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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能省得了多少?不行!明天我和逢吉回去看看你们。”
徐凤娟挂了电话对余逢吉说,“明天我们回外婆家看看。”
“外婆这是?”
“还不是那些东西?解灾解难的都是老姐妹,你外婆又是个要面子的,唉!”
这十里八乡的向来不流行道士和尚什么的,更加相信那些解灾难的神婆,而他外婆就是徐乡那边知名的神婆。
当年的媒人相互介绍的时候是会选的,毕竟有些姑娘家是觉得葬师晦气的,而徐凤娟见得多了,看余天水做人正派,模样周正,也就嫁过来了,过了好一段和乐日子。

第6章 外婆神婆
西城这一片,神婆地师多过道士和尚,过庙他们也拜,但是解灾难还是要找神婆。
神婆比地师有意思的多,有人说轻松有人说难。
每个神婆供奉的神仙都不一样,比如他外婆供奉的就是玉皇大帝,有同行供奉王母娘娘的,也有一些同行供奉别的神仙。
现在多是走阴和唱神仙的多,已经没什么人跳大神了。
他的外婆以走阴为主,偏向于神话中的巫,要祭拜神明,然后静坐开始念念有词,神明或者求事人的亡逝亲属就会附身,神婆的口吻和动作都会和附身的东西一致。
他的外婆便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神婆,因为很灵,但干这一行很伤精神气,外婆年纪大了,已经久不做走阴了,只是说些以往的唱词唱神仙。
这一回怎么又顾及着面子的问题走阴了?
摩托车行驶在乡村路上,这些年来建设特色乡村,许多乡村被改建得更加规整,他们路过的很多乡村都被统一规划用古香古色的青砖筑起了篱笆,还有一些公园锻炼用的娱乐设施。
当然这不是全部,也有一些依旧落后的村子,还有一些人越来越少,只有老人和留守儿童的地方,甚至有些村子,人基本都出外面打拼了,村里只剩下一个空壳。
舅舅他们一家也是在城里住,要接外婆过去,外婆住不惯,在这里还能和老姐妹们说说话,也就是寒暑假舅舅家的两个皮猴子会回村里来住。
听到老人晕到了,舅舅和舅妈也赶回来了,余逢吉带着徐凤娟到的时候,还看见他们忙里忙外的。
“舅舅舅妈,外婆呢?”
“逢吉啊,你外婆在里面躺着,精神劲头不算太好。”舅妈这么说着。
舅妈是个爽利热心肠的人,三两下就把家婆摁在床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个干净,知道他们回来又做好了饭菜。
“大姐,你也劝劝妈,我看她都没从前那口心气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舅妈脸上满是担忧。
徐凤娟叹气一声,“我进去劝劝,不行就接我那里去,你们平常还要工作看小孩,哪里有这么多时间?而且她不惯城里的生活。”
余逢吉走进去,首先看到的是那张八仙桌,还有前面供桌上玉皇大帝的神像,一把垫了软垫的椅子在另一张小桌面前,小桌上有一个米盆,盆里放着铜钱剑、桃木印还有镜子,旁边是一些已经画好的符咒。
有平安福、求财符、出入平安符……这些符咒散发着淡淡的波动,可见书写人也是费了心力的。
屋里,外婆带着老花镜迷迷蒙蒙的看着手机,七十多岁的人了喜欢听洋柿子的霸道总裁文,听表弟表妹说有好几回,外婆看小说到凌晨看到眼都要瞎,后面他们就不给外婆看这么晚,但是用耳朵听听还是可以的。
“吉吉来了,老早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外婆显然很高兴,咧着嘴巴把手机都放下了,等余逢吉在床边坐下,她翻着抽屉里的东西,找出了一把糖,有喜糖、水果糖、奶糖,收得有点久了,天气热有点化了,“吃糖。”
余逢吉笑了笑,拆了一颗奶糖来吃,“很甜,外婆你也吃。”
两个人吃着糖,外婆问,“听你妈说你接回葬师了?”
