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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阿拉斯加(卡了能莎)


微信里好几条新消息,周赫问他一大早去哪儿了。
姜一源回复:盯梢。
昨晚沈书临说要来陪父亲下棋,他其实是不信的,下意识就觉得对方是要去找乐子,所以死皮赖脸地跟来。
来的路上沈书临去了蔬果商行,买了苹果、梨子,五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两个白胖萝卜和一罐腌咸菜,姜一源这才相信他是真的要去父母那。
周赫:????你转行做侦探了?![/黑人问号]
姜一源敷衍地发了个表情过去,点开沈书临的聊天框,上一条是昨天上午的记录。他发:我十二点下课,吃完饭来找你。
对方下午两点回复:嗯。
收到回复的时候,两人已经在总裁办独处了半个小时,亲了两次。沈书临偏偏还面对面给他回了消息,真是十分没有必要。
姜一源发现了,沈书临这人有强迫症,会一丝不苟地回复每一条消息,即使已经不再需要回复。
他发:棋下得怎么样?
有点饿,姜一源随意地往后座一瞥,发现沈书临忘记提走水果了。他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啃,手机进来了新消息。
沈书临:可以。
姜一源回复:我去吃饭了,走之前给我消息。
沈书临:嗯。
姜一源刚把手机放回兜里,又是一震,他拿出来一看,沈书临又发来一条:扶手箱里有现金。
这是怕他手机又没电了吗?姜一源咧嘴笑了起来,回复:沈先生这是在关心我?
他打开扶手箱,里面果然有一堆各种面额的零钱,当即笑得更开心了,又发了一条:如果我开你的车不小心蹭了撞了,你会不会让我赔钱?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很快消失了。姜一源等了五分钟,依然没有消息进来。想来对方觉得这问题无聊,懒得回复。
姜一源撇撇嘴,关上手机。
他慢慢向前开去,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口,点了碗大份牛肉面。面端上来后,他拍了照给沈书临发过去:牛肉挺多。
沈书临回复了三个竖起来的大拇指。
面吃得索然无味,姜一源又发消息:晚上一起搓顿好的。
开车回到别墅院墙外,已经是下午一点。姜一源伸长双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开始打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突然被敲响,姜一源抬头,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子正隔着车窗和他对视。
他一激灵。来的路上他对着沈书临东拉西扯,问他爸妈都各有什么爱好,沈书临说他爸爱抽旱烟。
姜一源忙开门下车:“您好!您好!”
沈父拧着眉头看他:“你是哪位?”他去院子浇花,见车挪了位置,便过来一看,发现车里坐着人。
“我是……”姜一源卡了壳,“我是……”
我是你儿子的情人?没做过那事儿,还算不上情人。我是你儿子的学生,学吻技的?那铁定被打跑。
沈父狐疑地盯着他。沈书临从没带过人来郊区别墅,带来了竟然藏在车里,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姜一源灵机一动:“您好,我是沈先生的司机。”
沈父看了看他身上的白体恤和牛仔裤,怀疑地重复:“司机?他一直自己开车,怎么会带司机?”
姜一源面不改色地扯谎:“沈先生说许久没有陪他父亲喝过酒了,心里过意不去,打算今晚喝个尽兴,所以带上了我这个司机。”
沈父眉头一松,信了几分:“他刚才怎么没说?”
“可能是想给沈老先生一个惊喜。”姜一源余光瞥见那个高大的身影匆匆而来,略微提高了声音道,“我是沈先生的专属司机,技术很好的,他今晚喝多少都无所谓,我保证把他安全送到家。”
沈书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对沈父笑道:“爸,酒在后备箱。”
姜一源打开后备箱,拎出两瓶没有标签的白酒。沈书临道:“爸,这是朋友的公司做的,纯粮食酒,好入口,不上头,晚上尝尝。”
沈父已经完全信了,接过酒哼了一声:“算你有点孝心。”
沈父招呼姜一源:“来进屋坐,这么小就出来当司机,是不是很辛苦?”
