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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还没有想好,”陈千歌说,“你想要什么条件,我听听看。”
“我把这道题做出来...”靳子桀顿了顿,“你还当我同桌行不行?”
“哟呵,”陈千歌这下是真的被靳子桀讶异住了,“母猪不会上树啊,你先开始不是不想要同桌么?”
“现在想要了,”靳子桀说,“不行啊?”
“行是行,”陈千歌眯眼,“但是为什么?”
“我想跟你学习。”靳子桀很清晰地飙出这五个字。
陈千歌都要被靳子桀说的这句话给惊瞎了,“大哥,你....你是真的靳子桀吗?”
“我想学习有那么惊讶吗?”靳子桀黑眉拧着不理解。
“有。”陈千歌点点头。
“我爸管我很严,”靳子桀自顾自地解释,“眼看就要高考了,我哥和我爸都知道你是我同桌,他俩都叫我跟你多学习,如果高考没考上本科的话....”
他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没考上本科的话怎么样?”
靳子桀凝望了陈千歌半晌,他脖颈间用黑绳挂着的玉观音垂在校服的布料上,和他说出的话大相径庭,“他一枪把我毙了。”
“你逗我呢,”陈千歌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会毙自己的亲儿子。”
“靳家不需要废物。”靳子桀说。
陈千歌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所以你帮帮我,”靳子桀黑眸非常认真,“我不想被毙。”
“行....吧。”陈千歌看他这可怜的样子,心想靳家怎么能这样呢,何必呢?
陈千歌垂眉替靳子桀担心,叹了口气,他没有看见,靳子桀偏头而过忍不住的笑,那是一种又把人给诓到了得逞的笑。
陈千歌怎么这么好骗啊。
其实他突然在这一个月奋力复习,父亲和哥哥的压迫占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于陈千歌的鞭策。
这是一种无形的,看不见的,却能指使人的鞭策。
他一直都有跟陈千歌做朋友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有一股声音在说,就你这烂成绩样还想跟陈千歌做朋友啊?你看人余滇蓝,多优秀,还考上了985,你呢?你他妈还在倒数第一徘徊。
所以他让他哥给他找了个家教老师,靳忱被他这突然的改变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有人把他的儿子给替换掉了。
靳子桀每天下午放学回去还要补两个小时的课,一个月,他的成绩由够不到本科线达到超过本科线,这次能够突然飞升,还得感谢卷子简单,进步是有,不过很小,在家里家教给他出的模拟题他也只能刚刚擦过本科线而已。
“那你把这道题做出来我看看。”陈千歌用笔把那道题圈出来,看到靳子桀笑纳闷地问:“你笑什么?”
太过于高兴了,靳子桀听到陈千歌的声音立马回笼,佯装正经清嗓:“嗯,没笑什么。这道题是吧,行。”
陈千歌狐疑地盯着他,把卷子递了过去。
笔尖唰唰地在演草本上写,靳子桀头都不抬一个,写的那叫一个认真。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他才把答案算出来,草稿纸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一大堆,献宝似的给陈千歌看。
“......”陈千歌接过草稿纸有点想笑,打击靳子桀的心灵说,“答案是正确的,不过吧,这道题有两道算法,你偏偏就选了最笨的那一种。”
“无所谓,”靳子桀单挑眉,“答案没错就行。”
“嗯,可以。”陈千歌点点头。
“那这个同桌....”靳子桀试探性地问。
“你都算出来了我还能出尔反尔啊?”陈千歌笑着说。
“你把这道题比较聪明的算法给我讲一下呗。”靳子桀眯了眯眼,说。
“真的想听?”陈千歌问。
“嗯。”靳子桀说。
“看好了啊,”陈千歌拿起笔,笔杆在他细长的手指中转了下,衬的他手很好看,“它这个函数.....”
靳子桀先开始还在认真地听,后面就把视线跳转到了陈千歌的脸上。
陈千歌讲题时很认真,秋日的风携起蓝色窗帘,顺便也带起了他的黑发,夕阳的一道折射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脸上,渡上一层柔和的光。他上课时鼻梁会戴着银框眼镜,显得他的气质有些清冷,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地眨动轻颤,薄红的嘴唇侃侃而谈,时而时显洁白的牙。
卫衣袖子遮住了半个手背,只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写写画画,字体很草,人长得漂亮,字不漂亮。
“好了,最后的答案就是这样,”陈千歌抬起头,“听懂了吗?”
