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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害怕(咸鱼爱吃鱼)


紧接着是萧以谙恼羞成怒的声音:“你打这些算盘的时候能不能稍微顾忌一下场合!”
“场合没问题啊,脑子里又不会有其他人钻进来。”周珣好声好气的商量:“那不然,我在自己脑子里也小点声?”
然后他成功的被陛下在脑子里打包囫囵扔回来了。

第二日,周珣刚下完朝就匆匆往养心殿里赶。
经过这几天的残酷训练,他已经能够安稳的坐在大殿上,当然,只限于坐,站着不行,因为会腿软。
他似做贼一样钻进御书房,啪嗒把门关严实,小声喊道:“卫柒柒柒柒~”
卫柒落在他身旁:“属下在。”
“怎么样了?”
“已经将杨小姐护送回去了。”
周珣顺了顺胸口,有惊无险的说:“那就好。”说的跟前去冒险完成任务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昨晚夜间,周珣不胜困力,在套萧以谙话未果后就陷入了梦乡。
而当他睡的正香时,京城杨府中正闹得沸沸扬扬。
杨岫本来想趁深更半夜无人在意的时候,把那胆敢勾引自家闺女的王狗东西给宰掉。
谁知到柴房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前往小姐院中一看,果然人也没了,这都不用想,妥妥的私奔了。
时间太晚,京城已落了宵禁,他们一定走不出去。
杨岫急火攻心,当即就倒下了,还不忘调了半个府的侍卫前去把杨淑云和王述给抓回来。
侍卫还没赶到,另一帮人先把行色匆匆的两人给围了起来。
领头的那人看见杨淑云,当即大笑,嚷嚷着要把人掳回去当媳妇,千金小姐哪见过这场面,当即就不干了,说什么都要回去。
周珣听卫柒绘声绘色的讲故事,乐了:“王述肯定不会让她回去。”
他猜的对,卫柒应声,接着讲。
王述不让她回去,又不肯放掉这块肥肉,从今晚杨淑云来救他的时候他就想好,先和人私奔,把人骗走成了亲,最好再怀个孕,等生米煮成熟饭,杨家想不认都难。
于是就想凭着那三脚猫功夫来一出真正的英雄救美。
结果当然没救成,还被胖揍一顿。
就在领头那人快把拳头砸在他头上时,王述忽然求饶,哭着要把杨家小姐给让出去,这一番折腾把那杨小姐给吓住了,当即又不干了,哭着大骂王述是个混蛋。
但未出阁的小姐哪会什么粗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还被王述梗着脖子堵回去:“不是你说愿意跟着我,为我做一切事情吗?”
杨淑云哭的稀里哗啦,就要上手打他。
一直作壁上观看热闹的围截的那帮人的领头拦住她,义愤填膺道:“我最恨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了,这位小姐,夜深了,姑娘家家在外面不安全,先回吧,我们帮你收拾他!”
说完拖着王述走了。
走之前那领头的往墙头那边瞟了一眼,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卫柒对视,使了个眼色,就又快速离开了。
后来杨府侍卫不久赶到,把哭哭啼啼的杨小姐给送了回去。
周珣哭笑不得:“你们这……”
卫柒眼中闪着光芒,万般期待的抬起头。
“……表演痕迹也太重了,一点都不自然。”
卫柒又把头埋回去。
“不过还好,那杨小姐估计也是个傻的,看不出来。”
卫柒又抬起头来。
周珣同他对视两眼,默默扭开头:“行行行,都加鸡腿!”
另一边,卫肆还串在大街小巷之中,确保把昨晚的事一起宣扬到家喻户晓的程度,才赶了回去。
当杨岫起身的时候,流言已然沸沸扬扬。
忽听下人来报,说小姐已经回府了,拖着被气的半死的身体又跑到她院子里,指着她的鼻子问:“那小子呢?”
杨淑云原本已经止住了哭,只当自己是瞎了眼,但突然听他这么一质问,鼻头又开始不争气的发酸:“父亲别提他了,女儿昏了头才会如此这般……”
杨岫已经从侍卫那边了解到了经过,气笑了:“这时候又不让提了?你私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呢?谁不是冲着杨家的权势而来,离开杨府,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呢?”
