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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山河南渡)


“是你弟弟身体不好吗?”温纯暂停了电影等他回来,也听说了虞淮骨折住院的事,对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同龄人很感兴趣。
“不是。”虞砚摇摇头,勉强朝她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心中浮起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打电话的是虞仁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虞淮转院了、住的还是条件不错的高级单人间,突然间态度热切地要接虞淮回去住,说是学校课程落下太多了影响成绩,又旁敲侧击地问虞砚是哪个朋友帮忙给虞淮转院。
虞砚正烦恼要怎么解决,就在傍晚接到了洛瑄的电话。
“护工来消息说前几天有人以监护人的名义要来接走小淮,温总了解情况后让人联系远航给小淮办理转校手续,之后小淮康复回校后依然住校,周末如果愿意,可以回家里住。温总让我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不愿意就不转了,至于要不要让虞仁庆先生见小淮,也都听你的安排。”
她话中的家里显然指的是虞砚如今住着的温朝家。
远航是市七中的私立分校,作为私立中学却在市里有着举足轻重的王牌名校地位,被誉为状元生产地,每年市内中考的前一百名中有过半数的考生来自远航,是家长们挤破头都想将孩子送进去的学校。学校会举行多轮测试筛选以保证生源质量,昂贵的学费都已经不在家长担忧的范畴内,学生卓越的个人能力是首要条件。
但虞砚没想到,温朝不仅如此迅速地履行了当初听起来像随口一提的承诺,还给了他们兄弟俩自己都从来不敢奢望的东西。
“不,我没有不愿意,这样的安排……很好。”自己已经欠温朝太多,连心里的那些抵触都变成矫情,虞砚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询问的声音轻了许多,“温总他……”
“温总这几日很忙都歇在公司,他吩咐过,如果小纯小姐问起,让她不必等。”洛瑄的语气很温和。
“哦、哦,好。”虞砚脸皮发热,说不出更多追问温朝的话,但他觉得自己是该和温朝当面道谢的。
可是接下来近半个月的时间,他和温朝碰面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至多只能在晚餐时间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温朝。但温朝也只是赶回来陪温纯吃一顿饭,和温纯闲谈几句近况就回书房,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又匆匆地离开,没有给他多余的关注。
他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一只被温朝豢养却又在兴致尽失后抛掷脑后的金丝雀,甚至来不及吩咐他什么事让他报答那预支的二十万。
这样闲适但隐隐风雨欲来般平静的日子让虞砚感到异常和莫名的怅然,不过这点情绪很快被意外驱散——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虞砚打开门看见温纯站在门口,视线在和他交汇的一瞬间,温纯好似看见了主心骨,眼里的不安消减了些许,脸上满是迫切焦急的神色。
她一只手扶着门框,微润的额发稍显凌乱地贴在耳边,过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平缓下禁不住颤抖的气息,竭力让自己的语气藏住慌乱:“虞……嫂子,你是不是有我哥别的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今天更新得晚了QAQ有bug的地方之后会继续再修(士下座)本周更新就到这里啦,下一章周四晚七点见~给勤奋的小渡投喂一点海星星和评论助力接下来的更新叭!

第15章
虞砚被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一愣,平静的心跳被她的情绪感染着乱了几拍,不安地在胸腔中跃动。
“我……没有,”虞砚抿了抿唇,太久没和温朝接触,他在提到有关温朝的字眼时,唇齿间的咬字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他怎么了?”
脑子里的思绪杂乱无章,温纯焦躁地在自己的披散下来的发间抓了几下,再三斟酌后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凝重:“他今天晚上没有回来,刚刚给他打电话,被挂断了。”
“嗯,”虽说住进来快一个月的时间,但虞砚一点也不了解温朝的情况,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的情绪,只好用着以往哄虞淮的语气,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他之前不也好几天没回来,周伯说他忙。”
“我知道,”温纯咬了咬唇,按在门框上的手指蜷了蜷,声音低落下来,“但是……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没有接我的电话,我问瑄瑄姐,她说下午下班时间之后我哥就去参加宴会了,没有带她。现在已经十二点,他很少会在宴会上待这么久,更何况是那几个不安好心的亲戚邀请他去的。”
虞砚了然,不由想起自己和温朝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然而看温纯的神色,似乎温朝这次去的不是那样声色犬马的地方,或许真的是遇到了什么意外,他斟酌着开口,“再怎么说,既然是认识的亲戚,不会不把他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吧?”
