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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门饮罢故人归(饮酒望梨花)


上虞闻言猛然抬眼,一瞬间的慌乱,摇头道“不曾,只是还未曾习惯有娘亲对我好。”
白鹤看她红了眼,不由得也跟着红了眼。
她是心甘情愿的过着一日的,她终于有娘亲了。
秋一时愣住,没想到她会如此。
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不枉你母亲设下这古咒境,让我们得一日的团圆。”
长街已走到尽头,上虞回望这这一条街上的贩夫走卒,小吃氤氲的热气,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她看向秋笑了笑,落下来一滴泪,可却笑的极其开心。
在魔界,焱对她好,是看重欣赏她的才能,望她能辅佐双羽。
双羽对她好,可少年人的情意朦胧真挚却不够温柔。
她随焱出行,看着焱对双羽的宠溺,心里是有羡慕的。
如今还是这长街上,身边是她的娘亲,母亲,还有她的妻,甚至还有她的友。
她所缺失的,这一刻全都拥有了。
“娘亲,我们还要去哪里?”
其实无需去何处,无需做何事。
只要能围在一张桌旁说说话上虞便满足了。
秋摸着她的头,满目慈爱。
“娘亲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挽住上虞的胳膊就往城南走去。
荒笑笑,甩了甩衣袖,望着二人的背影撑着腰。
“你看阿咒和秋多像,你可要好好待阿咒。莫嫌我话多,做父母的总期盼儿女能有个照应,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白鹤点头道“您嘱咐的是。”
上虞此刻越欢喜,白鹤便越心疼。
她自幼有外祖疼爱,回神界后又有母亲宠溺,而上虞却只有在这古咒境中得半刻圆满。
这个傻子……
白鹤想到此又不由得轻轻一笑,眼眶微热。
荒问她“笑何?”
白鹤道“笑我与上虞爱的太过稚嫩,之前的种种如今想起来当真是让人别扭又难受,怎会有人爱的如此笨拙艰难,可又觉得值得,不论多傻多可笑只要对面的人是她便都是值得的。”
荒听完也笑了“我又何尝不是,情爱一事如同朱砂,药量对便是解药,不对就成了毒药。”
走了没多久,跟着秋来到了一处高台。
只见高台上摆着一人高的牛皮大鼓,秋走上去,拿起胳膊粗的鼓槌连敲十下。
随即又吹响了一个牛角号,号声悠扬的传到城中各处。
荒对茫然的三人解释道“这大鼓是一整张牛皮,当时秋带人猎到了这只巨大无比的牛,一整张皮做了大鼓,牛角做号,筑起高台,但凡有事召集民众便击鼓十下,吹响牛角号。”
上虞白鹤与深泽怔怔的看着台下人快速聚集,不过一柱香,人便围的水泄不通。
“首领有何指令下达?”
秋粲然一笑,将上虞推到前面“诸位,此乃我儿苍咒,今日与我团聚,是大喜事,今夜长街庆宴,与诸位同乐!”
上虞浅笑着朝台下微微点头致意。
百姓齐声欢呼少主风姿卓然,有其母之风。
秋笑的越发欢喜。
随即百姓海水退潮一般散去准备夜宴。
来到一处空地,秋指着白鹤道“与我比试比试。”
白鹤为难的站在了秋的对面。
“还是算了吧。”
秋却冷脸盯着她“休想,你若打不赢我,我便让咒儿休了你。”
白鹤怨念至极。
心下腹诽。
又休我,你的宝贝阿咒才刚休过我一次。
白鹤看着秋手中的长鞭叹了口气道“我的剑不在此。”
话音未落,便见秋扔过来一把长剑,银色八面剑身闪着汉光。
“逐空?!”
白鹤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竟是她的逐空。
秋不屑道“那日你的剑正掉落昆仑之内。”
随即一鞭子朝着白鹤抽了过来。
白鹤旋身躲避,长剑抵挡。
可不曾想秋的战力如此强悍,白鹤未曾撑过十招便败了。

白鹤摇头,也收起了剑。
荒笑着打圆场道“小白鹤已然很厉害了,阿秋修行这许多年也不是白练得。”
阿咒来陪母亲打一场。
上虞望着荒点了点头。
正玄漆黑的刀身冷酷无情,荒只拿着折扇。
“咒儿放心打,母亲不动灵力,待你到混元境自会恢复灵力,无需在意。”
上虞闻言,压低了身子蓄势。
她若猎豹一般矫捷,眨眼便逼至荒的面前,而荒脚下步子微动,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上虞的攻击,上虞愣了下,随即借势旋身劈砍,荒又是脚尖轻点移步闪过。
荒笑着不痛不痒的在上虞的肩膀上敲了下。
“阿咒可想学?”
