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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全世界都觊觎我师尊,除了我(喵三省)


这还是沈星河最后提炼总结出来的,那信中的实际内容远比上述要无耻和狂妄太多。
这显然是在逼柳狂澜做选择,逼他为剑宗的存亡牺牲自己。
若柳狂澜真已危在旦夕,看到这信后难保不会忧愤交加,甚至被逼上绝路。
那特意送来这样一封信的剑宗现任宗主古莫,也愈发显得其心可诛!
好在柳狂澜如今早已痊愈,倒也不会真被这封信气得如何,连之前在古莫面前呕出的那口血,都是假的。
沈星河从前虽不止一次看过柳狂澜快速变脸,如今却也不得不承认,在演技方便,比之柳狂澜的自然,自己果然还差得远。
“日前我收到古灵传信,古莫果然已在剑宗护山大阵上动了手脚,只待魔道攻打雁荡山。”于茶桌前坐定后,柳狂澜很快说道。
云舒月、沈星河以及花自栖闻言,却并未有任何意外或惊讶的神色,因为在古莫刚秘密令麾下弟子破坏剑宗的护山大阵时,遍布剑宗的鸟儿们便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知给了沈星河。
先有一夕之间为魔道所灭的洛水仙庭,后有被魔道血洗的丹阳仙府,深知这两者的覆灭皆因内部有人与魔道里应外合,提前在护宗大阵上动了手脚,这才轻易被魔道攻破,在魔道卷土重来的现在,沈星河对此自然早有提防。
得到消息后,沈星河也没隐瞒,径直把此事告知给了柳狂澜,望柳狂澜能提早做好准备。
柳狂澜也没问沈星河是如何得知的,只神色郑重把重构护山大阵一事拜托给了云舒月。
实际上,柳狂澜虽为崇光界剑中至尊,却并非对剑以外的事毫不关心,除练剑外,符箓、法阵、炼器、炼丹,甚至连星象医卜,柳狂澜均有所涉猎,水平也都很不错,不然当初也不会与医修圣手花自栖相识。
但即便如此,在重构护宗大阵一事上,柳狂澜也还是不敢亲自动手,只能拜托另一个比他更加优秀的全才云舒月。
剑宗护山大阵最初构建于万年前开宗立派之时,是由已飞升的剑宗老祖亲手所设,其阵法之繁琐精妙,为崇光界罕见,这些年也一直牢牢守护着万剑宗。
剑宗上任掌门虞忘尘羽化前,虽把宗主之位传于古莫,私下里却把历代只有宗主才能接受传承的密辛玉简,额外拓印了一份交予柳狂澜。
而那密辛玉简中,恰好便记录有剑宗护山大阵的详细情况。
如今那玉简已被柳狂澜托付给了云舒月,云舒月也没拒绝。
柳狂澜便明白,他这是答应了。
有云舒月帮忙秘密重构宗门大阵,短时间内雁荡山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柳狂澜不禁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紧接着,他便想起如今被魔道所“俘”的小徒弟摇光,面上便又有些忧心忡忡。
虽然这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之内,是麻痹魔道和古莫的手段,但如今摇光深入敌营,即便清楚摇光性命定是无虞,柳狂澜却仍忍不住担忧。
恰好沈星河也十分担心摇光,思忖一番后,终于决定回头亲自去魔道阵中走一趟,顺便看看魔道那边的具体情况。
魔道留给剑宗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此,与柳狂澜商议过后,云舒月很快便带着沈星河一起去帮忙重新构筑剑宗的护山大阵。
云舒月如今已是合体期,沈星河也已是化神,在他们刻意隐匿身形的情况下,剑宗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们。
与剑宗内部愈发紧绷的氛围不同,云舒月师徒虽应柳狂澜之邀留在剑宗帮忙,但说到底,他师徒二人终究是局外人,因此重构护宗大阵时,云舒月与沈星河之间的氛围倒是十分轻松。
剑宗的护山大阵确实十分精妙,进可攻退可守,对外杀机四伏,对内却又生生不息,即便在阅尽千帆的云舒月看来,此阵也很有些意思,云舒月便一边重构阵法,一边把其中的精妙之处讲与沈星河听。
