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次，他的潜意识还是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身体记忆真的好可怕啊。
肖冰一瞬间心里涌上不忿，难道自己一直以来表现的不在意，他就真的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放到那个“替身”的位置上吗？
可替身的戏码又怎么可以认真？
认真就输了。
事到如今肖冰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成了一个失败者，尤其是在确认自己动心之后。
于是，他开始刻意扭曲和心脏剥离。
这层糖衣浸得太久，所以剥离的过程生疼。
但他确信的是，这样的错误是他此生犯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了。
过了许久，肖冰轻笑一声，语气不在意道：“算了，程总，交易该结束了。”他忍着心里剧痛，也忍着鼻头的酸涩，淡淡说着，“我们还是离婚吧。”
“程……程总？”程云血液瞬间凝固，身体僵硬到不可动弹，他手开始颤抖，可也不愿意松开肖冰一分一毫，“老婆，你别这么叫我……”
“求求你……”
老婆……
他居然还这么叫自己……
仿佛他保险柜里那一百多封尚未寄出去的炙热和思念都是留给自己的一样。
肖冰一时间觉得喉咙发紧，想要挣开这个怀抱。
可程云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反而将手收得更紧，生怕这次放开了，这块冰就真的化成水溜走了。
程云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敢说，只会用最愚蠢的办法把人留在身边。
等肖冰放弃挣扎，他终于略微松了口气。
“老婆，我都看到了……”程云放轻声音，仿佛想用这种示弱的戏码唤起肖冰对自己的心软，“刚刚那人碰到你了。”
程云见人没有回应，更加肆无忌惮地试探，“还有在外面，我看到有人贴着你跳舞。”
肖冰听到这几句“质问”，不自觉眉头紧锁，一时间心酸和愤怒一起涌出，说话也变得凌厉起来。
“是吗？”他呼出一口胸口的酸涩，语气讽刺道，“和别人贴身缠绵的应该是程总吧。”
说完他又笑了声，侧脸看向一边，“不过……我们确实不太一样。贴着我的对象是男人，可你的……是女人。”
话音刚落，程云整个人像被封在原地，惊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说完这几句的肖冰也愣住，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也会变成一个冷嘲热讽的“怨妇”形象。
一时间心底的恐惧袭上来，让他下意识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于是他趁着程云愣神的瞬间，挣脱开那个怀抱，轻言道，“失陪了。”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肖冰！”
程云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简直快要抓狂，他猛地上前从身后把人抱住，声音颤抖地说：“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你能不能先别生气，听我解释好不好？”程云哀求道。
肖冰心蓦地被攥住，他承认，他没办法对程云说“不”。
他也承认，在这段“婚姻交易”里，他输得彻底。
“程云……”肖冰轻唤了声，眼泪终于跟着落下，“我最后悔的就是跟你签了那个可笑的协议。”
程云听到轻颤的尾调，轻轻把人转过来，接着就看到那双布满水珠的眼睛。
他没见过肖冰哭……
心已经被这两串泪珠砸成碎片，失了理智。
“我累了，放我走吧。”肖冰直直盯着那双深情无比的眸子，缓缓开口，“就让我输得体面些吧。”
“你、你说什么？”程云呼吸骤停，隐约猜测到肖冰话间的意思，于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你说输了是什么意思？”
“没听过这句话吗？”肖冰垂眼一笑，“一段感情里，谁认真就输……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封住的嘴唇。
程云得到确切的答复，近乎疯狂地啃噬着他，想夺走他的所有呼吸。
