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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也许也是想要睡得安心一点吧,孩子丢了都难过,父母亲也难过自责,向阿嬷也难过自责,谁都没有错,谁都有错,其中的是非曲直和复杂程度,余逢吉无法评论。
他只能像从前一样,无数次,给予逝者最公平公正不偏袒的一场丧礼,让她能和亲戚朋友体面的告别,这也是他们这些葬师存在的意义了吧?
处理完前面一些事情之后,他打了一通电话回去。
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还是要告诉外婆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等会就进山去,怎么说也要送她一程。”
“外婆,山路湿滑,又要走那么久,我在这里替你上一柱香就可以了。”余逢吉不愿意老人家跑这么远过来,来回折腾的,本来身体也不好。
“你不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沉滞,又带着一些闷闷的,“还有好几个老姐妹呢,能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就去看看吧……这回过来,我教你怎么换阴。”
余逢吉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掉了。
这小老太太有时候又犟得可以,自己一个人独居的时候也强撑着不舒服办公,要不是她的老姐妹们通知,估计舅舅舅妈还有他妈都要被瞒着。
看来外婆要过来这件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余逢吉长叹一口气。
真是麻烦他妈给麻烦开门,麻烦到家了!
虽然牛伯已经逐渐放权给他,但是在他没有接印正式接任之前,不能主持一场完整的葬礼,所以现在依旧是给牛伯打下手。
徐凤娟不放心要跟过来,她们说要上山了,余逢吉担心得很,和牛伯说了一声就打算出去接她们,一起的还有向晴、阿大。
村里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老人因为向盼学的事情累了一遭了,后面又有昨晚的事情,今晚估计也睡不了,所以他们要轮着休息。
站在山上再次眺望落龙圩的风水格局,之前的大部分煞气已经被他和牛伯驱散,小部分也被其余的气给驱散,也许到达某个地方它们还会扎根,也可能会在大地之中烟消云散。
值得一提的是,伪龙脉失去灵性,大山深处有些地方塌陷,导致整个气场出现了波动,风水和气的流动变得晦涩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缓慢的向落龙圩流去,不论龙脉,那里也是一处天然的聚气之地。
他的想法是保住这么多人为前提,至于风水格局也只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再看一眼落龙圩现在的风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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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称骨算命
“走这边比较湿滑,一般我喜欢绕一条稍远一点的路,不靠近山际,也安全一点,是绕过这座山,从你们进来的那条山路的一半出来,应该还是可以遇到他们的。”
向晴指着另一边的小路,“要不要走走?等会也可以带他们走这里。”
“会不会太远?”
“也还好,我觉得差不多,关键是安全。”
绕行过山体,他们就看见大片平摊的路,还有瀑布流水,蜿蜒而去,又隐没在群山树木之间。
“之前听说有个开发商过来这里考察,想在这里建一个度假山庄,如果是真的也好,村里的人也能多个营生。”看着那瀑布哗啦啦的落下来,向晴想到了之前那群来这里看地、丈量的人。
“你们村长不是说以后每年的昨天都要祭拜龙神?如果你们联合几个村子搞起来,又有度假山庄,说不定以后还真的能吸引很多人过来看看。”余逢吉看着这山里的秀丽景色,随口一说。
向晴却好似记在心里了一样,重重点头,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果然绕了一段路,最后出去的地方是半程,他们也等了一段时间才等到他们,几个老人相互搀扶着,累得不行走一段就要休息一段,徐凤娟跟在后头也是小心翼翼的看顾。
“妈,外婆,几位姥姥,休息休息再走吧。”余逢吉扶他们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这是阿大,唢呐队伍王大爷的徒弟,向晴,小学老师。”
“诶,几个都是顶顶的俊。”看见他们,外婆的几个老姐妹眉开眼笑。
就是外婆和他娘却笑不起来,尤其是外婆一张脸满是忧色,“逢吉,你快说说怎么回事,之前怎么还听得阿妹身体也不错,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余逢吉其实也不太明白,“昨晚上我去送符的时候人还很精神,但是向阿嬷没要那请神符,把请神符给我了。”
“唉!”外婆叹气,“不怪你,她是铁了心的不想活了。”
“当年我也帮她孙子算过,情况却不怎么好,她不愿意信,让我不要继续查了,她的儿子阿铭也不信这一套,等警察找,但是茫茫人海……”未尽之语湮没在嘴唇里,只留下无穷的扼腕和叹息。
“请神符,我是想让她用来以安某些东西的,她还是没有用。”
一旁的几个姥姥也劝诫,“她的脾气性格就是这样,她选了这个,咱们这些做姊妹的最多就是能来上柱香。”
余逢吉沉吟片刻,“昨晚上我动了龙脉,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她心里藏着事儿,这样对她来说未必不是解脱,咱们这些活着的人也别想太多了。”外婆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走吧,赶快赶路,再不走咱们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他们绕行远路又多了一段时间,回到落龙圩这里,也是下午了,向阿嬷家里已经布置好灵堂,挂好了灵幡。
