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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萧以谙眸光沉沉,帝王之仪毕现:“若我不随遇,要遇随我呢?”
禅静大师语调丝毫没有变化:“因缘造化,切莫强求,否则得不偿失啊。”
大师的话深奥玄妙,萧以谙若有所思。
但禅静大师向四周瞟了几眼,忽然换了副表情,笑眯眯的看着萧以谙。
萧以谙:?
这怎么跟学过川剧变脸一样?
禅静大师说着“阿弥陀佛”,一把把人拉进禅院里。
这才行了个佛礼,“方才有小弟子在一旁洒扫,为了维持高僧飘然出尘的形象,交谈说的尽是些晦涩的车轱辘话,委屈施主了。”
萧以谙大为无语,一个蒜头非要装什么水仙花!
“施主不懂,这是商机。”
禅静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看着萧以谙如同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当初你母亲前来求这平安扣,捐了好大一笔香火钱呢,真是佛缘深厚。”
……这里的缘分是用钱来算的么?
萧以谙问:“那方才……”
“方才的话也没啥错,施主自己回去好好参悟一下,没问题的。”他说完,搓了搓手,上下打量过萧以谙,目光停留在他价值不菲的手机上。
萧以谙:……
当日,远来为客的陛下见到了如强盗一般的悍僧,愣是被敲走了价值好几部手机的钱,才被放走。
离开的时候,禅静大师看着手机里鼓起来的钱包,腰杆子都挺直了,满脸笑容:“有空再来啊。”
这副表情又在看到小和尚进来后收起来,面容沉静的念了句“阿弥陀佛”,神秘兮兮的说:“望施主早日窥破尘缘,得偿所愿。”
一听就是为施主指明了前路方向,小和尚肃然起敬,看向禅静大师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仰。
萧以谙:……这人不该当和尚,应该去街头行骗,绝对一骗一个准。
萧以谙走出寺门时,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为流落异世的帝王镀了一圈光晕。
人逐渐多了起来,他立于青灯古佛的寺庙前,看着熙熙攘攘却又同他毫无关系的人流,指尖不自觉的蜷缩一下。
他还没有吃早饭,刚要去找一家店来,余光注意到几个行动鬼鬼祟祟的人。
不能怪他太敏锐,在皇宫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他枕戈待旦了这么多年,这种对危险的关注几乎已经融进了日常习惯里。
萧以谙脚步逐渐加快,呼唤周珣:“朕被人盯上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周珣批奏折的手一抖,朱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什么?!”
萧以谙依旧保持着冷静,条理清晰地问他“你有什么仇家吗?”
周珣一脸懵逼:“我没有啊。”
萧以谙快步穿梭在大街小巷,在一瞬间惊醒:“对方有组织有计划,他们在包抄朕。”
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被逼进了少有人来的老旧街道。
萧以谙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人,周身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气质尽显,“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给双倍,或者……价钱好商量。”
面前几个壮汉无动于衷,反倒越来越靠近。
萧以谙暗道:麻烦了。
他忽然侧身一躲,避开身后袭来的一记手刀,抬脚一踢,正中那人下腹。
萧以谙暗自活动脚腕,周珣的这具身体太脆皮了,力道也不足,即便他多年习武,面对这些看上去就五大三粗的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忽然间跳过来一个人,从后面挟持住他,他手肘用力后击,那人竟生生的挨住这几下,周珣在一旁替他说出心底惊讶,“这货皮厚的都能铸墙了。”
萧以谙:……
毫无用处还帮倒忙!
周珣反驳:“我才没有,我是来加油助威的,陛下您那么英明神武,可不能输给这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不然我就造谣说陛下不行!”
陛下不行!
……下不行!
……不行!
……行!
心底竟然罕见的传来回音,萧以谙:………我谢谢你!
周围人一拥而上,他费力躲闪,不知是谁在他后颈处敲了一下,萧以谙眼前骤然黑暗,失去了意识。

周珣在心底里再怎么喊都无法得到回音,三月天愣是给急出一身汗。
洪禄抬头一看,诧异道:“陛下怎么了,是发热了吗?”
