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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与迟(三至)


“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喝酒,原来你真的喝不了啊。”旻严连连摇头的模样:“兄弟,你这以后可怎么混下去啊。”
“不喝酒混不下去吗?”苏哲聿从果盘里挑了个小块苹果慢慢咀嚼着。
“也不是吧。”旻严被堵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继续摇头:“现在嘛,酒桌文化,你说怎么办呢。”
苏哲聿笑了一声,似乎是苦笑,他半个身子依在沙发里,手往后放,身后有歌手在用故作沙哑的嗓音唱不知名的歌谣,柔和的光时不时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侧脸线条流畅又俊朗,引得周围不少人往他这人看。
明显是注意到苏哲聿的吸引力,旻严笑得更厉害了,说苏哲聿肯定情史丰富。
“哪里有。”苏哲聿模糊回答,愣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那最近什么事郁闷着呢?哥给你排忧解闷。”旻严早看出了苏哲聿最近有挺重的心事,给苏哲聿递了一支烟:“我这儿遇上的奇葩事可够多了,不差你的,你只管讲就行了。”
苏哲聿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了过去说道:“工作上的事。”
旻严给呛了一口,主要还是因为酒太辣。
“都到这里了聊工作?”他皱眉:“我还以为有八卦听呢。”
见苏哲聿望着自己,眼眸深沉,似乎并不似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旻严也直起身子来。
“说吧。”
苏哲聿还没把旻严当朋友,不至于什么都说,只模糊说道最近的案子搞得他心里烦闷。
“前不久不是来了个闹事的女人嘛。”
“啊,那莫名其妙的疯子,咋了?那不是和汪老师前不久接的案子有关嘛,你跟着他吩咐的做不就好了。”旻严把弄着酒杯。
“那受害的女孩子叫小桂,和我中学时候一起玩的妹妹真的很像,导致……我总觉得我给这种强奸犯做辩护就好像在做亏心事。”
“你还有个妹妹?”
“朋友的妹妹。”苏哲聿说道:“她……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也是我读法律的初衷吧,想保护好这样无助的人,我现在觉得自己在背离初衷,在保护不值得保护的人,在……助纣为虐。”
“兄弟,你这样子想是不对的。”旻严放下了酒杯正色道:“这是我们职业规范,懂不?那我天天教人家怎么,教小三怎么最大利益地掠夺财产,我是不是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有点这个意思。”
“我操。”旻严脏话没忍住,耐着性子食指和拇指捏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湛蓝色的辛辣液体。
“你道德感太强了,你适合去打击犯罪。”旻严笑道:“怎么来律所混呢?”
“老师建议的,律所更有前途。”苏哲聿坦言道。
“前途,要前途就更要放下道德感。”旻严摇摇头。
“你还年轻,前途大好啊,就可惜喝不了酒。”旻严话说着,眉头展开,狐狸一般狭长上扬的眼角眯了起来。
“不过宏正事务所可没有表面这般风光靓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看你呀,这边的浑水能别淌就别淌了。”
“为什么这么说?”这句话一出,苏哲聿目光犀利了些许。
“看你要什么,我觉得你要的东西在宏正是不可能有的。”旻严说着,把玻璃杯里的液体彻底一饮而尽:“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罗律师吗?”
“罗律师……”苏哲聿眼睛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
“罗昊律师啊,你不知道吗,他是汪老师的徒弟,据说现在单干得不错呢,已经在s市做合伙人了。”旻严笑道:“有能力的人在浑水里可以淌得很好,因为浑水里都是资源,连正在拘留所的委托人都是重要的资源,就看你愿不愿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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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三次…我是拖延症555
最近开学了,被新环境的大量社交淹没,努力存活中

“唔......”苏哲聿醒来的时候,此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撑起来头,努力清醒着,本来因为感冒就隐隐作痛的脑子此时好像炸了一般。
昨天他没有陪旻严喝,但在回途时候跑超市买了一整袋的啤酒。
他还是很容易醉,最后的意识是一大堆空瓶罐和歪在单人宿舍窄小的书桌前昏昏睡去。
但是此时他换了一身居家服,浑身的烟酒味变成了一股子很温暖熟悉的皂香味。
窗外透来很柔的白光,淡蓝的天上团着几抹云絮,苏哲聿莫名其妙地想着今天似乎是这段时间的第一个晴天。
阳台门传来咔哒一声响,一个身影抱着洗衣篓走了进来,对方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来。
“醒了呀。”单子淮说着,把阳台门关上,洗衣篓放到了门边。
苏哲聿这才发现阳台上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晾着,小小的屋子里也被单子淮收拾地一尘不染。
他不知道单子淮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明白单子淮肯定一进来就是一屋子的狼藉和自己彻底醉了的狼狈样子。
苏哲聿连忙慌乱爬起来哦,很心虚地挠了挠头,见单子淮走到了他床边,便垂着脑袋乖乖等着挨骂。
“喝点醒酒的。”但单子淮没说什么,就给他递了茶:“头疼吗?”
