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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师弟你演我/恶犬(绣生)


“而且每一任羽衣候都是横空出世,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来历行踪样貌性情都无人得知。只有在需要国师出面的祭祀大典等场合,他才会短暂地出现一瞬。”
沈弃这才起了些兴趣微微皱眉思索:“你是想说夺舍?”
赵槐序装模作样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雾蚀大灾’之后苟延残喘的老怪物们可不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沈弃微微眯了眯眼,若赵槐序猜得没错,花家真有这么一个老怪物,那羽衣候失踪是真,但老怪物说不得却还在花家。
他神色陡然凝重起来,思考片刻后便道:“我跟去看,你替我遮掩一二。”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关聆月听见动静,见他独自往外走,连忙将人叫住询问:“你去何处?这个时候莫要跑远了,以免出意外。”
沈弃随便寻了个理由道:“我心中烦忧,去外面练剑静一静心。”
听他如此说,关聆月没有多问,略微颔首放他出去了。
出了听竹苑,沈弃隐匿身形改换了样貌直奔重阆城中花家。
慕从云抵达花家时,夜幕已经落了下来。
他并未贸然潜入,而是寻了个离花家不远不近的酒楼,定了一间房后将“鸿雁”放了出来。
只是“鸿雁”在屋子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几圈后,便蔫蔫落在了窗台上。
——显然是金猊身上的传讯玉符被人一并搜走了,“鸿雁”才寻不到方向。
此事倒也不出慕从云所料,他收起“鸿雁”,在酒楼房间给肖观音留下了讯息之后,便先往花家四周探清地形和守卫。
待他将四周的环境和守卫大致探明后,肖观音也循着他留下的讯息找了过来。
慕从云将大致情形说与她听后,问道:“你的蛊虫可有感应?”
肖观音伸出手掌,雪白圆胖的蛊虫便从衣袖里爬到了她的掌心,那对触角舒卷了片刻之后,肖观音皱眉道:“大雪也拿不准,像在,又像不在。”
“那就只有进去再探了一探了。”慕从云道:“我已经查探过外部,守卫的修为都不高,我们二人小心些足以应付。”
肖观音将蛊虫放在头上,同他一道潜入了花家的宅邸。
花家数代积累,底蕴深厚,宅邸自然也修建得美轮美奂,亭台楼阁无一不有,建筑繁多,难以分辨。
两人在里面转了两刻钟,才弄清楚了大致方位,往内宅深处去。
花家宅邸虽大,但实际上人丁却不兴旺,外围的宅院大多空置着,徒有灯火燃着,到了内院才见人气儿。
两人隐匿身形,小心沿着墙根前行,经过一间屋子时,却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二哥,人真的找到了?”
是那日与他们起冲突的那个花家三少爷的声音。
慕从云朝肖观音打了个手势,驻足屏息听屋里的对话。
“嗯,已经交给父亲处置了。”
屋里的人显然也忌讳着什么,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慕从云仍然听出来,另一道声音正是上次在学宫食堂拦住他们的花家二少爷。
花家二少爷花千锦,三少爷花千安。
据慕从云所知的消息,这二人都是花家的嫡系子嗣,是花家家主仅有的两个儿子。
花千安是幼子,行事纨绔跋扈,修为也平平。但花千锦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倒是不错。据说花家家主其实原本还有一个大少爷,只是在两年前不幸被蚀雾侵蚀陨落了。
这二人趁夜谈论的东西,很有可能有他们想要的线索。
慕从云越发聚精会神的听着,就听花千安小声抱怨道:“他真的是羽衣候?就那样子比我还没用呢……”
“你知道什么!”花千锦压着声音呵斥了一声,几乎是用气音道:“谁是羽衣候与你我都无关,你只要知道,有了羽衣候,花家才能长盛不衰。”
“脱凡壳境的废物,打起来说不定还没我强,能有什么本事让花家长盛不衰?”花千安显然不服,声音都不由自主拔高了一些。
屋里陡然传来沉闷的巴掌声,接着是花千锦压抑着怒意的训斥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便闭嘴少言。免得惹了祸事还不知道!”
