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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的爱人(Six7)


“那倒不是,”靳子桀手起刀落,动作挺熟练的,“你没经验,我怕你把手给砍了。”
“这样啊,”陈千歌点点头,站在一旁抱手笑着说,“哎靳子桀,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嘛。”
靳子桀砍竹子的手稍微一顿,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俩抱着几根竹子回到小溪流,其余四个已经用打火石把柴火点燃,找了几个石墩架好上面烤着王连旭带的食材。
“你俩终于回来了,”任驰瞪着眼睛说,“我以为你俩迷路了呢。”
“怎么去这么久啊?”余滇蓝问,“我刚还打算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没信号。”
“桀哥去照相了吧。”王连旭说。
陈千歌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那么大一个摄影包挎在他身上呢,”王连旭指了指,“不要太明显好吗。”
“不道德啊你俩,”余滇蓝吼了句,“我们几个在这儿又是捡柴又是生火的,你们两个跑去照相!”
“就是。”池野默默地跟着附和。
“给你找了几根竹子就不错了,”靳子桀瞥眼看他,淡淡地说,“不然你那几斤米就背着吧你。”
“我操.....”余滇蓝小声骂。
“待会儿你们也去照呗,”陈千歌笑着说,“山上的红叶树林老漂亮了。”
“现在先把肚子给填饱,”任驰把石墩上架着的食材翻了个面,“基本都可以吃了啊。”
“谁会焖竹筒饭?”池野洗完余滇蓝带来的大米问。
空气突然凝固了几秒,彼此你看我我看你,在家里谁不是饭来张口,随时厨房都不会进一下的角色,怎么可能会在野外焖米饭。
“...我试试。”靳子桀用刀顺着竹节砍成竹筒,把竹子上面多余的纤条给刮平。
池野很相信地把装米的钢碗递给了靳子桀。
“你会么?”陈千歌一直看着靳子桀的动作,看到他把刮好的竹筒拿到溪流边涮了涮,然后又把洗好的米添了一点进去,掺水,一系列操作做的行云流水。
“有一点点印象,”靳子桀说,“跟我哥不是白跟的好么?”
“牛逼。”陈千歌啧了啧。
几个人当中最意外的就属余滇蓝了,上一次还是穿着西装来参加他生日会的靳家小少爷,今天脱下西装,手捏竹筒给他们焖竹筒饭!
反差太大,他有点不敢相信。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余滇蓝站在陈千歌的身旁,和他一起看着正在忙碌的靳子桀背影说,“他不是靳家的少爷,而是靳家保镖什么的.....”
“我也觉得。”陈千歌赞同余滇蓝说的话。
靳子桀刚把竹筒盖盖上,听到他俩的对话无语地侧头看了他俩一眼:“懂不懂什么叫做悄悄话?”
被正主听到现行他俩也不尴尬,陈千歌笑着说:“这不是变相的夸你么。”
“那我谢谢你了。”靳子桀说。
“不用谢。”余滇蓝呲牙。
靳子桀:“.....”
竹筒饭被吊在另一边的柴火上烤着,几个少年围坐在石墩前吃烧烤。王连旭带的食材非常多,他们看的瞠目结舌,说你是把你爸的冰柜都搬来了吗?
“就说好不好吃吧!”王连旭大声说。
“好吃!”池野大声迎合。
“哎,还是学弟捧场。”王连旭笑着拍池野的肩。
“连旭儿家的烧烤是真的好吃,这个没得说,”任驰给他打广告,“各位有空可以去捧一捧咱王哥的生意!”
“真的吗?”余滇蓝问,“我好久去尝一下。”
“没问题蓝毛!”王连旭估计是被捧得太开心了,一时口嗨,跟任驰一个得行地蹦出蓝毛两个字。
“....我叫余滇蓝谢谢。”余滇蓝满脸黑线地微笑,“我已经重复好几次了。”
陈千歌乐得不行,“你们还是要尊重一点儿啊,人大学生呢,比我们学历都高。”
池野发出惊呼,“牛逼!”
“哎,低调低调,”余滇蓝摆手,“各位学弟们,风里雨里,我在Z大等你。”
“天呐,Z大?”任驰惊讶的嗓子都破了音,“B市的985哎!”