苏哲聿接过了白瓷杯,老实地点点头,头发睡得有点乱,难得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看着苏哲聿捧着杯子喝醒酒茶的样子,让单子淮莫名想到高中时候苏哲聿难得发了次烧,他也坐在苏哲聿这一侧给他递药,那时候心脏跳得厉害。
好像很久过去了,心还是会剧烈地跳动着。
“发生什么了?”单子淮收回了瓷杯问:“是阿姨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情况不太好,前几天血小板过低都下了病危,不过输上之后好不少了。”苏哲聿笑了笑,看了眼书桌上的钟,已经快下午了:“我晚上得过去一回。”
单子淮点点头,说他也一起去吧。
说完顺手把手头上刚刚收下来的衣服叠起来。
苏哲聿也接过来一件,一起慢慢叠着,他抬头偷偷看了眼单子淮,对方垂着头,只能看到浓密的睫毛,看不到眼睛。
去了一个月川市,好像稍微黑了一点点,衣领下晒不到太阳的皮肤和脖子色差变大了。
“看我干嘛?”感觉到苏哲聿在盯着自己,单子淮抬头问道,语气里倒是没什么情绪。
“我怕你生气呗。”苏哲聿对方手里叠好的衣服和自己手头的一叠堆一起,然后放到身侧的床头柜上。
单子淮无意识地撅了下嘴,摇摇头:“以后心情不好想喝酒你等我呗,我陪你喝好不好?”
说着,他拉过来苏哲聿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着。
单子淮是晚上临时赶来的,一路上苏哲聿没接自己的电话,他有些担心,便从回学校的出租车上直接下来了,转头打了车去苏哲聿的公寓。
昨晚把趴在桌上的苏哲聿收拾到了床上,单子淮干脆熬了一夜,把对方身上一股烟酒味的衣服洗了,再把屋里瓶瓶罐罐收拾了干净。
生怕洗衣机有声音吵了对方,他就一件一件慢吞吞地手洗。
“抱歉小淮。”苏哲聿把单子淮拉到怀里,抱很紧,感觉到对方似乎瘦了一些,想到在外肯定很辛苦,一回来还照顾自己,心里怪不是滋味。
单子淮倒是笑了笑,仰头,好像柔软的小猫一般攀上了苏哲聿的肩。
“那就罚你……”单子淮语气懒洋洋地,话只说了一半。
他穿着苏哲聿的衣服,领口宽大大,袖口盖过手,只对视了一会,两人呼吸便紧了些许。
苏哲聿捧过单子淮的脸颊,酒精的作用似乎还没消退,他的吻粗暴又带有攻击性,像厮咬的小兽。
单子淮的眼睛先略瞪大了些,然后又闭上,手环住苏哲聿,摸索着对方上衣的搭扣解开再褪下。
本来就在荒山野岭劳累了一整个月,又熬了个通宵,单子淮到后面已经快没了力气,但却没有阻止苏哲聿的任何动作,软软地随对方的摆布。
结束之后单子淮被苏哲聿横抱去了浴室,他环着苏哲聿的脖子,慢悠悠喘着气还没回神。
之后苏哲聿把洗完单子淮放到了洗手池上,扯了自己的浴巾盖住他轻柔搓了一遍,单子淮从浴巾里探出湿漉漉的头,好像小动物一般。
“有没有弄疼?”
