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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余真慌不择路,连忙拔腿跑了上去,一开,却发现不是王小妮,是青年。
青年对着他比划了两下,往对面的山指了下,艰涩的说,“王……小……妮……”
“给人……带走……了……”
余真将耳朵凑了过去听,才听了个大概。
有那么一刻,他想报警。
但是很快,他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青年往腰间的裤子,别了两把刀,带着他上了路。
山里头长满了树,杂草,路又崎岖,着实是不好找。
余真脑中闪过了好几个很坏的猜想。
祁宴深找到他了,所以想挟持王小妮,让自己就范。
又或者是,王小妮被坏人盯上了,那个人正在对她干不好的事情。
他们拿着手电筒寻路,喊着王小妮的名字。
余真希望王小妮没事,能快点给他们一点回应。
他的身上冒满了冷汗,眼眶也一点点地被懊恼,焦灼,不安,恐慌的情绪,浸染上了血红的颜色,要是再找不到王小妮,他真的快要疯了。
呼哧呼哧。
也不知道是风吹了杂草,发出的噪音,还是什么。
青年耳朵比他灵,立马停下了脚步,挪了方向。
预料到王小妮遇了害,青年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将脚步放缓了过去,一点点地逼近了声源的位置。
一脸凶神恶煞,身形高大的大叔,此刻正在扒着底下少女的衣服,掐着她的脖颈,不让其发出任何声音,好趁着空下无人,肆意妄为的行凶。
青年倒吸了口凉气,将刀抽了出去,可能是没杀过人,过不了心理那道防线,他的手莫名有些抖。
就这么犹豫了会儿,听到些许唏嘘声后,男人警觉地转了身,却见着了把明晃晃的刀,正往他这里扎。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力气猛的跟牛一样,他一下就夺过了青年手里的刀,抱着不留活口的心思,想将人一块处理掉。
那边起了动静,余真察觉到青年人没了,这才回过神朝着那个方向,趔趄着脚步飞奔了过去。
夜色深处,他只闻到了股血锈味,还有两个模糊不清,正在交缠的人影。
余真想也没想,他拿起地上的石头,往男人的头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男人这才泄了火,倒在了地上。
青年从男人的身下抽了出来,他的小腹给挨了一刀,肠子都挂肚皮外边了,此刻浑身是血。
他站着,低头看,地上躺了三个人。
王小妮和青年,两个人都受了伤,他不知先该顾及谁。
正当他先后扶起两人时,青年开了口,虚弱的呢喃着,“别管我……你们先走。”
余真往青年那摸了摸,沾了满手粘稠滚烫的血。
他震了下,眼泪止不住的掉,哽咽着,“你流了好多血,要是再不去医院处理,会失血过度休克了。”
青年却释然一笑,“我能活到现在……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我很……满意了。”
余真含着血泪咬牙,“你得好好活着,以后的日子还久着呢。”
“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余真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他将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叫救护车,却发现山里连一点信号都没有。
他一边背着王小妮,一边将手机举高找信号,加快了步伐往山下跑去。
山里的路陡的很,余真操之过急走的过于迅疾,再加上夜太黑,心思也不在路上,他没注意到脚底下的石头,就这么给绊了下,直接往山下摔了去。
浑身像被车碾了遍,疼的厉害,他后脑勺给石头撞狠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了。
凑巧当时有路过的村民发现了他们,这才将人好心地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余真恍惚,抽了抽手指。
还没等他起身,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往里边走了来。
余真睁大了眼,想逃,但下一秒还来不及走,就被他们拦住了去路。
“请你回公安局,给我们录个口供吧。”
经由对方这么一解释,余真才知道,当晚拐走了王小妮的陌生男人,是个连环奸、杀犯,曾经犯下了好几个案例,如今才给逮捕落网。
可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要是去了警局,被发现了怎么办。
显然是去不得的。
他捂了捂肚子,找了个理由请求道:“我闹肚子,能不能先让我上个厕所回来,再跟你们去录口供。”
对方犹豫了下,但看他面色难看,才先同意了。
余真去了别的病房一个个看了去,这才在拐角的房间里找到了王小妮。
他走到病床前,用手往王小妮的脸上,使命拍了去,“小妮,我们该走了,你快醒醒。”
王小妮被这大力扇醒了,睁了眼。
但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余真从床上扯了下来。
余真慌乱地跟她解释,“公安局的人找上门来了,我们必须得换个地方逃了。”

民警在病房里等了会儿,发现人还没回来。
察觉到不对劲后,他们查封了医院的角角落落,开始调监控找人,这才知道对方早就不在这了。
只是让人录个口供罢了,竟然都不配合直接跑路,想必其中一定有隐情。
于是他们去了余真曾经呆过的那个村子,找里头的村民问了个遍,调了其身份信息后,到头来却发现落了场空,根本查无此人。
他们身无分文,还生着病。
余真想自己的身子还能撑一会儿,但是王小妮不行,于是隔天他就去新的村镇上,重找了份兼职。
为了得到这份工作,他只好说自己是未成年,还没有办身份证。