花千安的气势明显弱下去,却还是不服气地嘟囔着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们也不肯同我说啊,原先有大哥,爹什么都只告诉大哥,后来大哥没了,现在又只告诉你,反正就我什么都不配知道。”
屋子里沉默许久,才传来花千锦的叹息声:“你忘了大哥怎么没的?”
“大哥不是被蚀雾侵蚀……”花千安喃喃道。
“不是蚀雾,是老祖宗。”最后三个字,花千锦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
慕从云屏息凝神才分辨出了他说的是“老祖宗”三个字。
“我们儿时听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花千锦的声音仿佛被什么重负压着,疲惫道:“如今羽衣候寻回来了,你我才不会步大哥的旧路,你明白么?”
花千安显然受了极大的震撼,半晌才讷讷应是。
“此事日后不许再提,你给我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也保不住你。”花千锦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起身离开。
慕从云听见往外走的动静,与肖观音二人各自藏匿起来,待他离开之后,才又汇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肖观音犹犹豫豫道:“他们说那个找到了的失踪的羽衣候,不会就是金猊吧?”
不是她瞎想,实在金猊刚丢,花千锦的嫌疑十分大。如今这两兄弟又暗中说什么找到了羽衣候,修为又只有脱凡壳境,很难不联想到一起。
只是先前金猊将花家说得那般厉害,羽衣候也说得那般超凡脱俗,眼下却忽然说金猊可能就是花家失踪的羽衣候,这简直比大街上说书的还要离谱。
慕从云也有些不解,但不论是真是假,为了金猊的安危,他们总要去确认一番。
“先去看看。”慕从云率先在前面,往那座最为豪华的主院潜行过去。
金猊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翻搅着,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来。
他捂着头痛苦地呻吟一声,刚准备爬起来,就听头顶响起一道幽冷的声音:“你倒是能逃,竟然藏到了玄陵去。”
这声音像一把细针,密密麻麻刺在金猊的耳膜上,让他难受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张年轻又苍老的面孔。
说年轻,是因为那张脸的皮肤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但除了脸部之外露出来的身体,却布满了层层堆积的皱纹,甚至露出来的手背上都长满了老人斑。
这样的组合叫他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金猊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身子往后撤了撤:“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
那人玩味地打量着他,良久倏尔笑起来:“看来果然是伤了脑子。”他抚掌露出怪异扭曲的大笑,片刻之后,很是和善地回答了金猊的问题:“你叫花千重,是花家的少主,黎阳王朝的羽衣候。”
金猊:???
他张大了嘴,张口结舌片刻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说着爬起来就想往外走:“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第44章 容器
“想走?”那人嗤笑了一声,霎时间五指成爪抓向金猊的肩膀,金猊当即侧身一躲,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冲去。
那人见状却并不着急,身形倏尔一闪,便堵在了金猊正前方。
金猊身上的武器和通讯玉符早就被搜走,见状只能徒手与他过了几招,拼着挨了对方一掌,意图借力破窗而出。
“不自量力。”
对方发出哂笑,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明明是青年人的声音,却带着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沙哑杂音,仿佛是两个人的声音叠在了一处,刺得金猊耳膜隐隐作痛。
他咬着牙快步冲向窗边,正要破窗而出,却觉身后传来一股恐怖的吸力,叫他瞬间动弹不得。
“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得够久了,”那人一步一步走到金猊背后,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也该结束了。”
冰凉气息从后背靠近,让金猊背后的汗毛纷纷竖起,他努力斜着眼睛往后看,却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玄黑衣料、
一股腐朽的味道逐渐充斥着鼻尖。
那并不是寻常的臭味,而是一种经年的木料存放在潮湿的房间之中逐渐腐烂发霉后,在某一日房间忽然被打开后弥散的气味。
铺天盖地,令人作呕。
金猊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金猊只觉得后背的那股凉意逐渐往天灵盖攀升。
他抵抗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起来,连思维也变得迟滞。
