的手,其实很不想去擦水和血,很想就这样低头吻一吻,把江月白身上沾到的肮脏都舔干净。
他已经在想象里做着这件事了。
江月白忽然把手收回去了。
穆离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好久了。
但江月白似乎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矮架。
穆离渊赶忙拿过旁边装着浴膏与草药的小罐子。
然而因为掌心出汗打滑,怎么都打不开。
他有些窘迫,又有些着急。
猛地一用力——
盖子直接碎了,一整罐全洒进了水里。
绯红的粉末与干枯的花瓣瞬间铺满了水面!
将水里的人完全淹没了。
一直没有看他的江月白此刻终于缓缓转过头。
抬起眼睫瞧着他。
即便水意氤氲,眸色还是冷的。
穆离渊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不敢说话。
“早知道小草是这种笨手笨脚的,”江月白轻声说,“当初就不要了。”
最后这句话让穆离渊感到慌张。
“我......”他很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笨手笨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只是因为太多年没能这样近地触碰心上人,身体和心弦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江月白没再说什么,直接从水中起了身,跨出浴盆时,满身绯色的水顺着长腿的线条滑下——
那仿佛是一层流光溢彩的纱,离开这具身体时仍然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在皮肤上极度眷恋地留下暧|昧的湿印。
穆离渊半跪在地上,盯着江月白的身体。
太过柔和优雅的弧度,反倒凝聚成锋利的美,像一把剑,能把他反复贯穿,又让他甘之如饴。
他又要被江月白杀死了。
江月白回过身,垂眼看着脚边发怔的人。
“你准备让我用衣服擦么。”语调有些微冷。
穆离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把巾帕紧紧抓在手里。
他连忙挪动膝盖,跟着江月白到了榻边。
江月白随手拿过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单薄的衣料沾了水后柔软地贴合着皮肤,洇出了淡粉色的汁液。
穆离渊低着头,屏着呼吸,替江月白擦着腿上的水。
花汁的味道太浓郁了,把江月白这样不该沾染过分香气的人完全浸泡在了萎靡的香艳里。
穆离渊握着江月白的腿弯......
这样的触碰激起了某种遥远的、不可言说的记忆。
太折磨了。
他一直压抑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了,那里根本胀疼得难以忍受。
他抬起头望着江月白。
眼神里是可怜又渴望的。
可江月白已经在做别的事了。
屋外雨越来越大,房间内光线阴暗,江月白点了烛台,靠在床边翻看着医书,根本没有注意到脚边人眼中的渴望。
穆离渊缓缓站起身,盯着江月白的侧脸。
偶尔从发丝间滑落的水滴在江月白侧脸留下浅淡的痕迹,有的消失在耳根颈后,有的消失在唇缝间......
穆离渊的视线顺着这些水珠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江月白。
这一刻他忽然被冲昏头脑的欲|火控制了。
一切都顾不得了。
他俯身用力抓住了江月白的手,按在旁边的横杆上,猛地吻了下去——
江月白的唇是冰凉的。
但也是柔软的。
尤其现在它们沾染了花香,
咬起来真的像花瓣一样。
他实在太想念江月白的味道了。
想得入骨,想得发疯。
穆离渊痴迷地亲吻着,错乱地吮含啃咬着,想要把这朵冰凉的花咬碎了咽进身体深处......
他的身体某处着了火一样疼。
紧接着感到脸上也着了火一样疼——
右脸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打得他偏过脸,整个人几乎都有些站不住。
嘴里全是血腥味。
他从来没挨过这么狠的一耳光。
鲜血几乎是瞬间就从口中流了出来。
穆离渊扶着榻边没让自己摔倒,低头吐了一口血。
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咸腥味从口中各个地方涌出来——穆离渊对这种痛感有些陌生。
愣了一下,舔了舔牙齿,才发现是一边的牙齿断掉了。
这样毫不留情的、力度极强、带着极度侮辱意味的耳光,让穆离渊瞬间清醒了。
理智恢复后,穆离渊只感到极端的害怕。
尤其是抬头看到江月白冷若冰霜的眼睛,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他曾经亲吻江月白的时候,江月白看他的眼神大多是从容的、怜悯的、纵容的......
从不会用这样寒冷厌恶的目光。
更不会真的打他。
他不是以前的他。
江月白也不是以前的江月白。
他们也不是从前的他们了。
江月白如今有了新的情人,或者说是,爱人。
那他刚才的做法便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冒犯。
穆离渊身体有点发抖。
他害怕因为这次犯错,江月白会不要他了。
江月白眼中的情绪只存在了很短的一瞬,而后就恢复了平静淡漠。
“你出去吧。”江月白的嗓音没什么波动,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很轻很寡淡地说,“让小花进来。”
穆离渊本来是要出去的,但听到后半句,心里莫名地难受。
为什么那个惜容可以服侍江月白就寝,他却不行。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惜容好看吗?
他有点委屈。
那只是他的捏人手艺不精。
他原先长得可比惜容好多了!
所以方才江月白不悦并不是江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讨厌他。
“主人......我......”穆离渊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嘴血就往外流。
他低头擦了一把,可血越擦越多,从几处牙根断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湿滑黏腻的血。
“主人可不可以试试我......”穆离渊不再擦嘴边的血了,抬起头,“我也可以的......”
穆离渊想起以前每次他不论怎么卖力亲吻吮舔江月白的身体,江月白都表情漠然,对他毫无兴趣。但他记得自己嘴流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润。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做得好......”
江月白垂着眼睫看他。
眸色柔和了些,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身。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把他拉近到了身前。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身手不错啊。”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伪装得挺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眼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出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小跟班这个身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身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穆离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月白还愿意吩咐他做事,应该还没准备丢掉他。
“好......”穆离渊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
屋外还下着大雨。
穆离渊推开门的时候,余光扫到廊下有人。
他转头看过去——
惜容正背着身,提着水壶在给廊下的花草盆栽浇水,似乎完全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穆离渊走过回廊,看到窗纸有一处破了角。
“这么大的雨,”穆离渊停在惜容身旁,冷笑一声,“还来浇水,不怕把花淹死了。”
“雨水是脏的,我的水是干净的。”惜容很和气地回答,“花草不会说话,但它们知道哪种更好,你看,我浇的这盆,和颜悦色,那盆淋到雨水的,愁眉不展。”
穆离渊阴森森道:“不愧是多愁善感的戏子,连花草都能看出爱恨情仇来,佩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把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杀了。
景驰的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还有一种独属于异族人的浓烈气息。
穆离渊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也许是这种擅长标记猎物、带着极强占有欲的气味,天生就是相斥的。
“药。”他把瓶子扔到景驰身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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