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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袅布尸)


同辈人已经找好,本来说全是男丁,但阳气太盛,反而压制,换了个成女进来,三男一女分别执着开光布的一角,蚊帐被完全掀开,他们也不太敢看那流着血泪的逝者面容。
牛伯把四面圆镜,三尺三寸的白布和红绳,49个铜钱,49根鸡毛,新针四根栓在一起,挂在右边门框上,厅里撒五谷。
五谷落地的时候,大家分明的感觉到外面的清风徐徐的吹进来,是很舒服的那种,不像之前的狂风。
如果是余逢吉、牛伯他们就可以看到,一股阴煞之气被驱散走,但是源头还没有铲除,还在源源不断的产生阴煞之气,如果不快点动作,估计这里过了一段时间又恢复成原来的老样子。
“开始,逢吉你去。”牛伯对着余逢吉颔首。
余逢吉点头,上前一步,“亲属请来灵前,不带孝、属相虎猴蛇猪的转身避煞,开光布遮光!”
四个人便将开光布横拉着,在距离遗体高一米左右的距离。
余逢吉把象征小姑娘的纸人放在开光布上,周围的亲属已经围在灵床前,低头缄默不语。
他手一翻,那香已经点燃,被插进了香炉当中,三斤六两的纸灰包被他放在小姑娘的头侧。
他的语调抑扬顿挫,吐字清晰,公正凛然并不带一丝情感。
“开光光,亮堂堂,头顶上苍八宝香,”在诸人的目光当中,他抽出香炉上的香点在纸人的头顶,脚踏七星罡步,“开眼光,看西方,极乐世界是家乡。”
随着他说了开耳光、开口光、心光、手光、脚光,面容肃穆,周围的人更是不敢小看他,觉得缓缓上升的烟气里,他每走一步,既缓慢又快速,充满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几个同辈的年轻人晃了晃头,感觉他迈出的每一步好像都出现了虚影,是余逢吉的步子太奇妙还是他们吃了菌子?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差点惊掉下巴。
余逢吉伸手,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纸人缓缓的飘向他那里,被他双指夹住,然后手一抖,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火苗凭空窜起,从纸人的脚烧起来。
明明是酷热的天气,整个厅里一下子变成了冰库一样,阴冷的气息让所有人都感觉不适,但又不敢说话。
随着纸人的燃烧殆尽,整个厅里的阴冷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温度也再次回升,但是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拿开光布的四个年轻人向来是不信这种东西的,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似乎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现在他们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余逢吉凭空一抓,那躺在灵床上的姑娘张开嘴巴,放在嘴里的几枚压口钱弹射出来,被他一手凌空抓住,展开掌心的时候,才看见那压口钱被阴煞之气腐蚀得厉害。
“香炉!”他唤了一声,旁边的婶子已经端了起来,他将那压口钱埋进香灰里,让婶子把香炉放回原位。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法人今辰在此开光,亲人朋友站在两旁,手绊脚绊剪去开光,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他说罢,眼帘掀起,呵斥一声,“开光布落!”
四个人把开光布盖在逝者身上,奇异的是余穗婷眼角滑落的血泪消失不见了,而她的面容也再次安详起来,让周围没见过的人啧啧称奇。
牛伯又撒了一层五谷在灵床周围,叮嘱,“新坟封土之时,你们五个跪在坟的西北侧,往东北侧拜三拜,以后事业顺遂,万事如意,灾难即解!”