“懂了。”靳子桀呼出一口气,把陈千歌写的那个演草本拿过来看了眼,更直观的感受到陈千歌写字是真的丑。
这就是上帝给你开了几扇窗但是非得要给你关上门吗?
“你这字.....”靳子桀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知道我字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吧,”陈千歌说,“你不是看的明白么,这就行了。”
“只是觉得有点反差萌。”靳子桀说。
“神他妈反差萌。”陈千歌骂了一句。
最后一节自习课老伍手里拿着成绩单进来,目的就是换座位,理三三年,老伍制定的凭成绩选座位的规矩一直没变。
“还是之前那样啊,我念到谁谁就进来选座位。”老伍把他们赶出去。
“别忘了。”靳子桀起身,拍拍陈千歌的肩。
“哦。”陈千歌应了声。
“陈千歌。”老伍第一个念的就是陈千歌的名字。
陈千歌屈起食指把眼镜往鼻梁一推,径直走向原来的座位。
老伍看见一愣,讶异地问:“陈千歌,你怎么还坐在最后一排啊?二三排就是最好的位置呀。”
“没事的伍老师,在这儿挺好的,”陈千歌笑了笑,“我不想搬东西,书本太多了。”
老伍叹了口气,“行吧。”心里想着陈千歌坐那儿靳子桀应该不会跟他坐在一起了吧,毕竟靳子桀一直都不想要同桌。
刚喊到第八名的名字,一个低沉地吼声把老伍吓了一跳,抬头看什么情况。
只见靳子桀长腿三五两迈从后门进入,指着第八名吼,“起来!”
“靳子桀,你干什么?!”老伍厉声道。
“对啊,你吼我干什么?”第八名不满,“我凭什么起来?”
“谁他妈准你坐这儿了?”靳子桀问。
“伍老师准的。”第八名是个男生,长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是和靳子桀对呛时气势丝毫不输靳子桀,“你名次没我高,选座位本来就按名次排,难不成你还想抢啊?”
老伍走过来扯靳子桀的袖子,“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想要同桌吗?人陈千歌都坐这儿了,你还坐这个位置干嘛呢?”
陈千歌此时是最懵逼的那一个,想说话但根本就没他插话的份儿。
“我好久说过我不想要同桌了?”靳子桀沉脸看着老伍,又扭头看向第八名,“你起不起?”
“我还真不起了,”第八名稳稳当当坐在靳子桀原本的座位上,“你能把我怎么着?”
靳子桀唇线一抿,脸上表情跟当初揍何毅憬是一模一样,暴怒狠戾,狭长的眼眸瞪红。
陈千歌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道靳子桀要发疯了,刚要起身去拦他时,第八名直接从他眼里消失了。
反应过来时,靳子桀已经拽着第八名的衣领扔出后门外,所有人直接呆愣住。
“靳子桀!你简直是无法无法了!”老伍气急,上前拦住满脸阴郁的靳子桀,发现根本拦不住,少年力气很大,跟一头牛似的。
“靳子桀,你是傻逼吗?”第八名的后背撞到了走廊外的瓷砖上,瞪眼不可置信,就这么被靳子桀轻而易举地给扔出来了。
“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个位置不是你坐的。”靳子桀指着他说。
“就算今天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坐这个位置!”第八名吼。
“那你试试啊!”靳子桀回吼。
后门被靳子桀挡着,第八名进不去,打算从前门走,靳子桀拿着个凳子就往前冲,陈千歌见状飞速地跑过去挡在第八名面前,冷声说:“靳子桀,你疯了吗?”
