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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利益不是感情。”萧玉洺道,“实话跟你讲,随风现在的小情人比你善良、比你温柔、比你乖巧,”他的口吻还是挑衅般带着不正经,“你们在随风面前打打杀杀,但那个人安安静静不争不抢,会在家里给随风做饭、给随风暖床、给随风洗衣服带孩子,懂事不惹事,你哪一点比得上......”
洛锦的神色随着萧玉洺的话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地牢里没有窗也没有光,阴影里的人已经完全被阴霾和燥郁笼罩淹没。
“哗啦”一声巨响!凶狠的红光擦着萧玉洺脸侧而过——地牢后的墙壁瞬间被劈开了数道裂口!
满室的刑具锁链都在这记暴击里惊恐地晃动着。
如果怒气有温度,湿冷的地牢现在应该已是一片火海了。
“谁要他放过我了。”洛锦轰碎了一道墙,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向后仰头活动了一下脖颈,暴戾的杀气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声愉悦叹息,“我还不想放过他呢。”
萧玉洺在纷杂尘埃中抬起头。
方才杀气溢出的灵光还没消散,他借着那些渐渐暗淡的微光,看到了洛锦表情狰狞的脸——
“你要知道,”洛锦语调扭曲地说,“他现在心甘情愿做我的笼中雀啊。”
“什么......”萧玉洺微微皱眉。
一丝莫名的不安忽然闪过脑海。
江月白想要牵制住洛锦,完全易如反掌,他以为江月白当时没有直接公开身份是要他配合演一出戏,好骗洛锦交出山河器。
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江月白竟然还在隐藏修为,压根没打算帮他?甚至没打算救他?!
萧玉洺自诩没怕过什么事,年少时天降神明的奇遇让他所有的犯险都后顾无忧——只要江月白在,绝对不会忍心看他送死。
长大后意识到江月白其实并不属于他一人时他格外恼火,但又莫名地自信,总认为自己或许不同。
此刻那点自信分崩离析,溃散塌陷成一堆碎片。
只剩一阵恶寒。
这一次江月白似乎不仅不想帮他,还想借刀杀人。
将他们所有这些纠缠不休的东西,所有恩恩怨怨,一起彻底斩断。
* * *
圣者无名,灵归天地。
窗边的星河玉榻刚好与圣灵台隔水相望,恢弘的刻字在水雾里隐隐约约。
日月湖的波涛浮光跃金,浓郁的灵息汇集缭绕,风里都是奢侈的味道。
寝殿华丽,雕栏玉砌映照水光,红绸漫天,折射进窗后只剩下浅浅的红,在地板铺开一层荡漾的粉晕。
脚步声踏着满地红光一点点靠近。
“就这么喜欢折磨自己么。”
江月白躺在卧榻里轻声说。
风吹帘动,层层荡漾的波飘扬起来,地板的波纹浮到了半空,满屋都成了淡红色。
侍女们成排俯首后退,洛锦的脚步很重,满地的粉红波纹都在脚步的余震里漂散着涟漪。
“红色像血,但我早就不怕血了。”洛锦的红衣沾染着新鲜的血色斑驳。
这嗓音虽然低沉,却不冷,也不燥郁。
反倒有丝,在外强撑坚强的人归家后露出的一点疲惫与软肋。
江月白仍然半躺着,只淡淡回了两字:“好事。”
大开的窗飘荡着柔薄的纱幔,像一幅悬挂着流淌着的水波画卷。
月光同样被旋转搅拌成了水,又被风吹散成水雾,在江月白身后弥漫。
朦胧的,看不到神色。真实的,描绘出轮廓。
近在咫尺。
恍如隔世。
洛锦一步步走近,一点点看着这副拒人千里又诱人深入的容颜渐渐清晰了线条——
冷淡的眼尾勾出遐思无限的联翩,对方刚才只说了两个字,他已经听出了无数种意味。
洛锦停在江月白极近的对面,负后的手松开了。
绕到身前,又是一朵红色。
“这花是凤凰血的一种,”大红色的花瓣蜿蜒着金丝,却在银白的月光里显得温柔妩媚,洛锦指腹捏着花枝,让这朵花在对面人审视的视线里缓缓旋转着,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像是暗暗的讨好,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能愈合你手上的刀伤......”
