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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他不敢想,现在陈千歌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儿他才踏实那么一点儿。
帐篷外有脚步声,靳子桀擦手的动作蓦地一顿,靠在陈千歌的旁边儿倒下去装睡。
余滇蓝拉开帐篷的拉链,发现两个人都已经睡着了,灯都没关。
他捏紧拳头,无能狂怒,很想把靳子桀轰出去,这是他的帐篷!凭什么擦药擦着你就睡着了!
余滇蓝咬牙切齿,对着空气啪啪朝靳子桀的脸佯装扇了扇耳光,替他们把灯关了然后拉链拉上回到任驰的帐篷里去。
彻底没声后,靳子桀才缓缓地起身,把自己的冲锋衣搭在陈千歌的身上,呆愣地看了会儿陈千歌的睡颜,才又躺下睡去。
离得太近,陈千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一股一股地浸入他的鼻,靳子桀迷迷糊糊地想,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身上还自带香味儿呢,是香妃吗?
夜有所梦,靳子桀还真梦见陈千歌摇身一变,变成了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面的那位能招来蝴蝶的香妃,他就是那个强取豪夺的皇帝。
在梦中,他马上就要强制爱成功时,闹钟响了。
“靠...”陈千歌的声音唤醒靳子桀,他唰地睁开眼,看到陈千歌半裸着背坐起来,一头黑发乱着,背上的伤已经完全变紫了,看起来怪吓人的。
“你怎么睡到我这里来了?”陈千歌还没睡醒的脸有些迷茫地看着靳子桀。
“昨晚给你擦完药很困,”靳子桀撑了个懒腰起身,“顺便就在这儿睡了。”
“哦。”陈千歌点了点头,拿着卫衣缓慢地穿,“几点了?”
“五点的闹钟。”靳子桀看了手机一眼。
“帮我一下。”陈千歌的右肩还是很疼,疼的他都有点举不起来手。
靳子桀像给小孩儿穿衣一样捋开卫衣衣领套在陈千歌的头上,“右手抬一下可能会很疼,你忍忍。”
“嗯。”陈千歌被疼的睡意全无,垂着眼睫任由靳子桀抓着他的胳膊摆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闯入靳子桀沉敛的眉眼,问:“唉靳少,你是不是第一次伺候人穿衣啊?”
靳子桀给他套卫衣袖子的手顿了顿,额角一抽:“什么叫伺候?我这叫帮你,会不会用词儿?”
“好嘛,”陈千歌撇嘴,“都说了不要吼我,再吼我跟你急。”
“对不起。”靳子桀道歉道的挺快,颇像那种惯犯了。
两人穿好衣后出了帐篷,其余两顶毫无动静。靳子桀用手机放音乐放到最大去喊他们,陈千歌用湿巾纸边擦脸边看山那边雾蒙蒙的风景。
现在天还没完全亮,只能看到太阳即将升起时一条平行线,模糊且不真实。
靳子桀放的歌吵得他耳朵疼,不知道这个鬼才怎么能想到这个方法的。
“歌仔,你背上的伤还疼吗?”余滇蓝揉着睡眼惺忪的眼,满脸都是被靳子桀吵醒的不耐烦。
“疼啊,怎么不疼,”陈千歌揉着右肩说,“估计得好一阵子才能完全好,唉。”
“我来帮你吹吹就不疼了。”余滇蓝隔着陈千歌的衣服布料吹了吹。
陈千歌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这哪有效果啊?”