上虞当即点头“求母亲教我。”
荒摆摆手道“生分了,这步法我教与你们三人便是。”
“此乃流水停云步,意在顺势自然闪开敌人的攻击。”
随即传授给了三人。
秋作为监学,不时趁机敲打白鹤,可怜白鹤有冤无处申。
而后荒又传授了一套功法给上虞,只有刚勇入道的上虞能学会这套功法。
随即几人返回长街,见街上百姓随篝火跳舞。
荒当即拉着秋去跳了起来,白鹤也拉着上虞融入了人群。
深泽本想在角落里默默等着,却不料被热情的民众拉了进去。
灯火如龙,长街上热闹的很,歌声震天。
白鹤看上虞玩的欢喜,像个逃出学堂的孩子,不由得轻轻在她面颊落下一吻。
上虞怔怔的望着她。
“鹤儿肯原谅我了?”
“嗯。”白鹤笑了。“不怪你了。”
铁花绽开,华光明灭映在上虞清冷的面庞上,火树银花间白鹤道“我钟爱于你。”
上虞傻笑着将她抱在怀里”我亦然。”
人群不远处的秋看见此景,在荒怀里轻轻笑了。
“你看她们两个像不像我们?”
荒挑眉“女儿比你出息,是上面那个。”
秋气恼的打她的胳膊,可又伤感道“有花妖陪她,我们也能安心了。”
荒故意逗她“你不嫌弃那花妖了?”
秋只是认真道“你知我并未嫌弃过她,天底下本就没人配的上我们的咒儿,我只是希望她莫要让咒儿伤心。”
舞步晃动的人群里只有四个人就这般静静站着互相依偎,待众人目光投射过来,白鹤面上含羞,拉着上虞跑开了。
秋面上淡定的与咒不急不缓的离去。
“喂,肚子饿了,该去用饭了。”
上虞与白鹤停下步子回头看。
像极了乱跑的孩子被父母喊停。
随即五个人走进了酒楼。
“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都来一份,就要最陈的。”
秋几不可见的碰了碰荒“勿贪杯。”
四四方方的木桌,秋本想拉着上虞坐,荒劝道“桌子不小,让小两口一边,我们两个一边,你与咒儿也能挨着。”
于是三面,上虞白鹤一面,荒与秋一面,深泽独一面对着上虞,挨着荒。
她是多大的机缘能得以坐在祖神身旁用饭。
“咒儿尝尝这里的饭菜。”
秋只顾着为上虞布菜,自己都未曾尝一口,上虞心头一暖,夹起排骨放在秋碗中,又接着夹起一块放在荒碗内。
“娘亲与母亲也吃。”
上虞惊诧的看秋眼中有泪光闪动。
秋只道“咒儿今日可还有何愿望?”
上虞摇头“我本无所求,如今却想能有娘亲与母亲在身边……今日欢喜至极,不敢多生妄念。”
桌下秋紧紧的抓住了荒的手,她在颤抖。
她又问白鹤“我可为上虞满足你一愿,你有何求?”
白鹤激动道”我只求族人与母亲安好……”
荒摆手。
“你这不算。”
白鹤急的差些站起来“为何不算。”
上虞看了眼荒的神情抚着白鹤的背。
“本就该发生的事自是不必求。”
白鹤一时间喜极而泣。
秋抬手端起一杯酒敬她“白鹤,这杯酒我敬你,只望你好好待阿虞,日后我二人不能再与她相见,她的身侧便只有你了。”
白鹤当即起身弯腰,举杯朝秋还礼“娘亲放心,白鹤定会珍爱她胜于性命!今日白鹤以性命起誓,这一世疼她,爱她,敬她,恩爱不疑,白首不弃。”
秋甚是欣慰。
“我二人从未能陪伴过阿虞,一直都是你对她好,我二人对你是放心的,只是愧为人母心下难安,若我能如天下母亲一般护她成长,看着她被你抢走,定会心安理得的为难你,可我没有资格。”
秋仰头饮下一杯,上虞拉着她的腕劝“不怪娘亲,莫喝了。”
秋轻笑,“让娘亲多说几句,日后便没机会了。”
说完看着白鹤“你有何愿?”
