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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救了真将军(皆常安)



俞旼珏见景赪走了出去,忙跑到床边,将床底下的背篓拖了出来,在背包里快速找出一样东西,然后又将背篓塞进了床底下。

“好了,阿九,你将刚才说的,以后要保护我,照顾我,给我吃好喝好住好的话再说一遍。”俞旼珏打开了录音笔的录音功能,然后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

景赪先是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黑色微型录音笔,而后凝视着俞旼珏道:“待阿珏随我回了吉州,我定当好好待阿珏,阿珏事事不必烦心,我一应俱为阿珏打点妥当。”

“好!我录下来了,保存!”俞旼珏将刚才录的音频保存起来,笑眯眯地举着录音笔同景赪道,“证据我有了,你可抵赖不了的。”

“……我信你就是了……”俞旼珏被景赪看得有些羞,觉着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于是又大声道,“我同你去了吉州,肯定也会帮你做事的,阿九你放心,有我跟着你,你吃不了亏!”

“阿珏讲的这话,我自是笃信的。”景赪点点头,这才将目光转向桌上的录音笔,语气疑惑道,“阿珏,这又是何物?”

“这是录音笔。”俞旼珏拿起桌上的录音笔,调出录好的音频,然后神秘地同景赪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阿九,待会你将听到你从未听过的声音,可要稳住不能慌。”

景赪身形站的很稳,但他脸上却难得露出了震惊的神情,眼眸望着俞旼珏,闪过一丝骇异,低声道:“阿珏,这……又是哪位大罗神仙的神器?!”

“就说不是什么神仙,这叫录音笔。”俞旼珏拉着景赪坐到窄凳上,笑着道,“阿九,你听见你自己的声音,觉着像吗?”

“不甚相似,而我亦知,确是我的声音。”景赪震惊的表情已然在渐渐淡去,很快又回到了平日沉着冷静的样子。

“听自己的是不像,但听别人的,没差别。”俞旼珏对着录音笔说道,“阿九,我们要去你家了。”说完,保存音频,再选择播放。

几人这次不似往日那般的欢喜,个个都蔫头耷脑的,苏村长更是说自己没脸再见俞旼珏,只是范村长同白村长已被气得躺在床上,他这才厚着脸皮过来。

俞旼珏照往常一样,给他们倒水。脸上没有怨言,说话时也带着笑意:“阿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怎地就没脸来见我了?阿叔有什么错?三山屏的人又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个与官府勾结,滥用职权的恶人,我知道阿叔不是坏人,阿叔别为这事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们都没有错。”

“俞公子……是我们三山屏留不住你……”苏村长哽咽道,“咱这旮旯穷,护不住俞公子,再好的贵人都留不住。你同九公子,你们去吉州,吉州是景大将军的地盘,没人敢在吉州造次生事!”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同阿九也已经决定要去吉州,阿叔,你们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能护着自己。”俞旼珏笑着道,“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旁的不用操心。”

“对了,这是店铺的图纸,阿叔照着这图请木匠来做,该是可以的。”俞旼珏将昨晚画好的图交给苏村长。

“还有这个,是店铺的纸契。”俞旼珏又拿出了店铺的买卖纸契,将之放在了马三的面前,“三哥,我将店铺交给你打理,日后如果真有人去租柜面,你代我收租,给你两成当作帮我打理店面的酬金。”

“这、这可万万使不得!”马三大吃一惊,连连摇头又摆手,“我会看好店铺,可我不能收你的银子,俞兄弟,我不能收!”

“亲兄弟明算账,三哥如果不收,我去吉州的路上,定是心不安的。”俞旼珏将纸契按在马三的面前,正色道,“往后我那店铺可不能被人给砸了,三哥,你要同我看好我的铺子。”

马三这才伸手收了纸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俞兄弟放心,铺子在我马三的手里,谁也不敢在店面里闹事!”

