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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门饮罢故人归(饮酒望梨花)


“阿虞可只会对我柔情似水?”
上虞睁眼看小孩子一样的白鹤,她轻扯唇角,伸出手拢拢白鹤的发,满眼宠溺“嗯……”
非是斩钉截铁的“然”,而是柔柔的一个“嗯”,她继而轻轻道”抱抱我。”
白鹤闻言,立即钻进被子将上虞抱在怀里。
在白鹤看来,上虞那英气的眉眼一旦褪去冷漠,便傻乎乎的,即便落在旁人眼里是风流倜傥。
正如此刻,白鹤觉得上虞傻极了,像只不会摇尾巴的狼狗,呆头呆脑的。
上虞全然不知白鹤如此看待自己,只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欢好在下时上虞总觉得自己像个邪教徒,喜以疼痛与凌辱来洗去身上莫须有的罪恶,渴求粗暴惩罚当做她朝圣的仪式,似乎罚的越重,越觉得快意。
她缩在白鹤怀里,显得格外脆弱易碎,哀伤的喃喃。
“任你胡作非为后总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好……”
白鹤垂眸看着她那原本冷峻的面容被长发半掩着,只露出微皱的眉心,无助的眼眸与紧抿的薄唇。
她心疼道“阿虞,切莫妄自菲薄,你很好。”
上虞却自嘲一笑“我出身低微,来路不明,即便掌管魔界十万载也改不了我内里的卑贱,我是个不讨喜的人……”
上虞一贯内敛稳重,不轻易表露情绪,卸去众人眼里的那层寒铁般的外壳,只有白鹤能见到她的柔软,只有白鹤知晓这层外壳有多重。
白鹤见她如此,不由得跟着难过,抚着她的背安慰着“谁又比谁高贵,生死之间都是眨眼成灰,讨喜与不讨喜又是以何为评判,若依我,你便是最讨喜的人。”
上虞噙泪,委屈至极,像个孩子一样拉着白鹤的衣襟皱眉道“我真的哪里都不好,不会为人处世,不善言辞,不通诗书,且还比你老……”
白鹤被逗的咯咯轻笑起来“你不善言辞?你嘴毒起来何曾有对手。还有何…哦…还有这为人处世,你又不是人。”
她捏着上虞的耳朵轻晃,额头相抵“你是大魔头。谁不夸你是魔界最年轻有为的君主,不通诗书就算了,你这般好的人即便不解风情也是招人喜欢的。”
轻揉着上虞的后腰与尾骨,情爱后的人是易碎的,理智不存,只余感性,往日里权衡利弊做下的决定都会在此刻后悔。
像她这样内敛的人,或许只有此刻,在自己面前,在自己身下,才会暴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道“果真,你们凤凰城出来的人极好,你犹甚之。”
白鹤觉得好笑,捏着她的耳朵道“昨夜你与鸣风师姐说的话我可听的一清二楚,你言我母亲不会杀你,言我凰族心太软,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混蛋。”
上虞被她带离了思绪,跟着低低的笑了“是啊,怎会有我这样的混蛋,仗着你母亲心软骗了她的宝贝女儿走,若再见她我定任她千刀万剐。”
白鹤被她这无赖模样逗的笑意更甚,轻打了她一巴掌又抚着她单薄的脊背“好啊,我便在一旁替你数着。”
上虞把玩着她乌黑的卷发,委屈道“方才你与我避嫌,我当真难过。”
孤身一人十二万年,难得有一人背负万苦千辛愿意站在她身旁,那片刻的放手让她心头一痛。
白鹤知她的心思,安抚道“你要深信我对你的情谊,可我终归弱小,片刻的迟疑非是不信你,而是我要考虑清楚后果。”
有白鹤这一句话,上虞安心,不多时便睡过去,反倒是白鹤笑看她的睡颜。

一身玄衣,冷面寒霜,琥珀色的眼眸淡淡扫视着路旁的摊子。
与梁国不同,此处更为清雅,连路旁小摊都少了些叫卖之声,石板路沿缝中长着青苔。
身旁率真的人饶有兴致的问“修古,你跟随她多久?”