沈书临便介绍道:“爸,这是小姜,在勤工俭学呢,我就招他来当个临时司机。”
“是专属司机。”姜一源纠正,“我只为沈先生开车。”
沈书临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还好沈父没听出异常,只问姜一源在哪里读书,学的什么专业。
姜一源一一回答,嘴甜得很,哪有半分在沈书临面前那股尖嘴獠牙的劲儿。
晚饭前,沈母让沈书临进厨房帮忙,拉着他悄悄问:“你给妈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你对象?”
沈书临无奈:“妈,您想什么呢。”
沈母不信:“你之前从没带过人来。”
“这不是为了陪爸喝酒么,所以带了司机。”沈书临顿了顿,又说,“就算要找,也不会找这么小的,不合适。”
见他神情从容,沈母信了大半:“那早上怎么不让人进来坐,躲在车里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在沈书临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藏着掖着。可昨晚在停车场,姜一源斩钉截铁地说,又不是来见他父母的。对方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主动提出进屋坐。
晚上,沈书临陪着沈父喝酒聊天,两瓶酒喝得干干净净。沈父在饭桌上就开始打呼噜,沈书临端着杯茶水慢慢喝着,眼神还算清明。
姜一源问:“沈先生,需要扶吗?”
沈书临摇头,拿起外套,往外走去。姜一源忙跟上去,在门口拽住他的手臂。
“做什么?”喝了酒,沈书临嗓子有点哑。
“台阶,慢点。”姜一源朝地上示意,“本来就看不见,喝了酒更看不见。”
沈书临觉得好笑:“我只是有点近视,能看见视力表倒数第三排。”
“这不就是看不见?”
姜一源扶他下了台阶,又拉开副驾的车门,让他坐进去,帮他系上安全带。
沈母担忧地迎了出来,姜一源安慰她:“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沈先生的,保证把他送到床上。天凉,您快进去吧。”
等姜一源坐到驾驶位上,沈书临已经双手抱胸闭着眼睛睡过去了。
“沈先生?”
没有回应。
姜一源小声嘀咕了几句,踩下油门,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而去,然后在岔路口停下。
“沈先生?”
姜一源倾身过去,握住沈书临的肩膀摇了摇。没反应。
“这可不怪我,你自己不醒的。”姜一源说着,凑上去咬住沈书临的嘴唇,深深地亲吻。
沈书临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干什么?”
“导航啊哥,你住哪?”姜一源放开他,“要不咱俩去开房吧。”
沈书临闭上眼睛:“车载地图第一个。”
姜一源切了一声,听话地调出导航,跟着提示往前开去。
到达住处,已经是凌晨一点。
姜一源扶着沈书临进屋,借着找蜂蜜,在房子里溜达视察起来。
全屋装修风格简洁,以浅灰色调为主,墙上挂了许多装饰画。姜一源一幅一幅地看过去,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他跑回卧室跳上床,压住沈书临就开始狂亲,不但亲,还啃。沈书临醉得迷糊,反应比往常迟钝,却也被这疯狗似的亲法弄清醒了,后知后觉地捏住姜一源的后颈,把人掀开,沉声道:“你发什么疯?”
“我的画呢!”姜一源愤怒地质问,“我送你的画呢!!!你家里挂了十六幅画,我送你的画在哪里?!”
“你转头看看。”
姜一源转过头去,卧室的正中央挂着那幅《春色》,像是一簇热烈的玫瑰开在白墙上。
“这幅画和卧室的装修风格比较搭配。”
姜一源一下子就高兴了,冲来一杯热蜂蜜水,狗腿地递到沈书临嘴边:“哥你喝,不够我再去冲。”
沈书临嗤笑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蜂蜜水:“早点回去。”
姜一源眼睛一转,跳上床去压在沈书临身上:“我们酒后乱性吧。”

第二天一早,即使宿醉,良好的生物钟也让沈书临按时醒了过来。
客厅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他环视一周,立刻发现——挂在墙上的装饰画全部不见了。
沈书临面色一沉。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像是知道他想法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声音冷沉:“你在哪里?”