不管有没有用,那四个人心里还是觉得这话很好听,也不觉得做这事情晦气了。
他们小的时候也听说过余逢吉还有他爹余天水、牛伯的事情,现在余逢吉看上去有点刷子,那牛伯不是也很厉害?他说的能吉祥如意,指不定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1)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3章 主持丧事
这一遭开光做完,牛伯也借着机会把纸牛这些东西开光完毕,新的蚊帐再次挂上去,遮挡住光,他在灵床前画了一个符。
余逢吉知道那是镇尸符,但是未必有用,今天是农历七月初六,明天七月初七大耗,诸事多不宜,只宜出殡,丑时妨阴阳,刑克冲鸡,逝者属鸡。
且七月初七又是一个特殊日子。
本来逝者属少亡,不该有盆、有香、有幡,正是撞上了七月七这个特殊日子,简略操办的同时这些也不可少。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六月六属吉,七月七吉凶持平,鬼门小开,所以明天白日便要择吉出殡。
但七月七的丑时,即半夜1点——3点,还在守灵哭灵,活人阳气沾染,逝者有怨,未必肯离,即使剪去牵绊,又加上开光,丑时起尸的可能性依旧很大。
牛伯显然也是知道,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化煞符、朱砂、镜子、桃木小剑、鬼箭草,大热的天气,今晚还要穿上外袍,要反着穿,外袍的后背上别着一根新针。
诸多繁琐诸多忌讳,都是要注意的。
牛伯已经提前通知家属,家属又怎么能让逝者走得不安心?一切听从牛伯的指挥。
很快,棺材已经放置在灵床旁边,灵堂已经搭建完毕,引灵幡也已经挂上去。
牛伯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放置供桌上的照尸长明灯,然后准备包裹皮儿,里面装钱,那便是别的亡人抢不走的引路钱了,到时候挂在开光的纸牛上,让纸牛给她带下去。
余逢吉和阿光叔叮嘱着,“这长明灯不可灭,放供桌右边,倒头饭摆好之后也不可乱碰,不然会妨碍亲属。”
“知道了。”阿光叔点头。
忙碌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年轻人还能跑动,牛伯坐在桌子边,抽了几支烟,捶着自己的背,直呼老了,“这腰不行了,一弯腰就疼。”
“去看过了吗?”余逢吉帮他贴上狗皮膏药,“老村医那里还是得行的。”
以前条件不好,这周围几个村子里,也就只有这么个村医,谁家老人有病痛,叫一声,村医就挎着箱子过去,几十年了,现在乡镇府每个月也给补贴。
老村医不爱用西医那一套,什么跌打损伤用中医不出几天就好。
小的时候,余逢吉经常去老村医那里吃中药,后面说是跟着余天水去白事多了,命格轻压不住,邪煞入体,找了个老道士身体才康健起来。
只有余逢吉自己知道,那段时间自己灵魂刚来,还没有和这具身体融合,所以容易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而老村医也确实厉害,能对症下药,要不然他不一定撑得到那个老道士来。
“去过了,老陈叫我别干了,去子女那里养老。”牛伯苦笑着,“这边哪里能放得下?”
话说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哐啷’一声响,原来是一个小孩子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绊倒那碗倒头饭了,即使后面的家长马上扶起来,也有一些饭菜被倾倒出来,落在地上,染了几层灰。
地上刚才撒上的五谷,尤其是灵床周围一圈的,已经悄然开始干瘪起来。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今晚,做好准备,大公鸡可能不顶用。”
亥时一到,也就是晚上九点,外面的唢呐小鼓就开始响起来了,整个院子哭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牛伯穿上一身葬师袍子,很像道袍,但是又没有道袍那样规格严整,这袍子黄色打底,衣摆下面绣了粉色的荷花往生莲,衣襟袖口是黑色的纹路,金色穿梭着,一个个佛道两家的文字符咒跃然衣上,庄严肃穆。
“婷婷,你一路走好啊,凶手警察肯定能够抓到的,到时候妈再带你喜欢吃的鸡翅去你睡下的地方和你聊天……”伯娘哭着,捶打着闷痛的胸口,眼泪无止尽一般。
阿光叔的老婆阿光嫂也是泪流满面,“婷婷,婶子会照顾好你妈妈的,你放心的去吧。”
这个时候,牛伯撒了一把五谷,大喊一声,“余穗婷!过梁!”
然后唢呐队伍变换节奏,配合牛伯唱经的声音吹了起来,声音并没有凄哀,反而带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期盼。
余逢吉在亲属队伍里,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很小,但也足够让前面的徐凤娟听到。
“黄粱梦稳
不许恋床
随尸入葬
乃得安康。”
外面吹进来的风让火烛的光不稳了一下,随着亲属灵床上的尸体抬入棺中,哭灵的女性亲属哭声更大。
伯娘捂着心口,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心痛不已,“我没有女儿了——我没有女儿了——我的婷婷还这么小!”