白鹤却道“并无所求,白鹤不贪心,所求都已得。”
“好!阿咒果真不曾看错人。”荒从袖中掏出一串珠链,吊坠是一朵血红的无殇花。“这串珠链是早为你备下的,可护身。”
白鹤起身施礼后接过戴到颈间“谢过母亲。”
“好好好。”
荒斟满酒,一旁的秋按住她的手“不可贪杯……”
荒看她面色酡红,晕晕乎乎迷蒙的模样笑道“是谁贪杯喝多了?”
秋似是真的喝多了,蹙眉瘪嘴道“不是我。”
荒心软的将她揽在怀里,让秋能舒服的靠在她身上。
“好——,不是你。”
酒足饭饱,她偷笑着背起头晕的秋。
“走吧,回神殿告诉你们发生了何事。”
夜深了,长街上人们动静小了许多,都在桌旁喝酒说话,荒拐到无人的小巷,上虞与白鹤牵着手走在后面,深泽独自走在最后。
她想虚枭了。
虚枭若是在这里还有多好……
那个傻子说过定要让自己摘下这鬼面,也不知他还能否做的到。
深泽知道只要他活着他便一定会做到。
小巷悠长,前面是背着娘亲的母亲,身侧是白鹤,身后是深泽,这段静谧温馨的路,成了上虞一段珍视的记忆。
回到神殿内,秋也清醒了许多,方才的酒似乎只是为了缓和离别前的心痛。
荒扬手将光影显现。
上虞与白鹤抬头看着,听荒娓娓道来。
自我分混沌,创六界,数万年着实枯燥,于是我与神族的澜结成眷侣,生下了颛影,世人都唤她神女。
可我与澜终究是日久情薄,她堕亡后我将六界交与颛影便孤身游遍六界,直到在凡界遇到秋。
我看见她在草原上驯马的样子,长发飞舞,笑容恣意,我心生欢喜,我求娶她,与她在此生活诞下阿咒。

第134章 混元境
颛影闻说我爱恋秋,又有了阿咒,对我诸多不满,咒儿天赋异禀,承袭我尽数本事,年幼便能与颛影抗衡,二人时有冲突。
我不负责,只顾与秋在凡界贪欢,咒与颛影在上界争斗。
可秋终究是凡人之躯,我尽力保她,却也在三千年后长辞人世。
我测了一卦,灭世之劫,苍咒之怨。
我便耗尽灵力做了这古咒境,留下我与秋的一丝魂魄,只为给阿咒留下生机。
因她与颛影已是斗的你死我活。
闪过上古纪元血腥的战场画面,白鹤一阵心悸。
荒继续道,我设完这古咒境便堕亡了,随即阿咒输给了颛影,跳入焰海,白鹤本是焰海旁的花妖,化形之时也陪着阿咒跳入了焰海。
颛影将阿渊的样子描绘为祖神,不过是她恨我,将我留下的一切尽数抹杀。
这便是为何阿虞会在莽荒被人发现。
上虞抿唇不语。
白鹤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荒又道“苦海境的七世劫我也是算的到的,是以将晚棠的执念圈禁引你二人出来,双羽亦是你命定的劫,颛影的残魂借她将你打压,都是天道轮回,没有谁能逃得过天道的,即便是我,也不能。
秋似是倦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拉着上虞去安歇“陪娘亲睡一晚可好?”