“萧玉洺呢。”江月白侧眼瞥着,没有接这朵花,“把他放了。”
旋转着的凤凰血停住了。
洛锦低下头,瞧着手里的花。
而后拇指猛地弯折——凤凰血像是被掐断了咽喉的美人,颓然一折两半垂落!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凤凰血掉落在地,被洛锦的靴底碾出了血色花汁,“随风,三百年,今非昔比,我让你那一刀不是服输,是手下留情。你要清楚,我为什么愿意手下留情。”
“三百年与山河器共同修炼不惜重塑身骨,当然今非昔比,谁都怕你,你也不差一个猎物,放了萧玉洺,不然他的隐遁空间碎了,小圆会受伤的。”
星河玉屏,琼瑶玉枕,流转在卧榻的光晕照得江月白的侧脸像画一样失真,雕花螺钿闪烁细碎,铺满了江月白的衣衫,却依旧没法将他染上分毫颜色,江月白眸中依然还是淡漠,“我只是来接我儿子回家,不是来参加圣灵台武宴,没兴趣。”
“缥缈阁主,好清高啊,不为圣灵台武宴而来,那你提什么山河器?”洛锦冷笑,在榻前缓缓蹲下,一字一顿,“萧玉洺早就把那孩子从隐遁空间转移走了,你还找理由替他求什么情呢,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把他千刀万剐!”
洛锦个子太高,即便蹲着,也是与榻边坐着的人平视。
江月白笑了一下,向后靠在玉屏上,叠起了腿,微跷的靴尖顶着洛锦身前的繁花——瞬间将这样咄咄逼人的对视隔出了高下互换的距离。
“别啊,”江月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轻,甚至微微带着笑,“那我儿子不就永远下落不明了。”
洛锦的心跳贴着抵在自己胸口的足尖,愤怒和欲|望几乎将他撕裂。
随风在意的人,他想杀,又不能杀,不杀,他气得发狂,杀了,他还是气得发狂——从他情绪不受自己掌控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透了。
牙齿咬合用力的声响顺着骨头震颤,只有自己能听到,洛锦牙根和眼眶都酸酸的,说出的话极度沙哑:“你怎么不明白,山河器是我的、新天地是我的、世上所有都是我的......”
“但只要你愿意,这一切也都可以是你的。”
江月白重复了一个词:“我愿意?”
“只要你听话。”洛锦纠正了一下这个词。
江月白瞧着他,浅浅挂在唇角的笑意漫开到了双眼。
良久,轻声说:“你长大了。”
洛锦不能完全看清光线晦暗里人的神色,也揣摩不透说话人的语气,但他很清楚这句话不是夸赞——对方举手投足的疏离感里都带着暗暗的玩味和不经意的轻视。
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只有十几岁,如今快四百年过去,他早已经不是少年。
但对方俯视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变。
洛锦站起身,高大的阴影将流转光泽的卧榻遮住了一半。
“是啊,长大了,”他微微仰起头,深吸了口气,手指顺着颈前喉结的起伏摸到自己的衣领,向下扯开松了松,垂眼看着榻上的人,“小时候我傻得不行,你骗了我,可以轻而易举把我甩掉,现在没那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四周瞬间响起破土而出生长的声音!
霹雳闪烁的屏障拔地而起,围着宫殿外沿一圈又一圈,遮天蔽日,本就昏暗的殿内只剩下诡异的暗红。
“羊入虎口。”洛锦解了自己的外袍,笑容在暗红的光里显得阴森,“随风,你来救人的时候想好怎么全身而退了吗。”
结界屏障的威压将室内的空气挤压得难以喘息。
江月白也深吸了口气,却没起身,只是换了条交叠的腿在上,坐姿仍是从容的:“我救人从不考虑后果。失策了。”
室内熏香散发着古怪醉人的香气——春宵绕,远比昔年醉仙窟的蛊更催人迷醉。
洛锦俯身,在黑暗里盯着随风,灼热的呼吸传递着危险。
“马上就到圣灵台武宴的终试了,我已经命人刻好了玉牌,”洛锦观察着近在咫尺的五官眉眼,“上面是你的名字。”
“徇私舞弊,”江月白抬起眼睫,“愧对先辈啊刀圣大人。”
“我乐意让谁赢,谁就会赢,没人敢说什么。”洛锦嗓音阴冷,“游戏而已,我玩得开心了,大家都跟着活,我不高兴,都得死。”
江月白说:“我好久没用剑了,万一连那些高手的第一招都接不住,这出戏就太假了。”
洛锦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放心,我会帮你。”
“知道了。”江月白伸手垫在脑后,拉开了些距离,嗓音有些沉懒,“你可以出去了。”
“真当我是仆人了。”洛锦淡褐色的眸映满了血红的光,“我把最宝贵的生门第一个留给你,你不该给些回报吗。”
“我问你要了么。”江月白淡淡说。
洛锦的瞳仁骤然收缩,像是被激怒了,情紧绷起的紧握住玉屏边缘:“缥缈阁连仙门的附庸都算不上,不管你在人界那些蝼蚁心里是他们多敬仰的高人,到这里见了我也是要下跪行礼的。”
江月白语气很平静:“想看我跪下来感恩戴德?”
