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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萧以谙想:他都这态度了,谢云湘还能如此高兴,显然自己刚才的举动还不够冷漠,难道周珣平日连门都不让她进么?这对母子的关系当真差成这样?
萧以谙牢记周珣的交代,没应声,只是在一旁看着谢云湘对着“周珣”说话。
她说完,又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给周珣介绍着,她像个孩子一样,介绍完又一样一样的堆在周珣沙发上,好像生怕周珣开口拒绝一样。
萧以谙蹙眉,开口打断她:“坐吧。”
谢云湘瞧了他两眼,在沙发另一角坐下。
谁知刚一坐下,她的身下就传来“噗——”的一声。
异常清晰,气氛陡然凝滞。
谢云湘调整一下位置。
“噗——”依旧如此清晰。
两人面无表情。
谢云湘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伸手往身下一捞,从沙发坐垫下拽出一张坐垫。
手无意间用力一挤:“噗——”
萧以谙彻底沉默了。
周珣这放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两指捏住那个会发出美妙声音的坐垫,从谢云湘手里拽出来,面无表情的打开一旁的搁置东西的柜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进去,又往里面怼了怼,确保怼到角落里,“啪”的一声关上柜门。
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谢云湘。
出于理智,谢云湘选择遗忘刚才那一段经历,关切的问道:“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学校怎么样?”
“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谢云湘反复念叨了两遍,说完二人又陷入了安静。
萧以谙看着她的样子,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枚平安扣,回到原来的位置,斜靠在柜子上,拎着平安扣给谢云湘看。
同时观察着她的神色。
果不其然,在看到平安扣的那刻,谢云湘脸色一变:“阿珣,把它给我。”
听到这个称呼的萧以谙眉梢一挑。
他没动,沉沉的眸光落在谢云湘身上,把试图起身来拿的谢云湘钉在了原地。
“叮”一声轻响,墨绿色的平安扣被放在茶几上,又被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推到谢云湘面前。
不知何时萧以谙走到茶几前,随手拽了个矮凳坐上去,两手十指交叉托住下巴,盯着谢云湘,启唇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云湘指尖抖了抖,伸手抓住平安扣,垂着眼捷看不清神色。
果然没错,萧以谙暗道。
周珣对平安扣的态度讳莫如深,每每提到心情都会不自觉的变差,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加上当时谢云湘打电话来时,那小心翼翼的态度,估计平安扣也与二人之间关系的恶化相关。
离得近,萧以谙能清楚的看见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纹,但岁月不败美人,能看出谢云湘年轻时也必定是一个明丽可爱的女孩。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对不起,阿珣。”
她说完,夺门而出。
只留下萧以谙一个人神色莫名。
良久,才低笑一声:“她没有告诉我,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对这枚平安扣的事闭口不提?”
周珣原本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他察觉到萧以谙对此事的态度不一般,虽好奇心旺盛,但有些东西也不想去探究。
静默许久,他烦躁的问萧以谙:“你究竟想知道什么?”连礼数和敬语都没了。
萧以谙面前有张纸,上面画着一枚平安扣,他垂眸盯着那张纸,良久才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道:“我来的时候,在你床边有一枚平安扣。”
周珣记得这事,是他妈妈给他送来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夹带过来的,那还是谢云湘的闺蜜,他的贺姨当年给她求来的一对儿,她们两人一人一个。
贺姨对他很好,只是可惜,后来贺姨出了意外,飞机失事,尸骨无存。
“朕的母妃,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质地、成色、甚至墨绿色的纹路都别无二致,完全对得上。”
恍如平地起惊雷,周珣睁大眼睛,“你母妃叫什么名字?”
萧以谙坐在沙发上,脸上神色十分柔和:“姓贺,名萱。”
贺萱……
周珣猝然气息不稳,艰难道:“如果你记的没错,那你母妃……是我贺姨。”
怎么会发生那么玄乎的事情?