他虽然不清楚温家内部的明争暗斗,但也知道现在是个法治社会,再有权有势的人在法律面前都不能是特权者。
温纯担忧地深叹了口气:“那些人很难缠的,他们当然不会做什么留把柄的事,但谁都知道,他们不能接受看着我哥哥变得越来越好。”
虽是这样说,温纯没有透露更多别的东西,尽管她这些时日和虞砚熟悉了许多,也看得出来虞砚没有什么背景与心机,偶尔给她讲题时也会让她感觉到这个人没有坏心眼,但也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于他。
“算了。”温纯收回搭在门框上的手,敛起方才外露的情绪地往后退了一步,抬眼间还向虞砚勉强地笑了下,“是我太着急了,我再等等。时间太晚了,嫂子你睡吧。”
面前比自己还年轻两岁的小丫头,在此时流露出超越其年龄的稳练,简直和如今的温朝如出一辙。
温纯没有等虞砚的反应,话音未落,转身下了楼梯去客厅。
怔愣的短暂数秒之间,虞砚回过神,心里有着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触动,妥协地“哎”了声,反手关上门,紧追几步跟着温纯去了客厅准备陪她一起等温朝。
宅子里的住家阿姨和周筌已经都回了佣人房睡下,两人都没有再有过多余的交流,四下寂然,偌大的客厅显得空落落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晃晃悠悠地走向深夜的数字一的位置。第二天是周末,因为有温朝的意思,温纯一向不用在周末和其他同学一样去学校上自习,虞砚也就不好劝温纯先去休息。他看着托腮倚在沙发里发呆的温纯,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忽了下——在等不到他回家的的虞淮,会不会也和温纯一样在等待和想念他?
温纯的指尖无数次地滑开手机锁屏,在她再难以忍耐地要拨出去某个号码时,宅子外汽车鸣笛突兀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温纯腾地从沙发上跳下,踩着拖鞋匆匆往外跑。
虞砚紧随其后,心里不自觉吊着的一口气悄悄松了。
先从轿车里下来的是虞砚之前就见过的温朝身边的保镖,其中为首的一个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取出车内的轮椅放下,路灯洒入的光晕映亮车内人清俊的侧脸轮廓,是温朝。
屋内的灯光清清浅浅地散落在门外,和着皎皎月光落在温朝肩头,虞砚望过去的目光猝然和温朝撞上,恍惚间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隔世之感。
“小砚。”温朝的声音响起。
虞砚如梦初醒,脑子还没响应,身体已经自动地走上前,弯腰探入车内将温朝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轮椅上。
温朝嘴角仍旧勾着习惯性的弧度,只是失了血色的薄唇暴露了他此时不算好的状态,他侧脸看着虞砚,微微一弯眼尾,颔首间朝虞砚递去一个浅淡的笑容,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悉数落到往自己跟前跑过来的少女身上。
温纯身上穿着睡裙,只披了一件薄外套,蹲在温朝膝前,紧紧抓着温朝的左手,想查看他是否有哪里受伤。温朝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外套衣领,温声同她打趣说话时眼里的笑意缓缓氤氲上温度:“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只是让你不去学校上自习,可没说给你放假啊。”
温纯又是心有余悸又是委屈,小鹿似的水灵眼睛里洇着担忧:“你怎么还瞒着我啊,明明就是出事了对不对?”