修古老师答道“整整一十四万载。”
十四万载。
白鹤顿时有些失落,在她这里她与上虞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一载……
她轻轻勾了勾上虞的手指,在修古面前她不可失态,便只是与上虞并肩着悄声委屈诉说“阿虞,我们相识太短……”
上虞瞥眼看她,眸中带了几分戏谑“幸而你我相识短了些,不然岂不是要被你欺负死。”
白鹤诧异于她计较昨夜之事,心里思量上虞并非是如此计较的人,难不成是弄伤了她?
故而长眉微蹙凑近她轻问“还疼?我为你揉腰可好……”
上虞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缺心眼的人,可又架不住这么一个温软的俏美人一下下的轻扯她的衣袖,且不安分的触及她的腰身。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她叹气攥住那不安分的纤纤玉指,侧目嗔道“我恼了。”
白鹤怔怔的看着眼前人波澜不惊的目光仿佛含着一池春水,撩拨一下就激起层层涟漪。
被她握着手,白鹤整个人都变得轻柔,说话都慢了几分“为何?”
上虞笑她呆,见无人注意便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明明是亲妻妇,却总要做贼一样。”
白鹤笑她酸“怎的一把年纪还如同小孩子一般傻……”
上虞侧眼看见她亮晶晶的眸子,垂眸轻笑“再傻也比不得傻鸟傻。”
修古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心下不由得替上虞欢喜。
这一条街上来来往往的散修不少,如今凡界动乱,仙门弟子皆下山降妖除魔,上虞牵着白鹤的手买齐物件便要去码头与勉喾鸣风会合。
不料却被人拦住去路。
一道冷漠的男声响起“女魔头,还不受死!”
只见数十位修士手持长剑直指上虞,上虞平生最恨被人用武器指着,冷眼看向打头的青衫修士。
“放肆!”
话音不大不小,语调平淡更为鄙夷。
这些修士正义凛然,誓要驱除世间邪祟,自然不会放过上虞。
白鹤担忧上虞的伤势,即便她魔族身躯强悍再取过心头血后也不能迅速恢复。
修古若出手怕是会引来附近的妖魔。
见白鹤蹙眉,上虞只是笑笑,随即看向那领头之人,琥珀色的眸子恍若一汪深潭。
那修士目光变得呆滞,缓缓放下剑说道“走,她们并非恶人。”
白鹤诧异的看着眼前景象。
几个修士亦是不解的问“大师兄……她是魔,是神女指明的灭世之人。”
而那修士只道“她若是灭世之人,我等怎会是她的对手,你可还记得神女是如何吩咐你我的……”
师弟道“自然,神女道此女乃灭世魔头,此时落魄,需我等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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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要向大家道歉,这半年我在准备一个考试,所以没能按时更新,现在又因为情节节奏在慢慢修改前面的章节,大纲不会变,但是会有改动让逻辑更严谨,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大概用几个星期去修改完前面的然后把剩下的内容更新,大纲很早就构思好了,所以绝对不会坑,各位客官多包涵。

第115章 听墙
领头的男人眼珠僵硬的转了转,诡异的看向同门弟子道“那你可还记得神女是如何告知我等的。”
年轻的弟子性子急,答“托梦——怎的?师兄想说何?”
男人道“当真荒唐,来历不明的神女都敢信。”
随即上虞劈手夺过一旁弟子手里的长剑,剑影如银花,剑锋所过之处衣衫碎裂,眨眼之间几个大男人赤条条的站在街上。
上虞挑眉看着一旁的女修,并未同对男子一般辱她,只道“鹤儿,在她背上画只龟。”
白鹤无奈的笑笑抄起一旁灶塘里的木枝,熄灭的枝头成了黑炭,白鹤轻浮的转着手里的树枝在女修背上画了只活灵活现的大乌龟。
“鹤儿画工甚好。”
这时领头的那男人眼神清明起来“混账,妖女竟敢用诡术。”
上虞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本尊——”
习惯的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她如今不过一个废人。
不是魔尊。
白鹤担忧的望着她,修古亦然。
上虞却只是嘴角一丝不真切的自嘲“我乃魔头,不是妖女,你颠三倒四,才是混账。”
那男人瞪眼一时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反应过来自己赤条条的在街上,当即带着几个同门拐进了一旁的客栈。
不忘留下一句“下流!”