余滇蓝一脸享受地听这群小学弟夸他夸的天花乱坠,一旁的靳子桀嘁了声,对陈千歌说:“你俩可真像啊。”
“像什么?”陈千歌没明白过来。
“都是bking。”靳子桀说。
陈千歌:“.....”
“不过你bking起来没他反感。”靳子桀又说。
陈千歌乐了,“我和他是发小,你当我面儿这么说不太好叭。”
“那有什么。”靳子桀黑眸漆黑沉沉,颇具攻击性的浓颜直冲陈千歌的眼底,满脸狂样。
陈千歌感觉下一秒靳子桀就会化身为暴龙战士直捶胸口说“有种他妈弄死我!”
哎,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怕他无法直视靳子桀。
竹筒饭焖好了,并且焖的非常成功,大米自带的淀粉甘甜混合竹筒的清香,味道简直绝了。
林子里传出不知名的鸟叫,真有种生活在远离人间喧嚣的世外桃源的感觉,就是时不时一阵风吹草动还是让人心里冷不丁一惊,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突然蹦出个野兽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山有野猪么?”池野问。
靳子桀抬起眼睫看了他一眼,说:“有。”
陈千歌猛地看向他,“真有?你别骗人啊!”
几个少年傻眼了。
有野猪?那不得拱人啊?
“怕什么,我们六个人还制服不了一头野猪了?”任驰拍拍胸口,一副志在必得。
“你知道野猪有多大吗?”王连旭说,“獠牙长的不行,别想指望我们能战斗过一头野猪。”
“要不做个计划吧,”陈千歌蹙眉深思,“万一碰见野猪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唉。”
看他们很认真地商讨怎么制服野猪,靳子桀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声,“逗你们的。”
陈千歌有一种自己真情实切被欺骗了的感觉,骂道:“傻逼。”
余滇蓝:“傻逼。”
王连旭:“傻逼。”
池野:“傻逼。”
任驰看他们一个个开火车似的跟队伍,想跟不是,不想跟也不是,为难地叹了口气:“唉!”
“叛徒!”余滇蓝抓了地上的一把树叶朝任驰扔过去,“打破队形!”
任驰呲牙用手挡,“我真不敢骂桀哥,我怂逼!”
靳子桀被他们骂也没生气,最主要的是陈千歌被逗了的表情挺搞笑的,他刚就应该把陈千歌的表情抓拍下来,做成表情包毫不突兀。
“哪有野猪啊,”靳子桀说,“看把你们给吓的。有野猪我还带你们来吗?”
“我看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陈千歌点头。
“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靳子桀笑着说。
中午饭饱饱地解决了,他们把地上的垃圾收拾装进收纳袋里,顺便用小溪流的水把柴火全部浇灭才肯放心地继续前进。
“桀哥,你不是带的有照相机吗,快来给兄弟们照几张呗。”任驰说。
“行。”靳子桀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调整镜头,给他们几个咔咔一通拍。
陈千歌已经被拍过了,就没掺和进去,谁知道池野也不去凑热闹,跟他站在一起聊天。
“学长,你那收纳袋给我提吧。”池野说。
陈千歌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收纳袋,这是刚刚打扫好后他顺手就提了,听见池野这样说心想这小学弟心肠还挺热。
“不重,我提就行了,”陈千歌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们拍照?”
“我面对镜头紧张。”池野说,低腰顺势把陈千歌手上的收纳袋提到自己手里,陈千歌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突然空了。
“唉你真的....”陈千歌哭笑不得,“你长这么帅不去照几张可惜了,就当打个卡呗。”
池野摇摇头,“不想。”
“好吧。”陈千歌说。
“学长,国庆过后就是市季赛你紧张吗?”池野问。
“不紧张,”陈千歌笑着说,“你别喊我学长了,听着怪生分的,喊我名字就行。”
“陈千歌?”池野才读高一,嗓音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低沉的不行,这要是小姑娘听了不得沦陷进去。
“啊,对,就喊我陈千歌。”陈千歌说。

第24章
靳子桀给余滇蓝照相时,镜头里面不逢时宜地站着两个人的身影,肩并肩有说有笑。就算陈千歌只处于照片里面一个小小的位置,都抵挡不了他本身有主角光环的气势,在相片正中间的余滇蓝都没有陈千歌那样抢镜。
池野很毁这张相片。
靳子桀按下删除键,对余滇蓝说照好了。
“这么快?”余滇蓝吃惊地问,“你只给我拍了一张吧?”
