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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嫁到,统统闪开(观音坐的不是莲)


握刀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是抱着死而无憾的决心,拼尽全力地护着怀里的连澄,在陡峭凶险的峭壁上一路滑了下去。
那弯刀在石壁上划拉出无数的火花,他的虎口迸裂,全身肌肉鼓胀,凭着极佳的眼力在暗夜里抓住一切可以缓冲势头的东西。石头缝里长出的小树,巨石间卡着的石条,凹凸出来的石块,余下的就是手中的刀,还有一双厚底的皮靴子,陡峭的山壁上险象环生。
他听得到连澄的惊呼,楚乔的眼底还残留着他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能够感受到怀中男子僵硬的身躯上传递来的热度。楚乔死死地抱住了他,一路撞上树干,碰上巨石,在陡立的石锥间跌跌撞撞,咽下所有的疼痛和血肉,最终把刀锋卡入了两块巨石的缝隙里,停了下来。
连澄是踩着他的身子爬到了巨石上,平安地活了下来。
半夜的山壁上,树木稀少,狂风刮擦着石头发出呜咽声,像是未亡人的号哭。
连澄喘着粗气,伸手把楚乔也拉了上来,两人跌在一处,头碰着头,脚下是碎石和枯草,背后是坚硬的石块,上天下地皆无路,左右亦无门。
不过,他们活了下来!
连澄睁眼看着头顶的夜空,身子不可自抑地颤抖着,盈满眼眶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也不知道自己心底那逐渐泛上来的暖流到底要去往何处,他只知道,自己正被身上的男人拥抱着,男人脸上、手上、背后的血都把衣襟全部浸染透了,黏糊在自己的肌肤上,异常的烫人。
额头相贴,楚乔冰凉的硬发戳上他的脸庞,一双眼专注地盯着他,似乎在说:你往哪里逃?
连澄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一次,你又赢了!"
楚乔气息一顿,猛地捏起他的下巴,张口就咬住了他的唇瓣,那么狠,瞬间就咬出了血口。连澄倏地轻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楚乔干脆探入他的唇内,勾着他的舌尖拉扯卷搅,那么用力,似乎要把他给吞下去,等到他吃痛地踢打,楚乔又顶向他的咽喉口,一下一下地吞咽他所有的气息,满口酒气,逼得他不得不仰起头,被迫张开唇承受他的攻击。
连澄顺不过气来,手也开始捶打他的脊背。
楚乔夹住他的手肘,冷笑道:"右臂折了?嗯?"
连澄呛咳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毫无愧色地道:"半路又好了。"
楚乔冷笑,按着他的头:"你在试探我?你居然拿自己的性命来试探我!"连澄头皮发疼,对他大吼:"你可以不救我,我没有让你跳下来!你自愿的!"
"对!"楚乔冷冷地道,"我心甘情愿,谁让我对你念念不忘,谁让我对你刻骨铭心,谁让我情愿抱着你的尸体一起死也不愿意一个人活!"
连澄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哄骗我!没有我,这么多年你也活了下来,还越活越肆意,越活越潇洒!权力、地位、美人,你拥抱着它们的时候,何曾想到过我!说什么天荒地老,说什么此志不渝,都是假的!你是个骗子,骗走了我最宝贵的年华,骗走了我的贞洁,现在你还想继续骗我的真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楚乔握紧他的双手:"我们已经快死了。"
连澄一震,楚乔无力地靠在石壁上,环视着周围空荡荡的峡谷,除了石头就是杂草,顽强的小树伸展在半空中,底下漆黑一片不知深浅,往上奇石林立望不到尽头。他们相互依靠在一起,在方块之地上苟延残喘,像是被困的野兽,生机渺茫。
楚乔轻笑道:"我说过,陪你到死,我实现了我的诺言!"