“那你把衣服脱了。”余滇蓝指着他。
陈千歌一脸惊恐:“你好吓人呐,跟耍流氓似的。”
“昨晚靳子桀给你上药那就不是耍流氓了?”余滇蓝挑眉问。
“也是,”陈千歌点点头,紧紧扯住自己的衣领,“你俩叫我脱衣服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歌仔,你好可爱。”余滇蓝伸手挠了挠陈千歌的下巴。
“别可爱了,”陈千歌笑着说,“去擦个脸吧,你眼睛上有眼垢。”
“操!”余滇蓝顿时脸红,尴尬得不行,“你....我,算了,妈的,你太直白了。”
陈千歌忍着笑看余滇蓝决绝离去的背影。
其他三个也都上前问了问他的伤,池野还对他说:“待会儿把你背包给我吧,我帮你背。”
“不用了,”陈千歌很意外,“这包很重,你可能背不起。”
“我背得起,”池野满脸自信,“相信我。”
陈千歌看他这么热切,笑了笑:“那谢谢你了,要不这样吧,你帮我背一半,分担一点儿就行啦。”
“你好客气啊学长。”池野有些无奈。
“不是客气,”陈千歌说,“而是那个包真的很重。”
“行。”池野点点头。
早上他们没有做东西吃,各自啃带的能量棒或者压缩饼干垫了垫肚子,坐在草坪上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太阳才渐渐升起来。
远处山顶云雾被升起的朝阳晕染开,泛着橙色的光。
形容不出来那一刻有多么的漂亮。
那种感受就像是过去的日子无论多么沮丧,你看着即将而出的光芒给予你新的希望与理想。
陈千歌眯眼看着晨光,右肩上的疼痛都被他忘却了。
靳子桀举起相机记录日出的这一刻,录着录着镜头就转向了陈千歌。
“嘿boy,看镜头。”靳子桀对他说。
陈千歌微微侧头到完全正脸对着相机,靳子桀咔嚓咔嚓一连串抓拍。
照完后,靳子桀低头看照片,其中一张他看愣了神。
那是一张陈千歌的侧脸,晨阳的光刚好打在脸上,不知道是他手抖还是相机的滤镜没调好,少年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画面模糊的看不清楚,很有意境感。
好似在梦中出现的画面。
“我看看。”陈千歌凑了过来,他随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样貌,只是从小在众人的夸奖中听到这孩子长得有多么多么的漂亮,他想有那么好看吗,要他自定义他还真定义不出来,只觉得自己长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在靳子桀镜头下看到自己的照片,他还是有那么一刻的自恋。
“我这么帅。”陈千歌摩挲着下颌,笑着说。
“嗯,帅。”靳子桀应和他说。
“日出这个东西啊,应该跟自己爱的人看才有意义。”任驰在旁边感叹了一句。
“跟我们看还委屈上你了是吧?”王连旭说。
“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任驰说,“当然跟兄弟看也不错。”
他们听到笑了笑。
靳子桀眯眼看陈千歌,少年背处光,整个人都被日光包裹住,置身在明亮的光芒之中。

第27章
下山没有上山那么累了,陈千歌右肩受了伤,背包本来是池野帮着分担的,没想到靳子桀也挺好心地对他说帮他背包,最终的结果是五个人一人背了一点儿他的东西,他自己脖颈只挂着一个靳子桀的摄影包。
山背后的风景跟爬上来的完全不一样,树木很少,基本都是没入膝盖的灌木丛,他们到半山腰找到那个奇异的溶洞里面打了个卡。
洞口很大,有清泉顺着岩壁流下来,有点像小型瀑布,离得近了能感受得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清凉气息,夏天这儿一定是避暑的圣地,不过现在已经深秋,这股凉直接是能渗进骨子里的。
“这里面肯定有鬼。”余滇蓝用登山杖指了指溶洞口,笃定地说。
靳子桀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鬼。”
“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那种,墓穴啥的。”任驰说,“然后盗墓贼可以去盗墓。”
靳子桀叹了口气,“你俩不去写玄幻小说我不看。”
任驰呲牙笑:“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像这种洞穴一般都有大墓。”
“有没有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千歌捣鼓着相机,对洞口拍了张照。
“走,去盗墓!”王连旭嚎了一嗓子。
溶洞里面的回响一层一层地反弹回来。
溶洞并没有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么玄乎,里面其实就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这些光比在照片里面看到的真实,肉眼看能直观地感受到大自然这种奇彩的现象。
洞的长度很深,越往里越窄,石头也很少,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是有点像玄幻小说写得那种感觉,说不定还真有大墓。
他们还没有好好地观望这些石头是如何发出彩光的,突然地面一阵晃动,溶洞里面的钟乳石纷纷往下掉,砸在水里。
“我怎么感觉....”