靳子桀整个人瞬间怔住。

“把凳子放下。”陈千歌眼眸沉沉,看着靳子桀说。
靳子桀滚了滚嗓子,“咚”的一声,铁制的课椅砸在地板上,格外的刺耳,如果这一凳子砸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过和我坐同桌的。”靳子桀低声说,嗓音有点哑,刚才暴怒的气势全无,由一条气势凶狠的狼变成了尾巴耷拉的狗。
陈千歌叹了口气,“我没不答应啊。”
老伍看陈千歌把暴怒的靳子桀给拦了下来,赶忙跑上去把第八名扯到身后护着,害怕靳子桀又发疯。
“靳子桀,你刚刚想干什么?啊?你还想一凳子给人家砸下去吗?”老伍质问,“不就是一个座位吗?你至于么你?”
“至于。”靳子桀盯着躲在老伍身后的第八名说。
第八名被他盯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伍老师,我看这个座位要不就别换了吧,”任驰见缝插针地说,“反正都高三了,就安安稳稳地把同桌关系过好算了。”
班上其他人赞同地点头,“就是伍老师,换来换去其实也没意思。”
“行行行,不换了不换了,”老伍烦躁地摆手,“靳子桀,这下你还要发疯吗?”
靳子桀嗤了声,没说话。
“搞不明白你真的是,”老伍把第八名带进教室,边走边说,“高一才来不要同桌的是你,现在要同桌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霸道呢?”
靳子桀瞥了陈千歌一眼,毫不掩饰地说:“我就想跟陈千歌坐在一起。”
陈千歌一愣,老伍一愣,全班皆是一愣。
“你....”陈千歌刚想说话就被靳子桀打断。
“我要跟学神当同桌,怎么了吗?”靳子桀说。
“...没怎么,”老伍有些头大地看着他,顿了顿,“你只要别欺负人家就行。陈千歌,如果靳子桀跟你犯浑,你第一时间马上告诉我,听到没?”
“听到了伍老师。”陈千歌抿唇笑。
回到教室,班上的人还是按部就班地坐原来的位置,任驰落座后,朝他桀哥竖了个拇指。
“刚太帅了桀哥。”任驰说。
“帅什么?”陈千歌纠正任驰这个歪理,“他这就叫不讲道理,今天这事儿完全就是他的错,还帅。”
“我的错就我的错呗,”靳子桀理直气壮,“按照他说的话,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坐这儿。”
“我服了,”陈千歌一乐,“你好吓人啊,你直接抡着凳子就上去了,你以后做事别这么冲。”
靳子桀捂着心口,狠戾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来:“啊,铭记于心。”
任驰一直侧着身子看他俩,看到靳子桀比着这个动作说出这一句话时,牙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疼,就像是吃了一块齁甜的糖把蛀牙给叮到了那种感觉,很熟悉的画面感,但是半天都想不起来出自于哪个画面。
“还铭记于心,我看你转头就给忘了。”陈千歌把眼镜取下来揉了揉鼻梁,而后又戴上低头翻出卷子,开始刷题。
“但是这个取决于....”靳子桀看着他,“你在不在我旁边。”
“嗯?”陈千歌发出不解地疑问。
“这个我来解释一下,”任驰忍不住插嘴说,“因为刚刚你一句话就把发疯的桀哥给止住了,老伍拦了几次都没成功,我在旁边看呆了直接。”
“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陈千歌笔尖一顿,问,“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靳子桀看陈千歌跟他们聊天都不忘埋头写题,被他感染到了,也从杂乱的桌楼里掏出几张刷题卷,但还是试图解释了一嘴,“我没想着用凳子砸他,我有分寸的。”
“有这个觉悟就行。”陈千歌点点头,嗯了声。
下午校篮训练时,刘教把市季赛抽签的结果告诉他们了。
市季赛参赛的高中有很多,一个高中抽签分别跟三个高中打,三场三胜进入前八强争夺冠亚季,竞争压力还是挺大的。
“来,我们制定个战术计划。”刘教把他们招呼到一起说。
“明天就比赛了,现在制定有用没啊?”陈千歌抱着篮球,走过去时凑到靳子桀旁边悄声说。
“没好大的作用其实,”靳子桀说,“不过商讨一下总比没商讨好。”
“这个倒也是,”陈千歌说,“每年都是快要比赛前一天才去抽签吗?”