他坐在龙床上,屈膝把脸埋在臂弯里,低低的笑了:“你是贺姨的儿子……我还以为……她飞机失事后,当真尸骨无存了……”
他的言语间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不知从何而来,萧以谙眸光微动,良久轻轻地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周珣,你我身份的互换,究竟是意外所致,还是天意使然?”
周珣不知道,但忽然有些理解白宁深所说的缘法,问他:“贺姨在这个世界过得怎么样?”
萧以谙沉默一瞬,缓缓道:“朕曾提过,母妃她喜欢自由,入宫前几年很是受宠,但……被杨氏陷害,沦落冷宫,跳楼自戕。”
还是……
周珣安慰他:“贺姨看到你长这么大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用替朕开解,皇宫于她而言是囚笼,她选择了解脱。”萧以谙仰头,目光散落在纯白色天花板上,孩童时期那些他理解不了的话语全都合理了起来。
夜空疏朗的晚上,贺梓欣抱着还小的他在怀里,半开玩笑道:“谙儿,母妃啊,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星星哦,怕谙儿一个人会害怕,就来陪谙儿了。”
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唯独贺梓欣能出口成章,那些名动一时的诗篇,也是帝王偏爱她的砝码。
她却私下眨着眼,对尚且年幼的他说:“母妃不生产诗词,母妃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她身上永远带着一枚墨绿的平安扣,至死都紧紧攥在手心里。
总是发着呆,不知在对着谁说话:“当年,我也是有个闺中好友的,可惜……”转头间态度又一变:“她现在要是在我面前,非得按着揍一顿狠的!”
萧以谙当时只觉奇怪,他怎么没听说过母妃有好朋友。
只是因为那个好友远在另一个世界。
还有那宣纸上留下的遗言:“不自由,毋宁死。”
还没回忆完,就被充满怒气的声音打断:“欺负我贺姨,我现在能把杨氏拉出来鞭尸吗!”
萧以谙无奈:“杨氏自缢后早就被朕命人用草席一裹,丢乱葬岗了。”
周珣忿忿:“陛下下手轻了,我该找人做个小人来,每天扎几针,扎成马蜂窝!”他十分讲义气,“回头再做个陛下的玩偶,放在我旁边看着,保管让您满意!”
萧以谙一呛,顿时咳了个天昏地暗,咳完闭上双眼,把手臂搭在眼睛上,开始不断闷笑。
周珣心想:可算笑了,方才那感觉都快阴沉死了。
不枉他御前……心底无状。
【作者有话说】:把原剧情稍微改了改,分两个短章发了, 总字数不少的,望见谅

第十章 炸皇陵
等到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周珣也跟着紧张起来,睡都没睡好,可着劲骚扰萧以谙,得到陛下一句“不睡就去参禅,别碍事”,心满意足的把头蒙了起来。第二天中气十足的指挥萧以谙返校。
准确的说,是返学校附近的房子。
幸亏当时选了本市的大学上,要不然还得教陛下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学校旁边的房子里面所有用具一应俱全,陛下带个人过去就行了。
萧以谙坐在出租车里,透过窗户看外面各式建筑一晃而过,现代社会的景象让人眼花缭乱。他看着日光打在自己手背上,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上真不可思议。
周珣兴冲冲的给他介绍着,末了来一句灵魂拷问:“陛下您已经会看地图了吧?”
萧以谙嗯一声。
……这声嗯并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除了第一次在超市那边他超常发挥把迷路的自己带回去之外,其他时候发挥的可没那么可圈可点。
所以周珣把那一次归结为误打误撞。
萧以谙是在下午到居所的,他四处打量了一番,陈设结构基本和原来的那处一模一样,扒开衣柜,甚至有些衣服都长得一样!