云舒月从前虽在沈星河初出拜师之时,把自己修炼多年的经验凝成玉简赠与沈星河,让沈星河自己修习体会,却几乎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详尽地指点沈星河。
沈星河也从未一口气听师尊说过这么多话,一时间竟也觉得十分新鲜,学得也愈发认真。
除却云舒月赠与的化神玉简,沈星河空间中还有很多沈轻舟留给他的玉简,这些年来沈星河也没少研读,因此对于阵法倒也有些自己的见地。
他也并不惧怕云舒月,在云舒月教学时,时不时举一反三,天马行空的思路倒是也给云舒月带来了些新的想法,师徒二人时不时还能讨论几句,气氛轻松又惬意。
万剑宗占地面积颇广,护山大阵并不能一蹴而就,待云舒月暂停收手时,沈星河才发现,天边早已布满了绚烂的云霞。
一直跟在云舒月身边叭叭叭嘚啵不停的沈星河,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嘴,坐在一边的巨石上,目不转睛地看师尊检查已完成的部分阵法。
【君伏,我好像好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在心里偷偷同君伏说这些时,沈星河莫名有些亢奋。
他的语气太过明显,君伏自然听得出,【你好像很高兴。】
不远处,云舒月抬眉看了沈星河一眼,沈星河下意识弯起唇角,而后略显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再当盯师狂魔。
虽然知道师尊不可能听到,但沈星河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悄悄对君伏道,【君伏,你有没有发现,我师尊最近好像,对我比从前温柔好多。】
君伏:……
沈星河却显然并不介意他是否回答,顾自继续道,【我还记得我刚来到师尊身边时,师尊那时候还很高岭之花,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也很少说话。】
【当然,我师尊现在在外人面前也还是这样啦,连对柳前辈都是。】
说到这,沈星河忍不住又有些开心,同时还隐隐有些骄傲,【但你发现没有,我师尊已经好久没让我看到冷脸了,今天还那么耐心地给我讲了那么多阵法的知识……】
【还有之前,我做噩梦的时候,师尊还抱着我哄。】
虽然现在一回想,沈星河多少有点想脚趾抠地,但不得不说,那件事真的让他很高兴。
【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爹,师尊真的是对我最好也最包容我照顾我的长辈了。】
一直沉默的君伏却在此时忽然问他,【所以,你是把他当成父亲?】
听到这话时,沈星河又忍不住看了眼师尊,恰好与云舒月望来的目光四目相对。
沈星河:……
这种仿佛被师尊抓包到的心虚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星河连忙对师尊笑了笑,而后再次移开目光。
君伏却难得对这个问题表现出兴趣,又【嗯?】了一声。
沈星河这才轻轻挠了挠脸,低声回道,【父亲是父亲,师尊是师尊,这两者怎么能一样?】
虽然从前他也听他爹提过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沈星河一直很清楚,沈轻舟对他的爱源自血缘天性,师尊对他的照顾,却并不是必须的。
除了这层师徒关系,他和云舒月本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师尊也没有非对他好不可的理由。
但也正因为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对于一直牢牢护着自己,让自己在失去沈轻舟后又有了一个家的师尊,沈星河才无比喜爱和感激。
实际上,在重生之初,沈星河只想倾尽全力护师尊飞升,对于是否能从师尊那得到正向的反馈,或者同等的重视,沈星河从未抱有过期望。
因为即使是在上一世,无论是他生时还是死后被师尊蕴养在魂魄中那些年,沈星河和云舒月都鲜有接触和交流,似如今这般温情脉脉的时刻,更是从未有过。
