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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阿拉斯加(卡了能莎)


沈书临的嘴角扬起一丝微末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下不为例。”
姜一源嗯嗯了两声当做回应,看到桌上那两厘米厚的会议材料,问:“你在忙啊?”
“下午有个会议。”沈书临说。
厚厚的浅灰色窗帘里是薄透的窗纱,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在桌上留下一道金色残影。
风大起来,窗纱飘在两人中间。姜一源伸手去拂开,却碰到了另一只手。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那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姜一源说,走过去关上窗户。飞舞的窗纱终于垂落。
沈书临坐回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摸了摸烟盒,却又放开,漫不经心地道:“勉勉强强。”
西装裤随着坐下的姿势绷紧了,有力的长腿交叠,姜一源忍不住一直看,他想起那晚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皮肤的摩擦和热度。
他走过去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身体紧实而沉密地挨着,两人的隐秘处相贴,同时一震。
“沈先生真小气,这么大的办公室,连一张多的凳子也没有。”
姜一源看着那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还有板板正正的灰色领带,心里发痒,想让眼前的男人变得凌乱。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先是伸手解了两颗扣子,又松了松领带,痞坏一笑:“要是我爸知道,他的生意伙伴和他的儿子在这张谈过生意的桌子上干了起来,会怎么想?”
“不要说粗俗的字眼。”沈书临很平静,“而且那是不会发生的。”
被解了扣子松了领带,沈书临看起来仍然一丝不苟,金边眼镜后面的目光沉稳又平静。姜一源想把他弄乱,拽着领带往前一拉,两人便呼吸可闻。
“沈先生会喝酒,我信了,那沈先生会接吻吗?”姜一源盯着男人的薄唇。
沈书临反问:“你会吗?”
虽是问句,但语气懒散,带着点笑影儿,像是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姜一源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愤怒地瞪大眼睛:“有什么不会的?!”他说着便不甘示弱地啃了上去。
沈书临感到自己在被疯狗乱啃,口水糊了一脸。他皱眉推开身上的人,姜一源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样?”
“看好,好好学。”
沈书临说着,吻了上去。他显然比姜一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徐进徐退,缓缓深入,沉稳中带着力道。
五分钟后,两人分开,气息都有些不匀。
姜一源喘匀了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操!你之前亲过多少人?!”
沈书临眼神一沉:“不许说脏字。”
“操操操!”得经历过多少人才能练出这样的吻技?!姜一源心里莫名烦躁起来,又逼问,“你到底亲过多少人?”
沈书临不语地盯着他,眼神冷冷的。
“操操操操操……”姜一源心里邪火直冒,凑上去又啃上对方的嘴唇,嘴唇相贴还在一直问,“你说不说!”
沈书临捏住他的后颈,把人推开:“你发什么疯?”
姜一源又气,又莫名有点委屈,直直地瞪视着他。
“别的时候我不管。”沈书临说,“我在的时候,不想听到脏字。”
“C……”姜一源下意识就要说操,看到对方冷沉的眼神,不甘不愿地憋了回去。
“那你到底亲过多少人?”他不甘心,拽着对方的领带继续问。
沈书临说:“记不清了。”他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说,“老男人么,有几段情史不是很正常?”
姜一源气得不行,可“老男人”三个字是他最先叫出来的,对方拿这话堵他,他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即发泄似的,把桌上的一沓文件扫到地上。
雪花似的A4纸落了一地。
沈书临面色一冷:“捡起来。”
“两点半的会议要用到这份材料。”他看了看表,“现在是一点四十分,你有五十分钟的时间,把材料按页标的顺序整理好。”
这沓纸少说也有两百页,姜一源怒道:“我才不!”
沈书临道:“那我只好告诉令尊,他的公子逃课跑来我办公室发疯,二话不说扬了我的文件。你说令尊会不会又停了你的银行卡?”
“你!”姜一源双目喷火,“压榨!公报私仇!”
沈书临又看了眼腕表:“四十八分钟。”
对视片刻,姜一源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开始一张一张地捡纸。
沈书临打开电脑,开始看邮件。
捡了几十张,姜一源蹲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是包裹在黑色西装裤里的两条腿。
对方像是腿上长了眼睛似的,膝盖一动,轻轻撞了撞他的侧脸:“别偷懒。”
姜一源张嘴啃了一口他的膝盖,忿忿不平地又开始捡。
这时传来敲门声,每次两下,敲了两次。
沈书临说:“请进。”
林西洵走了进来,递过来一份文件:“城西园林项目的合同,您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规划局那边已经没问题了。”
沈书临接过放在一边:“好,我开完会再看。”
宽大的办公桌把姜一源遮得严严实实,从林西洵的角度根本看不见,他也根本想不到,沈总桌子下面藏着个人。
姜一源想到沈书临不知道亲过多少人,心里不舒服,有心使坏,在桌下抱住他的腿,张嘴啃在他膝盖往上一寸处。
沈书临用指节推了推镜框,垂下眼眸,警告地盯了桌下的人一眼。
姜一源变本加厉,继续往上啃。沈书临用膝盖抵住他的喉咙,他被迫闭上嘴。
“……沈总?”