周珣幽幽道:“没,我是要升天了。”
升天那可不得了了!
“陛下若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给奴才们听,虽然奴才不懂治国理政,但能陪陛下解闷逗趣。”
周珣仰头倒在椅子上,这让他怎么说,说他们那自己铜梁换柱的陛下现在下落不明了吗?
一连大半天都没有回应,他无计可施,思忖片刻,起身,“摆驾钦天监。”
下人进来通报时,白宁深正窝在书房里津津有味的看书,听到通传手忙脚乱的把书给盖起来,堪堪在周珣进来前藏好。
周珣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一把抓住白宁深的手腕:“大师救命!”
动作间无意碰到了一旁摞起来的书,一整摞左右晃悠两下,轰然倒塌,周珣眼尖的抓住一本书,一看封面:《霸道王爷狂宠妻》。
周珣:?
他同白宁深对视两眼,默默转过头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师。
白宁深轻咳两声缓解尴尬,宠辱不惊的把花里胡哨的话本从他手里揪出来,淡声询问:“陛下何事如此惊忙?”
哦对,周珣把手收回来,告知了他突发状况,后者不以为然,淡淡道:“这是陛下的劫数,躲不掉的。”
周珣满脸担忧:“不会出什么事吧?”
“唔,不会。”白宁深下意识摩挲起桌上摆放的铜钱,徐徐道:“真龙天子,紫微帝星护体,死不了。”
周珣把心放回肚子里,白大师的话犹如免死金牌,他兀自想象:请在陛下身上打一道圣光,谢谢!
他顺手拿另一本书来看,一打开,只见满页白花花的人影交叠,问题是交叠那俩人还都是男的!
周珣手一抖,脖颈间瞬间漫上一层血色,这什么脏东西!退!退!退!
他冲着白宁深怒目而视,后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再度把书从他手里揪出来,好心好意相劝:“陛下,还是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为妙。”
周珣嗯嗯点头,他是万万没想到,看似正经的白大师内里是个小黄书爱好者!
忽然间,他脑子一激灵,“大师您……该不会平时闭关就是在看……”小黄书吧?
白宁深微笑:“怎么不是呢。”
他瞧着周珣整个人都要冒热气了,收起打趣,否认道:“微臣开玩笑的,陛下切莫当真。”
周珣:“我……”
“周珣?”
他一震,下意识回道:“陛下?”
萧以谙的声音很疲惫,他打量着四周,双手双脚都被人绑了起来,动弹不得,他坐在满是石灰碎屑的地上,入目一片漆黑,不时响起虫子微弱的叫声,显得空旷又寂寥。
远处似乎还有水声,随着风声传过来。
右上角闪着红光,依萧以谙本就不多的现代知识推断,那应该是个摄像头。
万幸还能和周珣联系的上,他靠在墙边,推测:“朕被人绑架了。”
罕见的,周珣不是幸灾乐祸或者出言不逊,只是十分沉静的问:“绑架您的人是谁?”
萧以谙一本正经:“是一群壮汉。”
周珣蚌埠住了,这种时候还开什么玩笑!他很严肃道:“陛下您静观其变,白大师说您死不了。”
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扬起一阵尘土,外面洒进来的是灯光,天已经黑透了。
长期处于黑暗的眼睛并不能一瞬间接受强光的刺激,萧以谙半眯着眼睛,静候缓冲期过去,咚咚的脚步声有规律的打在地面上,等到他睁开眼睛,一名中年男子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萧以谙谨慎的没开口,只仰着头与他对视,看谁先沉不住气!
中年男子好似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半蹲下来与他平视。
笑着开口:“亲爱的侄子,好久不见。”
侄子?!
萧以谙瞳孔微缩,“周珣,绑架朕的人是你的叔叔。”
“啊……”周珣发出了然的感叹,“果然……”
什么意思?!