直到一股尖锐的、仿佛生生撕裂魂魄的刺痛传来,才叫他从混沌之中惊醒,陡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天灵处那股刺骨的凉意还在不断加重,他只觉得头盖骨像是被人生生掀开,有什么东西要由外往内灌入。
这种极致的痛楚叫他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危险,金猊本能就意识到——必须要保持清明。
此时神智还在一阵一阵地混沌,像陷入了泥潭沼泽,身体也被异力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别无他法,情急之下只能念起最简单的“清心咒”,一遍遍地诵读,死守灵台,保持住意识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清心咒的效果,天灵处的痛楚都仿佛减弱了些许。
金猊一边不断默念清心咒,一边分神留意身后的动静。
身后那个奇怪的人已经有许久没有说话了。
正思索着对方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招、他要如何脱身时,耳边忽然传来一身沉闷的“咚”响,像是身体倒地的动静。
天灵处那股刺痛骤然减弱,身体的禁锢似乎也快要消失。
金猊心中暗喜,小心地睁开眼去身侧,就见那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对方恰好面朝上,那张方才还年轻似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孔,此时已经布满了暗红尸斑,露出来的皮肤上皱纹堆叠,同样爬满了斑点,看着邪异诡怪得很。
他不敢多看,快速扫了一眼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往门口冲。
只是才迈出一步,灵台便传来比之前痛苦无数倍的刺痛,像有什么东西在生生往里钻。
金猊脚步一个踉跄,瞬间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地翻滚挣扎。
屋里的陈设被撞翻倒了一地,接连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有任何人前来查看。
撕裂魂魄的巨大痛苦吞没了意识,金猊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口中胡乱喊着“师尊”、“师兄”,甚至控制不住地用头去撞紧闭的门扉,凄厉的叫喊声和撞击声传到院外,有巡夜的下人听见了,神色惊恐地看向中央那座沉寂的主屋,却谁也不敢靠近查看,甚至连议论都不敢,慌慌张张地往远处避开了。
叫喊声从尖锐到虚弱,直至再也听不见。
“成了?”
密切关注主屋动向的花千锦神情热切。
在他身侧,还坐着另一个相貌威严,看上去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正是花千锦的父亲、花家如今的家主花震英。
此时花震英亦下意识抓紧了扶手,目光紧紧盯着主屋的方向。
“父亲,可要去看看?”花千锦询问道。
“不着急,再等等。”花震英松开了扶手,起身前行了两步,叮嘱道:“老祖宗灌顶传功时,擅入者死。我们只需在此恭候就是。大功告成时,老祖宗自会出来。”
花千锦恭声应是。
两人立于高处,继续密切关注着被浓重夜色掩盖的主屋。
就在这时,忽有两道极其微弱的气息掠过。
“有人夜闯!”花震英神色微变:“你在此处恭候老祖宗出关,为父去会一会贼人。”
话音还未落,花震英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从云与肖观音隐匿了身形,小心往中央的主屋潜去。
越是靠近主屋,越没有人气儿。
外围的房屋虽然没有人住,但至少院中檐下还点着灯,但主屋附近却诡异得很,别说巡夜守夜的下人了,就连灯火都看不见一盏。
整座院落被深沉的夜色笼罩着,死寂一片,像在酝酿着什么。
慕从云看着前方的黑暗,心中滋生出些许不安。
“进去之后,我们分头去找。”
肖观音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看着掌心显得有些躁动的蛊虫,颔首道:“师兄小心,大雪很讨厌这里。”她安抚地摸了摸十分抗拒的蛊虫,轻声道:“大雪都讨厌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两人潜入了院中,正欲朝不同方向分头去寻金猊行踪,慕从云却忽而感觉有一道雄浑的掌劲袭来。
他将肖观音往反方向一推,挥手拔剑、剑身竖挡硬接下了花震英一掌。
“何方宵小,敢夜闯我花家?”花震英惊疑不定地扫视慕从云,他并没见过两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身份,只是惊讶于对方的年岁与实力。
慕从云不语,横剑封住他的去路,看了另一头的肖观音一眼。
肖观音意会,当即去往另一头去寻金猊行踪。
花震英余光注意到,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如今老祖宗已大功告成,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实力不凡,但若是撞到了老祖宗的手里,也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儿。
他这才拔出腰间的佩刀。
慕从云见状神色一正,毫不迟疑地提剑与他对上,为肖观音争取时间。
“师兄也找过来了?”