这一世的师尊却出乎沈星河的意料,给了他太多无法忽视的耐心和宠溺,并且独属于他。
以至于让沈星河时常会觉得,【无论我对师尊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似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心底偷偷与君伏说这些时,云舒月已检查完今日绘制的法阵,正遥遥向沈星河走来。
此时金乌早已隐入地平线之下,今夜无月也无风,蔚蔚天幕之上星汉灿灿。
沈星河坐在巨石上,看着那仿佛人间明月的师尊一步步走至跟前,忽然从巨石上跳了下去,恰好扑进云舒月张开的双臂之中。
“师尊!”他眉眼弯弯地唤了一声。
清楚听到他和君伏所有谈话的云舒月轻轻应了一声,眉目清举,望着沈星河的目光却依旧温和专注,看得沈星河心中莫名一热,又有点兴奋和跃跃欲试。
有一件事沈星河其实一直没和云舒月说过。
数月前,云舒月渡劫后失去灵力,变作本体无法化形时,沈星河曾不止一次把师尊本体那株通体雪白的小树苗连盆带苗抱着到处走。
后来师尊刚化形时,头顶银白树叶的模样,当时虽然让沈星河很担忧,但事后一回想,却狂戳沈星河心中某个十分隐秘的点,就……还想再看看师尊那个模样。
沈星河倒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是觉得师尊那个模样真的很好看。
还有,很偶尔的,他也会生出,若是师尊能继续变成本体,或者当初坐在花盆中巴掌大的模样,能让他到处带着走,就好了。
这些想法其实很有些大逆不道,所以沈星河才至今从未表露过分毫。
但师尊近来对他真的太温柔了……
以至于,在那样近乎无底线的纵容下,沈星河又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
就像此刻,明明在师尊走来时,他已经把那些胆大包天的想法牢牢压制在了心底,但在师尊仿佛暗藏鼓励的目光下,沈星河只觉得头脑一热,忽然忍不住对云舒月道,“师尊,今夜我想去看看摇光。”
这事云舒月一早便知道,沈星河之前也对柳狂澜提过,所以云舒月清楚,沈星河定还有下文。
云舒月也想知道,沈星河心中那个“胆大包天”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因此只不动声色轻轻应了一声。
就见沈星河不太好意思地又道,“师尊,您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云舒月又不动声色应了一声,其实即便沈星河不说,云舒月原本也打算与他同去,毕竟魔道阵中如今有三位化神,实力也皆在沈星河之上,云舒月自然不会放心沈星河自己过去。
虽然早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师尊不可能不答应,但得到确定的答复后,沈星河还是很高兴,当即拽着云舒月袖口飞上云端,向魔道驻军处飞去。
几乎只眨眼的功夫,他师徒二人便到了魔道阵营的驻地。
沈星河此行是为了探望摇光,好在摇光“被俘”之前,沈星河已在摇光身上留下了只有他知道的定位法宝,找到摇光倒是并不难。
唯一有点难度的,只有他该如何在三位化神的眼皮子底下,顺利潜入魔道阵营。
这件事如果拜托云舒月的话,其实很容易。
但沈星河却并不想拜托师尊。
他想把师尊揣身上。
当然,沈星河自己也知道,这样对师尊实在是有点冒犯。
所以最后,沈星河干脆自己变成一只米粒大的毛茸茸的小鸟儿,而后细声细气对云舒月道,“师尊,您要不要趴在我身上,我们偷偷潜进去!”
云舒月:……
万万没想到沈星河欲言又止了半天的“大逆不道之事”竟然如此微不足道,便是云舒月,一时之间也有些失笑。
同时也为隐隐期待了半晌的自己。
玉白指尖轻探出去,接住那米粒大的小鸟儿。
在听到沈星河忐忑又期待的心音后,云舒月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化成一片比米粒还小的雪白叶片,飘到沈星河脑尖上坐好。
沈星河顿时开心得在心里跑起了圈,用头顶的翎羽固定好师尊,这才兴冲冲飞下云端,直奔摇光而去。
作者有话说:
隐隐期待半晌的云舒月:……就这?