本来应该是封棺前再开光,今天已经提前开光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指明路。
如果是长辈亡逝,应该由长子长女来,现在是幼辈,还是同龄人,并且要年纪稍长一点的,下午的时候阿光叔找的还是余逢吉,余逢吉自然也是应下了。
现在诸人在绕着灵堂和外面灵棚的椅子成一个大圈,以余逢吉为首,今天捧开光布的几个同辈年轻人捧着灵牌走在他身后,灵牌后面还是伯娘和阿光叔他们。
“指~明路!”余逢吉吆喝一声,明明声音不大,却感觉极有穿透力,很远的地方都能被听见一般,在这夜色重重里,一下子荡开诸人有些压抑和不安的心情。
他拿起筷子,沾了少许酒,开始从棺材前领着诸人开始绕圈,一边绕一边将筷子上的酒滴洒向周围。
唢呐还在吹打,烛火明灭然后像是被加强了气势一样,火芯扶摇直上。
牛伯站在诸人围绕的圈子里,也就是外面的灵棚中间的椅子旁,那里放了一件逝者的旧衣、一条毛巾、一面镜子、一把梳子,岁头纸被压在上面。
余逢吉左绕三圈,右绕三圈,拿着凳子上的旧衣在逝者尸体上空上下拖动,普通人看不见的懵懂的魂灵便悄然从尸体上脱落,附身到旧衣上来。
此时天空乌云遮月,阴气大盛,那懵懂的灵魂变得张牙舞爪起来,拼命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院落里无风,可是这件旧衣却好像被一股阴风吹得上下摆动起来,手捧灵牌的人被吓得不行,脚一下子就软了,差点把灵牌给摔了。
余逢吉斥了一声,“余穗婷!上瑶池路!”
那恍若大音希声一般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当头棒喝一般,一下子就惊了一下,而他手里的旧衣也安静下来,被他放在灵棚的凳子上,衣服微微鼓起,好像真的有个人坐在那里,袖子微微摆动,朝着他们招手。
“这……有点邪门。”余方说,几乎要把眼睛都瞪出来了。
余方也就是刚才那捧着灵牌的人,小时候还和余逢吉一起玩耍的,一起上过初中,后面没什么联系了。
牛伯一筷子敲在他头上,“闭嘴,不要多说话,逢吉在前面都不说什么。”
余方嘀嘀咕咕的,“那能一样嘛……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白事,哪里有这样邪乎的。”然后又被牛伯敲了一下。
牛伯瞪着他,“还说?”
余方一下子捂住嘴巴,疯狂的摇了摇头。
余逢吉笑得无奈,“少说多做,防煞气入口,要不然接下来可能会降低财运。”
余方原本还挤眉弄眼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沉稳安静下来,没有什么惩罚比降低财运更加恐怖了。
“继续仪式吧。”牛伯说。
整个仪式从亥时持续到子时,每过一刻钟,就要念唱超度亡灵的经,然后要围着棺材转三圈,对于葬师来说,这是一个体力活。
年纪大了的牛伯还穿着外袍,里外两层衣服都湿透了,声音也有点沙哑,别人还能去休息休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唱,唢呐队伍的人在他唱到那几句比较固定的就吹打起来。
余逢吉除了要他上手的时候,绝大多数是沉默的。
徐凤娟看得出他脸上的意动,很细微,可作为母亲的那里不了解孩子的想法呢?