外婆她们几个面容沉肃的上了柱香,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
阿妹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小的,现在却走得最早,她们在一起几十年了,玩得这么好,就是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阿妹就不怎么出来了,但是他们偶尔还会去见见她,打打电话宽慰一下,现在再见已经是阴阳相隔。
那柱香的烟气缓缓上升,正如同外婆的心气也在上升,她的目光有些苍老和空茫,往常她都是一个乐天派的老太太,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她一样,现在却愁肠百结。
她起身来到牛伯这边,对着牛伯说,“等一下,我要换阴。”
“现在已经差不多都交给逢吉了,你和他商量就行。”牛伯说。
余逢吉的目光看过来,两个人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牛伯的目光是欣慰的,从前不怎么笑,现在嘴边都是笑影。
“在脱灵之前,你看好,我怎么用换阴符,外婆压箱底的东西,以后可能对你的修行有所裨益。”外婆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也许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比较沉重的心情才会卸下一丝来。
“好,听外婆的。”余逢吉也佯装乖巧的模样。
带着外婆在向阿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外婆格外留意那张相片还有放在枕头下面的安睡符,她抚摸着向阿嬷曾经睡过的枕头,抹了一下眼泪,没把自己的失意在余逢吉面前展示,“你先出去吧,我们几个老姐妹留在这里,也算是叙叙旧。”
余逢吉自然也明白,留出位置给她们。
坐在牛伯旁边,他仔细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问,“牛伯,换阴是什么?”
虽然他在葬师一途上有所建树,但是对于这些手段还是不甚清楚。
葬师的手段是处于仪式的框架之中,而神婆虽然也有仪式,但因为能和很多同行交流、融会贯通,所以手段多种多样。
换阴……余逢吉没听说过。
“我还以为你小子什么都会,现在也有不会的时候。”牛伯调侃了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微眯着眼睛,眼神有些悠远,“见过尸油蜡烛吗?”
余逢吉半挑起眉,面色古怪。
“和那个没有关系!”牛伯马上接上说,“别想太多,但是很像。”
“不过一个烧的是尸油,一个烧的是自己的精魄,这样即使还剩下一点,也不能入地府,通常情况下是会把自己燃烧殆尽的。”牛伯脸上是完全的动容和感慨,“看来逝者生前必定有所求,而且所求……很难达成,等会你可以多看看。”
“有时候真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魔幻了。”向晴端了点吃的过来,牛伯他们说话也没有避讳,她自然也是听到了。
因为是仓促行事,刚刚才叫来操办白事宴席的那些人,昨天他们才回去,回来了还要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所以这餐饭吃得很迟。
“是这样。”余逢吉点了点头,前世怎么感觉十分顺遂,逝者都平平安安,家属也都满满意意,并没有出现太多这些情况,自己这才决定重新回归葬师这一行业,就已经遇到了几件大事了。
余逢吉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行业冥灯’的体质,坚强的觉得只是偶然事件。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向晴难得调侃,掏出一把糖果,“阿大,吃糖吗?”
“吃吃吃!谢谢姐姐!”阿大很高兴的接过糖果,放在桌子上数着。
余逢吉才想起来阿大已经沉默了一天,往常他可是闹腾得很,现在这样有点反常,而且之前他的糖果是要全部塞进口袋里的,并不是大咧咧的摆在桌子上。
“阿大,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和王爷爷一样去休息一下,今晚上又不可以睡觉。”
阿大摇摇头,眉头有些担心和害怕,语气还是傻傻的,但又感觉不太一样了,“昨晚的雨,痛痛,然后长出了这个,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
他把衣服一掀,后背转过来,脊椎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把从脊椎延伸出去的骨头展示得明明白白的,每一道纹路、每一条神经都是那么清楚,好像被烙上检疫章的猪仔,以后迟早会被宰掉一般,看着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称骨纹?!这么会是这个?”牛伯一惊,连忙把他的衣服放下来遮住。
“称骨纹是什么?”向晴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又好奇又觉得有点可怕。
余逢吉皱起眉头,“算命中有一种方法叫做称骨,和八字有异曲同工之处,它依据出生年月将人的命格分为五十一种,比如甲子年出生便是一两二钱,正月六钱,二月七钱,三月一两八钱,初一五钱,初二一两……”
“称骨……听起来有点恐怖,不会还有剥肉吧?”向晴觉得毛毛的。
“称骨算命是唐代天师袁天罡所创,一直有传闻他是进了地府,看见地府的种种景象,回来之后便创造了这种称骨算命的办法。”余逢吉回忆着师傅曾经说过的一些旧闻,“而后面还有人想要另辟蹊径,走另一条路,也想试试看去地府,最后看见地府里将人剥肉称骨,算生前功德和罪孽,回来的时候被吓疯了,听说此人背后便有称骨纹!”
