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细细审视一番确认摇光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后,沈星河这才悄然落在摇光肩膀上,传音给摇光,【摇光师兄。】
摇光倏地睁开眼睛,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听到了沈星河的声音?
见他如此,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沈星河立刻飞到摇光面前,飞了个8字型,吸引摇光的注意力,【摇光师兄,我在这里!】
摇光这才看到近在咫尺的米粒大小的青蓝色鸟儿,险些变成斗鸡眼。他连忙向后仰了仰脑袋,差点惊呼出声。
但他紧接着便想起这里到处都是魔修,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发现,这才连忙噤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头顶雪白叶片的小家伙。
——沈师弟?!
自摇光眼中看出这样的神色,因知晓摇光正被捆仙锁锁着,无法动用灵力,也无法传音,沈星河当即又传音给他,【摇光师兄,是我,沈星河。】
【柳前辈很担心你,所以我代他来看看你的情况。】
摇光闻言,感激地看了眼沈星河,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却忌惮地看了眼营帐大门。
见他二人交流得有些费力,一直在沈星河头顶安静当装饰的云舒月干脆卸了摇光身上的捆仙锁。
下一刻,摇光体内凝滞的灵力便又开始缓缓流动。
摇光顿时吓了一跳,因为他手上的捆仙锁可是魔主七杀亲手所设,似乎还用了什么秘法,除七杀外,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原封不动地给他捆回去。
若被七杀发现,也不知是否会影响到他们后续的计划。
一想到此,摇光连忙传音给沈星河,【沈师弟,这捆仙锁……】
沈星河也注意到师尊把摇光的捆仙锁卸了,其实之前他也想过这么做,但因为担心自己没法复原,所以才没动作。
倒是没想到师尊直接出手了。
他立刻传音给云舒月,【师尊,那捆仙锁一会儿您还能帮忙复原吗?】
云舒月雪白的叶尖碰了碰沈星河柔软的羽冠,【可。】
沈星河这才安抚摇光,【摇光师兄别担心,是我师尊卸下来的,等我们走之前再给你锁回去。】
摇光惊讶地看了看四周,【云前辈也来了?】
头顶的羽冠似乎被扒拉了一下,想到师尊现在白色叶片状的可爱模样,沈星河心中轻咳一声,决定帮师尊捂好马甲,连忙对摇光道,【对,我师尊也在,不过他修为高,我们看不到他。】
摇光一想也是,很快对沈星河身后的虚空感激地作了个揖,算是对云舒月表示感谢。
因这里随时可能有魔修来查看,时间紧迫,沈星河和摇光快速交流起消息来。
摇光:【沈师弟,麻烦你告诉我师尊,不用担心我和一众同门。师尊和云前辈赠与我们的符箓,我们都有带在身上,定能保护好自己。】
这事沈星河知道。
为最大程度保全剑宗被俘弟子,柳狂澜之前特意做了许多封有自己剑气的符箓给信得过的弟子保命,甚至还特意拜托师尊也做了些,都藏在这些剑宗弟子的识海里,轻易不会被发现。
摇光:【还有,这是我新发现的投靠古莫的剑宗弟子名单,也请你帮忙交给我师尊。】
他很快说出一长串名字,沈星河拿出一枚新玉简,一个不漏把它们记录进去。
紧接着摇光又说了些自己近日在魔道军营中发现的情况,沈星河同样记录下来,打算回去交给柳狂澜。
【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话摇光说得有些犹豫,说完还下意识看了眼沈星河身后。
——那里是他以为的云舒月的所在地。
发觉到这点,沈星河微微蹙眉,【可是与我师尊有关?】
没想到沈星河如此敏锐,摇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却还是说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我觉得最好还是与你说一下。】
【我刚被魔道所‘俘’的时候,魔主七杀曾亲自审问过我。】
【但他问的最多的却并不是我师尊和剑宗的事,而是有关……云前辈的事。】
沈星河一怔,下意识道,【问我师尊什么?】
摇光的神色顿时更奇怪了,【……他问我,知不知道云前辈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武器法宝灵宝都问了个遍。】
【还……还问我,知不知道云前辈喜欢什么类型的道侣……】
说到最后,摇光的声音已细弱蚊蝇。
沈星河却还是听清了。
他沉默片刻,细细思索了一下摇光话中的意思。
紧接着,整个人都炸了。
沈星河万万没想到, 七杀竟然也会打他师尊的主意!