那双在碌碌的生活里有些沉寂的眼睛,像是被点亮了小小的光芒一样,是开心的。
她叹气,左右她又不是不能干活了,如果他真的想干这一行,就干吧,她操持几年,大不了叫他来接手店面。
徐凤娟这么想着,却并没有点明,只等待余逢吉自己想清楚,然后来和她说。
丑时一到,牛伯也对逝者可能会起尸的情况做了预防,无论是镇尸符还是现杀的大公鸡,把鸡血抹在棺材上,又或者是在门口烧路引,念经……
但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太如人愿的,他们也只能尽力施行。
在乌云又一次把月亮遮蔽的时候,鸡舍的鸡疯狂的大叫起来,狂风卷起刚才烧的路引,还有灵棚中摆放的衣物、镜子、梳子,那把凳子直接就被卷起来,重重的砸在牛伯的腰上。
牛伯怎么也躲不过,受了一击,吃痛,马上脸色惨白起来,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留下来,周围的人马上把他扶起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摆手,有些恍惚,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老了老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光线也暗淡下来一样,穿堂风把灵幡吹得作响,伯娘护着那盏长明灯,不住的呢喃,周围的人仔细一看,她两眼已经发白,整个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嘴里吐出白沫。
阿光婶这是见过得羊癫疯的人,怕她咬着自己的舌头,拿筷子给她咬着,不断地按她的人中。
“牛伯,伯娘中邪了,这怎么办?”周围的人都不太敢待在灵堂里了,觉得站在里面,明明是三伏的天,却冷冷的让人发毛。
牛伯想站起来,但是最后也只能是叉着腰又摔了回去,整个人面若金纸。
余逢吉站了出来,徐凤娟扯了扯他的衣角,轻轻的摇了摇头,余逢吉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也只能叹息的放开衣角。
尤记得,她刚嫁到余家的时候,余逢吉的老爸余天水还没有从他父亲的手里接过葬师的活,跟着他父亲四处去操持丧葬之事,眼神也是这样的。
可能余家的男人在骨子里都喜欢操持这些事情吧。
“我来!”余逢吉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白天的时候他就展现了诸多手段,看起来十分神奇,村里老人都知道他们余家一脉都是葬师,处理这些事情不在话下。
他双指夹起一支香,香的烟气并没有袅袅上升,而是围着香打旋,落下的香灰大黑,余逢吉微微摇头,双目如炬,那烟气被他吹出来的气呵了一下,恢复了正常。
他把香在手上、伯娘周身绕了一圈,然后随手一丢,正好插回香炉之中刚才这只香待着的位置,他掌心一翻,正好执着一根桃木枝,桃木枝沾了白酒点在伯娘额心,本来还在抽搐的伯娘一下字安静下来,翻着的白眼闭上了。
“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她这是这几天太累了,心神失守,邪祟容易入体,先扶她去休息。”余逢吉这么交代,周围的人不敢说什么,都是一副听他安排的样子。
也有一些人忌讳到,“今天这事儿……还能成吗?”
牛伯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被那痴傻的阿大扶着,慢慢的挪腾进来,“能成!事情要是只办一半,哼!”
众人被他那一声冷笑惊醒,颇有些战战兢兢的,“牛伯看你这样也不能主持了,现在上哪儿去再找一个葬师?”
说完这句话,诸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在余逢吉身上。
虽然他没有主持过一场完整的丧事,但小的时候一直跟着父亲余天水办事,看今天的架势,他也是熟悉流程,除了牛伯也就是他了。
余逢吉看着徐凤娟。
徐凤娟叹笑一般,“去去去,你老爸是让你尽量不去做这一行,又不是绝对的,你要去就去,别来找我给你拿主意。”
阿光叔也面带祈求,外面的阴气越发浓郁起来。
余逢吉点了点头,“好!”
牛伯笑了起来,叫阿大给他脱下葬师袍,拿到余逢吉面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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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母女情深
袍子翻飞,余逢吉穿上葬师袍,沉寂的眉目染上光彩,目若点漆,对于男子来说偏秀美一点的容貌现在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华气度,又有一种引人探究的平静神秘。
“继续!”他环视周围一圈,声音沉稳。
徐凤娟鼻尖有些酸涩,仿佛又看到二十年前余天水第一次自己主持丧礼一样,后来余天水意外逝世,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现在孩子也长大了。
牛伯欣慰的看着他,低声让阿大扶着他坐到门口去,周围越发浓郁的阴气被他看到了,但他也知道这些魑魅魍魉今晚必定无所遁形!
抽着烟,牛伯听着灵堂里伴随唢呐小鼓的念经声,摇头晃脑的哼着与里面同步的经,“六神回避四煞遁……今天我老头子给年轻人守班,看哪路邪煞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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