“像地震!”余滇蓝话还没说完,任驰就替他补完这一句话。
“什么?”陈千歌还没反应过来,左手手腕儿就被人拉住了,一阵惯性带着他脚步不停地跑。
“地震!”靳子桀的声音传入他耳朵。
陈千歌眼睫向左侧一看,才看清楚拉住他的人是靳子桀。他们几个使出全身力气拔腿往外跑,生害怕这股震源把溶洞给震塌了,搞不好六条小命全部都会葬送在这里。
刚跑出来晃动就停止了,周遭有鸟扑腾飞跃头顶的声音,水还在流,树叶静止,仿佛刚刚的晃动没有发生过。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余滇蓝手撑膝盖喘着粗气,“刚是地震吧?”
“嗯。”靳子桀松开陈千歌的手腕儿,应了声。
池野脸都吓白了,“怎么会有地震啊?”
“应该是其他地方地震,余震的震源迁到了望远山。”靳子桀解释说。
“那我们还挺幸运哈,”陈千歌脸也挺白的,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靳子桀递给他一颗巧克力。
“你怎么还有?”陈千歌惊讶地接过,“我的都吃完了。”
“带的多。”靳子桀说。
“离下山还有多久?”王连旭问,“赶快下山吧,这太吓人了。”
“三个小时吧,”靳子桀掏出地图看了眼,“快的话两个多小时。”
“希望这几个小时没有余震。”任驰双手祈祷。
余震过后紧张的心在看到有几十户人家组成的小村庄时,各自才松出一口气。房子的周围有十来只羊在树木旁的杂草,瓦屋的炊烟直冲云霄缭绕,颇有远离尘嚣桃源家的感觉。
“你们渴么?”靳子桀问。
“有点。”陈千歌说。
昨晚煮火锅已经把水用的差不多了,下山时几个人喝了几口彻底没了水,想的是都要下山也无可厚非,没想到一股余震把他们吓的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嗓子眼干痒的紧。
“去要个水喝吧。”靳子桀下颌朝小村庄扬了扬。
“嘿,你们说,这望远山离市区那么远,他们怎么买菜做饭啊?”任驰问。
“任驰随时问问题没有技术含量,”王连旭鄙夷地嗤了声,“这么大个山呢,人家没土地吗?”
“赞同。”陈千歌说。
“....你说的对。”任驰说。
他们找了一户人家,喊了半天,一位身穿花稠缎子的老奶奶满脸欣喜地跑出来,在看见是一群陌生少年时,欣喜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失落。
“你们是?”老奶奶问。
“奶奶,我们是才从山上旅游下来的。”陈千歌弯眼笑着说,“能在您这儿讨个水喝吗?”
“可以呀。”老奶奶转身进屋,看他们站在外面没有跟上来,和蔼地笑了笑:“进来坐一会儿吧,没事儿的。”
他们几个进了屋,瓦屋的门楣很矮,稍不注意都会碰到头,要不是靳子桀一手拦在门楣上,陈千歌都能一头撞上去。
“谢了啊。”陈千歌对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跟月牙似的。
“谢什么。”靳子桀黑睫轻颤,维持自己的面部表情。
老奶奶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房间虽小却整洁的不行,看起来很温馨,就是从生活痕迹上可以看出来,这间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交通不便,远离尘嚣,没有人陪怎么忍受得了的?
她接了六杯水用那种老式水果托盘托着进门,几个少年见状连忙起身接过,不停地说:“谢谢奶奶。”
“不用谢,”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这年纪是才上高中吧?”
“奶奶,您咋知道啊?”任驰问。
“我孙子给你们差不多大啦。”奶奶坐在凳子上温和地说,“刚刚你们喊我我以为是我孙子回来了呢。”
“奶奶,就您一个人住在家吗?”陈千歌问,“您儿女呢?”