有一瞬间,沈星河几乎又陷入到前世那些让他恶心又心痛的肮脏回忆中,满心戾气险些透体而出。
沸腾的灵台中却忽然传来一声沉着的轻唤, 【星儿。】
头顶的冠羽似乎也被什么缓缓拨弄了一下。
沈星河顿时一滞,脑中立刻恢复清明, 这才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师尊,我没事。】
他勉强保持平静传音给云舒月。
说完,沈星河才想起, 师尊一定是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失控。
……也不知道师尊会不会觉得他莫名其妙,毕竟从师尊的声音来看, 他自己似乎对七杀的觊觎完全不在意。
……不在意也好。
沈星河只希望师尊这一世永远都不会沾染一丝污秽和尘埃。
那些肮脏的令人作呕的家伙, 他会一一为师尊扫清!
想到自己重生的目的,沈星河这才彻底恢复平静, 开始冷静分析七杀究竟想做什么。
在七杀还伪装成魔尊戎狄掌控魔道时,沈星河曾潜伏在被他毁容的真·戎狄体内很长一段时间, 对现任魔主七杀不说百分百了解, 却也比绝大多数魔修更近距离观察过七杀。
所以沈星河很清楚, 这位身负天魔之血的魔主, 根本就是个不懂任何规则和情感的怪物。
沈星河曾特意查看过关于天魔的资料,所以他很清楚,天魔天生天养, 无父无母, 乃是诞生于这世间最黑暗的魔气之中, 完全是“恶”的凝聚体。
当初还是魔将的戎狄刚找到七杀时, 七杀正一口口啃食被他杀死的魔修的尸体, 连话都不会说, 与野兽无异。
后来戎狄把七杀带回领地,像圈养珍兽般圈着七杀,食其血肉企图夺取七杀体内的天魔之血,甚至还用七杀的血液炼制过丹药,却都没能换血成功。
再后来,戎狄不知从何处得来某种秘药(沈星河至今仍怀疑那是子母河水),强迫七杀生下流有他二人血液的容烬,企图用秘法把容烬身上那一半天魔之血换至己身。
但令戎狄没有想到的是,在生下那孩子后,七杀竟找到机会一举反杀,并趁戎狄虚弱之际打碎了他的神魂,毁了他的容貌和身体,而后变作戎狄的模样,自此掌控魔道数百年。
这听起来其实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那之前,戎狄早已稳坐魔尊之位,他麾下的心腹也不少,对戎狄也还算了解,按理说七杀根本不可能成功偷天换日。
但偏偏戎狄之前一系列残酷的折磨,彻底激活了七杀体内的天魔之血,七杀只要通过吸食神魂,便可获取对方大部分记忆。
七杀也因此才学会说话,开始模仿戎狄的一切,最终成功取而代之。
他后来那些对戎狄的折磨,也大多是在模仿戎狄本身的行事风格。
当然,从一个什么不懂的野兽变成魔域至尊,即使七杀再谨慎小心,开始那段时间也还是被一些戎狄原本的心腹看出了端倪。
那时魔域曾有过十数次大大小小的叛乱,最后却都被已逐渐掌握天魔之血的七杀残酷镇压了下去,七杀对戎狄的模仿也越发炉火纯青,几乎再难有人看出他和真正的戎狄有什么不同。
但模仿终究只是模仿。
或许是为避免被熟悉戎狄的人发现端倪,在那之后,七杀身边再未留过任何伺候的人,只偶尔允许由他一手培养出的暗卫在必要的时刻出没。
唯一例外的,只有那被他制成傀儡的,以“七杀使”身份待在他身边的戎狄。
沈星河曾不止一次透过戎狄的身体,看到七杀独自一人时的模样。
或许连七杀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时他的神情有多么空洞,简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有受到外界刺激,才会再度变成世人眼中的“魔尊”的模样。
那几乎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人,绝大多数行为都源自对戎狄的模仿,除却对力量和杀戮有着近乎本能的追逐,沈星河从未见他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
但就是那样一个骨子里与凶兽无异的家伙,现在却对师尊喜欢什么道侣感兴趣。
就算用脚趾甲思考,沈星河都不认为,七杀是真的喜欢他师尊。
确切地说,沈星河根本不相信七杀有“喜欢”这种美好的感情。
沈星河从不惮以最大恶意去揣测这世上的蛇精病,再想到七杀以往的行事作风,沈星河觉得,七杀极有可能又想把当初对戎狄那套,用在他师尊身上。
当然,不管是不是,沈星河都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师尊哪怕一根头发丝!