“嗯,体育协会说什么这样公平一点。”靳子桀点头说。
“见识到了。”陈千歌啧了声。
这次他们要比赛的高中是市重点四中,西区东高和B大附中,陈千歌看见自己原来的母校,眉毛一挑。虽然他不在四中的校篮里面待过,不过四中的校篮什么水平他还是知道一点儿的,四中相比于其他两所高中来说,好打多了。
刘教制定战术计划时也没有着重把四中放在眼里,特意针对的是其他两所高中。
“明天第一场就是四中。”靳子桀笑了笑,说。
陈千歌知道靳子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原来是四中的,这次转到八中又和四中为敌了,他该怎么选择。
“我去叫他们给我放个水。”陈千歌调侃道。
“可以。”靳子桀笑着说。
“嗐!陈哥,你到时候别给他们放水就好的了。”任驰在一旁说,“四中我们直接完虐他们好么。”
“你别这么奚落他们啊,”陈千歌忍不住笑,叹了口气,“好歹之前我也是四中的。”
“我不管,现在你到八中来了你就是我们八中的人,”任驰忒霸道地说,“也是我们理三的人。”
靳子桀从没有觉得任驰说话让他如此顺心过,头一次附和任驰道:“说的对。”
陈千歌:“.....”他觉得此刻多说无益,还是要用行动证明,这俩人看起来生害怕他倒戈似的。
刘教制定的战术计划陈千歌懵懵懂懂地听完,第二天起早时忘得一干二净,秋天的早上还是挺冷的,他没穿球服,把球服装进背包里下了楼。
余滇蓝已经开着车在外面等他了。
“今天这场比赛肯定好看,”余滇蓝在他上车后说,“打我俩的母校啊,哎歌仔,你会放水啵?”
“你在想什么?”陈千歌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对于比赛,我是认真的。”
“不过就算你放水四中也不行,”余滇蓝摇摇头,“就我上一届的校篮还好,后面这两届都是些什么我都没眼看。”
“这全是未知数,”陈千歌说,“没准儿人悄悄努力,惊艳所有人呢?这个也说不准。”
“得了吧,四中能赢你们我吃屎。”余滇蓝一拍方向盘。
“哥,先别发这么重的誓,”陈千歌倒替余滇蓝惊恐起来了,“我害怕你到时候不好收场。”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么?”余滇蓝笑着问。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
陈千歌笑了,“多说点,我爱听。”
到达体育馆,余滇蓝不是运动员不能进入休息室,只能把车停好去观众席上找了个位置坐着,陈千歌和他去球场瞄了一眼,人还挺多的,其中他还眼尖地瞄到了他们班的学生,来看球赛的基本都是小年轻,估计就是各个学校的啦啦队和应援人员。
刘教已经提前把休息室给他们在群里面说了,陈千歌看完球场就去了休息室,他来的比较早,休息室一个人也没有。
他刚脱下衣服打算把球服给换上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靳子桀一进门就看到的是陈千歌换衣服的场面,半裸着白皙的肌肤,紧实的腹肌纹理薄薄一层,黑色球裤下笔直修长的小腿,偏偏陈千歌扭过头还一脸的惊慌样,忒像换衣服的少女被人误闯闺阁的模样。
“操,吓死我了,”陈千歌小声骂了一句,“哎你......”
再抬起头时是空荡荡的休息室,他瞬间懵逼。
那么大个人呢?
明明刚靳子桀是站在这里的?
他把球衣穿好,走过去查看状况,门是开着的,那人怎么不见了?
陈千歌心里一慌,莫不是发生灵异事件了?
靳子桀去厕所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上划到唇角。他闭了闭眼,不得已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叼在嘴巴里,低垂着头倚靠在厕所的白墙上,瓷砖上的冰凉让他上升的火热下降了些,心里自我麻痹说早上就是火气旺。
抽完这杆烟,他又用水洗了洗脸,吐出一口气才走出厕所门。
休息室的门还是开着的,陈千歌已经把球服换好了,坐在凳子上正对着门口玩手机。
“来挺早。”靳子桀不动声色地把背包放下,对陈千歌打了个招呼。
陈千歌听闻声音收起手机,快步走到靳子桀面前一脸严肃还带有紧张地看着他,“你刚刚.....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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