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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嫁到,统统闪开(观音坐的不是莲)


晏以秋盈盈望向楚乔,丝毫不管对方已经阴霾下来的脸色,一往情深地道:"何况,我头上这顶皮帽还是我未出嫁时,大君送给我的最重要的礼物,是聘礼中最珍贵的一份礼物。"他坦然迎向连澄,"怎能与我送给阙氏的相提并论。"
两人目光相碰,几句话中就已经交锋几回,谁也不会退让,谁也不愿坦承自己受到了侮辱。
连澄撩了撩长发,背过身去拿起桌上的帽子在手中转了转:"原来它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啊。"
晏以秋愣了愣,不知为何鼻翼酸涩:"对,不过它也是这世上唯二的礼物。"
连澄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含笑地望向脸上已经乌云笼罩的楚乔:"想来侧阙氏并不知晓,不管是在苍蒙,还是在大燕,本王的礼物从来都必须是世间独有。既然别人有了的东西,本王是万万不会要的。"
晏以秋直起腰背:"这话也太虚了些。阙氏你现在不就有一样东西与我共享吗?"
连澄眯着眼,瞥向楚乔:"是啊,怎么办呢?不如……"他坐在榻边,半靠着楚乔,一双魅惑的眼凝结在男人的脸庞上,在座的两人都不自觉地看向连澄。
连澄单指挑起楚乔的下巴,轻笑道:"不如,大君就将侧氏废了吧。"
"什么!你……"晏以秋几乎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上方笑得奸诈的男子。他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地说出心底的话?又怎么敢坦然直白地挑唆大君废弃他自己?他怎么敢……怎么敢当着晏以秋他自己的面,让尊严尽失!
晏以秋瞬间跪了下去,泪满眼睫,哽咽道:"大君,阙氏好毒的心肠!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他,也未在臣民之间挑唆两国之间的和睦,为何,为何……大君……"
座下的男子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在他的一生中,从未如今日这般的委屈,也没有今日这般的胆战心惊,更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真真正正的悲愤填膺。
他原本以为连澄会在看到帽子的同时,就与楚乔争吵;他也以为,连澄不敢也不会将对他自己的厌恶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他更加没有想过,连澄居然敢在他面前逼着大君废黜他!
太出乎意料,震惊、慌乱无措中晏以秋只能以哭泣来表明自己的惊诧和委屈。
在那一份特殊的礼物之前,晏以秋的善解人意和宽容大体与连澄的睚眦必报辣无情形成对比,任何男子都会为抱,对连澄的"不识抬举,妖言惑众"而感到厌恶。
连澄任由晏以秋哭得心胆俱裂也依然气定神闲。
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他也没有大度到可以把自己的夫君分享给其他男子,他恨的时候可以亲手杀了对方,爱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容不得一粒沙。
可笑的是,晏以秋以为大燕的坤泽都是温柔的,是隐忍的,是柔弱无依可以任人欺凌的,连澄则用言行告诉他:晏以秋你错了,乃至于你们整个苍蒙都错了!
"心疼了?"连澄扯着楚乔的耳朵。
楚乔拿过他手中的狐皮帽,随意一抛就抛向了狼崽子们的毛毯上,一群野兽崽子嗅到猎物的味道纷纷扑上去抓挠着,瞬间就将一顶华美的帽子抓得毛发纷飞,珠落满地。
楚乔再一次把这个狡猾的男子搂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烈酒”劲儿上来时,像是绽放的花火,在两人的身体里炸开,刺激着所有的感官。楚乔搅着他的舌,吞没他的气息,一双大手紧紧地勒紧再勒紧。
连澄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的脑袋:"你想弄死我吗?"
楚乔舔着他红艳艳的唇瓣:"我怎么舍得。"
连澄笑道:"那你到底舍不舍得把侧阙氏给废了?"
楚乔的手在他腰间揉了揉,附耳轻声道:"还不是时候。"
连澄对他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死在了岐峎山上,你会如何处置她?"