洛锦有一瞬间的怔然,握着玉屏的手指松了松。
他以为随风听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会生气发怒,没想到会是这样坦然地接话,反倒让他不知所措。
“我不要你做任何事。”洛锦撑着玉屏的手移到他的手腕,握紧了,“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
这句话很嘶哑,带着隐忍与低柔——像是暴戾的人在极力伪装起暴戾。
江月白没有躲。
洛锦微微用力,就能感受到掌心里跳动着的脉搏。
“萧玉洺说你在家里养了新的小情人,长得好看还懂事,”洛锦低声问,“真的假的。”
江月白口吻无奈:“当然是假的。”
“那就好。”洛锦松了口气,“假的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
“人是长得好看,但和你一样不懂事。”江月白停顿片刻,才把上句话缓缓说完。
洛锦整个人僵住了。
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孩子也是你和那个人的?”
“可能是吧。”江月白像是有些不耐烦,换了个姿|势靠着,另只手揉了揉额角,神色有些困倦,“很多事记不清了,我也懒得去追究,他来找我负责,我不能不管......”
“和别人做了能生孩子的事都记不清了,”洛锦脸色铁青,“你也是这世上头一人了。”
江月白的态度还是很敷衍:“嗯,记性不好。”
洛锦气得七窍生烟,憋了半晌说不出话。
僵持片刻,他猛然把人向后一推!狠狠压在榻上。
语气恶劣地说:“孩子是那人生的还是你生的?”
玉屏震动,玉石间云纹星汉流淌。
江月白看着他,笑了一下,但这微笑里没有任何温度。
“你觉得我能生出来么。”
“我不知道啊,我也忘记了。”洛锦古怪的语调里全是燃烧的怒意,手向下摸,“上次我醉得太狠,没看清,这回让我仔细检查检查......”
江月白猛然钳住了他的手!
四目相对,江月白面上的微笑更冷了,双唇轻动,说了无声的一个字:
“滚。”
这是洛锦头一回听人对自己说这样一个字。
他眼底的狂躁暴怒一闪而过,然后又慢慢化作了冷笑。
“你说什么。”
江月白松开了钳制他手腕的手指。
下一刻,洛锦听到一声突兀尖锐的摩擦——冰冷的刀刃抵上了颈侧。
这是他贴身的匕首,不知何时到了对方手里。
身体受到胁迫时爆发出的灵流波动结界,宫殿外侧的暗红屏障在同一时刻发出嘶哑嚎叫,震颤晃动着,好似有无数刀剑错杂交锋。
听闻异动的守卫蜂拥而至!大门猛然敞开,持刀的侍卫涌入,沿着屏风围了几层。
“我说,”江月白手里的刀从洛锦颈侧缓缓滑动到咽喉,向上挑,“让你从我眼前滚。”
数百名守卫面面相觑。
洛锦的颈侧流下了数道刺目的血线,一滴滴落在散乱的红袍衣摆上,溅起血色的花。
卧榻玉屏上绘着的星河在血色的云烟里变幻形状,江月白手里的刀刃闪着星光和血光,将他的侧颜分割成半明半暗,一半冷冽,一半温柔——这样绝色的光影,远比身后玉屏上的美人图更加勾人视线。
“没听到吗。”洛锦目光紧紧盯着身下人,低吼却是给背后呆立的人群的,“让你们都滚出去!”