一个月没见了,加上感觉自己动作大了些,苏哲聿有点担心。
“没事。”单子淮摇头,明晃晃的灯光下他有点不太好意思,躲在浴巾后面都不抬眼看苏哲聿。
苏哲聿猜到单子淮在害羞,忍不住笑。
但是抓着对方手臂擦水珠时候,又看到他掌心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不浅的擦伤,。
“不碍事的,一点也不痛。”单子淮见苏哲聿动作停住了,解释道。
“确实,我们小淮耐糙得很。”苏哲聿说,本来是无心说的,结果被单子淮听成了另一个意思,瞪了眼苏哲聿,伸腿踢了他一脚。
苏哲聿这才意识到这话有点双关,连忙边笑边躲着解释。
两人闹了一会,气氛安静了,苏哲聿继续帮单子淮擦头发,只有偶尔水滴低落的声音
擦着擦着,苏哲聿忽然说:“我打算从宏正辞职了。”
单子淮一愣,抬头问:“不开心?”
“观念不合,不想趟这浑水。”
“那就辞。”单子淮双手撑着洗手池,半闭着眼睛被苏哲聿擦头发,氤氲的雾气里表情模糊,不过明显是很放松享受的样子:“我也觉得你好像因为工作总是很烦恼。”
“嗯,我预支了下个月工资,再呆一个月就提,正好也临近毕业了……我把衣服拿进来,你先等下哈。”苏哲聿说着,收起了浴巾去把先前两人胡乱扔在床周的衣服收拾进来。
单子淮坐在原地晃着腿,小别胜新婚这话不假,苏哲聿动作确实猛,在体内留的那种感觉好像还没有消散,攥着自己的神经和心脏,让他忍不住微微拢起腿来。
听到苏哲聿说要从宏正辞职之后,单子淮倒是彻底松了口气。
说不上为什么,他对宏正的印象不仅糟糕,还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家属可以进来了。”
护士拉起来了帘子,冲着走廊上的两人唤了一声,然后推着小车离开。
监护室一人一间,各种仪器缠绕,洁白却冷漠,给人一种远离人间的感觉。
“阿姨好。”单子淮跟在苏哲聿的身后,和顾珍打了招呼。
“小淮来了呀。”
和上次见到的顾珍比,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顾珍好像脱形了一般,。
苏哲聿扶着顾珍倚靠在床背上,问顾珍要不要喝水。
顾珍摇头,看向单子淮。
“小淮,和你单独说点事情。”顾珍挥挥手,明显在示意苏哲聿回避一下。
苏哲聿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站起了身,提上热水壶说自己正好去接点水去。
走过打时候看了一眼单子淮,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哲聿露出了一个很熟悉的笑容。
“别把我打算辞职的事情告诉我妈。”苏哲聿压低了声音嘱咐着:“怕她担心。”

第80章 手表(三更)
“这个给你试试。”顾珍把自己手上的手表取下来,拉来了单子淮的手臂给他戴上。
单子淮看到顾珍手腕因为滞留针有些肿胀,但是手臂却很细,几乎脱形的瘦。
“这是通用款。”顾珍说道,眼里含着很温情的笑:“还挺合适的。”
“这个不是您重要的东西吗?”单子淮给吓了一跳,连忙想着抽出手来。
他知道顾珍的这个手表是一对对表,另外一个是苏哲聿父亲去世前交给了苏哲聿,让苏哲聿好好守护好他母亲。
顾珍没让单子淮抽出手,帮着单子淮戴上,还调整了一下搭扣,摇头说:“小淮太瘦了,该多吃点。”
“这……”
“趁着现在有精力,先交给你了吧。”顾珍仍旧微微笑着:“以后小苏要多拜托你了。”
“阿姨,不要这样。”单子淮还是不愿意收:“您会好起来的。”
但是顾珍一样很坚定,坚决不让单子淮收回手:“小淮,我知道你和小苏在一起很久了。你收下我最安心,你能理解吗?”