“好,谢谢你们。”俞旼珏笑着同马三道,“三哥,往后你就是三山屏商铺的管事了,要代我照顾好五哥还有阿和,日后我回来,要是发现你欺负他们,我可是要扣你工钱的。”

黑暗中,景赪一个翻身,飞快取出床头席子下放着的赶猪棒往俞旼珏怀里一塞,然后又去拿竖在床头边的宝剑。

不像是从景赪嘴里说出来的,更像是在外边四面八方涌进来的,声音空旷而有力,惊飞了夜宿枝头的雀鸟。

“不去,村里会有人来。”景赪进了屋,很快便将俞旼珏的草鞋拎了出来。他弯腰将鞋放在俞旼珏的脚边,随后说,“阿珏,把鞋穿好。”

“五哥?”俞旼珏看见是方五,将手里的赶猪棒塞给景赪,急忙走了过去,“五哥,村里可是出事了?”

“捉住了一个夜贼,大家觉着那贼人眼熟,估摸着官道上张贴着这人官府出的缉拿令,村长说先给绑起来,叫人看着,明儿一早给送到官府去。”方五同俞旼珏讲了方才的事,又说,“苏村长怕你家这儿也出事,叫我来同你俩提个醒。”

“想来也该是的,被村里的动静给吓走了,”景赪将火把插进屋内的门槛边,又将俞旼珏叫回屋里,“夜深了,阿珏你先歇息,我再看看监控器。”

俞旼珏睡得熟,下巴颏儿缩在被子里,昏暗的火光虽然照不明他的脸,却仍能看出他眉眼间的绚丽。

因着俞旼珏住的地方远离村子,往常门前总是不见人影。许是他要离开了,今儿一大早,院子外就出现了不少乡邻的身影。

早两天是霜降,待霜降过了便是立冬。立冬过后,初雪将会说下就下,到时候天寒地冻的,保暖是大难题。

这时候没人会出门,反倒是大家早就开始归家。尤其是那些出远门寻活的人,秋收前就已经归来赶秋收。纵使家里再穷,他们也不敢雪天外出,缺衣少食的,很容易会冻死在路途中。

“寒潭啊寒潭,我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俞旼珏伸手入水中搅了两下,心中像有千言万语想说,最终却只吐出来一句,“你要是能长脚跟着我一起走就好了。”

这时代出门,穷人家大多数都是靠着一双腿行走,路上渴了找条小溪灌满皮水囊或竹筒杯,吃的也都是自备的干粮。

当然也舍不得花银钱寻住处,夜晚都是暂歇在破庙或墙角,如若是远离村镇的地方,那就随便靠着棵树干凑合一晚。

俞旼珏自从穿过来之后,除了三山屏这处小村落,从没去过别的地方。但要说露宿街头他也是不怕的,毕竟他在现代,那可是凡是有时间就会去探险露营的人。

炒熟的米粒儿,在路途中,不方便生火的时候,可以直接嚼着吃。在能生火的地方,还可以用来煮饭熬粥,一举两得。

不过饼皮擀的薄,又用无水无油的锅镬一张张烙熟,吃的时候,少许洒点磨成粉的食盐,入口倒是越吃越香。

“不用,我以后要再回来的。”俞旼珏笑笑,眼里映着晚霞的余晖,从脸上看不出离别的忧伤,“我刚置好的产业都在这,可不能舍了它们。”

他顺着声音走去,景赪原也想跟着,俞旼珏回头同他说:“阿九留在家里吧,我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了,别一会被人给偷走了。”

装着背包的大竹篓就放在床脚,位置过于显眼,不得不防。可去趟邻居家,还要带着那么大个竹篓,也不是事儿。

俞旼珏记得这户人家姓方,是一年迈体弱且常年生病的阿嬷。当家的男人是上门女婿,姓鲁。生了两儿两女,长子长女随了女方姓方,次子次女随男人姓鲁。

方阿嬷早年自从给女儿招了女婿,身体就开始慢慢变差。她年轻时辛苦置下的田产,也被女儿卖了给她换救命药。

家里田地不多,方阿嬷的女儿带着儿女也能干完。只不过家里人口多,田却卖了大半,剩下的米谷收了后,交了赋税所剩无几,一家人只等着鲁大叔赚了银钱回来过冬。

结果鲁大叔这次外出做活的主家是个奸诈的,仗着家中有钱有势,硬是将一车木板当作工钱结给了鲁大叔。

偏偏大煦的律法早已名存实亡,各州郡官商勾结,那就是有权有钱人的世界,穷人家受了欺凌,也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谁敢出头反抗那就是找死!