楚乔愣了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你要听实话?"
"自然。"
楚乔腾地起身,疾速冲到晏以秋面前,在他的泪眼中倏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众人俱吓了一跳,可没有人敢上前,陆夫人叫得惨烈,只看到楚乔双目赤红,发指眦裂,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被激怒的兽王死死地咬住了让他恨之入骨的猎物,随时随地就要把对方碎尸万段。
晏以秋面色由白变红,最后成了绛紫,他开始还挣扎着,待看清楚乔那恐怖至极的神色时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闭上眼,张了张嘴,最终闭合。
陆夫人的尖叫几乎要撕裂整个宫帐,武士们蜂拥进来。
众目睽睽中,每一个人似乎都被楚乔那暴怒的气息给威慑。现在的他像极了三年多以前那个血腥夜晚中,亲手将弯刀刺入老大君心口的男子,绝望、痛苦、愤恨,无尽的悲苦像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所有人都给冲打得麻木。
连澄冷冷地看着,看着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在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下发疯发狂,心底满溢的悲伤几乎要将他也吞没了。
他一直知道,楚乔爱连澄;他也知道,连澄一直忘不掉楚乔。
他们在那么长的岁月里相知相伴,不分彼此;他们爱得太深,恨也更加刻骨。
再见之时,连澄不知道他的真心还剩下几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够给自己几分,一直到此时此刻……
连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连澄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对他的感情依旧深厚,但自己害怕他的真心已经所剩无几。
不过,连澄也曾试探过楚乔。
凛冬之际,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宫帐内,两人面面相觑。
楚乔率先打破了沉寂,"我……"楚乔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必说出来。"连澄轻轻打断他,"你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两人沉默了许久,彼此的气息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
"我想出去走走。"连澄突然发话。
他们两人一起走出宫帐,漫步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的身上,暖暖的。
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片湖边。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蓝色。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看着湖面上的风景,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连澄倏忽说道。
"什么问题?"对方有些好奇。
"你还记得那个夏天吗?"连澄问道。
"哪个夏天?"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夏天。"他解释道。
"当然记得。"楚乔微微一笑,"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话?"连澄追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回忆,也充满了感慨。那时候的他,是一个自卑而又内向的少年,他不敢和他说话,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一直默默地喜欢着他,却从未说出口。
"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麻烦大家多多收藏了,大家可以猜猜楚乔最后说了什么哟

"放开他吧。"连澄从背后拥抱着他,轻声低喃,"我知道了,我已经明白了。"
连澄将脸庞贴在他的颈脖处,感受那肌肤下的脉动:"我在这里,楚乔,我在你身边。"
寂静如昔。
大合萨敲了敲手中的烟斗,率先走出了帐篷。
连澄看着床榻上的楚乔,现在的他就像无害的银狼,在最安全的洞穴里,头枕着手臂沉沉地睡着。他的眉间有道深深的沟痕,如老鹰般的眼眸也闭合了慑人的光芒,一脸平静,浑然没了早上那般疯狂的模样。