血水已经流了一地。
冲进来保护主人的侍卫们还在发呆,听到命令回神之后响起一片凌乱的脚步声和碰撞声,混乱了一瞬又立刻陷入寂静——
让他们......滚?
领头的修士瞧着玉榻上的情景,忽然心领神会,连忙应道:“滚,这就滚。”
他收了长刀,转身一挥手:“都赶紧滚!”
方才浩浩荡荡冲进来的人群,此刻乱七八糟地往外撤。
最后一人刚退出,殿门就猛地从里甩上闭合!撞出沉重的回声。
“你还真下得去手啊,”洛锦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五指霎时间被染得血红,“我用命契锁了山河器的密匙,我死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它,到时候一起给我陪葬,乐意吗。”
江月白手指翻转了下,匕首也跟着翻转。
“没打算杀你,是你靠得太近了,”江月白挑眉,把刀丢在榻上,从腰后抽出了一张极其轻薄的符纸,夹在指间几乎是透明的,缓缓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时时刻刻都被盯着,不得不避嫌,不然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一张薄如蝉翼的见闻符,风吹了一下就散裂不见。
洛锦一把抓住江月白的手腕,看着那点飘散的碎屑,又看回江月白的眼:“好情|趣啊!你的小情人往你身上放见闻符,你留到现在才毁,我算什么?增加你们情|趣的工具?”
江月白轻叹口气:“我要是早早就扯掉那张符,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
“所以你拒绝我的话都是说给他听的?”洛锦低声问。
“你可以自作多情地这样理解。”江月白说。
洛锦脖子上的血还在往外涌,因为疼痛皱着眉半眯着一只眼,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
起初是只扯嘴角的冷笑,而后眼睛也跟着笑了。
“行,你想怎么说我都行,”洛锦叹了口气,“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行。”
江月白抬手指了指殿门:“我累了。”
“我走,我当然走,不用赶,”洛锦单手捂着流血的颈侧弯腰,另只手捡起了榻边地上的凤凰血,放在了江月白手边,“记得给自己疗伤。”
江月白合衣躺下闭了眼。
洛锦站着盯了对面一会儿,缓缓转身离开。
踏出殿门后,身后浓郁的暗红色结界重新汇聚凝结,将整座水上宫殿淹没进云海。
守在周围的侍卫们一涌而上:“刀圣大人的伤没事吧?”
洛锦仰起脖颈深呼吸,烦躁地左右歪了下脑袋,后颈骨发出了轻微的“咔吧”声。
他低头扫过一众人,冷声说:“给我把他看牢了。”
* * *
圣灵台武宴的终试堪称精彩绝伦,顶尖高手之间的比拼是不留余地的厮杀。
为了赢得先进入山河器内小天地的资格,昔日称兄道弟的好友今日也刀剑无眼不念旧情。
比试持续了整整十日十夜,终于在第十日角逐出了胜负。
黄昏时分,圣灵台红绸漫天。
血色的夕阳在日月湖面照耀出血色的波浪。
洛锦一身红袍坐在岸边日月亭中,亭外无数金丹高手簇拥,强到浓烈的威压甚至散发出了肉眼可见的暗红色烟雾 。
与往常不同的是,日月亭中,洛锦的身侧除了站着洛炎,还多了另一道身影——那人坐在与洛锦隔桌的椅子里,是除洛锦外,唯一一个在日月亭中坐着的人。
远处坐席的修士们都时不时转头往亭中看,想要看看那位突然多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享有与洛锦平起平坐的地位。
奈何那人侧身坐着,周身又有刀圣的护身屏障保护,根本看不清容颜。
暮鼓响起,一道声音高喊:“赐圣灵玉牌——”
盛放玉牌的托盘由两个修士共同抬出,玉牌不大,但排场很大——繁琐的雕花琉璃罩覆盖着一块白玉,琉璃罩外又披着一层绣着金丝花纹的红色薄纱。
赢得前十五名的修士们早早就离席站立,整理衣装,静候着远处日月亭中的刀圣宣读自己的名号。
可洛锦仍然坐在亭中随意地喝着茶,全然没有往他们那边看一眼。
水边风大,吹起了琉璃罩外的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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