俞旼珏站在方阿嬷家的院子外,就听见鲁大叔哭着说:“阿娘,是儿子没用啊,儿子对不住您老人家,没能、没能给阿娘赚回银钱过冬……”

俞旼珏看看院子里停着的那一板车的木板,从镇子单靠人力拉回这一车木板,再强壮的人都得累个半死,岔气都还只是小事,拉车的肩膀皮开肉绽和双足磨的血肉模糊才是大事。

鲁大叔半瘫半跪着趴在方阿嬷的腿边,方阿嬷心痛地给他擦额上和后颈的汗,她伸出的那只手,瘦的只剩层皮包着骨头,触摸着鲁大叔时抖个不停。

鲁婶子站在一旁边抹泪边骂她家男人:“哭什么,钱没了就没了,人没事就好。这一车的板子你拉回来做甚?在镇上卖了还能换两个铜板,你这蛮牛不长脑子,你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你看我不……”估计是心疼自家男人,骂着骂着就没了声响。

旁边有位偻着腰的大伯,正睁着双混浊的三角眼看着俩人,这时忽然出声道:“鲁家的,你不是日日说俞公子是大贵人吗?他现时正在这站着呢,你倒是叫他这大贵人给你拿个主意啊。”

俞旼珏还没说话,苏村长就已经指着那偻腰大伯骂:“苏阿狗你闭嘴,俞公子是你们的爹还是你们的娘?他凭什么管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贪心不足就不怕老天爷收了你们!”

苏阿狗看着岁数比苏村长还要老些,这时被骂,脸上也没羞色,整就一个你能耐我何的老赖子模样。

她女儿赶忙过去劝她,女婿硬是撑着土墙直起腰来,饱经风霜的脸黯淡无光,倒是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瞪着方老狗。

“还站着做什么?都回自个家去,快走!”苏村长气冲冲地赶人,又缓声同俞旼珏道,“俞公子,你也先回去吧。”

“不急。”俞旼珏等邻居磨蹭着相续离开后,这才伸手从板车上拿了一块木板在手中,自信地走进了方阿嬷屋里。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嬷先别急,我都知道的。”俞旼珏站在方阿嬷身旁,弯腰同她说话,“阿嬷不急,我心中有数的。”

方阿嬷人好,俞旼珏刚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缺,方阿嬷家的孙辈总会时不时给他送篮子野菜或给碗糙米饭。

虽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却都是每日必须要有的食物。俞旼珏当时身无分文却没有饿过肚子,靠的就是乡邻送的这些吃食。

之前从村里选人家做买卖的营生,俞旼珏提过方阿嬷家,但几位村长一致都认同方阿嬷家不能排在第一批。

她家只母女二人,虽然后来招赘有了儿女,但有些生了好几个儿子的人家,总是看不起方阿嬷,所以她家一直都很低调,凡事都退让着,并尽量不与旁人起争执。

“俞公子,这事同你无关,这都是他们自个的命。”苏村长见俞旼珏手里抓着块木板,怕他揽事上身,赶忙过来想劝他离开。

“呃,俞公子,这、这事儿真有法子解决?”鲁婶子原本一脸的哀戚,听见俞旼珏这话,硬是挤出了些许惊喜。

鲁大叔拉回来的这一车木板,厚度只成人一个指节厚。最长的到成人膝盖,短的则可以当个小盖板。整车板子都是差不多的尺寸,拿来当柴火烧都嫌弃这柴不经烧,需时时守着添柴。哪比的过从山上砍下来的树干,厚厚的一根,放灶膛里能烧好久,还不需要花功夫时时看灶火。

这样子的一车小木板,在靠山吃山的小村子里,不花钱倒是有人愿意要。这要是花钱买,谁也不愿意。山上又不是没柴,自个儿出些力气到山上砍柴回来烧,留着钱买肉多好啊,谁花钱买这柴薪谁是傻子。

“应该可以,”俞旼珏也不敢将话说太死,他将手中的板子举起来,问鲁大叔他们,“鲁大叔,我给你们说个方法,你们试着做出来,看看能不能将做好的成品卖出去。”