咬着后槽牙分析完这些,虽然理智上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沈星河心中的怒火却还是一刻不停在熊熊燃烧。
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云舒月,【师尊,您曾见过七杀吗?】
云舒月思索片刻,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并未。】
沈星河:……
那七杀究竟是怎么看上他师尊的???
发觉沈星河的疑惑,云舒月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为师曾数次踏足魔域。】
沈星河恍然,【那他可能是曾在哪里偷偷看到过您?】
想到师尊那张甫一现世便被冠以“崇光第一美人”之名的神颜,还有那些因脸而迷恋师尊的路人,沈星河忍不住深深叹出一口气来,忽然想明白如果七杀真曾见过他师尊,就算他是野兽,那他会见色起意,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
但无论如何,沈星河都不会允许七杀打他师尊的主意!
正琢磨是不是趁此机会去七杀那探一探,营帐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似乎有人想强闯摇光的营帐。
摇光立刻传音给沈星河,【没事,这几天有不少人强闯,没一个能进来。】
【不过以防万一,沈师弟你快拜托云前辈帮忙,把捆仙锁给我锁回来吧。】
话音刚落,那原本散落在摇光脚下的捆仙锁便又原封不动地锁了回去。
摇光的传音戛然而止,沈星河连忙试探了下那捆仙锁,发现其上的灵力波动以及捆绑方式,果然与之前无异。
沈星河立刻吹了一波他师尊的彩虹屁,【师尊好棒!】
云舒月用叶尖拨了拨他的头毛。
帐外的争吵声越发激烈,沈星河总觉得来人的声音隐约有些耳熟,与摇光和师尊打了个招呼后,很快又顺着帐顶的缝隙钻了出去,安静如鸡地趴在上面围观。
这一看,沈星河才发现,此次想要强闯摇光营帐的人,竟还是个老熟人——正是那曾经被他坑过不止一次的魔将军腾蛇。
在戎狄本尊的神魂回归身体前,沈星河曾以“七杀使”的身份与腾蛇出过十数次任务,结果都十分愉快——比如他们一同突袭丹阳仙府那次,沈星河就把战场上所有丹阳长老的储物袋都神不知鬼不觉薅走了,那之后也没少干这种事。
后来腾蛇似乎也发觉了什么,却似乎把锅都扣到了当时的魔尊,也就是现在的魔主七杀头上,甚至还曾趁“七杀使”独自一人时,私下里特意问过这件事。
但那时“七杀使”只是个神魂破碎的傀儡,能知道什么呢?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反应。
腾蛇似乎也因此越发确定,派“七杀使”来截胡的正是魔尊,心中似乎对顶头上司生出了不小的怨怼。
所以真说起来,在魔尊真·戎狄杀回来后,腾蛇竟然没有倒戈到他那边,而是继续留在七杀这里,沈星河反而觉得意外。
但沈星河很快又想到,因不敢得罪顶头上司,当初腾蛇曾数次对“七杀使”发泄怒气,在任务中给他使了不少绊子,甚至一度令“七杀使”身受重伤。
再一想到那位真魔尊戎狄睚眦必报的性子,腾蛇不敢冒然投靠戎狄,似乎也不奇怪。
不过,腾蛇为何要强闯摇光的营帐?
