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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去!”
他喝了一声,那符印从空中往下镇下,他的五指也微微往下压,那水潭里的黑水咕噜咕噜的涌起来,哭声一下子变成尖利的嚎叫,整座山村都听到了这凄惨的声音,本来熄灯了,家家户户都亮了起来,拿着柴刀或者是镰刀往这里赶。
牛伯也听见这声音,掺着腰往这里赶,路上正好碰到唢呐队伍、阿大他们,阿大就背他过来。
路上,王大爷一直和他说话,“看这情况,又有麻烦了,你看你还得行吗?”
牛伯叹气拍打着自己的腰,“还有逢吉呢,他就在前面。”
郝大爷一拍大腿,“我就说会有麻烦事儿!”
另一个大爷啐了一声,“你这乌鸦嘴,别多话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走到下面,整个落龙圩的人都醒过来了一般,往那里,村长知道点什么,叫人拦住了他们,“别去了别去了,前面没什么好看的。”
“村长,不去不行啊!我那口子还在里面,不去看看怎么得行!”一个大婶担忧的看看那边,又看看沉闷的村长,焦急得原地转圈。
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向晴往前走了一步,“村长,咱们村一直以来都有很多怪事,是不是和那个水潭有关系?刚才还有那怪声!最近村里的阿嬷都说听到很多怪声,村长,你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向晴这么一说,后面被拦着的人也都推攘起来。
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褶皱更加难看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算好,你们真的要知道?”
他一个一个扫过这些面孔,被他眼神扫视过的人一瞬间都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直视。
但也有些人是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总不能一直瞒着吧!还是说咱们落龙圩真的和外面的人说的一样有龙?”旁边的人这么说道。
“有龙吗?”一个小孩眼睛睁大,“真的有龙吗?那是龙的哭声吗?”
他指着前面,水潭那里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嘶吼和掺杂在其中的委屈哭声。
原来是水潭里的那东西直接冲破了余逢吉的符印,眼看就要出来,那些浓雾也要继续侵入这些人的身体。
他不得已掏出了罗盘,金色小巧的罗盘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指针旋转一圈,指针指向水潭,他全神贯注,脚步微移。
这个罗盘前世被他蕴养过,是他的本命法器,攻防一体,自己不幸身陨也是这个东西带他过来的,现在他又要和自己的老伙计并肩战斗了,余逢吉有点怀念,轻抚罗盘,手上没有一刻放松。
他将罗盘立于空中,借助周围的气,画下一个巨大的雷阵,念念出声,“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
随着他的念诵,这里气场涌动,天空风云突变,乌云压了下来,疾驰的闪电在云层当中穿梭,只要等到积蓄力量就会从天上劈下来,而他的衣服也被吹得呼呼作响。
那水面的挣扎更甚,但是被余逢吉一直压着,一时间它也出不来,浓雾也渐渐散去,那些男人失去了桎梏四散倒在地上。
只是余逢吉知道,那个东西把力量收回去只是暂时的,它也在继续力量。
眼看天雷就要劈下,后面传来一声喝止,“不行!不能让雷劈它啊!”
余逢吉后退一步,伸手撤回,但是罗盘引动的周围的气实在是太多了,他疏导也疏导得没那么快,反而被那些气反冲经脉,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喉头腥甜,后面牛伯上来在他的几处大穴连点了几下,才舒缓了一点那些横闯直撞的气。
他伸手一接,那罗盘已经回到他的手中。
后面跟过来的村民已经把旁边晕倒的人扶起来了。
余逢吉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人,似乎整个落龙圩的都在这里了,不由得问,“这是什么回事?”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那让人也觉得恐惧的雷也消失不见,水潭上的东西却越发的张狂,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这里的异样。
刚才孩子们已经被被人带回去,嘱咐不能出来,现在能在这里的都是落龙圩说的上话的人,正好也多是四五十岁,老一点的七八十岁可能还知道一点事情,毕竟当年他们也有些是看到过的,四五十岁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生。
他们都在看着村长,等待着村长发话。
那些倒下的汉子也逐渐醒了过来,向农呛咳了几下,也并不在意,“说不说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点,那个东西就要出来了!”
村长看了一眼余逢吉他们这帮外村人,长长叹气,“唉,你们这些人被卷进来,不知道是好是坏!”