林西洵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他哪里会知道桌子下面的暗涌,只觉得沈总似乎在走神。
“继续说。”沈书临左手翻着桌上的文件,右手垂下去,按住姜一源的后颈,稍微用了些力,警告地一捏。
喉咙被抵住,脖子被捏住,姜一源还有手能动,他伸手搭在沈书临的大腿上,明显感觉到西裤包裹下的腿一颤。
他的手继续往上。
“好了。”沈书临突兀地打断林西洵的汇报,“开完会再说吧。”
林西洵虽然不解,但立刻应下,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沈总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歪斜,头发有些乱。
“你没事吧?”林西洵担忧地问。
姜一源的手还在往上,已接近隐秘处。他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绷紧了。
沈书临声线平稳:“先出去吧。”
门关上了。
沈书临把那双不老实的手从腿上挥开,沉声道:“还剩三十五分钟。”
姜一源撇撇嘴,继续捡地上散落的文件。
沈书临用五分钟看完了电子档会议材料,标注了需要改的地方,回复了文秘的邮件:改完重新打印。
文秘立即回复:好的,沈总。
14:05分,姜一源捡完了地上的所有文件。
14:15分,他只排了三十多页的顺序,还剩一百多页。
距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姜一源想也知道弄不完了,开始摆烂,把那一堆打乱顺序的纸堆在桌上,参观起总裁办公室来。
沈书临翻看着合同,不时改两句话,也没顾得上管他。
总裁办宽敞又明亮,足有一百多平,左边是一个休息室,有床和沙发。右边是个茶室,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形博古架,上面摆满了饼状的茶叶。
最右边还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应该是值班室。
姜一源又走回办公桌旁,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说:“这里视野不错啊,你这里这么宽,不介意多摆一个画架和一张画桌吧?”
沈书临并不抬头,翻了一页合同:“你的文件整理完了吗?”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是14:21,姜一源耸了耸肩:“你是堂堂总裁,总不至于只有这一份吧,你肯定已经让人重新打印了。”
话音刚落,文秘敲门进来:“沈总,材料已经放到三会议室了。”
沈书临点头示意知道了。
姜一源刚才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原来对方没想着非要他整理嘛!姜一源顿时又高兴了,凑上去问:“要开多久啊?我在这等你好不好?”
沈书临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又把领带整理好,拿起笔记本和钢笔:“你不上课吗?”
姜一源看了一眼那堆杂乱的会议材料,心里有点甜,改口道:“那你几点开完?我来找你。”
这个会议结束,晚上七点还有一个越洋会议,沈书临便道:“今天没时间。”
姜一源跟着沈书临走到门口,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再亲一下。”
沈书临看了眼腕表:“现在是两点二十五分,走到三会议室,需要两分钟。”
姜一源立刻明白了。
两点二十八分,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出了沈氏大楼,姜一源回到学校,刚好赶上课程。
这是一节绘画理论课,周赫在最后一排占好了座,姜一源走过去坐下,掏出手机发消息:我回学校了。
老师开始讲课,周赫拉了拉姜一源的袖子,小声道:“去哪儿了?宿舍和球场都没见你人。”
“出去逛逛。”姜一源在老师看过来前收起手机,“笔和本子借我一下。”
周赫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又撕了两页草稿纸给他。姜一源开始记笔记。
绘画理论是三节的大课,第一节课下课后,姜一源打开手机,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复。
他又发:开完回个消息。
发完想了想,心里还是很介怀,便又发:你到底和几个人接过吻啊?
还想再发,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和谁聊天呢?!”
姜一源条件反射地按灭屏幕:“你干什么!”
周赫一脸八卦:“来来来,说说看,和谁聊天?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关你屁事。”姜一源把手机装回兜里,瞥了眼周赫那空白的笔记本,“有那闲情,不如好好听课,多记笔记。”
周赫哪能听不出他在转移话题,穷追不舍:“快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想什么呢。”姜一源不耐烦地把书拍在他桌上,“下周就考试了,多背背书,别到时候又在宿舍里给文昌帝君上香弄得乌烟瘴气。”
课上到一半,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姜一源借着书的遮挡打开手机,沈书临回复了一条:中场休息。
他回:我五点钟下课,吃完饭来找你。
沈书临:恐怕不行,七点有会。
姜一源:真的假的,这么多会?你不会是想躲我吧?怕我逼问你和几个人接过吻?
对方没回复,想是会议又开始了。
下课后,姜一源去食堂吃了晚饭,又去画室画画。中途看了几次手机,对方仍然没有回复。
晚上八点,想到对方连着开会,怕是没多少时间吃饭,姜一源给他发消息:开完没?给你带宵夜?