上虞挑眉不屑的笑笑,比起上界骂她的话,区区一句下流,未免稚气。
上虞与白鹤拎着大包小包去渡口与勉喾会合,修古本想将东西都拿在手里,架不住上虞不许。
上虞道他身上有伤,且如今她已非是魔尊,当以友人相待。
白鹤也不由分说的抢过上虞手里的东西,上虞体贴,本不曾让白鹤拿,可白鹤怎忍心,是以三人手里都是满满当当的到了渡口。
上虞想着到何处去再得几只纳戒,凡界少有,顶多是仙门弟子且是得意弟子才持有,是以念头只得作罢。
勉喾与鸣风已租好了船,船不大,只四间屋子。
此时正是客来客往的时节,能租到这艘船也是不易。
这船是王姓兄弟的,二人就占了一间屋子,剩下的三间修古与勉喾一间无疑,可到底白鹤是与鸣风呢还是与上虞呢,这可倒是犯了难。
白鹤自是私心与上虞,可放着善良正直的师姐去和一个魔头睡也说不过去。
白鹤心里叹了口气,挽住鸣风的胳膊往中间的屋子走去。
落在上虞眼里,无端泛起一股酸意。
且有几分不真切的落寞。
自己这是怎的了,鹤儿分明做的是对的。
可她似乎看不得她与旁人太过亲近反而将自己晾在一边。
放好了行囊白鹤饶有兴致的到船头吹风,江面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潮湿的水汽在风中摇曳,水波晃荡船也跟着飘摇,微微的晕眩让白鹤有些疲倦。
肩上蓦然落下披风,身旁人低哑的嗓音传来,白鹤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阿虞也来吹风?”
上虞无奈的抿了抿唇道“怕你着凉。”
白鹤笑意更甚,怕被人瞧见只得低头忍笑“原你在隔壁做了个听墙的贼,连我何时出来都知晓。”
上虞被她嘲笑,面上挂不住,抿唇嗔怪“胡言乱语,我怎会听墙,你出门时与鸣风说话我听见的。”
白鹤抬眼看她,眼角含情,目光中的宠溺溢出“阿虞今夜要独守空房了。”
上虞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白鹤见她如此,趁其不备猛然在她脸颊落下轻吻,随即站直了身子,上虞顿时觉得脸热,急忙看了眼四周无人看见,才嗔怪道。
“被人看见该如何。”
白鹤却满不在乎笑的浪荡“良辰美景,佳人在侧,教我如何忍?”
上虞拿她没办法,好笑的低着头轻笑。
此时鸣风出来见二人并立船头,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怎么觉得白鹤对这女魔头比对她这个师姐还热切。
白鹤见鸣风出来蹁跹的走近自然的挽住了鸣风的手臂。
“师姐不是嫌风冷么,怎的出来了?”
鸣风见白鹤对自己亲昵,心头的那抹异样顿时烟消云散。
她道“屋内有些闷,出来透口气。你何时与上虞交情好到这般?”
白鹤瞥了眼不远处垂眸不语的人,笑道“无甚交情,跟个魔头能有何交情。”
话隐隐约约落在上虞耳中,她紧抿的唇甩袖离去。
白鹤心下疑惑“何时阿虞演技如此好?”
与鸣风闲谈许久后天渐渐暗了下来,饭食都送到了屋内,白鹤看着桌上朴素的饭食心下惦记起了一墙之隔的女人。
船晃的人没胃口进食,白鹤与鸣风草草吃过后便睡下了。
上虞桌上的饭食丝毫未动,端坐在桌旁出神,鹤儿对鸣风的亲昵她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她心底觉得莫名难过。
心烦意乱的脱鞋上床,却是辗转难眠。
烛火晃动,隔壁忽然传来一声低吟,像极了夜深人不静的意乱情迷,她心神大乱,慌忙站起却又觉得可笑。
她这是在做什么。
该要信鹤儿的。
可听见木墙那边的微微响动,她不禁缓步凑了过去,站在了木墙之前。
“师姐,不要——”
上虞呼吸急促了些,心神彻底乱了。
她蹙眉无措的站着。
“师姐,求你,给我。”
上虞握拳用力,骨节泛白。
“嘶,疼。”
上虞忍无可忍。
她疾步走出来,连鞋都不曾穿,伸手猛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入目却见白鹤与鸣风头对头的钻在桌下,白鹤手里抓着只幼猫,手背上血痕渗出血珠。
原是白鹤与鸣风睡下后听见床底响动掏出来只猫崽,鸣风要丢出去,白鹤求她不要,猫崽跑到桌下被人抓着害怕便挠了白鹤一爪子。
恰在此时被上虞猛地推开门,吓了二人一跳。
鸣风挑眉看着穿着天青薄衫的女人赤着脚僵硬的站在门口,不解道“你有何事?”
