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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嫁到,统统闪开(观音坐的不是莲)


佘小七已经把连澄给他的药材都分了类,仔细辨认了一番:"其实就是一些安神的药,有些可以制成香料,有些口服,能够凝神静气。"
"楚乔这些日子睡得不安稳,你弄几服熬了给他喝就是。"连澄扬了扬手中的书,"重点在这里,你们猜这本书里面写了些什么?"佘小七正在将药材过秤,无所谓地道:"难道是苍蒙贵族名单?"
连澄笑道:"那种东西,我手上都有,要别人给作甚。"不单是苍蒙的贵族和皇族们的喜好和弱点,甚至于草原上其他部落有头有脸的人物所有家财奴隶的数量,连澄也都一清二楚。
只是,他现在是收起了利爪的狐狸,准备在肉食充足的冬日里好好冬眠一番,虽然手上影卫们传递来的信息不少,他却甚少有部署。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苍蒙阙氏这个身份实至名归到底。
哪怕在草原上,他连澄的眼底也不止苍蒙这一块天空,他一直望得很远很远。
正发着呆,帐篷外就传来了的楚乔说话声,还有许文彬的争论:"为什么不让我去?连赤那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已经可以上战场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楚乔掀了帘子进来,看着连澄懒洋洋地倚在榻上一动不动,就转头对许文彬道,"赤那那是碍着你的身份不敢对你下重手,你赢得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许文彬一心扑在争吵上,也没有看清地盘,自然而然地抬脚进了帐篷,口里依然在争辩:"反正我是赢了。哥哥你答应了的,只要我赢了就让我跟着你上战场。"
"战场不是儿戏。"连澄冷冰冰地插话。
许文彬一愣,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面色白了又红:"你一个坤泽,知道什么!"
连澄嗤道:"你一个毛孩子,又知道什么。"
许文彬挺起胸膛:"我已经是苍蒙的武士了!"
连澄一指在称药的少年:"小七,你来会会这位新晋级的武士。"
佘小七只在楚乔进来之时行了礼,之后是头也不抬:"阙氏,恃强凌弱是不对的。"
连澄大笑,许文彬越发面红耳赤,抽出腰刀就吼:"我们来决斗!"
余小七难得地瞥他一眼:"一个连自己的刀都没有见过血光的人,居然敢跟人决斗,你拿什么来斗?"
"我拿我的命来斗!"说着,举刀就朝佘小七砍了过去。
这帐篷里,除了楚乔两兄弟俱是连澄的人,不说每个人的武功都拔尖,至少都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显然地,一看许文彬那姿势就知道这娃儿根本不够看,他简直是被楚乔给宠坏了。
只听到哐的一声,那柄弯刀就夹在了秤杆与秤砣之间,那只有小孩巴掌大的金秤硬是将那锋利的弯刀卡得一动都没法动,许文彬那一身蛮力在此处毫无用武之地。
连澄好笑地捏着许文彬的肩膀,对方只觉得突然一股巨力压在身上,几乎把半边身子压垮了。
连澄对楚乔道:"如果你那时候也如九王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说不定根本没法在秦山关活下来。"
楚乔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他初生牛犊不怕虎,闹着要跟我去打仗,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主意,认定了只要上了战场就可以成为有用之人。"
连澄轻笑,扯了扯许文彬的耳垂,轻飘飘地道:"那是,别人总以为战场是建功立业的地方。实际上,只有真正上过战场,在战场上打拼过的人才知道,战场上只有两种人。"
许文彬不服气地问:"哪两种人?"
"活人,和死人。"
许文彬一震,只见刀刃被连澄随意地捏起,连刀带人,将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上战场就是给别人送人头,让别人建功立业飞黄腾达的。想想看,随随便便一个小兵就可以砍下苍蒙的九王的脑袋,这是多大的功劳。"
许文彬面红耳赤,拖着刀爬起来,对着楚乔吼道:"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楚乔没吱声,连澄倒是回了一句:"我们等着那一天。"
转头,连澄就压在了楚乔身上,相当倨傲地问:"打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好事?"
楚乔握着他的手:"在草原上,每年的开春草地都还不肥沃的时候,部落与部落之间为了生存下去就会发生小规模的争斗,为了抢夺更多的粮食和畜牧。"
"年年如此?"