温朝顾虑着她在外面吹风会着凉,没回答,隔着衣服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下,示意她站起来,“外面冷,进屋说话。”
他略微偏了偏首,这话是对身后的几人说的:“今天晚上辛苦了,明天我不出去,你们休息一天吧。”
“是。”为首的男人虔敬地弯腰点头,确认温朝没有别的吩咐,开车离开。
此时只剩下三个人,虞砚默默地上前几步推着温朝进房间。
客厅里的灯都开着,两人此时才看清楚温朝已经湿透的发和因为太多皱褶而显得凌乱的衣服,原本笔挺的西裤上沾了灰,衬衣领口蹭着一抹触目惊心的暗红,让他整个人都透着精致易碎的狼狈。
温纯瞳孔微缩,霍然上前一步。温朝没有给她开口的时间,转眼看向了虞砚,语气平静但不容置喙:“小纯回去休息,我没事,小砚送我回房间。”
搬进来足有半个月,两人单独相处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虞砚此时同他目光交接之际却突如其来地和温朝有了默契,心领神悟地弯下身将温朝从轮椅里抱起来,站直身体抱着温朝上楼回了主卧,没给温纯紧跟上来追问的机会。
这是第二次和温朝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虞砚来不及感到排斥与抵触。
低头间,他好像闻到了温朝身上熟悉的木香里浓浓交融着的血腥气。
动作下意识地变得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什么易碎品,虞砚将温朝在床边放下,还没直起身,温朝克制后的冷淡声音在耳畔响起:“出去。”
虞砚收回手,清晰地感知到手臂和温朝身上接触过的地方沾上一抹湿意,他没有和温朝呛声,也没有理会温朝的命令,他就着抱温朝的姿势,单膝半跪在温朝脚边,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上晕染开的红,心跳忽地加快。
“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事要外出,来不及改文,所以请一下假,更新时间是周46晚上七点,回来了修好一定努力爆更呜呜呜,啵唧大家!/(ㄒoㄒ)/~~(顺祝大家端午安康~再卑微敲碗球球海星这样

他的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温朝解开领扣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向虞砚,过去焦头烂额的半个多月里,他自动忽略了自己领回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费一番周折将虞砚带回来的初衷。
细细回忆这半个月周筌和他汇报的事项里,虞砚似乎还算安分,就连小纯对他的态度都有所转变,足以见得他没有看走眼。
不过印象里,这小未婚夫还挺讨厌他的,要不是欠他钱不得不按协议待在他身边还债,恨不能离他远远的才好,现在不走又是为什么?
温朝若有所思地敛回垂在虞砚脸上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关心我?”
虞砚一噎,不自然地别了别脸,视线移到他领口那一抹红上,“是温小姐关心你,怕你出事,你挂了电话,她等你等到现在。”
提及温纯,温朝脸上的笑意实了些,旋即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声转了话题:“外面玻璃柜里有一只药箱,那你帮我拿过来,再取一张浸湿的热毛巾。”
他使唤得十分自然,语气还算客气,虞砚看了看他,站起身按吩咐照做了。
药箱上有显眼的标识,虞砚很快找到,提着药箱回来时温朝拉开了灰蓝色的领带,将衬衫最上方的几颗领扣解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在颈侧靠近大动脉的位置,有一道已经凝血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但那道伤却看着让人心惊。
虞砚拖过来一只椅子把药箱放上去,本想问温朝伤到了哪,但一思索,还是先站起来去浴室找了张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洗过又拧干展开拿过来。
他将毛巾递向温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要我帮你吗?”