目光一转,沈星河很快注意到一个被半挡在腾蛇身后的水蓝色身影。
从身形看,那似乎是个男人,却仿佛无骨的蛇一样依偎在腾蛇另一侧身体上。
在腾蛇与守在帐前的魔修高声争吵时,那人的声音明明很低,沈星河却还是清楚听到了。
只听那水蓝身影道,“将军,不然今日还是算了吧,烬儿也没想到以您的身份地位,竟还见不到一个俘虏……”
“这命令既是尊主所下,您还是消消气,同烬儿回去吧。不然万一惹怒了尊主,令将军为难,烬儿哪怕万死也难辞其咎……”
虽然那声音比从前矫揉造作了许多,以至于沈星河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勉强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
袖珍的身体微微一震,沈星河很快在帐顶悄无声息换了个位置,这才终于看清楚那身着水蓝长衫的男人的脸——竟果真是容烬!
虽然早得到消息,知晓容烬早已进了合欢宗,但他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魔将军腾蛇身边,还是让沈星河感到槽多无口。
但紧接着,沈星河便微微眯起眼睛,因为他知道,容烬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容烬也应该很清楚,这帐篷里关的是摇光。
那他撺掇腾蛇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沈星河到底曾与腾蛇共事过一段时间,对腾蛇冲动易怒的性子早已摸得七七八八,所以他很清楚,容烬刚才那一番茶味十足的话,看似是在为腾蛇找台阶下,实际却只会起到反效果。
果然,下一刻,腾蛇便怒喝出声,竟直接对那守卫动起了手。
只听帐前传来一声惨叫,那之前还曾妄想成为魔将军的魔修竟直接被腾蛇削了脑袋,捏碎了丹田中的魔婴。
在那之后,腾蛇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火烧了那魔修的尸体,睥睨四顾,对周围又惊又惧的其他守卫道,“本将军今日定要见到那万剑宗俘虏!若谁有不满,大可现在去告知尊主!”
“我倒要看看,尊主是否真会因为区区一个正道俘虏,惩罚本将军!”
【师尊。】看到这一幕,沈星河忽然急急唤了云舒月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云舒月淡淡应了一声。
沈星河连忙道,【师尊,您是不是能模仿七杀的灵力波动?】
不然片刻前师尊也不可能把摇光的捆仙锁原封不动捆回去。
云舒月很快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沈星河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师尊,能麻烦您再模仿一下七杀的灵力,在这营帐门后设下一个防护结界吗?】
转瞬便明白了沈星河是想做什么,只眨眼的功夫,云舒月便悄无声息在帐门后设好了化神修为的防护结界。
而就在那结界设置好的瞬间,慑住众守卫的腾蛇便一把撕了营帐大门,准备强行闯入。
但就在他刚刚踏入营帐中一步时,一股凌厉至极且夹杂着黑暗肃杀之意的攻击转瞬而至。
“噗——!”
胸口猛地被击碎了数根肋骨,腾蛇倏地喷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浓血来,整个人倒飞去,正砸在紧随他身后的容烬身上。
只一息的功夫,原本趾高气昂的二人便跌坐一团,直把那几个唯唯诺诺的守卫看得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目瞪狗呆的守卫们:……早说不让您进了……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尊主还在里面设了一层保护结界啊!那干嘛还让我们在这守着= =?
里子面子全没了的腾蛇:七杀=皿=!!!
沈星河深藏功与名。
一时间, 整个营帐前都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腾蛇和容烬吃痛的呻口今。
胸中气血翻涌,经脉中也传来被爆裂火灵力撕裂的灼痛, 腾蛇一时间气得眼前都一阵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七杀竟还在这俘虏营帐内亲手设下了防御结界,还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
好!他七杀真是好得很!
一时间,腾蛇的脸色黑沉如墨,却还是不得不强忍疼痛站起身来, 期间还踩了被他撞倒的容烬几脚。
沈星河清楚听到容烬腿骨上传来的碎裂声,腾蛇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 连看都没看容烬一眼。
在此期间, 满头冷汗的容烬竟也一声没吭,只不着痕迹取出一瓶疗伤丹药偷偷吃了下去, 而后一瘸一拐爬了起来,安静站在一旁, 并没有再冒然上前攀附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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