"对。"
"我要去!"
楚乔一愣:"你去干什么?"
连澄干脆整个人盘腿坐在他身上:"你不会以为我连澄是那种安分守己待在后方,给你们乾离看孩子照顾老人的弱书生吧?"
楚乔笑道:"你自然不是。"
"所以……"
"可我的后方照样需要你来看顾。你知道的,这里有很多贵族,就算许给他们再多的财富,也没法填饱他们的胃口。他们随时随地都想要蚕食苍蒙的一草一木。你得在后方防着他们。"
连澄戳着他的鼻梁:"你糊弄我!你把他们的兵马都带走了,他们靠什么造反?"
"你的父王赵王,就算被大燕的皇帝调走了所有的兵马,也依然可以威胁到皇帝的宝座。这是一样的,岳父有私兵,苍蒙的贵族也有私兵,他们还有奴隶,为了活命,奴隶比武士们更加敢去拼杀。"
连澄揪着他的鼻梁左右摆动:"原来你的地位这么不稳,早知道我就嫁个独揽大权的君王了,省得还陪你提心吊胆的。"
楚乔双手往他腰间一掐,目光凶狠:"你敢!"
连澄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去打仗,这后方就随便我怎么折腾了,希望到时候你打仗回来,那些个贵族还有命在。"
"你这只吃人的狐狸!"楚乔压倒他,死死地咬住他的颈脖。楚乔知道,肆无忌惮的连澄最为可怕,这里不是大燕,他是真真正正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论杀人,连澄的手可比楚乔的软不了多少。
冬日的风越来越烈,待到大年三十,山谷里也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帐篷里日日都烧着火炭。
苍蒙的守岁并不叫守岁,而是乃日。这一天,家族里所有的人会聚集在一起办宴会,然后送火神。苍蒙的皇族并不像大燕那样,每到重要的节日宫廷里就会大摆宴席,庆祝一番。
楚乔在腊月十五那一日就举办了宴会,召集了山谷里所有的族人一起欢庆,顺道将封赏也派发了下去。到了年三十,除许文彬,晏以秋却是不敢再来了。
连澄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年,前些日子就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待到年三十,看着楚乔忙前忙后地送了火神,
连澄也给自己的人发了红包之后,就整个人龟缩到了榻上,任由楚乔如何寻他说话也不吱声了。
狼崽子们已经有三四个月大,圆球似的围在连澄身边滚来滚去,那只银色的小狼更是靠在了连澄的胸口,趴在他的臂弯里睡得要打呼噜。
偌大的帐篷里暖风习习,琳琅满目的糕点吃食摆满了两个桌台,楚乔一人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着,偶尔往后靠了靠,感觉连澄那垂落的指尖在后背划过就觉得异常的安心。
他知道他为何委靡不振,往年的这个时候,连澄都要回去父母身边,与弟弟一起过年,一直到中元节后才会回到楚乔身边。
那些年,楚乔白日里与士兵们嬉笑打闹喝酒吃肉,到了晚间就一个人游荡到连澄的院子里,趴在那棵光秃秃的梨树上睡个混沌觉,然后掰着手指数他什么时候回来。
如今,他不用担心他会离开,只要回头,或者伸手,他就可以触摸到连澄的温度,听到他唧唧喳喳的话语,胸膛里就好像泡在了温水中一样,荡荡漾漾。
楚乔知道自己在笑,他忍不住含了一口酒,爬到连澄身上,就着嘴给他喂了进去。
连澄抬脚踹了他几下:"一边去。"
楚乔把他抱在了怀里:"陪我一起喝酒。"
"跟你喝酒没意思,又没有输赢。"
"那我们来赌酒,输了的人答应胜利者一个条件。"
连澄掀开眼皮子看他:"什么条件都行?"