单子淮咬住唇,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吹风声。
他心口隐隐痛着。
“好。”最后单子淮点点头:“我一定保管好。”
他手指覆在表带上“明月入怀”这四个字上,忽然很遗憾自己向来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漂亮话。
但是顾珍明显也不需要单子淮说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单子淮的头,莫名让单子淮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在川市的时候,挨着漫天繁星睡觉,他久违地梦到了自己的妈妈。
和曾经那公交车上噩梦般的最后一幕不同,再梦见,他只是梦到自己的母亲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此刻顾珍这般。
回去路上,手表在单子淮的口袋里,他紧攥着,思考着怎么和苏哲聿开口。
两人有些无言地走了一路,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路边,单子淮直接径直地走过了地铁口,苏哲聿在后面扯了一下单子淮卫衣帽子,拎小猫一般把单子淮拎到了身边,笑问他是不想回去了吗。
“啊,没注意。”单子淮猛然回神的样子逗得苏哲聿直笑。
“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苏哲聿忽然一辆严肃地问着:“你最近还和单然有联系吗?”
单子淮皱着眉头摇头,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过单然了,甚至都是通过赵霖来了解单然最近的情况。
“最近收到了一笔转账,是美国那边的账户,我猜着大概是单然转来的。”苏哲聿解释道,把转账记录给单子淮看。
单子淮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账户,转账的数目不小,估计小姑娘把手头所有的余钱都转来了。
“可能是赵霖哥说的吧。”单子淮轻声说道,垂下了头:“你用着好了,救急要紧。”
“单然还在上学,我给她转回去了,没事的。”苏哲聿说着:“更何况现在倒也不是钱的问题了。”
“医生和你说什么了吗?”
“医生说现在这种治疗是在拖时间,患者也痛苦,可以试一下这个医生手上比较前沿的试验性靶向疗法,有过成功案例,但是要尽快。”
苏哲聿说着,把一个记着医院名字和医生的纸条给单子淮看。
姓马,省肿瘤医院的,这个医院和医生单子淮先前搜到过,很有名,很难挂上号。
“要不让赵霖哥问问能不能安排上?”
苏哲聿摇头,说他早就打电话问过赵霖了,赵霖也帮忙打听了一整天,但是这个医生实在很难插上号,就算插上了也不可能有床位安排治疗的。
“没有办法,顺其自然吧。”苏哲聿苦笑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因为思绪攥着衣角,一下又一下地捏紧再松开。
单子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牵起了苏哲聿不断动作的手,把袖口往上拉,是表带上“清风出袖”四个字。
“你看。”单子淮说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顾珍给他的手表。
上面“明月入怀”四个字很是惹眼。
“阿姨刚刚一定要给我的,我本来怎么都不想要。”单子淮说着,顿了下:“但是阿姨说她本来就想着,要把这个手表送给可以陪伴小苏一辈子的人。”
苏哲聿愣了一下,似乎想笑一下但是没笑出来,他继而深吸了口气,仰头看着墨色的天。
天上有一个很亮的点,在原地有规律地闪烁着。
苏哲聿拉了一下单子淮,手指着亮点闪烁的方向:“好像一颗星星哦。”
“无人机吧。”单子淮也抬头。
n市城里的灯光炫目,看不清星星,只能看机械闪烁的无人机在单调的上空徘徊。
“人走了之后会变成星星吧。”单子淮轻声喃喃说:“单然小的时候总是这样子说,晚上还一定要拉着我去空地上看星星找妈妈。”
“我那时候会嫌小姑娘烦,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是骗人的。”单子淮说着,垂下了眼:“我还挺过分的。”
苏哲聿倒是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单子淮的脸:“都过去啦,以后我们一起带小姑娘去川市,去你电话里说的地方看星星。”
“好哇。”单子淮眼里散着光:“干脆去格陵兰岛看星星,据说那里可以看到极光洒满冰川。”
“又是格陵兰岛,你倒是念念不忘嘛。”
“怎么啦。”四下没人,单子淮拉着苏哲聿的手,有些幼稚地甩来甩去:“等我研究生毕业了,或者我上研究生时候,我就猛攒钱,然后我们到处旅游。”
“好啊。”苏哲聿笑笑地看着单子淮好玩的模样,可心口却不知为何人很难彻底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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