他这话说的扎心,杨淑云抽噎,不敢反驳一声。
杨岫兀自冲她发了一通火,更加气闷了。
走之前给她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准许不准再出门,糟心的去处理流言的事情了。
结果几天焦头烂额下来,流言没止住,反倒愈演愈烈,杨淑云被各处花街柳巷编排,名声算是毁了。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这一天很特殊,不只是年后第一个节日,同时还是还是皇帝的生辰。
而今年,恰好是萧以谙及冠之年。
假扮萧以谙的当事人是在三天前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大部分事情已经自觉交由礼部主持,若不是洪禄提了一嘴,他又要出糗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真陛下在捣鼓些什么,都没多少时间是理他的。
上元节当天,周珣身穿礼服,头戴旒冠,前往太庙,自台阶而上,百官立在两侧,举目以待。
因先帝早已不在,皇帝身份尊贵,所以找了当朝太傅来,那是萧以谙早年在尚书房的老师。
加冠步骤有条不紊,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每次加冠结束,都由太傅来对陛下读祝辞。
周珣走了半天的路,此时已经开始晕乎了,他听着太傅忽远忽近的声音,自觉跟着念叨,实则还在分着神跟萧以谙合计。
“今日,杨岫必定会有所动作。”
萧以谙道:“你抓住他的小尾巴了?”
“是大尾巴。”
周珣嘴上跟着念完,进去祭拜太庙先祖,各位皇帝的画像都在其中,他一个一个拜过去,感觉腿都要废了。最后到了先帝这里,迟迟没有动作,一旁礼官看不下去了,小声催促道:“还剩最后一步,陛下切莫误了吉时。”
这位在外人眼中最是阴晴不定的帝王嗤笑了一声,举起一杯酒,倒在了先帝画像面前。
礼官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帝王的怒火烧到他身上。
幸好帝王并没空理会他,那道身影在画像前站了片刻,中途晃了晃,然后陛下一笑走了,简短的“起来吧”落在他耳中,比什么都悦耳。他连忙起身跟上去,追在后面,老老实实当个挂件。
周珣满腔喜悦:“陛下,我刚才替你给先帝打过招呼了!”
“唔?”萧以谙好奇,“你怎么打的?”
心声掩不住雀跃:“算是在他坟头蹦迪,又附赠了一根中指。”
近日被互联网熏陶深知竖中指是什么意思的萧以谙:……
就算那个世界的人不知道,他闭着眼都知道那些迂腐老臣看见这一幕会说什么,罔顾礼法的折子怕是要满天飞。
周珣听见他的想法,自信的摆摆手:“放心,我挑了角度的,他们看不见。”
晚间有宫宴,朝中四品以上的重臣都能够入席,其中自然包括杨岫。
休息了几天的卫柒干劲满满,趁周珣还未入宴时附在一旁道:“已经抓住了,是……媚药。”
同样听到这句话洪禄大惊:“陛下……”
“无妨,”周珣隐隐兴奋,神秘莫测的薅出一把扇子给自己呼呼扇风:“锄禾日当午,数我最命苦。可怜我这张脸被那么多人觊觎,就连老杨都要搞事情啊!”巧了,他也要搞!
再度拉来卫柒嘀咕了几句,把人给放走了。
洪禄迟疑:“陛下……”
“诶,小洪,这你就不懂了,这都是朕计划好的,朕要大干一笔。”
梅开二度又被堵了回去。
洪禄浑身一震,他怎么不知道要大干,自己近日好像有隐隐要失宠的趋势……
不行,他要争宠!圣心只能是他的!