“他们在其他地方上班呀,”老奶奶说,“孙子也跟着他们的,他们很忙,所以很少回来。”
“这样哦。”
“糟!我煮的猪食忘了!”老奶奶突然起身,匆匆走到门口,扭头对他们招呼了一句,“你们先在这儿坐着啊,我去把给猪煮的饭盛出来。”
“行。”
“这奶奶挺孤独啊一个人在家,”王连旭说,“守着这么大几间空房子。”
“就是,”池野点点头,“万一有坏人呢,唉,她儿女也是放心哦。”
“这村里都没几个年轻人,估计都是空槽老人,”陈千歌说,“坏人应该不存在,但孤独是真的孤独。”
老奶奶提着一大桶猪食路过房间,动作挺麻溜的,就是样子看起来很吃力,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老太太,手里的猪食桶都够到她的腰间了。
陈千歌把杯子放下走出去,“奶奶,我来帮您吧。”
“唉?孩子不用不用,这我提的起,”老奶奶一直摆手,不停地拒绝,“你快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待会儿下山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呢。”
“没事儿,我这年轻小伙子干活儿快。”陈千歌说谎不打草稿地说。
说着,他就准备上手去帮老奶奶提,有只手比他抢先一步。
“你右肩又不疼了是吧?”靳子桀轻微蹙眉问。
陈千歌被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子吓了一跳,靳子桀随时怎么跟个闪电侠一样,“唰”的一下,毫无预料的就闪到他跟前了,神奇的很。
“可以用左手啊。”陈千歌眨眨眼。
“奶奶,我帮您提。”靳子桀没理会他,对奶奶说。
老奶奶看见这两个小伙子帮她很高兴,“都是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不过我真的提得起,不用帮我的。”
但老奶奶低估了这群少年的热情,当他们看到她养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群猪时,都动手帮她从大锅里煮的猪食舀出来盛到桶里提到猪圈喂。
他们觉得喂猪还挺有意思。
几个少年哼哧哼哧地干了半小时就把将近二十多头猪圈里的猪给喂完了。
“谢了孩子们。”老奶奶脸上的笑容笑得灿烂,满头银丝随风飘扬。
“不用谢奶奶,”余滇蓝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这是您的养猪场吗?”
“不是我的,”老奶奶摇头说,“是公家的,村里的人都在养。”
“哦,村子里的养猪场,”任驰恍然大悟,“到时候卖出的钱都有份是吧?”
“哎,就是这样,”老奶奶笑着说,“村里不是搞那个脱贫攻坚吗,村长打算发扬养猪业,不过效果不太明显。”
“这山多高啊,走出去是有点难,”陈千歌说,“但是没事儿,明年不是要修一条高速跨过望远山么,那个时候应该就好点了。”
靳子桀看了陈千歌一眼。
“对对对,村长也是说让我们坚持把猪养着,”老奶奶说,“明年高速通知下来就会好啦。”
他们没在老奶奶家多待,干了活儿喝了水就走了,临走前老奶奶还给他们一人拿了一口袋自家种的水果。
本来都不想接的,奈何奶奶太过于热情,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他们下山坡时,奶奶站在她门口的井前望了好久。
靳子桀已经提前联系好司机在山脚下等着,车里坐着的还有他哥靳子恒。
除开陈千歌和余滇蓝,其他几个都挺愣的,这俩兄弟长得也忒像了。
“干的不错,”靳子恒笑着对靳子桀说,“把他们都平安带回来了。”
十月开头就挺忙的,两天的徒步登山就把三天多的假期给用得差不多了,紧接着就是月考,这五六天下来立马又是篮球市季赛。
陈千歌从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充实过。
月考成绩陈千歌依旧理科第一,红榜上毅然不动的还是他的照片,就是令他最意外的是,靳子桀这个鬼才不知道又逮着谁薅答案,居然比上次还要高出个五名来。
反正不可能是薅他的,这次考试两人的考场隔了十万八千米。
“谁这么厉害,让你都瞄到四百六十多分来了?”陈千歌拿起靳子桀的成绩看了眼。
“我就不能是自己复习的吗?”靳子桀啧了声。
“你会复习?”陈千歌像听到笑话般摇摇头,“我不信。”
“我跟你说,我就是不学习而已,”靳子桀把卷子翻了个面,看向陈千歌,“学起来吓死你。”
陈千歌笑得肩膀直抖,“那你把那道题现场做一遍,我就相信你不是瞄别人答案。”
靳子桀挑了挑眉,“可以啊,我有个条件行不行。”
“你还要条件?”陈千歌瞪大眼,“上次你给我承诺的条件我都还没找你兑现呢,你还想要条件。”
“那你现在说,我答应你任何事。”靳子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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