周珣:“懒得挑了,有很多就直接买了两套,一边放一套。”
萧以谙:……
挺省事。
结果第一天上学的萧以谙老是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他问周珣,后者正在享受念了多时的冬笋,闻言随意道:“之前有个校草评选大赛,不知道是谁把我照片投进去了,就莫名其妙当选了。”
萧以谙:“……是挺莫名其妙的。”
“是吧!”周珣吐槽,“偷拍我照片的那个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谁,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在侵犯别人肖像权吗!”
越说他越气,开始喋喋不休,“……本来只是这样就算了,结果搞得大家都认识我了,陛下你知道对一个社恐来说,这几乎等同于灭顶之灾吗!”
说完他丧了起来,“我去上个课,一个个跟行注目礼一样,还有乱瞟的,我都快分不清他们是同学还是觊觎我的坏人了。”
萧以谙被他叨叨的脑子疼,没注意到旁边来了个女同学:“那个……同学,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抱歉,不加。”
萧以谙这才感受到周珣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一天能碰上好几个要微信的,匪夷所思的是里面还有不少男生。
那男生挺开朗,被他拒绝后还笑着回应:“学弟,你以前都是冷着脸拒绝的,不会耐心说这么多,有进步!”
萧以谙:……
未来某一天他和周珣谈起这个事来,周珣义正言辞:“我那是不敢和他们说话,才冷着脸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前主要问题是:教室在哪里啊!
萧以谙十分光荣的又犯了路痴。
弯弯绕绕了一圈,他十分自信的推开了一间教室的门,找了个空位坐着,周围迅速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
萧以谙逐渐适应,翻开书仔细听课,结果刚翻两页,坐他旁边的一个女同学问他:“你怎么拿的是经济学,这节是思修啊。”
萧以谙:?
他侧过头,“这节是思修?”
“对啊。”
坏了!走错教室了!
萧以谙悄悄移动,试图不动声色的离开这间教室,却突然被老师叫住。
思修老师是个十分和蔼的小老头,也是界内德高望重的教授,见刚来的帅哥马上就想走,大概猜到是个什么情况,笑眯眯的开始逗他:“这位同学,你悄悄的来就算了,还要悄悄地走吗,起码要留片儿云彩。”
顿时全教室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萧以谙:……朕社恐也要犯了。
他十分有礼貌的站起来,温声细语解释:“老师,我走错教室了。”
“我知道,但是我还不打算让你走。”
萧以谙:?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试探问:“那老师……我还坐下接着听?”
老教授指了个位置,在第一排,四周空旷无人:“坐这儿来,哪个专业的,这节什么课?”
萧以谙坐过去,老老实实回答:“工商管理,国际经济学。”
老教授调出课件,闻言道:“张老师是吧,我跟他熟,回头给他说一声,把你留这儿了,不算你缺勤。”
“好。”反正对他来说上什么课都一样。
他看上去听的很认真,实则在心底开小差:“你们这的老师都什么毛病?”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周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有老师刁难你了?”
“不是刁难。”萧以谙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同他说,干脆不讲了,有什么事就现场搬他救兵。
果不其然,老教授在抛出一个问题后,再度笑眯眯地盯着他,萧以谙一与他对视,暗道一声不妙,老教授接下来就喊了他回答。
……他不会。
只能求助周珣:“大学生的历史使命和成才目标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周珣给问懵了,他下意识张大嘴:“啊?”
周珣也不知道他的历史使命和成才目标是什么,他只是一个热爱躺平的老咸鱼,愣了片刻,听见陛下在催他,赶紧试探着回答:“你试试建设社会主义是不是。”
萧以谙:……
这还用试的吗?
老教授笑着听完,没说什么,顺着这个话题接着往下讲,其间又出了几道问题,无一例外精准的砸到了他身上。
下课临走前,老教授把他叫过去,摸着没剩几根毛的头顶,语重心长:“学习如同吃饭,要广泛的了解知识,切不可循规蹈矩。”
萧以谙点头:懂了,就是要多吃几种饭,他中午就去吃。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他摸着路前往食堂吃饭,见到了一道让他大脑宕机的菜,他话中尽是不解:“为什么……草莓会炒芹菜?”