“不是,”靳子桀脸色瞬间冷酷,往前走去,“照片到时候发给你们。陈千歌——”
他扬声喊了一嗓子。
“拍好了?”陈千歌在跟池野聊天中抬起头。
“嗯,走吧。”靳子桀把登山杖换到左手上,右手攀住了陈千歌的肩。
其实他俩现在怎么说呢,谈不上多熟,不过也算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了,攀肩应该不算什么,但陈千歌就是感觉有点别扭,还有点尴尬。靳子桀就这么突然地攀住他的肩,动作做的那叫一个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多好。
陈千歌不自在地抖了抖,靳子桀低沉的音线传入他的耳朵,“别动,你肩上有根虫,我帮你——”
虫....虫!
靳子桀话音未落,陈千歌反应更大了,几乎是跳起来地甩开靳子桀的手,就差当场跳个霹雳舞,大喊道:“虫?什么虫?!它还在我身上吗?!”
“怎么了怎么了?”跟在后面的几个少年听到陈千歌的嗓门跑过来问。
靳子桀想笑但是竭力忍着,也大声道:“它被我弹走了!”
陈千歌不相信地使劲扯着自己冲锋衣肩上的布料看,橙色的布料光滑一片,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垂下头,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
“歌仔,什么虫爬到你身上了?”余滇蓝冲上前把陈千歌上下转了个遍,“哪有虫?在哪儿?”
“我不知道,靳子桀说我肩上有虫。”陈千歌说。
“额,不是什么可怕的虫。”靳子桀语气有些磕巴,天知道他只是想逗一下陈千歌而已,哪知道陈小少爷居然害怕虫害怕到这地步,为了不让陈千歌生气,他只能编出一个慌来,“蜜蜂。”
“蜜蜂?”陈千歌皱眉。
“嗯,蜜蜂,”靳子桀点头说,黑眸坚定,“就是蜜蜂。”
陈千歌眨眨眼,白皙的脸泛红,刚他的反应过度他知道,这也太丢脸了,就一只蜜蜂而已.....
“嗐,吓死我们了,”任驰喘气,“还以为被虫给咬了。”
“我也以为呢,”王连旭说,“真没事儿吧?”
“没事了没事了,”靳子桀想抬手拍拍他的肩,但又怕把人吓到,“刚就一只蜜蜂而已。”
“哦,那就行,”陈千歌整理了下衣服,又蹲下身把马丁靴的鞋带系的更紧了,确认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虫之后,他才直起腰重新打起精神,“走吧。”
靳子桀这下不敢攀肩了,不过和陈千歌并肩走着,两人挨的挺近。他在想为什么陈千歌会对攀肩的反应那么大,就好像非常厌恶和别人接触一样,还有上次推他垃圾桶的事儿,他也只是抓了一下陈千歌的胳膊而已。
说陈千歌有肢体接触的排斥吧,偏偏余滇蓝每次都能若无其事地攀陈千歌的肩,也没见陈千歌有多大的反应。
“你....”靳子桀皱了皱眉,在思索这句话该怎么问出口。
“我什么?”陈千歌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讨厌和陌生人肢体接触?”靳子桀问。
陈千歌立马反应过来靳子桀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告诉靳子桀也所谓,说:“哦,这个倒没有。是之前阎诺把我恶心到了,所以有点排斥和同性的肢体接触,我现在也在慢慢地调理,尽量使自己的反应不那么大。”
靳子桀听的脸都沉了,冷声说:“他经常这样碰你?”
陈千歌被靳子桀突然变调的嗓音整得一愣:“那个时候玩的好嘛,勾肩搭背是男生的常态啊,不过有几次离得近的有些不太正常,我也没怎么多想。”
靳子桀抿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被一口郁结给堵着,还很生气,要不是手机没信号,他真想立马打个电话回去让靳家把那姓阎的手给剁了!
“嘿陈哥,”任驰嘻嘻哈哈地靠上来打断两人打的对话,“没想到你小名叫歌仔啊?”