君伏:你可以教他
云舒月:……

魔道大军如今暂驻扎于十万大山边缘, 兵分三路,壁垒分明。
自苍穹而下,沈星河能清楚看到三种不同颜色的营地——黑红色为魔主七杀的军队, 黑金色为魔尊戎狄,墨绿色则是沈若水所率的大军。
在这三股势力中, 七杀与戎狄的军队人数旗鼓相当,沈若水一方则要少上许多。
【师尊,摇光应该是在七杀的营地。】
扑腾着小翅膀细细感知了一会儿定位法宝的所在地,沈星河很快传音给云舒月。
雪白叶片状的云舒月用叶尖轻点了下小鸟儿的脑袋, 【下去看看。】
有合体期的师尊在,沈星河倒是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同为化神的七杀发现。
云端之上, 米粒大的小鸟儿眨眼便出现在黑红海洋般的魔主营地中。
甫一落地, 沈星河便被熏天的酒气、腥臭味儿以及沉闷的热浪冲了个倒仰。
沈星河:……
或许是在师尊身边待久了,沈星河忽然觉得, 与这些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的魔道相比,自己似乎也染上了些洁癖。
至于这营地中所充斥的滔天魔气, 反倒对沈星河没多大影响。
怕师尊也被那些污浊之气冲撞, 沈星河连忙在自己和师尊周身竖起屏障, 这才终于能正常呼吸。
根据定位法宝的波动, 沈星河很快找到了摇光所在的营帐。
寻找营帐的途中,沈星河发现,七杀的军队虽人数众多, 内部管理却极其松散。
说是军队, 其实更像是一盘被强行聚集在一起的散沙。
魔道中人本就离经叛道, 极少会遵守规则, 只会被利益驱使, 心中更是没有任何道义和忠诚。
七杀本身似乎也并没有想过约束这些魔修, 因此虽然此时正处于战时,七杀营地中的魔修们却都在各自找乐子,聚众赌博、喝酒、打杀甚至采补双修者比比皆是。
或许因为此,那几个被调来守在摇光营帐外的魔修才分外不满。
沈星河落在帐篷上,听了一会儿那几个魔修骂骂咧咧的低语。
“不是,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怎么偏偏把我们几个派来守着这什么光?!这几天咱兄弟几个拦住了多少人?!要我说,管他这光那光的,倒不如让咱们几个先乐呵乐呵!反正剑宗弟子我又不是没动过,我还真不信了,谁还敢因为这真砍了我不成?!”
“嗤……”他身旁的魔修哂笑一声,继而道,“什么这光那光?人家叫摇光。那可是柳狂澜座下最疼爱的小弟子。无上剑尊柳狂澜,你觉得他能不能真砍了你?”
先前那魔修闻言沉默片刻,显然对柳狂澜十分忌惮,但或许是被下了面子,他很快又色厉内荏道,“柳狂澜又如何?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废人!”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那人忽而压低了声音,“我听闻柳狂澜渡劫失败,经脉俱毁,如今已再动不得一丝灵力!且尊主已派人送信给剑宗,令他们在三天之内交出柳狂澜。那剑宗宗主古莫也是个软骨头,当即应下此事 !”
“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天,万剑宗和这十万大山便都会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那人虽说得信誓旦旦,旁人却仍有些狐疑,“柳狂澜成名已久,实力深不可测,难道真那么容易妥协?”
“成名再久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废人!再说万剑宗现在又不是他说了算。据说那剑宗掌门古莫一直与柳狂澜有龃龉,对我魔道的态度也有些微妙。要我说,这次尊主让他们交出柳狂澜的举动,没准正合那厮的意!”
“……这些你都是从何处听闻的?若果真如此,魔尊和幽冥鬼主定也早已收到消息,为何偏偏是尊主第一个向万剑宗发难?”
“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是说那柳狂澜真让你吓破了胆?直到现在还让你这么忌惮?!”
“我只是担心会被当成炮灰……”
“我呸!你才炮灰!我还等着升官发财,也混个大将军当当!像你这种胆小如鼠之辈……”
见那两人兀自吵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沈星河这才若有所思地转过身,顺着营帐顶的缝隙钻了进去。
既然是关押俘虏的地方,条件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里面甚至没有点灯。
不过修真者耳聪目明,在黑暗中也能把一切看得分明,所以沈星河很快便在帐篷一角发现了摇光。
或许是还要把摇光当成让柳狂澜妥协的诱饵,摇光看起来似乎并未受到什么非人的磋磨,只手腕上被捆仙锁锁住。
他的衣服头发虽不若平时整洁,身上也满是战场上的烟尘与不知哪个魔修的血液,神情却并不痛苦,甚至称得上平静。
沈星河甚至发现,他的身子微微倾向大门的方向,似乎也在偷听门外那些魔修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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