老板娘是个脾性还算好的中年妇女,看他长得倒是还挺乖巧的,模样也好看,特别是求人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含着水光忽闪忽闪,瞧着楚楚可怜的,她也不好拒绝了,一时心软就把对方留下了。
她也没想到,这小伙子看着瘦瘦弱弱的,干起活来手脚还利索着,一天下来,恨不得把店里的活都做了,就没休息过。
午休的时候,老板娘给他递了一手瓜子,好奇的问,“我瞧你,倒是长得水灵,脑瓜子也好使,怎么就不回去上学了呢,这么早就出了社会。”
他不太想把自己说的太窘迫,只好编了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理由,“父母供不起我上学,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才出来工作了。”
老板娘拍了拍他的肩,笑的和蔼,“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但你这个年纪,还是学习最重要,要是赚够上学的钱了,记得早点回学校读书。”
余真抬了抬帽檐,点了点头,“好。”
为了赚更多的钱,他选择了加班。
每天的工资都是日结,余真领到今天的薪资后,买了点夜宵回去。
他们住的地方,是个早就废弃了的厂房。
听说过几个月就要拆迁了。
除了他们住在里边以外,还有几个流浪汉。
夜很深了,他们还依旧没有睡去。
王小妮说,“我伤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也去找份工作干干吧,关你一个人在外边忙,迟早要累坏了。”
余真阖了阖眼,毫无困意。
他转头对王小妮温柔的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抚着,“我是男孩子,吃点苦没事的。”
下一秒,余真又略感懊恼的叹了口气,“只是不能让你过得好点,我有点愧疚。”
王小妮握紧了他的手,眼睛里忽的闪了些泪光出来,“余真,我可以……”
“可以跟你一辈子的。”
她声音小了下来,“就是你别嫌我麻烦,不要我就行。”
余真怔了下,全身像是被电流触了下。
他脸有点烫,喉咙突然堵的厉害,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王小妮趴在他耳边说了句,“其实,这段日子,我们很像在私奔呢。”
她有点开心地笑了笑,说完后又忙着将身子缩了回去。
余真勾了勾嘴角,眉眼弯了起来,这些天在上面凝聚的愁苦之气,顿时散了散。
他对着王小妮的背影盯了盯,伸出手隔空探了下,但过了两秒后,立马又没了动作和下语。
面上欣喜的表情,重新恢复回了刚才的凝重,复杂。
店里重新来了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妹子。
见着他的第一眼,对方就趁着休息时间,向自己表了白。
余真往后退了去。
妹子凑过来问他,“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呢。”
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认出自己,所以他一天到晚除了吃饭以外都是带着口罩的,不管有多闷热,都不脱下来。
余真不想让对方再接近自己,只好撒了谎,“我其实有呼吸道方面的疾病,可能会传染给别人,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妹子惊了下,睁圆了眼,“啊?”
被婉拒后她有点伤心,趁着余真在午休摘下口罩吃饭的时候,顺手用手机拍了张他在楼道的侧脸照。
贴了几个标签,配了个伤感的文案后,她将照片做成视频,上传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
#失恋日记#帅哥#青春#绝美侧颜#暗恋
猫猫日常:小喵今天摘到自己喜欢的星星了吗?
回答:没有,星星跑了。
下班后,妹子无精打采地打开了手机,却意外地发现账号炸了,不管是粉丝数,点赞量还是评论条,每个都达到了999+。
祁宴深去了外地。
公安局内。
他捏着张照片往对面递了过去,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语气也平静着很,听不出什么情绪,“张局长,你瞧瞧,这人看着眼不眼熟?”
盯着上面的照片,张局长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路过的民警瞥了眼,顿时将眼放光了,“这人,我见过。”
“哦?”
祁宴深压着喉咙发了声,“在哪见过?”
民警指了指照片上面的那张脸,说道:“我们最近抓了个连环奸、杀犯,那时候这个男孩子在场,我们派了人要找他来录个口供,结果没想到这人二话不说跑了。”
“他跟那差点遇害的女孩子认识,两人在作为案发场地的小村庄里呆过一段时间。听村民说,他们是从外地来的,后面我们就去对了下身份,发现信息都是假的。”
祁宴深扬了下嘴角,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但眼底的骇意却深不见底,生出了点冷,“既然跟这么大的案子有关联,怎么能轻易放人走呢。”
张局长板正的笑了笑,回他,“是。”
民警挑了挑眉毛,调侃的说,“就是可惜了,这小孩倒是反侦查能力强,到现在都没什么下落呢。”
语毕,祁宴深将手机推了出去,戏谑,“你们警察,是关顾着在现实中办案,都不上网?”
视频爆火了以后,店里被围得水泄不通。
狂热的小迷妹慕名而来,有些为了见见人的真容,还特地从外地订了车票过来。
看到外边这么多人,余真人傻了。
他抢过妹子的手机,对着屏幕上面的视频,快速地点了下删除键。
妹子慌了,见着他不领情,火急火燎的模样后,不由得着急的问,“怎么了?火了不好吗?你不是缺钱,以后可以在网上开个账号直播卖货赚钱啊!”