周治宗抬起他的下巴,啧啧两声:“和你爸长得真是越来越像了。”
萧以谙想强行扭开头,却被人狠力捏住下颌,周治宗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当着他面打开他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电话很快被接起,紧接着一个温柔女声传过来,“喂,阿珣?”
是谢云湘!
他被人攥着没法说话,周治宗看着他笑了一下,猛然发力,萧以谙闷哼一声,顺着手机传入谢云湘耳中,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你好啊,嫂子。”
对面的声音骤然冷下来,“怎么是你?你把阿珣怎么了?”
“别急啊,嫂子,我不过是请阿珣来做客而已”周治宗嗓音里满是愉悦,边起身出去边说:“我们来谈谈如何?”
漆黑的房间里独留下萧以谙一人,哦,还有看门的两个壮汉。
萧以谙静静的坐着,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忽地传来一声道歉:“抱歉,陛下,这些本该是我遭受的。”
萧以谙淡声道:“想着道歉还不如想想办法,或者……讲一下缘由吧。”
周珣依旧在钦天监里待着,但白宁深不在旁边,他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保持一下冷静,踱步间登上平日里用来观星象的摘星楼,萧瑟的吹着冷风,忽然间也有了杜夫子“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凄凉。
从这里能眺望到小半个皇城,巍峨高耸,天上繁星点点,映在他的眼瞳中。
他手握温热的茶杯,舒一口气:“陛下,这其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萧以谙:“那就长话短说。”
周珣一噎,刚蓄好的满腔愁绪顿时跟瘪了的气球一般,他瓮声瓮气道:“陛下,您能给点听故事应有的氛围吗。”
“嗯。”
他一被打断,也忘了自己要从哪儿说起,猛灌一口水,自暴自弃道:“就是豪门仇怨。”
“没了?”
“没了。”
萧以谙顿感不可理喻:“你在逗朕?”
周珣冤死了:“不是陛下您说要长话短说吗?怎么我说了还玩始乱终弃这一套?”
萧以谙扶额:……始乱终弃不是这样用的。
其实他没说错,那就是一个又长又俗套的故事。
他妈妈与他爸爸周治评年少相识,谢云湘出生谢家,是真正含着金汤匙的豪门千金,而周治评不过是普通家庭,门不当户不对,本不该有所交集,却偏偏上了同一所大学。
周治评蓄意接近,人人都以为他是个普通阳光的男大,却不曾想他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谢云湘背后的谢家。
二十岁的小姑娘对爱情都充满着向往,谢云湘也是,还是个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谢云湘不顾家里反对,与老人决裂也要执意嫁给周治评,刚开始也过了一段时间幸福生活,还有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周珣,那段日子把她冲昏了头,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但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她父母的性命,这个名义上的女婿自然而然的继承了大量遗产。
生活也是从此急转直下,周治评终于暴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开始出轨、家暴,行事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荒诞。还好谢云湘没傻到不可救药,也从麻木慢慢开始反抗,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父母的死亡另有隐情,她才将这件事怀疑到周治评身上。
她用尽一切办法,同周治评离婚,精心设计了同样一出车祸送他上路,他名下的遗产被谢云湘、由周治评抚养的周珣和他的弟弟周治宗瓜分殆尽。
也因此,谢家地位一落千丈。
这几年经过谢云湘的苦心经营,才好转了一些,但没有经济头脑的周治评却慢慢陷入了困境,所以想出了这一招来威胁谢云湘。
“所以……这就是你对恋爱脑如此特殊的原因?”萧以谙发问。
周珣:……
不是,陛下您有没有抓住重点啊?
这样做阅读理解是要扣分的,不,打负分。
萧以谙大致了解了,他倒是没想到,多年前瓜分遗产的时候,周珣也没多大,他还能在那俩人那里捞出来一份。
“那是因为谢女士帮我争取了,不然哪能拿到那么多。”周珣忽然道。
“那为什么你们关系还那么差?”