连澄随着大合萨走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往半山腰走去,青霜领着两个侍从远远地跟着,显然不是很放心。不同其他人的帐篷,大合萨喜欢靠着山壁居住,就像在草原上的时候一样,他的帐篷周围除了流淌的河流还有堆积成围墙的石头。
山谷外的强风依稀呼啸着,头顶的天空看上去白苍苍一片,没有一点颜色。
老合萨的脊背半弯着,一步一个脚印地循着小路上山,不时回头看一眼。
连澄不知道他是在看自己还是在看两人脚下如蜂巢般铺散开的帐篷群。
"在大君还小的时候就很少与自己的姆妈住在一起,他大部分时候都被自己的兄弟嘲笑,然后哄赶。大腊月的,只能跟我这个老头子挤在山腰的破帐篷里,一挤就是好几年。"
连澄侧身,脚下的山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可他本人却像山路上竖起的碑石,屹立着一动不动,浑然有种坚毅的气势,在无声中俯瞰着山底的子民们。
楚乔的身世连澄知道一些,不过不如他的生父赵王清楚。楚乔少年坎坷,也甚少提及自己所受的苦难。连澄的记忆里,依稀只记得初见时对方如幼兽般警惕的神色,还有那简单粗暴而有效的攻击路数。
"大君比九王大了整整一轮,九王出生的时候,大君已经能够在草原上独自生活了。有时候出去打猎,还能给我这老头子偷偷带回来一两张完整的皮子。"
大合萨从腰袋里面抓出一把烟丝撮了撮,放在烟斗里点燃了,猛地吸了两口才继续道:"说起来,草原里的孩子大多都不幸,因为部落与部落之间年年征战,为了最肥沃的牧场,长大的乾离们不得不举起刀剑去拼搏,一旦死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他们的坤泽就带着孩子改嫁,而抛下孩子另嫁的更多。大君的姆妈原本是一位王妃,王死了,老大君就将她抢了过来,所以很多人都说大君不是苍蒙的种,这让他的日子格外苦一些。"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大合萨苦笑了一下:"阙氏见过我们的奴隶吧?那时候的大君明明是皇族,却被人当作奴隶对待,打骂侮辱都是家常便饭。"他抽够了烟,又在石头上磕了两下,继续往山上爬。
"最后一次,他被自己的兄弟压在了河里,扒了衣服,说要阉割了他,然后在他身上挂着石头沉河。"
"他跑了!"
"对,跑了。他把三王子的眼睛给戳瞎了,用河边的石头。我给了他一些干粮,让他离开,谁知道他懵懵懂懂地跑去了秦山关。"
连澄笑道:"那时候他就跟一条难以驯服的野狼一样,到处咬人,每日里都要跟我打一场。"
老合萨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他都告诉我了。"老人家钻入帐篷里,开始一边翻找需要的药材,一边说,"不过他说得更多的是在你们大燕学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他上过了真正的战场,遇到了善良的平民,还有……"老合萨直起身子来,居然从一大堆药材里面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他抖了抖,意味深长地凝视了连澄一眼,"还有包容一切的皇族。"
老合萨将药材和那本书都放在了他的手心:"苍蒙教会了大君何为生存之道,大燕却教会了他为人之道。"
连澄抿了抿唇:"可是,大燕对他再好,他也依然要回来。哪怕拼了性命也要回到大草原,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是因为,大燕是羊,苍蒙是狼。狼只能在狼群里重新找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连澄离开之前,忍不住问老人家:"你说苍蒙是狼群,那是不是代表着随时随地有人想要推翻他?"
大合萨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苍蒙人需要的并不是楚乔,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带领他们走向繁荣强大的大君,不是那个少时被他们欺辱的奴隶王。"
现在,这位奴隶王正蹲坐在小路的尽头,看着连澄衣袂飘飘地从山腰上下来。
连澄将东西抛到他的手里,问:"怎么起了?"
"醒来就自然起来了。大合萨跟你说了什么?"
"一些过去的事情,比如你弄瞎了自己兄弟的眼睛。"
楚乔呵呵地笑:"那是他咎由自取,他甚至想过要扒了我的皮做人皮旗幡,挂在自己的帐篷顶上,每天都可以看到我的人皮在风雨里面飘摇。"
连澄耸了耸肩:"真够残忍的,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对。"楚乔继续笑道,"他只是在打猎的时候,差点用箭把我射个对穿。"
连澄问:"你的父亲不管你们?"
"他们都说我是野种,说的人多了大家都相信了。何况,父亲也不少我一个儿子。"
"那九王为什么生活得很好?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姆妈相当疼爱他,寸步离地照顾着。"
楚乔无所谓地解释:"因为怀他的时候,我的姆妈只有父亲一个男人。"
他拉着连澄的手,在小路上晃悠悠地走着,"还要问什么?"