楚乔斟酌了一下:"只要不是离开我身边。"
连澄莞尔一笑,露出点奸猾来:"这个容易。"说罢捋起袖子,提起酒坛就倒满了两个酒杯,"来,今夜本世子就陪你赌一场。"
猜拳、喝酒,比斗这种兵营里的粗汉们最擅长的事情,连澄也是手到擒来。
大碗地喝酒,大声地吆喝,脚踩桌案捋起袖子划拳,不多时,本来冷冷清清的帐篷里就吵吵闹闹,两人的桌案上堆着的空坛子也越来越多。
楚乔喝得肚子鼓起,摇晃地站着:"我去更衣。"
连澄半倒在榻边,拉着他的衣摆:"不准去!论了输赢才准离开。"
楚乔憋着肚子,他方才就喝了不少,与连澄拼酒的时候更是灌了好几坛子,已经是箭在弦上:"回来了继续再拼就是了,快放开。"
"我不!"连澄嘿嘿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告诉你,要么你憋着继续喝,要么就直接认输然后去更衣,二选一。"
"你这是耍无赖了?"
连澄打了一个酒嗝:"是你太无耻!照你这样,一边灌酒一边放水,那还拼什么?拼三天三夜也拼不出输赢来。我大爷的警告你,只要你离开这里一步,你就输了!"
楚乔急了:"我们开始可没有定这样的规矩。"
连澄俏眼一瞪:"所以现在定也不迟啊!"
楚乔干脆蹲了下来:"好吧,你说说你的目的,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我要去打仗!"连澄高举双手,巴着他的肩膀,"我要去打仗,我才不待在这里跟一群禽兽大眼瞪小眼,我要去上阵杀敌,我要弯弓射大雕,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在你背后捅刀子。"
"嗯,我相信你一个不如意的确会不听我的调遣,自己带兵去收割人头。"他抓住连澄的双手,"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
连澄哼哼,举起酒坛子:"那你再喝!"
楚乔已经缓过了气,一边给两人斟酒一边道:"你不问问我有什么要求?"连澄脑袋一别:"我管你什么要求,反正我是不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
楚乔把已经半醉的他拉到身边,将酒碗送到他的唇边,附在他耳边道:"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连澄刚喝了一口就全部喷到了他的身上,抬脚就踹:"本世子不是来给你生孩子的!"
楚乔笑嘻嘻地问:"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难道只是为了与我‘颠鸾倒凤’,‘鸾凤和鸣’的?"
连澄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本世子是来抽你这个负心汉的!"说罢抡起胳膊就朝着他打了过去。
楚乔哈哈大笑,抓着他的指尖放在口中咬动。
喝多了酒,人也迷糊迟钝些,连澄起初并不感觉疼,等到他在手指上咬出一圈圈的牙印,他才感到一点钝钝的麻。他甩了甩手:"放开。"
楚乔含糊地道:"今夜是你们大燕的除夕夜,你不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才好度过这漫漫长夜?"
连澄一酒坛子砸在他脑门上:"你拼不过我就直说。"
楚乔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到自己的双腿间:"拼,肯定要论个输赢的,不过,我们现在先换个方法比试比试。"
连澄连续踹了他几下:"换什么?难道我们比谁在欢愉上熬得久吗?"
楚乔嘿嘿奸笑:"真聪明。"说着,就凑过去吻他的嘴角。连澄已经醉得有点东倒西歪,脑子里残留着一点点清醒与他打赌,谁知道这人恶劣至极,拼不过就开始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感觉到嘴角湿润润的,连澄火大地张嘴就反咬了过去,咬住了他的下唇,两人眼对眼,几乎都可以从对方的呼吸里闻到烈酒的香味。
两人这几个月早就对对方的身子熟悉至极,更是对敏感之处了如指掌。
楚乔有意趁火打劫,两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引得连澄战栗,他手一甩,俏眼一抛:"累了,不玩了!"随即爬起身来,就要去睡觉。
楚乔哪里想到他说撒手就撒手,当即抓着他的腰肢:"真的不玩了?"
连澄打着哈欠:"松开,本世子要歇息了。"
楚乔扑倒他:"你歇息就是,我继续忙活。"说着就去扒他的长衫。
连澄一边拖着长衫跑一边尖叫:"你这登徒子,耍流氓啊!"
楚乔把他压在身下,使劲地揉着他的腰肢,含着他的耳垂笑道:"嗯,现在我就对你耍流氓了,你能怎么着。"
连澄似嗔似怨地瞪了他一眼,在这酒香弥漫的冬日里,到底还是搂住了他的肩胛。
【作者有话说】:麻烦大家多多收藏了,今天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多写了一点,再次谢谢大家!