“是。”
外婆笑着,干燥枯老的手摸着他的脸,哪怕她的皮相已经老了,透过清亮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到她通透的灵魂,“和你爹几十年前很像,既然接了就好好做,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情,立艺先立德。”
看着又被塞到手心的几颗糖,余逢吉脸上怔然,随后拢紧掌心,重重点头,“好。”
没多久,徐凤娟走进来,把一些营养品放下,原本还和余逢吉说着话的外婆好像一下子就把手机藏好,乖得像一个小孩。
“妈,不是说不做那些了吗?”徐凤娟有些气闷的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她面前,“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瞎逞能!”
“老姐妹求,也不好不帮忙,”外婆也叹气,“她家的小孙子丢了。”
徐凤娟闻言也没那么生气了,但气也没有完全消散,眼睛都不看外婆那边,只看着桌子上那堆糖纸,“……找到了?”
“我出马,哪还能找不到?掉山坳里去了。”外婆嘴边说着,那是脸上都放光。
“您可别瞎逞能,万一下回别的人家找不到又要上门来了,春月说不放心你在这里,要接你回城住。”
春月就是余逢吉舅妈的名字。
“春月是好心,但住城里我不习惯。”外婆满是笑容。
“住不惯,你就去我那。”徐凤娟这么说,“逢吉之前也和我说的把外婆接过来住。”
外婆笑了出来,搁那家老人被子女争抢着孝顺,哪个不开心?
年前村里的那个十叔郁郁而亡,也是这事闹的。
生了三个儿子,也不愿意孝顺他,也不愿意给生活费,还把他赶出来,十叔就在鱼塘边上搭了个破棚子,种了点菜,没得见肉腥,村里人骂这几个儿子不干人事,但他们也不回村,管你们怎么说。
调解也调解了,每个月愿意给那么点赡养费了,可是就是不愿意回来看看。
余逢吉记得去年过年,他回来的时候,和徐凤娟一起去看老人的时候,塞了一百块钱,又拿了两条猪肉去。
老人家身上穿的都是单薄的衣服,给红包也是囊中羞涩,浑身摸了摸上下,又把那一百块钱当做过年的红包给余逢吉。
满是皱纹的脸上是和蔼良善的笑容,窘迫让这个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眼睛里都有点泛红。
余逢吉没要,说自己已经出来工作了,不收红包了,然后反手又塞了几百块钱放在他桌上,用水杯压着。
以前到了时候回来,他讳做十爷爷的人都给他打番石榴吃,红心的、白心的番石榴软糯香甜,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萦绕了他一天,盛夏的暑热也消解。
鱼塘里捞上来的小鱼,他会煎得香香的,就等他们回来。
后来十爷爷也变成了一座矮矮小小的坟茔,坐落在他外公坟墓的旁边,生前就要好的兄弟,现在也算是不孤单了。
余逢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死亡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离去,对于死者来说只是刚刚开始,有罪孽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没罪孽的,或者功过相抵的……他有些茫然,应该像他爹一样吧。
后面还是商讨着把外婆接到余家村去,他们照顾一段时间。
春月说等孩子放暑假,她就带孩子过来看看。
外婆要过去,家里供奉的神也要移动过去,神明不能轻易移动,还要请神、告知、开光等进行诸如此类的仪式。
余逢吉留意到外婆请神的时候,神像上的一缕灵韵悄然来到他外婆的身上,外婆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本人已经进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
“哎呀哎呀,今天我玉皇神也搬家,见你诚心诚意,允了允了!”
话音刚落,外婆便睁开了眼睛,好似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只是刚才滴在水里的墨已经悄然散开,而不是像刚才一样凝而不散。
她便知道她的请求神明已经应允。
余逢吉也见过很多回这样的情况,每一回都觉得挺神奇的。
前世他学得很杂,但一直有一样东西是用不出来的,那就是请神!