周珣讥笑,“陛下以为她是为了我吗?当然不是,她只能尽力为自己拿到那么多,可一旦我出现,多了一个人分遗产,周治宗拿的就会少一份。她看不惯小人得志,她不好过,别人也不能好过。”
他小时候,谢云湘为了锁住周治评的心,费力让他学习各种才艺,处处都争第一,只是为了让周治评看到他的价值,她好重新获宠。
后来发现没用后,谢云湘一度得了重度抑郁,开始脾气暴躁,她不敢与周治评起冲突,便将所有火都发在他身上,幼时被家暴的不止谢云湘,还有他。
再后来,还有贺姨,同谢云湘决裂,本想带他去海外,甚至不惜同昔日闺蜜打官司,却因法院判定无法带走他,也离他而去。
贺萱就是在那个时候坠机身亡,这也成为他与谢云湘之间难以消解的隔阂。
谢云湘如今对他的好,不知是为了修复早已破碎的母子关系,还是因为他与她一同经历当年昏暗的人生,于是想要补偿他,也救赎自己。
所以他成为了她这些年唯一的精神寄托。
但他始终……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拿来用的棋子罢了。
萧以谙听到最后,垂下眼睫,淡声道:“朕知晓了。”
周珣一个趴在桌子上,尽管白宁深说了他会没事,语气中还是带了些未知的意味:“陛下一定要活着出去,那时,我把贺姨的过往都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

夜半时分,周珣还未睡着,锦衣卫卫柒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边。
周珣一惊:“你怎么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
卫柒:“回陛下,这是锦衣卫的职业素养。”
周珣:“你们锦衣卫还有职业素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爬墙头和周眼镜玩捉迷藏!”
卫柒:……被发现了!
周珣一看他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那天诱拐他好大儿的鬼影是他!
眼见着自己的恶行要败露,卫柒先发制人开口:“陛下,属下发现工部郎中近日行事颇为出格。”
周珣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有多出格?”
卫柒道:“周大人四处送礼,快把各位官员的门槛给踏破了。”
周珣:?
周子奚急着拜访各部官员做什么,搞拉帮结派这一套?
他拧眉深思,除了这一个理由,着实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缘由。
出身寒门,原生环境使然,多少会对权势有所贪慕,周珣能理解,但周子奚太过心急了,这顿操作又左右逢源,很容易会被人挑出错处来。
还有近日的流言……
卫柒见周珣完全把关注点从周眼镜身上挪走,大喜,继续道:“周大人那位同乡好友张永于昨日前去户部求见大人,被其赶了出来。”
周珣:你说人家是同乡好友,周子奚第一个不同意。但他竟不顾颜面,愣是给人难堪,也是沉不住气。
德不配才啊……周珣感叹,好不容易挑出的状元这就要宣告下线了?
但现在陛下生死未卜,周珣顾不上他们,周子奚就算不堪大用,但不可否认他的才华万里挑一,如果不做出格的事情,周珣着实不想把他给裁掉。
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整整一夜过去,丝毫没有动静的房门再度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周治宗满面春光的进来,吩咐手下把他的手脚解开,又把饭端上来。
萧以谙想动,奈何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他默默吐槽:这具身体还是如此脆皮!
周治宗俯视着他,言语尽是愉悦:“你猜,你那关心你的好母亲几时才会来?”
“你对她说了什么?”
周治宗拉来一个椅子,与他面对面坐着,闻言道:“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你在我手上,她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投海。”
说完,他又故作想起什么的样子,补充道:“对了,当年你贺姨飞机失事也是不是这片海。”
萧以谙一蹙眉,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是周珣,“贺姨的事是你做的?”
“当然不,”周治宗竖起一根手指,来回晃了两下,“准确来说,是你爸爸做的,至于你叔父我,连个帮凶都不算。”
“你们为什么要杀她?”陛下不懂这个世界的险恶,况且这可是法治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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