却只听得一句冷冷的“消停些,扰人清梦!”
白鹤呆呆的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门口,回头朝着鸣风呵呵干笑。
她不知回房后的人有多郁闷。
上虞穿上鞋子气郁的咬牙,在包内翻出金疮药,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白鹤又不傻,怎会不知给自己上药。

坐着觉得不爽站起亦觉得不快,心头沉闷的缓缓踱步到桌前饮下一杯茶。
未曾发觉唇已抿的发酸,清茶入喉,她深思清明几分。
问自己,终究是坐立难安么。
许久只是颓然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门。
朗月挂于夜幕,江上水汽被月光照成了雾,耳畔只剩风与浪的呻吟。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她恍然觉得背后有人,转身见白鹤笑吟吟的负手站在她背后,胸口的衣襟钻出奶猫的头。
“阿虞。”
白鹤情难自禁的拥她入怀。
上虞男装英姿飒爽,可一旦换上女衫裙,腰身勾勒,细腰长腿,体态之曼妙,让白鹤忍不住挑逗。
上虞见她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张开了握紧太久酸疼的手,她将药膏抹在白鹤对伤处嗔怪道“傻的连药都不涂了。”
白鹤却笑嘻嘻的摸她的头“阿虞,给猫崽起名如何?”
上虞道“云湘可好?”
此刻在江面上烟波浩渺,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云中君与湘君,此名甚美。
“甚美。”
白鹤逗弄着怀里的猫,上虞也小心的用手指点了点猫头。
“阿虞,你说她这么小,怎会独自在这里呢。”
上虞摇头,视线落在低头逗猫的白鹤颈上。
纤长秀美。
不由分说的一口咬了上去。
白鹤皱着眉疼出了泪“你做何?”
只听冷眼含嗔的人道“你不许对旁人好,只许对我好。”
她这话说的不着头脑,白鹤先是一怔,随即看她这副别扭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原是吃醋了。
“哦。”
她轻轻应了一声,接着低头逗着猫,心思却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
上虞见她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气的又想咬她,可磨牙时却又不忍,唇又贴在方才红肿的咬痕处伸出舌***了舔。
白鹤好笑的偏头吻她,正吻在她的下颌,二人像极了交颈的天鹅。
“阿虞听墙了?”
荒唐事被戳破,上虞骤然红了脸,轻轻应了一声“嗯。”
白鹤未曾先与她计较听墙怀疑她之事,反倒是问“倘若我方才当真与鸣风师姐有染你当如何?”
上虞此刻老实,心思也简单,脑海里竟真浮现出白鹤与人厮混的场面,一时间险些红了眼。
“你不会。”
白鹤觉得好笑“觉得不会还要听墙疑我?”
上虞气的握拳。
虽不知为何而气,可当真气急。
嘴边的话几经辗转,眉眼间的气恼成了落寞,终是道“是怕我不够好,你会不要我,和别人走了。”
“胡言乱语。”白鹤伸手怜惜的抚上她的面庞,“你是我的夫人。”
上虞清瘦的身躯内似乎藏着无穷的力量,她霸道的抱着白鹤将鼻息埋在她颈间,手轻轻抚着她的后颈。
“鹤儿,若有来生,我亦想和你暮暮朝朝。”
白鹤觉得她傻乎乎的,轻轻抚了抚她被风缭乱的发“江上夜间风寒,回去罢,你身上还有伤。”
上虞却抿唇皱眉别开了脸“你不愿也不用如此移开话头,直说便好。”
上虞这样的人执拗起来是最让人没法子的。
白鹤笑着轻轻凑近她耳畔道“乖,若有来生我不想遇见你,只因我想我会如今生一样,愧对母亲族人也要与你一起。”
听了情话,上虞这才肯被白鹤推着回房,只不过进门的一刻却抢走了她的云湘。
上虞回头看乌黑的及腰卷发披散的人,含情眼里满是不解。
她勾唇一笑,关上了门。
白鹤蹙眉化作宠溺一笑。
这女人——
把她的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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