周珣:……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后厨怎么想的?
这一天,来自异世界的陛下对大学有了全新的认知。
除了偶尔犯路痴外,这几天的大学生活还算是轻松。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用和周围人交际,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待着,很是安静,也让他沉下来思考。
朝中那边有周珣看顾,白宁深在一旁提点,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而且就他俩那样,应该担心的是别人才对。
但他还是需要尽快回去才对。
晚上他躺在床上,和周珣说起这件事,被告知:“白大师说让我们随缘。”
你怎么那么相信他的话?!
萧以谙沉默,白宁深这么说也肯定有他的道理,那人虽然不太靠谱,但确实十分的……神,神棍的神。
周珣坐着不舒服,仰头躺下给自己翻了个身,一只手在枕头上画圈,“陛下希望我快点除掉祝长峰吗?”
萧以谙不明所以:“当然。”
“那就好,只不过陛下要受些委屈了。”
嗯?关他什么事?
切断同萧以谙的通讯后,周珣懒声喊:“卫肆~”
“属下在。”
“前两天跟你说的,去做吧。”
卫肆虎躯一震,还是遵命。
于是晚上,周珣在睡梦中感到一声巨响,他半眯着眼,含糊不清说了一句:“地震了……”接着睡觉了。
早朝上,各方官员争论不休,在周珣入座后戛然而止。
工部尚书祝长峰上前一步,“陛下,昨夜京城南面突发地震,将堪堪开工的皇陵给震塌了……”
这可是件大事。
周珣震惊:“怎会如此?”
祝长峰也纳闷,但他已经派人去查看了,“本来时间短促,正在搭建主框架,着实是这场地震太过来势汹汹,地动仪都未察觉到。”
周珣心说:当然察觉不到,那又不是地震。
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白宁深进了大殿,第一件事就是跪下请罪:“微臣近日劳累过度,未卜算出京城震动,还望陛下责罚。”
周珣:“白大……白卿为国运操劳,稍有不慎情有可原,既有疾在身,便起来歇着吧。”说完示意洪禄:“赐座。”
开玩笑,那可不能让白大师久站,累着了怎么办。
白宁深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坐下了。粉色眼睛扫过大殿,最后将视线落在祝长峰身上。
祝长峰来不及辩解,外面又传来通报声,锦衣卫指挥使陆丞觐见,他眉头紧锁,厉声汇报:“陛下,皇陵主框除了大理石外,木材并非使用金丝楠木,而是普通榆木。”
陆丞小臂抬起,从怀中抽出一块实实在在的木料来,“陛下请看,这是从现场带回来的榆木。”
周珣扶额无语,锦衣卫心眼子怎么都那么瓷实呢。
但他还是转头示意洪禄把木头拿上来。
“还有……”陆丞接着说,示意手下带上一个人来,“这是臣今早抓到的,已问出是祝尚书的人。”
周珣:得力助手!这才是你的正常发挥!
有人中饱私囊,偷偷换了木料,负责修建皇陵的工部尚书第一个跑不掉,更何况,他还私下派人前去查看了。
祝长峰显然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早早地跪下请罪。
周珣看着密密麻麻的人,长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祝尚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祝长峰稳住心神:“臣并不知会被人换了木料,当初采购之时名目列的明明白白,确实是金丝楠木,望陛下明查。”
周珣在心底撸起袖子:呦呵,猪上树先生,我还说不过你了。
“即便没有殆除赃滥,也逃不了渎职之责。刚好陆卿也在,就顺道带去北镇抚司吧。”
群臣:您是懂顺道的。
北镇抚司和普通牢狱能一样吗,锦衣卫凶名在外,进去不得脱层皮出来。
也是在周珣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祝长峰于看了悠闲坐在一旁当花瓶的白宁深,与看似满脸忧心的陛下一眼,电光火石间想通了关窍,反应过来自己跳进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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