师傅说这是他在《奇志录》上看见的一个小故事,那时候还当做故事说给他听。
余逢吉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见这样的东西。
“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阿大眼泪汪汪的,“我还没和爷爷学会吹大喇叭呢!爷爷还说带我吃好吃的!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吃不到了,要和他们一样躺在棺材那个小盒子里被埋进土里?”
余逢吉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不会的,阿大是生病了,回去我们找村医爷爷抓点药吃就可以了,现在阿大肯定困了上去睡一下觉好吗?”
阿大的小脑袋点了点,“嗯嗯,我一定会好好吃药的。”
向晴叹气,感觉自己迷惑的地方越来越多了,明明也只是普通人,却莫名其妙的和这个世界牵扯得越来越深。
“我带你去王爷爷那里睡觉。”
作者有话说:
(1)称骨算命……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毛骨悚然,还有这种东西?后面自己给自己算了一下,平平淡淡还算是可以的,挺好玩的,你们可以自己百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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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大走了,余逢吉才显现出几分凝重的神色。
《奇异志》上被记载有称骨纹的那个人下场并不好,疯癫了十数个月,有朝一日突然清醒,然后浑身血肉消融,只剩下那一根晶莹剔透的脊椎骨。
后面那根脊椎骨成为了诸多妖邪鬼怪争抢的目标,最后不知所踪。
至于这根脊椎骨有什么用是不知道的,还有阿大还有多少日子,怎么沾上了称骨纹也不知道。
牛伯吸着烟,重重的呼出一口,“先去问问你外婆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大后天是个好日子,你就提前接印吧。”
这是正式让他接班的意思。
关键是接印要请诸多玄道众人前来见证。
“他们会不会……”
“这东西只对妖邪鬼怪有益,于人无益,况且能来的都是你牛伯我交好多年的朋友,如果他们真的走了歪路,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说到后面,牛伯的眼眸带上厉色。
“好。”余逢吉重重点头。
看见他沉稳的样子,牛伯的语气又软和下来,“反正迟早有这么些天的,提前点,我也好尽快休息,你小子,以后好好干,我看得出来,你比我和你爹要走的路更长远!”
牛伯又补充到,嘴边又有了笑影,只是笑影很淡,一下子就不见了,“后天正好也是你爸的忌日,到时候去你爸坟前喝一杯,说说事儿。”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随便说着等会的流程,多了一个换阴的仪式,肯定还是有所变动的,而且每个仪式都要讲究吉时的问题,这就要排时间了。
吃完饭正想说在门口走走,余逢吉便看见了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门口外面左右徘徊,他身体干瘦,短短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干枯黝黑的面容,抿着唇,眼眶微红,身上穿的衣服和脚下的鞋子也都很陈旧了,提着一个编织袋,有些局促和不安,频频看向院子里,就是不敢进来。
直到一个路过的村民揉了揉眼睛,才惊讶的叫住他的名字,“阿铭?!”
男人转头就想走,那个村民已经走上来,抓住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是阿铭!”
被这里的动静惊动,几个村民也走了出来,一看虽然男人的面容和从前相比沧桑太多,但还是能依稀看出当年的模样,纷纷说道:
“阿铭,你怎么才回来!阿嬷等得你好苦啊!”
“阿铭,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阿铭,进去给你阿嬷上一柱香吧!”
男人看向院子里,嘴角颤动了一下,逐渐流露出苦笑,他手里的编织袋恍然摔落在地,整个人也跪了下来,膝跪着前移,前移一步便沉默的磕一个头,磕一个头再前移一步。
直到到灵前,看到那笑着的黑白照片,环视一圈自己的家,这里还是那样熟悉,只是挂上了灵幡布置成为了灵堂。
墙上还贴着他青年时候拍的照片,那时候的他真年轻啊,意气风发的,还有和妻子小燕的结婚照,孩子小智出生以后的全家福,他娘坐在媳妇旁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满面红光的。
娘苦了一辈子,还以为后面会享福……
“娘,我不孝。”
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他全部没尽到自己的责任。
很多时候他已无需再多说什么,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他就是错了,错得离谱。
当年孩子小智在菜市场不见,监控摄像头只拍到一个人把小智带走的影子,后面找了很久都不见。
他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来,也许是他赚了一点小钱就开始心态不一样了。
或许是报应吧,孩子没找到,后来他生意失败欠上了几百万外债,和妻子东躲西藏,妻子小燕因为孩子的事情还有债务的事情得了抑郁症,自杀身亡,
而他这十几二十年来,一边打工一边躲债,一边找孩子。
他总是会回想从前的一切,那个谦逊的青年已经渐渐走远,得志便猖狂说得应该就是他这种人,想想那个时候,他的鼻孔朝着天上去,是多么得意啊!
后来打工还债最苦的时候一个月天天吃馒头,关于自己的一切才更加清晰,自己能够读书是老母亲的手一点一点换来的。
有时候想家里了,就用工友的手机打电话回来,不敢说话,就怕自己露馅,只想听听她的声音,但是身为母亲怎么能猜不到儿子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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