连澄倏地哽咽一声,楚乔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双臂虚搂着他:"让我睡会儿。"
连澄偏过头看他——他的头发,黑得如同草原上的夜空,飘逸而自然,即使在草原的风中,也显得如此优雅。他的眉毛,犹如草原上的两道弯月,为他深邃的眼神增添了一种迷人的韵味。他的嘴唇,红润而饱满,仿佛是草原上熟透的果实,充满了诱惑。
连澄看着那“熟透的果实”,不禁咽下口水,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不知是否刚刚的吻太诱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连澄悄悄地靠近楚乔,他似乎睡的很熟,连澄的心如同被拉紧的弦,他知道,他想要楚乔的吻,连澄的指尖轻轻地划过楚乔的脸颊,那是一种既激动又紧张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如同被敲打的鼓皮。
他凝视着楚乔,他的心中的少年,那表情是那么的自然和放松,就像一个正在享受生活的孩子。连澄知道,他只需要微微抬起手,就能触碰到楚乔的脸。他只需要轻轻地一吻,就能感觉到楚乔肌肤的温暖。
楚乔猝然闷哼一声,紧紧搂住连澄。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仿佛是彼此的影子在月光下融为一体。楚乔的手臂紧紧地环住连澄的腰,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连澄的脊背,仿佛是在弹奏一曲优美的旋律。
楚乔的唇轻轻地落在连澄的耳边,呼吸着他的气息,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情感。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撩起连澄的长发,放在嘴边,仿佛是在品尝着它的甘甜。他们的脸庞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在跳一支充满激情的舞蹈。
楚乔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乖,让我睡会儿”
连澄羞红了脸,偏过头不语。
楚乔笑意渐浓,更贴近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麻烦大家多多收藏了。今天的插叙是两小口的婚后生活,回忆往事哦。感谢大家的支持!

让我睡会儿!
少年靠在他背后,疲累地放下手中的弯刀,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时候,他们刚刚经历完一场恶战,战场在离秦山关几十里外的吴南关。
因为突袭,吴南关内已经是哀鸿遍野,尸骸满地。
他们奉命连夜赶了过来,与正在狂欢的蛮人撞个正着。身无寸缕的坤泽们被吊在了街市的最中央,无数赤身的乾离伏在他们身上蛮干死冲;无辜的老人被骑着马的士兵从街道的东头拖到西头;孩童们在哭喊声中被长枪戳个对穿,高高地竖立在了旗帜的旁边,脚下是燃烧得旺盛的篝火;被围在外围残存的大燕士兵与平民汉子发指眦裂,用着血肉之躯与士兵们对砍……
人头一个个滚落到脚下,眼珠爆裂,牙龈恨咬。
那是连澄与楚乔第一次上战场,愤怒主宰着他们的刀剑,恶鬼已经爬上了他们的肩头,他们不顾一切地收割着敌人,像是两只蝴蝶在血光与残肢断臂中飞舞,艳丽到了极致,也凶狠到了极致。
以至于尘埃落定之时,少年身上的盔甲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纹路,他只来得及靠在连澄背后,委顿在地,疲惫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之后,人事不省了三天三夜。
连澄还记得把他的身躯硬拖上马背之时,那衣摆下淌落的血滴几乎一路流到了秦山关。
大夫说:差点血尽而亡。
连澄下意识摸向楚乔的后背,从软甲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摊开手,黏糊糊的深褐色全都是血。他慌忙地扶起楚乔的头,看着那紧闭的眼,苍白的唇,早就被血汗弄得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还有颈间跳动得越来越弱的脉动,都无不在告诉连澄,楚乔要死了。
意外地,连澄居然由内到外觉得轻松起来。
风在轻轻地吹拂着,小小的断枝摇曳着挂在他的肩头,像是儿时侍从们的细碎敲打,重了怕惊了他,轻了又怕唤不醒他,只能一遍遍持续不断地骚扰着。窗棂外淅沥沥的雨丝也化成了雪,比幼兔的毛发还要软,比最细的丝线还要轻,纷纷杂杂地从夜空上晃荡下来。
他把头压在楚乔的发顶,又嫌弃发丝太硬太湿,干脆将身上的狐皮马褂解了下来,罩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自己再依偎其中,揉了揉鼻子,咬一口他的耳朵,“报复”回去,还觉得不够,索性把他撑起来,对着他的唇瓣狠狠地咬上去。
男人一动不动。
连澄咬着咬着就盯着他的眼,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如少时那般突然睁开,对着他抱怨:"你咬人也太疼了。"
连澄会啐他一口,再一次张大嘴巴,啊呜地想要咬掉他一块肉,结果牙齿碰牙齿,牙龈都破了血,然后捂着唇,硬是把羞涩逼成了扬扬得意。
只是,今夜的楚乔很难醒来,任由他咬得皮开肉绽,那血糊在唇瓣上温热逗热的,一会儿就凉透了,好像吃多了冰水,连舌头都冻住了。
连澄怒从心头起,揪起他的耳朵,大喊:"懒鬼,起来了。"
他摇晃着他的身子:"浑蛋,给我醒来。"
"听见没有啊,负心汉楚乔!"