真是害惨他了。
来不及解释,余真急忙去更衣室换下了工作服,打算从后门溜走。
但还没等走出半步,他的路给堵死了。
外边停了辆警车,冲下来三四个穿着警服的人,拿着铁拷往他的手腕往墙壁上摁去,“我们接到起案子跟你有关系,请配合一下,跟我们走一趟。”
众目睽睽之下,余真脸色白了。
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眼,对着他不留余地的拍了个遍。
被扣在拘留所内,他作为当晚的目击证人,录了个口供。
录完后,他对民警有点恳切说道:“请问录完后,可以放我走了吗?”
呆在这越久,他越紧张。
民警对上他清亮的眼,问,“你这几个月,为什么要用着假身份在社会上谋取生计,不知道这样是不合法的吗。”
余真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有点冷了下来,连指尖都透上了凉意。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见他缄口不言,民警也没再过问,说,“情节也不算严重,那你先在这呆会吧,我联系下你的家人,过来交点罚金保释你,就可以回去了。”
余真摇了摇头,咬紧了牙关,“我没家人,你不用联系了。”
话语一落,门外走进来了个身形高挑,宽肩窄腰的俊美男人。
余真盯着对面黑压压的影子,惶恐地掀着眼皮抬头。
他瞳孔一震,心脏在胸腔里猛然跳的厉害,像是见到了地府里凶神恶煞的鬼阎王。
祁宴深眼眸微眯,从喉腔深处溢出一声低哑的笑出来,意味深长道:“小真,你哪里没家人了,这不哥马上就来接你回家了。”
一对上那双笑眯眯的眼,余真害怕的哆嗦着唇往后退去,他红着眼对民警不堪重负地说,“我不认识这人,你把我关在这吧,关多久都没事,我也不出去了,安心当个劳改犯。”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余真险些觉得自己,要永永远远地忘记这人了。
可如今这么一见,他却是不由自主,由内而外地起了痛苦的应激反应,就像是被剥了皮肤的牛蛙,给扔进了实验室里的硫酸里泡着,止不住的屈伸着四肢垂死挣扎。
见对方有了动静,祁宴深加深了唇边的笑意,过去掐紧了他抖动的肩膀,如攥着一只正在扑棱的飞蛾,亲昵道:“小真在外边野坏了,不认我了?”
余真撇了撇手臂,避开对方使在自己身上的肢体动作。
他睁大了满是血丝的眼,见民警走远了,绝望地扯着嗓子嘶吼,“我真不认识这人,你们不能让他把我带走!”
语毕,祁宴深弯下腰身,将他耳边留长的发丝用手指捋了捋,眼神暗了点下来。
指尖发凉的触感,让他全身发麻。
祁宴深在他旁边,将声线沉了下来,压的很低,“你这么想呆监狱那铁笼子里,我就回家给你造个,一模一样的。”
“包、你、满、意。”

“行,你要能关,你就关我一辈子成了。”
他捏着咯咯作响的骨节,说着气话,整张惨白的脸透出点窒息的红来。
听完这话,祁宴深乐了,掰过他的脸,“开玩笑呢,你当什么真。”
“我可舍不得这么关着你,万一关出病来怎么办。”
余真没再理他。
到底谁看起来比较有病一点。
交完罚金以后,他被祁宴深带回去了。
看着他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祁宴深来了劲,一上车,就把人狠狠地摁到了身底下,一顿操弄。
余真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祁宴深见对方跟个死人一样没动静,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过去,警告他不要这么不识抬举。
他一张嘴,血就从裂开的嘴角流了出来,“我不欠你的,祁宴深。”
鼻腔连着口腔满是浓郁的血锈味,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人直呛的咳嗽。
“咳咳……”
祁宴深置若罔闻,用手指揩过他嘴角的血,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眉梢连着嘴角一块微微上扬道:“我想要你,跟你欠不欠我有什么关系。”
再次睁眼,视线早已是一片混沌,朦胧不清。
祁宴深越是动他,他就越是挣扎着不让对方碰。
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了,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这么倒霉。
两人争执不下,起了冲突,余真往他的手臂,后背留了几道猩红的划痕,要把人的皮肤都抓破了。
“几天不见,你脾气见涨,想上房揭瓦了是吧。”
祁宴深没了耐性,将他的手腕用领带绑了个死结,冷声呵斥,“老实点。”
余真错愕,疼的再也说不出话,盯着对方身上令人血脉喷张的红印子,索性阖了眼。
一个令人憎恶的混蛋。
祁宴深抚摸他滑溜溜的后背,嘲弄道:“我是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不给你钱花?你非要出去鬼混,才几天,能变成这幅鬼样子。”
在外面死了,也总比呆在祁宴深身边好,余真抽着嘴角,面带愠怒的笑了笑,“你给我的,我从没想要过。”
可这人一向蛮横专制惯了,哪里听的进去他的一句话,只自顾自的说了句,“不要你也得受着。”
还没痊愈的伤口,重新裂开了。
祁宴深摸了一手血,“叫你出去乱跑,活该。”
他痛苦的蹙着眉头,耳朵起了鸣金声,趴在人的怀里没了意识,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一个劲的喃喃自语着,“王小妮,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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