“咱们村本来和山里坳其他几个村是一个村,都住在这里,那时候这里还叫做升龙圩,因为这里有一条假龙脉!”村长说。
余逢吉想起了杨叔站在那山头,多次打量这里的走势,想必就是知道这里的情况,而余逢吉自己虽然是会点点穴之道,但是不精,没有到杨叔这种程度,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当时为了躲避战乱,祖师向元亮选来选去,最后没有选更加好的山的那面,而是选了这里,也就是为了这条假龙脉。”
“大风水师向元亮?”向晴有些惊讶,她自己都不知道本村和那位向元亮有关系。
向元亮是明末清初知名的风水大师,帮别人看地,后面还听说明朝遗脉要找他寻龙脉之地,东山再起,后面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村长点了点头,余逢吉他们静静听着,这些事情不避讳他们这些外村人,想来也是牵扯得很深,没办法摈弃,余逢吉有预感等会他们还有得要忙呢,他一边听一遍暗自调息。
“是他,因为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正好坐落在假龙脉腹部,前面的袄子村坐落在龙首明堂,有龙虎有朝对,但是这假龙脉和真龙脉一比,就知道气势不同,”村长指着袄子村的方向这么说道,“为什么选这里,因为祖先和假龙脉达成了协议,我们助它升龙,它助我们修炼,于是这几百年来,咱们升龙圩这里像他们一样的人才处处都是。”
他的眼神看了一眼余逢吉和牛伯他们。
向农的眼里也满是艳羡,“老人长寿能活一百多岁,小儿也会一手画符,根本不用向外面请先生。”
“在上个世纪的时候,神州大地遭逢变故,这条假龙升龙失败,一朝堕龙,眼看就要把这方大山全部震塌,升龙圩所有玄道之人都出手,封印这条堕龙,双方相辅相成,最后差点同归于尽,
堕龙是被封印住了,但是我们升龙圩的所有玄道之人也气血耗尽,在几年里相继去世,后面便开始拆开村子,让这些村子分别坐落在五行位上继续镇压这条堕龙。”村长想到以前他看到的,也不免唏嘘,那些死去的玄道中人,也是村子里日夜相处的长辈啊。
现在面前的每家每户当年都有一位或者两位长辈去世的。
“后面就再也没有有天赋的孩子出生了。”
这些村民们听着村长说的,感觉就像是书里的故事一样,但是潭水刚才的情况还有那哭声,又让他们不能忽视。
“那哭声是怎么回事?”向晴问道。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向晴也认识到另一个世界,所以此刻的她竟然很平静,很快的就接受了。
“虽然成为了堕龙,但毕竟这里的引风聚水,山清水秀,它还有一丝清明,从前是在哭,不舍得离开,现在他是在提醒我们他快要完全堕龙了,让我们快跑,要不然当年封印的仇,堕龙的那一面肯定会将我们的血肉吞噬殆尽。”
“这么多年不让你们靠近水潭子就是这个原因。”
余逢吉也终于明白自己刚才用驱邪符没有用的原因了。
龙脉是风水的一种产物,这假龙脉不属于邪煞,反而因为是大地钟灵滋养出来的,在某种程度上用得好还可以反哺气场,所以堕龙属于宅煞的一种,收宅煞符才会有用。
作者有话说:
(1)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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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长讲述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向农的神色还有些奇怪。
因为事情的起因就是在向农这里,所以余逢吉格外的关注他。
如果按照村长这样说,向农家显然又多出了一点情况,那些阴煞之气和这里的如出一辙。
哪怕村长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了,也足够让人惊讶,但是时间太久远了,和他们现在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他们更加现实,目光看向村长,“村长,总不能让这个东西一直这样,想想看怎么解决才好啊?”
“是啊,不说完全解决,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要不然咱们赶紧搬家到外面去吧。”
“不行,地里的花生还没收完呢!再说了,家里的东西你都舍得?”
村民嘟嘟囔囔的讨论着,声音越来越细碎,要说要搬家,大家还是不乐意的多,这个季节又要晒谷又要收花生的,搬又有多少钱能到外面去安置?而且多是老人和孩子。
村长和向农他们这些知道内情还不知道,他们没办法解决,几十年前,这么多前辈前赴后继尚且也只是把这条堕龙封印,相当于拖着,现在这里连个玄道中人都没有,他们更加没办法解决。
也不是没有,村长的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余逢吉他们一行外村人,大家的目光也一下子看过来。
“牛师傅,你们有办法吗?”
“是啊,牛师傅,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凑凑。”
“牛师傅,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牛伯马上就想跳起来,可是牵扯到他的老腰了,连忙哎哟几声,“不是不愿意帮手,也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我们葬师只管白事,这龙脉是地师的范畴,我们没接触过。”
他的话也让村民点头称是,之前他们的话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是村里人也不懂这个,不讲究这个,就是求助,没办法就再想别的。
这个时候余逢吉闷咳了两声,“农叔,你之前不是从高人那里请了几尊法器吗?也许那个高人也可以来镇这条龙脉?”
他这么一说,村长顿时把犀利的目光看向向农,“向农!这是怎么回事?祖训你忘了吗?不允许请外面玄道之人来这里……”
“哈!”向农的冷笑声打断了村长,“叔,那些煞找上我家来了,您又不是不清楚当年是我爷爷奶奶定下的封印之事,它找来了!我想自救有什么错?况且你们这个时候不也是求这些外村人?”