第九章 【为君分忧同舟济】【上】
春来早,冰雪覆盖的草地里逐渐冒出嫩芽,广阔的天空也不再日夜阴沉,偶尔一场春雨下来,青草的香味连云彩都愿暂时停留。
楚乔一头热汗地从兵训营跑来,还未进帐篷,就有人通报贵族王爷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楚乔把一头长发胡乱地扎在脑后,一边走一边笑道:"他们也只有要去打仗的时候才积极些。"
克古塔跟在身后,忍不住提醒道:"前些日子,贵族王爷们就经常聚集在一起,像是商讨着什么要事。"他快走两步,悄声道,"有人听到他们不时提及九王。"
楚乔脚步不停,挥手道:"既然如此,去把九王叫来。"
"大君!"
"去。"说罢,自己掀开帘子先迈入了帐。
大草原上,贵族王爷们就相当于大燕朝的世家大族。他们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奴隶,甚至于还有自己的私兵,他们会资助自己中意的王子去竞争大君的权位,一旦成功就权倾草原,成为新一代的权臣。就算失败了,也甚少会被灭族,掌权的大君会提拔他们家族的后辈来顶替族长的位置,然后为己所用。这是君臣之道,任何民族都适用。
大君与贵族,就好像皇权与世家一样,相互忌惮又相互利用。
楚乔的手下第一重臣,自然是晏家,其次才是楚家。
晏重云这些日子显然没休息得好,眼眶下一圈黑青,就连那酒糟鼻似乎也比寻常大了一圈。众人见礼后,晏重云首先询问:"不知此次出征,大君准备带多少人马?"
楚乔将腰刀放在桌案上,稍一沉吟道:"前锋五千,虎豹骑一千。"
晏重云垂首道:"会不会太少了?"
"这只是前锋。"楚乔单手压在桌沿上,将座下六个贵族王爷的面色都看个清楚,"或者,你们再各自抽调一千出来?"
晏重云当即道:"此次我们不单要从樊古和夸阳抢一些牧场回来,顺道还要试探九华的兵力,就算带一万兵,会不会也太少了些?"
楚家在一旁笑道:"晏老头你是不是把九华当成洪水猛兽了?不说其他,就那一千虎豹骑估计就可以砍下九华上万的人头。"
晏重云与楚家最不对付。
苍蒙的大部分贵族都认定晏家是靠着晏以秋的纽带关系才爬上了第一大臣的位置。实际上,晏重云却是明白自始至终楚乔从来没有信任过晏家。或者说,在草原上长大的楚乔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一个草原人,特别是在以前与楚乔的兄弟们走得极其近的几家。
一个被贵族子嗣和自己兄弟喊成"奴隶"长大的豺狼,怎么可能还会顾念他们的好?
可笑的是,作为楚乔的父系一脉的方家,居然认定楚乔还会有重用楚家的一天,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天神也拆不散的血脉,从而处处与晏重云作对。
晏重云早就预料到对方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人说砍下多少脑袋就真的可以收获多少人头的地方?告诉你,战场瞬息万变,我们的确是只准备试探九华的兵力,可若是九华想要借此一举将我苍蒙吞吃入腹的话,怎么办?别说一万,就是十万,也会被那群狡猾的崽子吞个干净。与其那时候来回调兵,还不如一开始就决一死战,一战定胜负,彻底把九华拿下。"
"晏将军的意思是?"
"倾巢出动!"
楚家大笑,其他几家更是脸色巨变。
楚乔平静地看着几个王爷演着这场戏,半晌后才提醒他们:"我们苍蒙所有的青壮年乾离加起来也只有二十万,余下的都是老幼妇孺的坤泽与和元,及其未长成的少年,还有奴隶。晏将军是准备让我带着这二十万兵马一举攻下九华的老巢?"
"大君,您别忘了,还有大燕啊!"晏重云说,"让阙氏写封信,让大燕派兵来协助我们一起攻下九华,整个大草原就是我们苍蒙的了。"
楚乔问:"你认为大燕会调多少兵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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