上虞虽是惊讶这离谱的要求,可还是点头应了。
这床大的很,莫说四个人,十个人都富余。
深泽白鹤在最边上,其次是上虞,上虞挨着秋,另一边是荒。
夜寂静的很。
月光照在窗棂。
“睡吧,睡醒了,咒儿也该走了。”
秋温柔的对她道下了一句晚安,上虞只觉得眼皮发沉。
她合上了眼,似乎只是片刻,头脑里似乎一直在回荡着秋方才的身影,可再一睁眼,她分明躺在天主城外。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上虞怅然若失,试探的走过去推,门却丝毫不曾动。
上虞知晓,这扇门,再也不会打开了。
她跪在门前,叩首拜下。
一拜与娘亲母亲别离。
二拜难舍一日珍惜。
三拜今后再无相遇。
白鹤俯身扶她起来,将颈间的无殇花戴到上虞身上。
“戴着它,就好似还有她们二人在身边。
上虞不肯,执意要戴到白鹤身上。
“母亲说可护身,你收好。”
白鹤心尖一股怒气骤起,眸色再次发红。
她凶恶的在上虞脖子上咬下了一个牙印,渗着血。
本是泄愤又觉得香甜,舌尖不由自主的轻轻舔了舔。
她冷声道“你若不好好戴着,即便你寻回内丹我也不嫁你!”
上虞叹了口气,静静的盯着她,眸光深沉若寒潭。
无殇花坠终于是戴在上虞的脖子上。
白鹤跟在她身后笑了笑。
祖神终归是祖神,知若是将项链给上虞,那上虞定会戴到自己身上。
可若是给自己,那自己便一定会给上虞。
她握着手中的逐空紧跟着上虞的脚步。
混元境到了。
巍然一座高大的宫殿,顺山体而建,经风雨侵蚀,外墙已变得斑驳,露出土石材质。
这便是祖神的坟茔了。
上虞走近,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内里迷宫的构造一时让她受困。
“这迷宫有障眼法。”
白鹤却丝毫不担心。
“若是之前碰到这东西的确害怕,可如今知晓你母亲是祖神,她定不会为难你。”
上虞觉得有理。
不由得耍了个滑头,将无殇花坠握在手里“母亲带孩儿进去可好?”
果不其然,那无殇花坠似乎被什么牵扯着为上虞引路。
绕了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神像威严。
正是荒。
上虞拱手弯腰道“母亲。”
白鹤懂她的心痛,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绕过神像后的机关仍是迷阵,八阵连环,雾气腾腾,不辩方向。
可无殇花坠带着她一路走了过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
二人身处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洞穴顶部中央一颗金丹光芒四射,有许许多多略小的内丹簇拥着,上虞看见了自己那颗红色的内丹。
她纵身一跃,内丹近在咫尺。
可猛然一阵强风铺面,她敏捷的躲闪过袭击,落在白鹤身旁只见是白凤站在洞口。
随即走来的青冥与太子靖,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妖王,仙帝,鬼王,双羽。
青冥狞笑着“白鹤啊白鹤,这几日不见你怎成了怪物?啊哈哈哈哈……”
“看看你这副丑样子,非神非妖,如今不过是一个堕入修罗道的怪物,在本君面前可还能张扬?”
白鹤气的咬牙。
上虞却冷笑一声负手护在白鹤身前“修罗道不可怕,怕的只有心术不正的小人,你这种杂种呆头鹅因嫉妒生恨加害我们鹤儿也是意料之中,毕竟杂种的心似乎长的也是歪的。”
青冥不曾想到一个没了内丹的上虞也敢与他叫板,气急操控白凤攻击上虞。
却被昭易拦下。
青冥冷眼看着挡在上虞面前的鬼王,阴狠道“鬼王说的原来都是谎话,说何为了大局杀上虞阻拦灭世之劫,都是骗人的?”
昭易摇着扇子轻蔑一笑。
黑眸皓齿,粉面红唇。
“本座保她,看谁敢拦?”
“阿虞,去取内丹。”
随即一力抵挡对面来势汹汹的敌人。
白鹤与深泽急忙与昭易一同为上虞筑起一道屏障。
结界闪着金光,寻常人无力可破。
却不料青冥从怀里掏出来一方罗盘,随即施法喝道“破!”
霎那间筑好的结界破裂。
随即青冥手持长剑凌空而去刺向上虞,上虞提起正玄格开他这一剑,随即借势劈砍,被青冥避开,她也被那一剑的灵力震落回地面。
握着正玄的手颤抖着。
昭易与青冥缠斗起来,太子靖与白鹤打在一处,妖王与凰族傀儡朝着上虞进攻。
可上虞哪里是对手。
“上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妖王一掌劈过来。
上虞心头一颤。
可下一刻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
“快滚去拿你的内丹。”
是双羽!
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上虞眼眶一热,随即凌空去拿自己的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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