鲁大叔拉回来的这车板子,厚度刚好,尺寸也有好几种,有大有小,正好可以满足不同人群的使用需要。

鲁大叔的两个儿子,包括他自己,都学过木工,虽然只给人打过下手,没有跟过大师傅正统学过,但凿刻搓衣板这些活,并不难,所以俞旼珏才刚说了个开头,他们父子三人就已经做到举一反三,还给把手的凹槽外雕了些花纹。

“欸欸,好好,我、我们晓得了,一定、一定不留下一根木刺。”鲁婶子急急道,“这活留给我和丫儿俩,你们父子三人,只管凿刻这、这搓、搓衣板。”

搓衣板制成简单,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有些手艺在身,只要给块板子他们就能学着做出一模一样的来,到时候要是给传了出去,方阿嬷家里这一批搓衣板,怕是只能当柴火烧了。

“对对,俞公子说得对,你们可都要藏着来做,千万别给漏出去了!我也会帮着保密,这事就只我们几人知晓。”苏村长神色严肃地嘱咐鲁大叔他们,随后又问俞旼珏,“俞公子,那这搓衣板该卖个什么数才好?”

俞旼珏想了想,同鲁大叔道:“小的三文钱,中的六文钱,大号九文钱,如果还有大些的,就往上加。”

这整整一车的木板,如果真按照俞旼珏说的价格卖出去,不仅抵了鲁大叔的工钱,甚至还多了两倍!

“鲁大叔,你听我的,到时候你将家里的木桶和木盆带几个不同大小的出去,再添满水,然后放几块布巾在水里,让他们现场试用,保准抢着买。”俞旼珏笑着说,想了想又收了笑。

“但这搓衣板你们估计只能卖一次,别人看一眼就会自己动手做,第二次再卖可能真没几个人愿意买,所以这车板子你们要全部都作成搓衣板再一起拉到镇子上卖,这样才能赚到钱。”

“好好,我们都听俞公子的。”方阿嬷抓紧女儿的手,“你们可都记住俞公子说的话了,可千万不能记漏了啊。”

“还有,鲁大叔,到时候你花几个铜板租两辆牛车拉到镇子上,可千万别再自个儿拉过去,要注意身体。”俞旼珏怕鲁大叔短时间内连拉两次重物,身体会出问题。

自己好心教会这一家人制作搓衣板,要是到时候在去镇子的路上出了问题,那他这个让人去镇子卖搓衣板的人,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先头鲁大叔刚到家的时候,瘫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能出声,就那么一会儿,鲁婶子这心就怕的像塌了天似的。

苏村长沉默了一瞬,同俞旼珏道:“阿和他们说给你备了些路上要用的,今儿还没拿回来,明早给你送来。”

俞旼珏是真不想要,这时代的路除了官道,别的小路都是人行走的多了,脚下踩出来的道路。又窄又弯曲不说,路面还凸凹不平,别说背重物,哪怕是轻身走路,一个不小心都能给崴了脚。

俩人走到俞旼珏家的篱笆院子外,苏村长一脸的舍不得望着俞旼珏,叹气道:“唉,你快些回去歇息,我去方家再同他们嘱咐两句。”

通过那俩人口中的三言两语,景赪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苏村长这样子提了一嘴,已说明俞旼珏是帮了那家人了。

“没事,我没下水,”俞旼珏抿着唇,有些赧然道,“我同那寒潭道别呢,我同它讲我要暂时离开些日子,让……让它千万不要变得干枯。”

“嘻,我也觉着它会收到。”俞旼珏听景赪这样说,瞬间低落的心情立马就变好了,“苏大叔说他们为我们备了些行李,可我们带不了啊。”

俞旼珏大大咧咧的,从没想过他自己给三山屏的村民带来了多大的施惠。景赪反而为他留意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就是三山屏这些人只管收好处,却没能给俞旼珏多少回报。

他独自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标准的黑户,靠着村里人互相帮助,到今时已是有房产和铺面的人啦,俞旼珏很知足。

三位村长、苏和方五马三、程丰和鲁大叔,还有其他俞旼珏记住脸但还没记住名字的乡邻们,全都挤在院子外的泥土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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