连澄深吸一口气,反握住他的手掌,感觉掌心里传递来的温度:"听闻你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你父亲最宠爱的坤泽,包括他们的孩子?"
"不是传闻,"楚乔说,"是事实。我杀了他们,一刀一个,在那些坤泽面前砍了他们孩子的脑袋。"
连澄停住了脚步。
楚乔很镇定地站在他身边:"对草原人来说,兄弟姊妹之间互相残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些坤泽到处说我是野种,不是父亲的孩子,是为了让我失去继承大君之位的权利。我知道我姆妈的身份,我也自认争不过,不过,这不代表他们可以欺辱我、诬蔑我、陷害我。"他仰起头,"就算我真的是野种,对外而言我也依然是苍蒙的六王子,是苍蒙的皇族,是父亲的儿子。
"可是那时候的苍蒙,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我,他们甚至命令奴隶跟我称兄道弟!"
父亲不认,母亲不疼,只有大合萨收容了他。他就像一只被强行折断了翅膀的雄鹰,不止一次地振动着羽翅想要飞起来,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也可以翱翔,可是别人都看不见,或者说,他们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一如既往地充当着强者打压着他、欺辱着他。
"我必须杀了他们。如果放走一个,来年,他们的报复会比我更狠、更加残忍。"
弱肉强食!
苍蒙如此,大燕也是如此。
连澄闭了闭眼,问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晏家!"
楚乔重重地哼了一声:"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们永远站在胜利者的一边,就跟当初我方家一样,他们同时都在几个王子身上投注了兵力和财力,任何一个王登位成大君,他们都是首要大臣。"
连澄再一次强调:"晏以秋!"
楚乔早就知道连澄要问,只是等到他问出口的时候,楚乔还是有点犹豫了,最终平板地叙说了当初的情景。
那时候楚乔从赵王手中借了三千精兵,本是打算靠着这三千兵马杀回苍蒙,夺取大君之位。只是,到底胆识有余计谋不足,在尝试野外埋伏老大君时就被重创,是野游的晏以秋救下了他,偷偷地藏匿了起来。
之后,晏以秋以爱慕他为由,强行从晏家要来了一千兵马给他所用。一千兵马并不多,可是,对楚乔来说,能够在苍蒙部落随意走动的武士比异族来的大燕人更加容易获取胜利。
他混在这一千兵马当中,一起参与了当时的游猎。暗中命令大燕的骑兵各个击破其他王子的狩猎部队,自己则在大部队的酒水里下毒,领着那一千人堂堂正正地杀入了大帐,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随即转头疾奔,领着剩余人马装作逃兵,回到了族群,将驻守部落的哥哥和皇族亲眷孩子聚集在了一处,上演了泯灭人性的大屠杀。
一场夺权在短短几天内就让苍蒙皇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晏以秋成功地晋级为大君的女人。
面对面和心不合的苍蒙,楚乔步步为营,隐忍的痛苦与屠杀的快意洒满了大君的宝座。
"他们要财富,我给他们财富;他们要荣华,我给他们荣华。我会等待,我会忍耐,我迟早会将苍蒙掌握在我一人手中!"
连澄看着前方男人那宽阔的脊背,仿佛看到了一座高山,看到了山外的白云,还有那翱翔天际的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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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合萨说大燕是羊群的话,连澄一笑置之。
他一手翻阅着大合萨给他的古书,一边将手中血淋淋的肉块抛到狼崽子们身边,看着一群小野兽为了一块肉斗得你死我活。
在外人看来大燕是羊,可是又真的有几个国家从大燕手上讨到过便宜?
大燕,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这些日子连澄都懒洋洋的不大想动,晏以秋差点被楚乔掐死的消息几乎成了苍蒙贵族间私下流传的秘密,这让不少想着挑拨是非的人斟酌了一下自身的分量,难得的,连澄享受了一把被人又怕又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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