听着赤隼的传讯,沈弃微微皱了下眉。他一路尾随师兄来到花家,刚进花家的地界,就察觉了主屋这边弥散的那股陈朽衰败、隐隐沾染了一丝蚀雾的气息。
所以他比师兄还要早到一步。
——就在金猊被强行夺舍、失去理智满地打滚的时候,他恰好寻了过来。
“啧。”沈弃有些不耐烦看着目光邪异、不断试图攻击他的“金猊”,吩咐赤隼道:“你们设法去将肖观音引开,拖上片刻。”
说完又看向“金猊”,不高兴地自言自语:“我最后助你一次,若你还是如此没用,便是死了也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他指尖凝起一缕暗芒,无视了“金猊”的攻击,抵住对方的眉心,将之送了进去。
“金猊”的动作霎时一顿,怨恨地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坏我好事?”
沈弃后退一步,拿出帕子擦了擦指尖,嫌恶万分地看着他:“你没觉得自己都臭了么?”
“金猊”脸色一变,神色愈发怨毒。
他靠着夺舍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原本的身体早就已经化作尘土。后来靠着不断更换年轻身体,倒也还算凑合。但万万没想三年前他遭了花千重的算计,叫对方逃脱不说,魂体还遭受重创。
临时选择的身体没有经过灵药温养,与他的魂体并不契合,不过短短三年间便开始腐败,连带着他的魂体也沾染了除之不去的秽气。
想到此处,“金猊”心中恨意怒意大盛,掌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无数利刃,就朝沈弃刺来——
万千利刃汹涌而出,掀起阵阵气浪。
沈弃负手而立,袍袖被气浪荡开,却岿然不动地瞧着那些灵力刃,唯有指间的锁红楼暗芒频闪,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收割——
但就在灵力刃即将刺中沈弃的那一刻,“金猊”忽而神色一变,痛苦地捂着头半跪在地上,汹涌的灵力刃亦在一瞬间溃散,化作了气浪冲向四面门窗。
“老、贼。”金猊以手肘撑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在花炎强行夺舍的那一刻,那些因为魂体受损而丢失的记忆纷至沓来,他便都想起来了。
这世上本没有金猊这个人,有的只是花家旁支子弟花千重罢了。
花家支脉众多,嫡系却只有一支。
嫡系人丁不旺,又鄙夷旁支,这么一代代传承下来,当初如日中天的阆州花氏,到了后来本家连无上天境的强者都没有一个,只能重金从外招揽。
但这到底非长久之计。
为了壮大花氏的实力,保住花氏在朝中的地位,嫡系这才开始从旁支挑选天资出众的子弟进行培养。
每隔十年,旁支挑选出根骨资质最为出色十名子弟送到重阆花家进行培养。而其中最为出色的子弟,则有可能被选中继承羽衣候的衣钵。
——嫡系有一门秘法,每一任的羽衣候在临终之前,可以灌顶之功,将毕生功力传给下一任继承人。但前提是下一任继承人需拜前任羽衣候为师,与之修行同一门功法,还需要以特殊的灵药调养身体。
到了他这一代时,正逢羽衣候寿元将尽,需要选人继承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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