到沈氏集团楼下已经快九点,最顶层的总裁办仍亮着灯。姜一源松了口气,原来真在开会,不是为了躲他。
视频会议结束,沈书临把手机从静音调回震动,刚看见姜一源发的消息,办公室的门就砰地一下被推开了。
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沈书临头也没抬:“出去。”
姜一源顿了两秒,转身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咚咚咚咚咚使劲敲门。
擂鼓似的连着捶了好一阵,里面连个声儿也没有。
姜一源放弃了,只好学着那文秘,敲了两次,每次两声,然后竖耳听里面的动静。
终于,沉稳清冽的声音响起:“请进。”

从月初到月底,相处了快一个月,姜一源由衷感慨:当总裁是真的忙。
过去他老爹天天闲得不行,没事就打电话说教他,在朋友圈转发一大堆文章,诸如《秋冬养生秘诀,冬瓜是关键》、《人到中年才明白的十条道理,最后一条你绝对想不到》、《苏轼人生中的三个女人》……还有空打打高尔夫,健健身,弄得姜一源一直以为总裁很闲。
可沈书临完全不一样。
沈书临每天至少要开三个会议,看一大摞合同或材料。一坐在办公室,会有不同的人接连来找他,很少能在天黑前下班。偶尔提前下班,多半是在外面有应酬,不到凌晨结束不了。
姜一源之前以为对方回消息慢是在吊他,现在他相信了,对方是真的忙。他甚至觉得,沈书临一天能回他好几条消息,简直算得上是格外恩宠了。
现在一回想,在Echo酒吧、KTV、松涛园、画廊能接连遇到,简直是奇迹。
一回生二回熟,往沈氏顶楼跑了一次后,姜一源没课时就赖在总裁办。落地窗前摆上了画架和画布,一张小矮几放颜料和调色盘。他偶尔去左边的小房间睡觉,又顺势放了几件换洗衣服在这里。
沈书临忙得顾不上管他,默许了他的动作,但拒绝了他想换床单花色的提议。
沈氏的人一开始觉得奇怪,沈总身边怎么一直跟着个画画的小年轻。沈书临便解释:“帮朋友带孩子。”
他这话说得倒是中肯。但姜一源不干了,人一走就抓着他的领带亲上去,恶狠狠地强调:“什么带孩子?!我是成年人,要不要看身份证?”
沈书临整理好被弄乱的领带,意有所指:“有待进步。”
姜一源立刻气得不行,又嘲笑他!他凑上去又想亲,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只要悻悻地作罢了。
姜猛龙知道儿子天天赖在沈氏,只当儿子是想跟着沈书临学习做生意,欣慰不已:“儿啊,你终于开窍了。”
为此,姜猛龙特意请沈书临吃饭,送了一箱上好的酒。又数次嘱咐姜一源:“你要跟着你沈哥好好学习,但别烦着人家。”
姜一源心道,他确实在跟着沈哥好好学习,不过学的是吻技。
周五下班已是十点,两人坐电梯下楼,姜一源问:“这么早,你要去做什么?”他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周五晚上的酒吧,颇有些警惕。
“早?”沈书临反问,“你是盼着我通宵加班吗?”
姜一源见他不答,心中警铃大作,追问:“你想去做什么?是不是想去酒吧?”
两人走出沈氏大楼,沈书临握着车钥匙向停车场走去,瞥了他一眼:“回家休息,明天还有事。”
姜一源松了口气,摸了摸书包的口袋。那里面有一张Echo的钻石黑卡,是吃馄饨那晚偷偷从沈书临的皮夹里拿走的。
想去你也去不了。姜一源心道。他像跟屁虫一样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沈书临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姜少爷,我今天很累了。”
“好吧。”姜一源手肘撑着车窗边沿,又问,“你明天有什么事?”
沈书临系上安全带,调整了座椅,说:“陪我父亲下棋。”
姜一源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姜一源哑然了,自己这话太有歧义了,好像上赶着要去见人家的父母。他迅速解释道:“我不是要见你父母,我是说,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沈书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问:“姜少爷,你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我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姜一源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非常好奇。他见过夜里衬衫解开、大腿滚烫的沈书临,也见过白天带着金边眼镜、一丝不苟的沈书临,见过他专注看文件的样子,也见过他训斥员工的样子。那种疏离中带着亲近的气质像磁铁一样吸引着姜一源,让他忍不住想去了解这个男人的其他方面。
姜一源抓了抓头发,随口敷衍道:“跟着你,想见识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明天几点出发?在哪碰面?”
沈书临道:“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你跟去,不太方便。”
姜一源不干了,趴在窗沿耍赖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没吵着要去见你父母!你说不说吧,不说我趴这儿不走。”
沈书临见他一脸碰瓷儿样,皱眉道:“先说好,不准添麻烦。”
“我能添什么麻烦?”
沈书临道:“早上八点,我会开车经过A大门口。”
姜一源立刻笑得灿烂:“好!”
沈书临点了火:“早点回去吧。”
姜一源跨上他心爱的机车,在引擎声中驶出地下停车场,停在路边,深灰色兰博基尼跟着驶出,路过时鸣了声笛,随即飞驰而去,很快不见影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深灰色兰博基尼停在郊区别墅外。
沈书临说:“中午你开车去吃饭,下午两点前回来就行。”
姜一源困得不行,打着哈欠哦了一声。
沈书临熄火下车,拿上后座的水果和蔬菜,进了院子。
姜一源把座椅调低,舒服地靠着,抱紧外套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快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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