他面带嘲讽地指着余逢吉他们。
“这……”村长哑口无言。
“恐怕不止?你家大厅里的煞气和这里一脉相承……”这个时候,牛伯说道,他也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些煞气这么奇怪,找不到源头了,原来整个大厅都是源头。
“你!向农!你真的用了那等邪术?那是取死之道!你不知道吗?要是没有他们在,恐怕今天死的不止是你一个,我们全村上下都要遭殃!”本来还诺诺的村长脸色大变,指责着他。
“农叔,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们的命你不在乎,你家鑫鑫和玥玥的命你也不在乎了?”向晴有些不可置信,今晚的向农合平常那个看起来朴实但是为人处世又有几分玲珑的模样相去甚远。
一趟白事,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东西,向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逐渐的崩塌成为碎片。
“我只不过做了和先祖相似的事情,要是我能学这些术,未必会比他们差,而家里那些煞气又算得上什么?我出去帮人家随随便便做个法事,不比在这里种一辈子地来得强吗?”向农笑得像是有些疯魔了,“你们知道我请的那个外乡风水师就是来一趟看看风水,要收多少钱吗?要二十万!我们村就是穷!穷!才走不出这片山沟沟!”
“要是有钱!向盼学他的妻儿会死得这么早吗?有钱我们还用管这伪龙脉吗?我们可以全部搬出去!”
“啪”的一声,村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还有向农脸上的掌印,良久,他浓浓的叹息了一声,本来就有点驼的身影更加佝偻了,“你哪里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把那个法器换给人家了?你知道那个法器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吗?!没有那个法器?要怎么定龙头?你单单以为是只有我们落龙圩会遭受伪龙脉的劫难吗?”
“我告诉你!一旦地龙翻身,整个山里坳,包括山里坳外面的十里八乡,多少人都要遭难!看着这么多人死?你良心过得去?你下到下面敢去见列祖列宗吗?”
向农呆怔在那里,许久瘫坐在地,发出疯癫一样似哭似笑的声音。
村长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牛伯面前,直接跪下,但是周围的人一下子扶住了他,村长摇了摇头,还是固执跪下,周围的一片村民也哗啦啦的跪在他们面前。
唢呐队伍扯着阿大直接避开,只有正在调息的余逢吉和伤了腰的牛伯这两个伤号避无可避。
“您二位是高人,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现在我们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才求您的,若是您有认识的师傅,也请告知我们,我们好去请,无论怎么样都要去请!”村长的一番话是完全把自己的想法摊开来说,语气也是恭恭敬敬,恳恳切切。
向晴觉得很唏嘘,可能农叔在儿子儿媳因为穷出去打工攒娃娃的学费,最后出了意外没钱治疗,只能等死,老板也不肯给多少钱,像避瘟疫一样避着农叔的时候就彻底疯了。
她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法器价值多少,但她知道农叔前几年家里突然间建起了大平层,一下子还清了所有债务,日子好过了很多,农叔还说以后要送鑫鑫和玥玥去市里上初中、上高中,还要送他们去上大学……她是真心的为农叔家情况的好转感觉开心的。
现在想想要用他们的安全甚至性命作交换,在巨大的愤怒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她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一个无私的人,接下老师的遗愿,还是一个自私的人,又或者只是一个怕死的普通人。
牛伯其实也是比较容易心软的人,现在看着这么多人跪在他面前,他试着把村长扶起来,却怎么也扶不动,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无奈非常地说,“我问一个人,可能他有办法,他要是没办法,我们也真的没办法帮得上忙。”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牛伯打通了杨叔的电话,说了一通,杨叔破口大骂,“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麻烦事就来找我,好事都轮不到我!”过了一会儿,那边愤怒的呼吸声也逐渐平息,“这事你不行,让余逢吉接电话,尚且有一息之机。”
牛伯看向余逢吉,现在的手机是外放的状态。
余逢吉自然也听到了,点了点头,“杨叔,我在。”
“我听我师父说过你们余家的一件旧事,在余家上几代葬师之时,帮水上捞尸人葬过水脉,那条水脉已经阴变,拖了无数人下去做水鬼,葬了水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水脉可葬,龙脉是否也可葬?”他的语气轻轻,带着提点。
余逢吉也确实听过父亲说过这样的事情,祖上也确实传有一些典籍下来,那无关什么水脉龙脉,只是最传统的白事做法,和这些志怪宅煞无关。
而他前世师傅曾经说过万物皆可安葬入眠,不要拘泥于平常事物,是不是就料到他迟早会接触到这些?
他不敢打包票,沉吟片刻说道,“以前有投石问路,今天我投香问路,若是不成,也无法强求,若是成了,就当我功德一场。”
“自然自然,您要什么?”村长连连问道。
“供桌、香炉、香、蜡烛……”余逢吉略点出几样东西。
牛伯倒是没听说过龙脉还可以葬,现在倒是开了心思坐在旁边,放着视频,那边老杨也想看看葬龙脉是怎么葬的,难免好奇。
他们的动作很快,供桌上的东西很快就摆好了,夜幕之下,水潭旁边,几十个村民来到这里,看向一脸沉肃的余逢吉,余逢吉穿着牛伯的葬师袍,宽大的袍子在夜风中被吹得鼓起。
“哗”蜡烛被点燃了,烛光之中他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自己的神色。
这里传出了一阵吟唱,这种平静的没有起伏的唱法反而让人觉得像是死亡的悲悯,引起了周遭人些微的恐惧和不安,却没有人敢出声打破。
香被插在香炉之上,他阖烟片刻,再睁眼,左柱香灰直立,其余外弯,乃是天祀!
即主祭祀,供品需齐备,感念天地荫庇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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