曾经问过旁人,都说他福业不够、功德不够,后面他也不执着于请神之事。
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点蹊跷。
而且今世是末法时代,虽然有些能人异士,但诸多传承都已经断绝,余逢吉也是摸索了若干年才敢确认这是平行时空。
可今世却又有着神的余泽,他能请来神问问自己的前世今生吗?
“起!走!”外婆说了一声,余逢吉和徐凤娟将那尊神像请下来,用红布包住。
舅舅舅妈他们也收拾好一些东西,开车送她们过去,余逢吉骑摩托车。
回到余家村,刚好在村口小卖部看见蹲在那里吃冰棍的阿大。
“阿大,今晚来吃饭吗?”余逢吉随口问了一声。
阿大摇摇头,“不去,我去王爷爷家吃饭,王爷爷说要教我吹那个大喇叭!很好听的!”
旁边下棋的老人笑着,“看他有点天分,老王收他做弟子了。”
虽然村里的人对阿大还算可以,但又有几分忌讳,所以阿大也是东吃一顿西吃一顿,饱一餐饿一餐的。
现在王大爷收他做弟子,以后阿大跟着王大爷,也算是有个吃饭的地方了。
他们这些吹唢呐的乐队赚得还真不比他们葬师少,喜事用得着他们丧事也用得着,生日宴也叫他们。
中间还有几年流行请那些什么舞团回来,那些人穿着暴露在台上扭来扭曲,那些歌他们也听不懂,后来又觉得不够庄重,老人家还是更喜欢唢呐小鼓这些传统东西。
所以现在又都爱请唢呐队伍了。
之前本地的几个老人自己排的七仙女戏,用的本地方言,一下子就火了,村里头那么多老人,总有一些跟不上时代,他们不懂手机,不懂普通话,甚至不懂字,听这些戏让他们找到了一些过去的感觉,也是安慰。
这几个老人自己组了戏帮子,叫唢呐队伍去和她们配合,得的钱五五分,还有不少乡镇搞活动请这群戏帮子去暖场呢!
作者有话说:
(1)看到很多新来的粉丝,感动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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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逢吉回到的时候,舅舅舅妈他们已经帮外婆安好了神像。
一看见他们这里的动静,邻居二十三婶就拿了点龙眼过来,聊天过程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住的夸奖,“凤娟和逢吉可孝顺,您老人家在这住着就享福吧,平日里我也就是种种菜,有空没空都可以过来玩玩。”
乡里乡亲相处的没什么龃龉的都很热心。
外婆以前也时不时被徐凤娟接过来住,整条村的人她都认识,妇女的机动能力有时候不是盖的,有些八卦徐凤娟知道的都不比她多。
“会的会的。”外婆热络的和她打着招呼,二十三婶也在这里上了柱香。
还说着呢,余逢吉的手机就响了。
是牛伯的电话。
“逢吉,你明天跟我进山一趟,山里坳有白事,主家来请人了。”
“知道了。”
山里坳是这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最穷的地方,进山的路很难走,而且山里没什么肥田,据说以前他们是为了躲避战争在里面建了村子。
已经有很多人走出来打工了,但山里依旧有很多留守老人和儿童在。
牛伯说这一次他们要办的白事是替一位老师办的。
山里坳不止一个村子呢,四五个村子一起弄了个学校,就是为了娃娃们上学。
而这学校一直都是一个叫做向盼学的老人管顾的,几十年来,老人又当校长又当老师,把一批又一批的孩子送出了外面的世界,他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回报,深深的扎根在大山深处。
听到这些,余逢吉整个人肃然起敬。
从前余家村没有修路的时候,他们也要步行七八公里,去镇上上小学,那时候条件不算好,教室是漏风的,书本被他们好好保存,舍不得写字,用到底的铅笔头也坚持再用,还有书写的本子也是省了又省。
镇上学校仅有的两个老师操持他们读书、吃午饭的事情,很忙,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高兴,他们也只是日复一日坚守在岗位的普通人,为了微薄的薪水,尽了自己的职责,哪里想到因为他们的坚守,就有这么多孩子可以读上书?