几番纠缠，程云突然向下，咬住肖冰的锁骨。
“嗯……”肖冰疼得轻哼一声，甚至挤出泪花。
他刚想张口说什么，就感受到滴到锁骨的两滴温热泪水。
“你……”肖冰收紧呼吸，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程云才把头埋到他的肩颈，小声说话。
“肖冰，我一直怕你疼……”
“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碰你。”
“可现在我也后悔了，我想让你疼，想让你记住现在的感觉，还有我下面要说的话。”
程云抬脸，擦了擦肖冰眼角的泪水，把人又揽回怀里，让他贴近自己的心脏。
“我在手机里跟你发语音解释了，你可能没看到，所以我会再说一遍。”
肖冰听到眼前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一时间也心跳加速。
接着他便听到耳边身体里的胸腔共鸣。
“没上飞机是因为我被人打晕了，昏迷两天，醒来后就赶回家，然后看到你已经把行李都拿走，还有在保险柜里放的离婚协议书。”
程云说到这里，仿佛又回忆起昨天回家时看到的那个冰冷的屋子，呼吸都疼得厉害。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收了收抱着肖冰的手臂。
“没有和宋氏千金的新闻，媒体拍到的照片不是我。”
“但我承认，是有事情瞒着你。”
“我……”程云顿了顿，忍着心疼说，“是我不好，自作主张用了这种办法把你‘骗’回来。”
“我也很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说出实情，害得你难过。”
“但是，现在我想重新跟你说……”
“跟我回家好吗？云云。”
程云小声唤肖冰的小名，然后对他说了藏在心底十四年的，迟来的告白。
“情书是给你写的，房间是为你准备的。”
在肖冰的惊讶错愕目光中，程云珍重地捧起他的脸，吻走他脸颊的泪水，然后轻轻从眼睛吻到嘴角。
“从来都没有什么白月光。”
“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肖冰脑袋木然地被程云牵着出了酒吧，接着带回酒店。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程云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整个人失去思考能力。
他跟自己解释了一切。
解释自己是出了意外才没有赴约，解释他的一百多封情书都是写给自己的，解释他早就暗恋了自己十多年……
肖冰快速地消化这一切，一颗心重新活了过来。
回想那天在Luna酒店相亲，初见程云时他的眼神。
第一眼对上那双眸子便从中看到炙热。
肖冰知道，程云没有骗自己。
他对自己的“要求”和“欺骗”都是模棱两可的文字游戏，而所有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轻松没有压力才选择闭口不言。
这么想来，所以其实是自己矫情了，程云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肖冰此时终于如梦初醒，可这次不同的是，醒来后他发现这段时间的梦不是假的。
他再也不用羡慕后花园池里的鱼，因为他就是被程云照顾得很好的其中一条。
“老婆……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不说话我有点害怕。”
肖冰听到声音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很久了。
他侧目，先是又看到那双深邃又炽热的眼眸，接着视线下移——
就看到了那具在自己眼中最完美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很熟悉的身体。
“你……”肖冰蹙眉，抬眼看他，“你先把衣服穿上。”
程云抿嘴，垂下眼睛，“我不穿。”
“……”肖冰一愣，第一反应想笑，“为什么不穿？”他来了兴致，心觉也许可以听到些什么可爱的答案。
果然，主动脱下“马甲”的程云不会让他失望。
“今晚你去看别的男人了，他们都没穿上衣。”程云眉间露出烦躁，但还是很深地望着他，“我知道……你其实更喜欢我的身体。”
肖冰呼吸一紧，轻压嘴角，“这么有自信？”见程云没说话，肖冰俯身，缓缓凑近，两人额头相抵，就像他们第一次在Luna酒店的6001房间那样，“所以你就这么诱惑我，用这种办法撩我？”