对面的姜一源似乎惊了一下:“哟,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沈书临直接问道:“我的画去哪了?”
“你的画太难看了,我给你换新的,中午给你送过来。”姜一源道,“我就说你眼神儿不好吧,那么难看的画挂在家里,也不嫌脏了眼睛。”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问题。
沈书临说:“给你半个小时,把我的画送回来,挂回原处。”
说完,他不待回复,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姜一源不敢置信地瞪着手机,居然挂他电话!
他此时正在装裱店里,亲自挑选了画框,让店员把他的画装裱起来,打算替换掉原来的十六幅。
昨晚说出那句“酒后乱性”后,姜一源立刻后悔了,这不是显得他倒贴着送上去嘛!然而最难堪的……
沈书临无情地拒绝了他,把他从身上掀下去后,就闭眼睡着了。
倒贴着送上去还被拒绝,姜一源气疯了,越看房子里的挂画越刺眼,当即把十六幅挂画全部取下,一股脑扔进后备箱。
睡了一觉后,气消得差不多了,姜一源也不想和对方计较,打算换了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谁知对方比他强硬得多!
姜一源拨回去,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又拨,又挂断。
店员过来问:“先生,全部装裱好需要两个小时,您要不先坐坐?”
姜一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勉强平复心情:“不裱了。”别人不稀罕,他还不想送呢!
半个小时后,十六幅取下来的画送回了别墅客厅。姜一源一言不发,把所有画挂回了原位。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站住。”
沈书临端着咖啡坐在沙发上,叫住他。
姜一源背对着他,停下了脚步。
“昨晚多谢你送我回来。”
姜一源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他:“那你还这样对我。”
“但是……”沈书临话音一转,“一码归一码,你这做法是不对的。”
“这是我的家,未经我的允许,你无权更换我的挂画,它难看也好,好看也罢,你不能擅自去动。”沈书临语气平缓,“你想换,可以和我商量,至于我同不同意,那是另一回事。但你背着我拿走,错了就是错了,懂了吗?”
姜一源一开始还绷着脸,听他说这么一大段,面色就渐渐缓和了。他知道这事做得不太厚道,但他昨晚是气疯了,再加上自诩关系亲近,便这样做了。
但眼下对方还愿意和他好好谈,说明事情不算太糟糕。姜一源眼睛一转,凑上去挨着沈书临坐下,看了眼浓黑的咖啡:“好喝吗?”
“醒神。”沈书临说。
“你不是喜欢喝茶吗,还特意去西南喝那什么明前茶。”姜一源说,“喝茶的人怎么会喝咖啡?”
“为什么不能?”沈书临喝完最后一口冰美式,“喝什么重要吗?解渴而已。”
他说完便起身回了卧室。姜一源还在兀自思索着那句话,解渴而已?老男人说话果然有点道理,竟让他听出了几分禅意。
等回过神来,便见沈书临从卧室出来,换上了一身休闲服。
姜一源问:“你要出去?”
“你爸约我打高尔夫。”沈书临系上表扣,拎起外套,“走吧,你早点回学校。”
姜一源立刻道:“我也要去。”
沈书临拿着车钥匙往外走:“那也别和我一起。”
平日里姜一源赖在沈氏,倒也没什么,但周六一大早还赖在沈哥身边,那就有点问题了。
姜一源反应了过来,心里明白,嘴上却还说:“为什么?你嫌弃我了?这么快就不想跟我一起了?”
沈书临根本懒得理他,拉开车门坐上去,调整了驾驶座的椅背,两指曲起敲了敲扶手箱:“这里打不到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走回去。”
姜一源连忙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沈书临顺路把他扔在A大门口,黑色跑车扬长而去了。
姜一源给他爸打电话,问方不方便,想请他爸喝早茶。姜猛龙受宠若惊,说他和沈老弟约了打高尔夫。姜一源便说他也想来。
姜猛龙自然满口答应,又觉得奇怪:“你不是不爱打高尔夫?”