温朝轻轻一挑眉梢,有些意外虞砚今天竟然会善解人意到如此温柔体贴的地步。
既然自己主动送上门,那就没有再推回去的道理。
“行,”温朝点了点头,不失优雅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抬了抬下巴尖,“那你帮我上药吧。”
养尊处优的温总理所应当地有洁癖,也理直气壮地指使了自己的未婚夫替自己脱掉脏了的衣裤,尽管未婚夫的脸色又逐渐地变得不大愉快。
将沾了灰的西裤褪下,虞砚眼观鼻鼻观心地抱着温朝放回床上,不经意地一低头,正好看到那双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过分白皙的大腿上紧箍着黑色的绑带,将大腿缠绕一圈的绑带上分支出来的两三条末端是卡在衬衫尾部的小夹子,有点眼熟。
虞砚回想了片刻,上一次见到这东西,是他还在黄仲元手底下做练习生的时候,同宿舍的室友会穿这个用来防止衬衫在走动中褶皱,但也只是在一些较为重要的场合时才用。
当时觉得累赘滑稽,可现在却觉得这东西让温朝无形中有种让人口干舌燥的禁欲气息——在他看着温朝动作熟练地将这东西从腿上解开取下,而腿上却因为长时间的禁锢而浮现出一圈会让人浮想联翩的红痕时。
温朝感觉到他的注视,并不在意,将取下的衬衫夹轻轻一抛,扔到茶几上,抬头时,线条流畅的脖颈扬起一段漂亮的弧线,示意虞砚先用热毛巾替他清理掉伤口周围的血污。
虞砚回过神,忙不迭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温朝腿上撕下来,定了定神,莫名升起几分紧张,全神贯注地给温朝清理伤口。
出乎意料地,温朝非但没挑刺,还格外配合能忍疼。
沾上酒精消毒,能隐约感觉到温朝的身体微颤了下,呼吸微微一滞,但他没有发出丝毫类似于吃痛的轻哼,很快恢复如常,只是垂着眼,颦蹙着眉,使他优越立体的五官透出某种由于脆弱而漂亮到极致的俊美。
他越是显得大度不计较,越是让虞砚心里忐忑,清理的动作也就越轻柔,连虞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是……是刀划的吗?”看着伤口处上药后浅浅泛着的淡红,虞砚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不是。”温朝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深陷在繁重思绪里,摇了摇头,不欲多言。
“那是出什么事了吗?”虞砚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下意识流露出的担忧。
温朝有些意外,怔怔地看着他。
今晚的鸿门宴是他早有预料的结果,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他提前安排的人手外,其余一个人也没告知,就连洛瑄也不知道。他认为自己打理的天衣无缝,但没想到会让温纯也若有所感地焦虑起来。就连眼前这半哄半胁迫领回来的小未婚夫,竟然也乖顺服帖地照顾他,着实是出乎温朝的意料。
难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让虞砚忽然转了性情、但自己却不知道的事?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虞砚见他没反应,没得到答案于是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声。
温朝回过神,自己感知了片刻,温声跟虞砚道谢,“没了,谢谢。”
他这语气属实敷衍,虞砚张了张嘴不满地想说什么,不经意间瞥见温朝裤腿上被洇湿了颜色的一小块布料。他想也没想地蹲下身用指腹轻轻蹭了下,果然染上一点红痕。
他抬头看向温朝,温朝注意到他的反应,没说话,只是点头默许。
撩起裤腿,能清晰地看到一条不起眼的细长血痕,顺着小腿淌下的血迹已经干涸,伤口不深,已经凝住了血。
“你……”虞砚深呼吸了下,心情有些复杂,放轻了给伤口消毒的动作。
——温朝的腿没有知觉,所以连受伤都感觉不到。那些细碎的疤痕印记来源,虞砚也都能猜测到一二了。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尽管温朝逼迫他签协议时的模样很让人憎恶,但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可怜,叫他心脏闷闷的不舒服。
“小纯说,你晚上是去亲戚举办的宴会。”笨拙的套话不经思考从嘴里秃噜了出来,虞砚没敢抬头看温朝。
“嗯。”温朝撩眼看他,“你不急着回去休息?”
“我……”虞砚被他问得一哑,没来由地慌了一瞬,下意识顶嘴,“你不是洗漱不方便得要我伺候吗。”
话一出口,虞砚就后悔了。
温朝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不慌不忙地一颔首:“也行。”
“……”
虞砚站在窗边,背对着温朝等他换上睡衣,借着半扇窗户远远眺望无尽的夜幕,垂在身侧的指尖仿佛还在发烫,好似仍留存着刚刚帮温朝换上睡裤时偶然碰到对方肌肤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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