连澄气呼呼地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把把他推到峭壁上,对着心口猛地一拳给打了下去。
"咳咳,咳……"楚乔捂着胸口,痛咳不停。
连澄抓着衣摆撕成布条,粗鲁地扒开他的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药瓶子对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就撒了下去。
楚乔身躯抖动,硬是被活生生地痛得清醒了,看着连澄熟练又快速地将伤口上药包扎,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给老子醒着,你想死,老子还没活够呢!"
楚乔喘息道:"我只是想要睡会儿。"
"睡个屁!快点送老子回去,在这山下冷死了,老子还没吃晚饭,饥寒交迫的,没空陪你在这里挨冻受饿。"
"莲子。"楚乔无奈道,"矜持!"
"矜个头,快点,把你的人给召唤过来。"
楚乔无奈,从衣襟里扯出一个口哨:"吹响它,我的信雕会找到我们。"他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我有法子带你回去?"
连澄嗤笑一声:"你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告诉你,在很久以前,你的子孙根有几两几钱我都一清二楚。"说罢,一把夺过口哨,对着空旷的峡谷吹了起来。
悠长而清脆的哨声在山林间回荡,显得中气十足,生机勃勃。
大君为救阙氏身受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多时族群的帐篷里个个都亮起了灯火。
晏以秋眼圈泛红,矗立在连澄的宫帐外,只差泪洒黄土:"大君伤重,身为侧阙氏难道不能随身照顾?"
青霜与燕支像两尊罗刹似的守在帘外,燕支脸若冰霜:"大君说了,不许外人打扰。"
陆夫人指着两个侍从的鼻子大骂:"外人?在我们苍蒙的土地上,你们这些汉人才是异族人,是外人!"
青霜轻笑,对着克古塔道:"大人,原来您并没有去我大燕迎亲,大君也没有迎娶我们大燕的安国世子。我们一直都是苍蒙的'外人'呢!"他双手拢在袖口里,倨傲地道,"这也难怪追杀世子的都是草原人了,说不定就是苍蒙内部某些人的手下。"
晏以秋脸色一变,柔弱地反驳:"无凭无据的,你一个奴仆怎敢如此乱放厥词!"
青霜冷哼:"侧阙氏怎的料定我们无凭无据?要知道,古大人可是亲手抓了不少暗杀者,侧阙氏要不要亲自去瞧瞧?"
陆夫人在一旁打断道:"你们大燕人历来伶牙俐齿,善于颠倒是非黑白,这等大事哪里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快让开,自有大君替侧阙氏主持公道。"
燕支在一旁冷不丁地笑道:"陆夫人还可再大声些,看看大君是否真的会让人唤侧阙氏进去。"他瞥了眼侧阙氏身后的侍卫,"说不定,大君还要顺带见见今夜值夜的将士,与侧阙氏讨论一下晏家对苍蒙武士的影响。"
晏以秋心中一凛,适时拖住了陆夫人,轻声道:"既然大君已经有阙氏看顾,那我天亮后再来。"
青霜恭送:"如果到时候大君容许'外人'打扰的话,我等一定通报。"
陆夫人气得要撕了两人的嘴,回到金撒帐依然怒火冲天:"简直反了,他们以为我们苍蒙真的轮到大燕人说了算?侧阙氏你就不该示弱,要知道大君难得伤重一次,这是绝佳的机会啊!若是抓住了,趁机与大君贴心贴意顺利怀上世子的话,苍蒙哪里还有他们异族人的地位!"
晏以秋有苦说不出,只安抚了几句,又让人请了晏氏族长来。不过一盏茶时分,晏重云就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他面前。晏以秋委屈地抹泪:"父亲,大君是不是彻底厌弃我了?"
晏重云一肚子的火气,看着他这一副软弱的模样恨不得抽他一顿:"哭什么哭,在我面前哭有用吗?我让你迷惑大君,你至今都毫无动静,反而让大雁的那个世子借机抬高了地位,你的脑子到底怎么用的?"