陈千歌睨了余滇蓝一眼,后者一幅不关我事别看我的模样,回道:“什么小名儿,你听错了。”
“不是吧,我听得清清楚楚。”池野也凑上来说,“就是歌仔。”
真的服。
忆往昔,这个小名儿还是老爸给他取的,为什么会取这个小名,还源自于老妈当年特别喜欢刘德华。
老爸为此非常嫉妒老妈天天华仔华仔的喊,后来爱屋及乌,老爸也喜欢上了刘德华。
夫妻俩喜欢听粤语歌,喜欢看港片,生了孩子的名字都在比较出名的粤语歌当中取名,自此陈千歌的小名也被老爸喊为歌仔,说让他长成刘德华那么帅,叫老妈不要喊华仔了喊歌仔。
这小名儿陈千歌小时候喜欢,长大后就不太想让他们喊歌仔了,太幼稚。还有就是,他不想长成刘德华那么帅,他想长成陈冠希。
“我们可以喊吗?”池野又问。
“随便吧。”陈千歌叹了口气。
“不行!”余滇蓝第一个拒绝,“歌仔是我的专属称呼,你们谁都不能喊。”
“我偏要喊,”任驰跟余滇蓝唱反调,“歌仔!”
王连旭:“歌仔!”
池野:“歌仔!”
靳子桀静静地听他们在那喊。
“毛病。”陈千歌笑着骂。
余滇蓝吃了好大一个憋,“操!早知道我就不该当你们面喊。”
“那也办法咯,你都喊出来了,”王连旭说,“我们都知道了,况且陈千歌也说了随便,我们就要喊!”
“就要喊!”任驰跟着附和。
不过这股子精神气儿在爬了五个小时才到达山顶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累成了狗。一路上打打跳跳,并且快达到顶峰时一路的岩石非常陡峭,角度直逼九十度毫不夸张,不得已他们还用上了钢索,缠在树上拉着走,如果稍不留神踩滑了脚还是很危险的。
好在五个缺少经验的少年都特别给靳子桀面子的没有出什么差错,速度都很慢但是安安稳稳地登顶了,以至于在扎营时都恹恹的,没有了力气。
望远山的山顶是大鼓的形状,整体看起来很像山身是托鼓的鼓架,山顶就是鼓面特别平,没有一颗红叶树木,山顶和山脚就是两个景色,分裂成不同的景象。山顶一眼望去全是冒着小草的平面,与其说来到了山顶,不如说来到草原,奇妙的很。
临近黄昏,远处天边折射的光线拉长他们的身影,紫红色的晚霞像一大片火光燃烧了半边天,配上邻边山上的红叶树林,似乎抵达了另一处的世界,站在山顶上看日落的视觉效果太强烈了,他们顿时觉得爬了五个小时赶到太阳落山前看到夕阳很值。
“唔!”任驰张着胳膊大喊,身上的疲惫抛之脑后。
“太漂亮啦!”陈千歌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吼。
靳子桀把相机立在支架上,招呼他们:“打卡。”
相片里面是黄昏映着少年的脸。
看了没多久的日落他们就开始搭帐篷,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太阳落得飞快,晚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爬上蓝黑色天空的璀璨星河,隐隐约约还有分裂天空的银河线,不过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所以那条银河链不是特别明显。
任驰把火锅底料搬出来,又让他们惊讶了一次。
“真他娘都是人才。”靳子桀竖了个拇指。
山顶上没有柴,他们用带的煤气和炉头搭锅,带的纯净水还剩的有很多,把任驰的火锅底料放进去煮火锅。
陈千歌在回帐篷拿东西时看见靳子桀叼着一根烟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他面前就是乌漆嘛黑的树林,不知道在干什么。
其他人都在忙活,靳子桀这个带头的跑到老远去抽烟,陈千歌想这人怎么还偷懒呢,走到靳子桀的身后拍了下他的肩,问:“靳子桀,你干嘛呢?”
“我操!”靳子桀吓的嘴里的烟都掉了,要不是反应快,他手里的唧唧差点卡在拉链上。
陈千歌猛地瞪大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尿尿。”
“我他妈都站在这里了我不尿尿干嘛?!”靳子桀迅速整理好裤子,“我服了,你是猫吗?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是,你叼着根烟尿尿,我以为你偷懒呢。”陈千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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