他是不爱,他喜欢篮球这种可以直接用手控制的球类运动。高尔夫击球还要通过球杆,他不喜欢。但他还没看过沈书临打高尔夫呢。
姜一源随意糊弄了几句,姜猛龙就告诉了他地址。
一个小时后,姜一源骑着他心爱的机车来到了球场。阳光正盛,青绿草地一望无际,边缘种满了茂盛的杨树。
沈书临穿了一身浅灰色运动装,戴着遮阳的墨镜和白手套,握着球杆随意地一挥,圆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而后直直地落入球洞中。
“好!”姜猛龙赞叹,“沈老弟厉害!”
沈书临把球杆递给球童,笑道:“今天风向合适。”
姜一源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观看,看得心痒痒,简直忍不住要过去调戏调戏沈书临。
终于等到中场休息,姜猛龙去接电话,沈书临来到湖边的吸烟区,点了一根烟。
姜一源大步跑过去,和沈书临并肩站在湖边,说:“沈先生技术不错嘛。”
沈书临吐出一口烟雾,笑道:“你爸技术也很不错。”
姜一源忍不住要撩撩他:“我眼里只看得见你。”
“令尊听到这话,怕是会打断你的腿吧。”沈书临掸了掸烟灰,淡淡地道。
姜一源凑上去,压低声音道:“你每一杆都进洞了,昨晚却不肯,是怕眼神儿不好,找不着地儿?”
沈书临皱起眉头,看向他:“太粗俗了。”
“你可以戴眼镜啊,又没关系。”姜一源想到那副金边眼镜,心里一热,“我又不嫌弃你看不见。”
沈书临淡淡地望着他:“我希望你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姜一源切了一声,余光瞥见他爸打完了电话正走过来,便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沈书临:“喝水。”又把另一瓶递给姜猛龙:“爸,喝水。”
姜猛龙接过:“来两杆?”
“不了,我看你们打。”姜一源说。同时心道,握着球杆傻乎乎地挥舞,哪里比得上看沈书临打。
一上午过去,三人都很开心,姜一源尤其开心,分别的时候更开心了。
下个周末是姜猛龙五十岁生日,打算在家里的宴会厅大办一场,邀请了A市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沈书临自然在邀请之列。
“姜老哥生日,我当然会去。”沈书临说,“下周见。”
三人在球场门口分别,沈书临和姜猛龙开车,姜一源骑机车。
姜一源看着远去的黑色跑车,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下周到了他的地盘,他一定会把沈书临拐进他的房间。
两个多月了,该做些“情人”做的事情了。

姜猛龙生日当晚,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偌大的别墅挤满了人。
姜一源坐在角落的钢琴后面,随意地弹着一支支乐曲,看着来客送上一件件贵重的礼物,谄媚地和他爹攀谈。
他同父异母的七岁弟弟姜智也穿上了小西装,被继母带着,介绍给一位位商界人士。
钢琴声悠扬低沉,音符如流水般泻出,没人注意这个冷冷清清的角落。
人人都知道姜总有个离经叛道的大儿子,为了搞艺术和父亲闹得很僵,不受喜欢。所以即使有人猜到了弹琴人的身份,也没人过来攀谈。相比之下,七岁的姜智身边反倒热闹许多。
姜一源淡漠又厌烦地旁观着,看着生意人的谄媚和丑态,视线一遍遍地瞟向门口,乐声也带上了一丝燥意。
“咚!”
巨大的按键声响起,姜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伸着胖胖的手指在钢琴上乱按。
“来玩捉迷藏!你不和我玩,我就一直按!”
姜一源拎起他后颈的衣服,往旁边一扔:“没空。”
姜智嘴一瘪就要哭出来,继母忙跑过来,瞥了一眼姜一源,低声对怀里的儿子说:“快,向哥哥道歉。”
姜智气鼓鼓地大吼:“我才不道歉!我又没有做错。”
继母说:“你和哥哥闹,爸爸会不喜欢你的,你要乖一点,向哥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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