晏以秋勉强收了声,愁道:"原本成了,若是大君再多留在我身边一会儿,多喝一杯酒……"
晏重云一脚踹翻了矮桌:"你真是蠢啊!多喝一杯酒?你怎么不把药下猛些,让大君沾唇就发作,那时候他一心扑在你身上,哪里有空管帐篷外面的人是死是活?"
晏以秋垂下头。
晏重云说得轻松,如果大君这么容易被人用药迷惑,他早就被其他的狐媚子弄翻,哪里轮到晏以秋软声细语逐步攻破了。大君的身子别人不知晓,他可是最明白。一般的药别说迷倒大君,就算是毒药,灌下去之后一时半会儿也毒不死他。
这些话晏以秋自然不会说,他也就只能安静地等着晏重云发泄一通,最后离去之前,对方叮嘱他:"把知情的人都收拾了。"
晏以秋立即问:"那被抓的武士……"
"哼,一群废物!"晏重云再一次踹翻了柜子,"这次审问的人是克古塔,他是个硬骨头,如果收买不了,就想法子把里面的人都弄死。"
黎明之前,山谷里一片寂静,帐篷里的烛火暗了又亮,亮了又暗。
许文彬蹑手蹑脚地跟在佘小七身后,大气都不敢出。谁知前面捧着药盒的少年早已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九王这是到哪里去?"
许文彬尴尬地直起腰背:"我想去见哥哥。"
佘小七从药柜里不停地抓出一些草药来,分门别类地放好:"大君现在昏迷着,你见了也是白见,就算大君醒着,也不一定想要见你。"他最后抽了一卷纱布缠绕好,又拿了些杂物,"如果你想要道歉的话,阙氏应该不需要。"
许文彬硬声道:"我为什么要对他道歉!我只是去看看哥哥的伤势。"
少年声音尖锐,佘小七脖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三角小脑袋,一条黑漆漆的小蛇钻出来,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对着他的方向吐了吐蛇信子,许文彬吓得倒退一步。"
佘小七安抚地摸摸小蛇的脑袋:"那你去找大君好了,对着我吼有什么用。”
"我……我……"
佘小七看着许文彬急得满头热汗,霍地拍手笑道:"我知道了,其实找大君是假,想要找我要一些药材才是真,对不对?"
许文彬瞬间满面通红。
"你觉得大君醒来后,会如何罚你?我听闻大君对你相当凶暴,动辄打骂。这次闯下大祸,兴许会丢了半条命也说不定。"
许文彬咕哝着:"不会的,我是他唯一的弟弟。"
佘小七笑着提醒:"那世子还是大君唯一的阙氏呢。"
"谁说的?哥哥还有侧阙氏。"
佘小七嗤笑一声,摸着小蛇的脑袋:"蠢人,真真被人利用了还替对方抱屈的蠢人。"他提好药盒等物,摇头叹息,"这么蠢的人,在莽夫遍地的草原上也算是奇葩了。"
佘小七进了宫帐,连澄已经用了餐食,正捧着一杯茶老神在在地半躺在美人榻上消食。
佘小七在他面前历来无拘无束,行礼都不用,只问:"世子,大君呢?"
连澄挑眉,对着屏风后的大床斜了斜眼:"在里面半死不活中。"
佘小七笑道:"有大燕的宫廷秘药,大君一时半会儿的确死不了。只是……"连澄挑眉看他,小七继续道,"那秘药配方难寻,世子一次用了一瓶也太浪费了,我手上药材不全,去哪里配去。"
连澄大大咧咧地道:"我也就给他用一次,下不为例。再换药你就用你们江湖的跌打药方好了,反正他皮糙肉厚,躺个十天半月的,药材再差也会生龙活虎了。"
佘小七知道他是玩笑话。也许是错觉,总觉得把世子从山崖下救上来后,他的性子似乎更为肆无忌惮了!仿佛是一直被关的猛禽突然冲出了笼子,得了自由般,在草原里撒欢地飞奔狂跑,再也不担忧猎人的抓捕和猎杀。
【作者有话说】:麻烦大家多多收藏了,今天开头也是回忆杀哦,感谢大家支持!

第七章 【两情相悦爱绵绵】【下】
楚乔身上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主要还是因为连澄在他剩最后一口气时不要银子似的砸下了那瓶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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