听着恢复成往日勾人清幽的嗓音，程云心跳加快，但还是压着情绪应声，“嗯，所以……我撩到你了吗？”
程云说着，抓着肖冰的手放到平时他最喜欢撩拨自己的地方。
肖冰手指一颤，抬眸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两人对视许久，肖冰嘴角一翘，握住程云炙热部分的手指轻轻用了几分力，“恭喜你，撩到了。”说完就对着那双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从开始就不是温柔缱绻的，两人像赌气发泄一般卷走对方的呼吸，从鼻子里发出的闷哼声写满了欲望和占有。
肖冰边吻着边揉搓着程云的下身，那个地方早就被欲火冲到高高翘起。程云也不甘示弱，大手滑进老婆的衣服。
当再次碰到滑嫩紧实的皮肤，程云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老婆，我好想你。” 性感低沉的声音就在肖冰耳边，说完程云还轻轻含住肖冰的耳垂，动情地舔舐。
肖冰也早被情欲控制，说不出连贯的句子，只会从鼻子里发出轻哼，可这一声声呻吟在程云耳朵里都是上瘾的毒药。
他愿意为了能一辈子听到这样的声音，喝下肖冰亲手喂的毒药。
“肖冰，我真的好爱你。” 程云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肖冰整个人颤了颤，他眼睛闪烁着光芒，猛然停下动作，就那样深深地看着程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肖冰语气难掩温柔，嘴角也挂着笑，却不再碰程云，也不让他碰自己。
“老婆，让我亲你。”
“你先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云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肖冰，深情地说：“很久，久到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正当肖冰想说什么，程云突然紧紧攥住他的手，不容挣扎肖冰地吻了上去，“所以我很后悔。”
“后悔当年没早点开窍，后悔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肖冰眼睛逐渐湿润，心口泛上甜蜜又酸涩的情绪，压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程云温柔地尽数吻掉他的眼泪，又含上那双唇，“肖冰，谢谢你。” 谢谢你把自己照顾地这么好，谢谢你也爱上我……
这句没补充完的表白肖冰却是从程云的眼里读懂了，此刻他再也不想压抑两人的情绪，他要和程云建立最亲密的联系。
他要程云吻他、抚摸他、进入他。
他要现在立刻得到一个完整的程云。
“老公，程云。” 肖冰猛然倾身将人压到床上，一双含着春水的眼睛迷人地不可救药，他下身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轻轻蹭着，趴在程云耳朵旁边说了两个字。
“操我。”
程云瞳孔骤然收缩，差点被这句话刺激疯了。
他如同脱笼的野兽，将肖冰翻身压在床上，动作很大，酒店柔软的床垫剧烈晃动几下。
多余的布料太过碍事，程云连轻轻品尝老婆身体的耐心都没了，只想狠狠地、疯狂地占有这具只属于他的身体。
他用力一扯，直接撕开肖冰的衬衫，白皙的皮肤就这样展现在程云眼前。
他再也等不及地啃噬肖冰的皮肤，从脖颈一直吻到胸口，然后含住那两颗粉红的凸起。
身体得到这样的刺激，肖冰整个人都颤起来，反应比之前哪次都剧烈。
“嗯……程云……”
“我在。” 程云边回应着，手向下游走，顺势褪下了肖冰的裤子。
几秒之后，肖冰漂亮到发亮的身体便一览无遗地被程云尽收眼底，他再也等不了了，直接倾身含住了肖冰那根泛着粉红的性器。
“啊，不行，程云……”
肖冰没来得及反应，最脆弱柔软的分身便被湿润包裹，温热的口腔和灵巧的舌尖刺激着他性器上每一根神经，程云见肖冰身体起伏越来越大，转成动作轻柔地舔弄肖冰的铃口，手指也毫不犹豫地挪向最私密的领域。
被异物进入的感觉让肖冰打了个冷颤，他闷哼一身，细软的腰跟着扭起来，看得程云只觉眼热。
“老婆，你好漂亮，好性感。”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肖冰脸红一瞬，他甬道跟着收紧，直接夹住了程云的手指。
程云呼吸一滞，哑着嗓子说：“老婆，你实在是太勾人了。”