他们只是做着普通的事情,却让灵魂熠熠发光。
余逢吉对教师这个行业有着自己的敬意。
“妈,明天牛伯叫我进山几天,白事。”余逢吉挂了电话,平静的脸上带上一分轻微的动容。
“去几天?”徐凤娟问。
“两天吧,这天气停灵停不了多久。”
“山里坳听说最近不太平,你注意安全。”徐凤娟叮嘱了几句。
“要去山里坳?那逢吉你帮我带个符给我一个老姐妹,她说最近睡不好,总好像听到哭声,我是觉得冲煞了。”外婆翻了翻从自己的东西里翻出来一个红布包,红布包里包着几个符,出入平安符、避煞符……还有请神符!
像是被吸引一样,余逢吉拿起这枚请神符,仔仔细细的打量。
这请神符和之前的一样,没什么区别的,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用用它吧,用用它吧,你会得到惊喜……
这种强烈的预感是除了罗盘带给他的之外最为强烈的呼唤。
看见他对这请神符很感兴趣的样子,外婆接过那枚请神符,把折叠好的符箓展开来,“这请神符有几种,一种是调神,一种是召阴神,一种是调兵遣将,咱们这一脉常用的就是召阴神。”
“现在的人已经不会用了,多是用来保平安,解煞的,放在屋里里能驱除恶鬼。”
余逢吉拿着那符咒,有些好奇,“外婆,你有没有不能召出阴神的时候?”
“有!大部分都召不出来,就像是你求人办事,要看求的那个人愿不愿意给你办,像阴神要处理地府的事情,哪有那么多闲空应咱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有时候能招来一些小鬼就足够了。”
余逢吉想想也是。
外婆见他实在太感兴趣了,就教教他怎么画这个符,怎么用。
结印和咒语、化符用必不可少,只是请神降神会耗费很多精力,人这一生精力是有限的,外婆叮嘱他不到关键时刻最好不要用这道符咒。
余逢吉谨记在心。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就出发去牛伯那里了。
唢呐队伍和牛伯已经集合,值得一提的是阿大也在队伍里。
阿大精神奕奕的朝着他打招呼,“吉吉哥,我也要干活了!”
“好好干!”余逢吉眉目一松,阿大高兴的模样似乎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几个老头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三轮车载着他们一路过去,到了一处越来越狭窄的山路面前,三轮车停下了,师傅说,“车过不去了,就放你们在这里,明天你们打电话,我就过来这里接你们。”
“好说好说。”王大爷眯眼笑着。
师傅已经走远,牛伯看了一眼那看不到底的山路,还有这微微暗着的天,“山路不好走,还有十多公里,累了我们就休息。”
“这把骨头了,走这点路算什么?反正我闲不住,每天也走这么多。”说话的郝大爷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这群老大爷农忙的时候下地还能顶着烈日干活好几个小时,走山路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这山里坳他们又不是没有来过。
一行十数人开始往里面走,昨天下了点小雨,山路有点湿滑,走得小心了一点,等进到山里头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看手机都已经九点了。
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在这里估计才刚刚三十度,加上又都是树木,山风一吹过来,阴凉得很。
余逢吉从上面往下面望,感觉山里坳这个村子里的布局很有意思,而且周遭风水流动,山里凹陷下去,整个村里就像是坐落在聚宝盆上。
但是其中却有一层淡淡的煞气,这煞气和气场纠缠在一起,互不分离,难怪这村里风水这么好,人气却在慢慢流逝。
而余逢吉更加感兴趣的是当初建村的时候选址的人。
“山里坳有好几处村子,听说都有几百年历史了,这一处村子叫做落龙圩。”休息的间隙,牛伯抽着烟,眯着眼睛看那盆地里的村子。
有人家建起了楼房,但是山里水雾多湿气重,他们更多还是用传统的木质房屋。
“落龙圩……这名字大得咧!”郝大爷笑了一声,“我们小的时候还在这里找过神婆求符,灵验得很,后面这里不知道怎么了神婆也没有了,这些人都要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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