“嗯……” 肖冰喉咙发出略显浪荡的声音，她微微抬起臀部，狭小泛红的甬道就暴露在程云眼前，“那你还不快进来。”
“……”
程云心里暗骂一声，手上动作猛然收紧，托着肖冰的臀部在下面放上两个柔软的枕头。
身体突然被垫高，肖冰垂眼看去，下一秒他就被刺激得闭上了眼睛。
“啊……啊……老公，好舒服……”
程云舌尖猛然侵入那个紧实的甬道简直像是直接进入了肖冰的灵魂，他刚刚在程云嘴里变得挺翘微胀的性器也跳了几下，有种想要发泄的趋势。
实在太舒服了……
肖冰心里喟叹一声，不禁扭了扭腰，修长白皙的双腿顺势夹住程云的脸，仿佛想要得到更多。
程云见状受到鼓舞，舌尖动得更加厉害，不停在肖冰狭窄的甬道内钻来钻去，一直手也抚上眼前的性器，上下轻柔撸动。
肖冰在前后双重温柔夹击的攻势下，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都要往下身冲去，伴随着程云舌头几个深入的顶弄，肖冰叫着射了出来。
程云看着身下人面容中退散不去的情欲，漂亮小巧的嘴巴微张着，眼睛在射精之后缓慢睁开，就这样迷离地看着程云，险些让他控制不住直接顶进肖冰的身体里去。
程云心里不禁攀上一个想法——他今晚一定要狠狠地占有肖冰。
要让他被自己插着尖叫着射出来，要让他全身都布满自己的痕迹。
这样想着，程云在肖冰刚缓过来便再次俯身下去，继续舔弄那个狭小的甬道，这次舌头和手指一起进入，并且缓慢做着扩张。
“嗯……老公，你是不是……是不是要榨干我？嗯？”
肖冰性器在两人视线之间跳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精液顺着顶端垂落，成了一道好看的珠线。
程云见状更加兴奋，他手指跟着记忆，朝肖冰身体里的敏感点部位抽插几下，果然肖冰从喉咙里发出难忍欢愉的尖叫，性器也变得再次挺翘。
“老婆，你真是太难喂饱了。”
肖冰也不示弱，抬脚勾了一下程云早就硬到不行的下身，“怎么，是不能满足我了吗？”
程云眼神肉眼可见地黯下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几下就脱掉自己的裤子，肖冰被这一系列动作蛊惑，看着程云跳在自己眼前的硕大性器，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眼神妩媚浪荡，看得程云直接想射出来。
肖冰看出程云眼底的欲火，突然想逗弄他一下。
“老公。”
“嗯。”
“想不想让我帮你舔啊？” 肖冰说着，整个人缓缓坐起身子，接着按住程云的肩膀将他推到在床上，“眼睛红成这样，是不想吗？” 肖冰翘着嘴角，一副不把人撩死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程云再也忍不住了，将人拉到怀里就吻了起来，“想，特别想。” 他身子向前顶弄几下，声音充满情欲地说，“做梦都想让老婆舔我。”
“好啊，既然老公这么诚实，那我只好给你奖励了。” 说着便像一条蛇一样，从程云的胸膛滑下去，张嘴将程云肿胀的性器吞到嘴里。
奈何实在太大，肖冰只能含进去一个顶端，可之前两人口技也在彼此身上练了不少，即使没有技巧，肖冰也能只舔弄几下就让程云舒服地要射出来。
毕竟这可是自己惦记了十多年的白月光。
心里的白月光居然此时愿意屈于自己身前，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程云想想便觉得像是踩在云里。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让程云咬牙闷哼起来，他克制温柔地摸着肖冰的头发，下身却没忍住向上顶弄几下，肖冰吃得更投入了。
“老婆，我想要你……” 程云仰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惹得肖冰恨不得此时就让这根大肉棒将自己狠狠贯穿。
可夜还很长，他们对彼此的探索和温存应该更多才对。
“老公，那你也吃我好不好？”
“好……”
程云听完这句话，依稀猜到肖冰想要做什么，可当事情真正这样发生了，他才觉得无法呼吸。
只见肖冰缓缓起身，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巴流出晶莹的液体，嘴唇和眼睛都红红的，一副充满情欲的表情让程云根本无法抵抗。
他想伸手握住肖冰的腰，谁知被人轻轻按到两侧。
语气有点强势，却带着撒娇，“别动，听我的。”
“好，都听你的。” 程云哑声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