入座后,台下风光一览无余。
他端起酒杯刚要准备抿一口,就见杨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和他手中的酒杯。
周珣一笑,抬手将杯中酒饮尽。
洪禄异常殷勤,立刻帮他把酒满上,他难以言喻的看了洪禄一眼,片刻后,起身离席。
杨岫抬眼一看,暗道成了,叫来下人小声吩咐:“去跟着那位。”
不久后下人回来,他附耳过去,听人轻声道:“在映翠湖边的凉亭处赏景。”
杨岫不自觉露出笑容,抬手甩给他一个瓶子,安排:“给淑云,就说是解酒药,务必让她吃下,之后引去映翠湖。”
另一边,其他的夫人小姐们都隐隐有些排斥杨淑云,没人前来搭话,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处,独自喝着闷酒,显得孤单异常。
这个时候,她家小厮瞅准时机,小心凑到她面前,把药塞给她,“这是老爷吩咐的解酒药。”
杨淑云顿时泪眼汪汪,半分不带犹豫的咽了下去。
小厮可能也没料到她那么干脆,明显卡壳了一下:“老爷……让您去映翠湖,说是有惊喜。”
总归在这边也是受尽冷眼,杨淑云起身就跟着她走了。
杨岫收到消息,十分满意的一捋胡子,结果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抬眼就见周珣慢悠悠的又晃了回来!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刚要派人将杨淑云再带回去,高台之上的陛下饮完酒后,忽然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
场中顿时乱作一团,洪公公接住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陛下,大喊:“来人啊,护驾,传太医!”
周珣在他的搀扶下,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在场所有人,暂时看守起来,凡有异动者,就地格杀。”
说完,脑袋靠在洪禄肩上,一晕。
洪禄赶忙扶着人回养心殿,走到一半,晕倒的人忽然又抬起头来,小声问他:“朕演的不错吧?”
洪禄一阵恍惚:“毫无纰漏。”
“那就好。”周珣站起来,半点没有中毒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自己走回了养心殿。

就连杨岫都是一脸懵,好好的媚药怎么会变成夺人性命的毒药。
离他不远处的祝长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良久望向陛下离开的方向。
锦衣卫指挥使陆承奉命查案。
紧接着便有一个抖的跟筛糠一样的小太监冲着跪到他面前,呜呜囔囔的指认是杨岫杨大人吩咐他做的。
杨岫大惊失色,要为自己辩解,小太监还拿出了几张纸,说是他同自己私通的信件,下方还有私印,陆承扫了几眼,把纸装起来。
身旁锦衣卫前来禀告,说是在宫门外杨府马车上找到了剩余的毒药。
证据确凿,杨岫当即被关押。
此事传到宫中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怒,随即将人下了诏狱,抄了整个杨府。
杨家多年的风光睥睨正式落幕。
养心殿中,周珣翘着腿,看着锦衣卫交上来的词供,不由得夸赞:“效率挺高的哈。”
洪禄听到那些私通书信,有些好奇:“陛下哪来的杨大……逆贼的私印?”
周珣冲他眨眨眼,“朕当然没有私印,但那又不重要。”
小太监是人证,能说出整件事情的经过就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身份,十分假的书信也有了五分真;毒药是实打实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时候,所谓印了私印的书信反倒没那么引人注目。
就算回头有人察觉出不对来,此事早已尘埃落定,届时那些东西早就被锦衣卫毁尸灭迹了,查也查不出端倪。
刚好,还能趁此机会罢几天的朝。
一个大学连早八都起不来的人,连续的早朝可把他给累坏了。
他嘴里哼着“偷得浮生半日闲”,得意洋洋的去找萧以谙,手舞足蹈的讲完整个故事,萧以谙抓住一点:“杨家小姐呢?”
“她呀,”周珣吃着点心,“被我派人敲晕送到城外一家客栈了,待她醒来之时,也该知道杨家倒台的事了,给她留了钱,届时是去是留,随她便吧。”
“你为何独独放过她?”
周珣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闻言沉思一瞬,不太正经的拖着腔调:“大概是出于……对恋爱脑的怜悯吧。”
萧以谙不太能理解他对恋爱脑的特别之处,默默收回了下面有些冒昧的问题,反而问他:“还有三日就开学了,朕需要准备什么?”
“没什么要准备的,我忘了说了,我不住学校,外宿。”周珣云淡风轻的露了个富,“学校外面有我的房子。”
萧以谙:……
行吧,至少解决了了很多麻烦,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一群室友相处。
而且如果被人看出来不对劲,他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一场大案悄无声息的被解决掉,马上就到子时了。钦天监中,白宁深坐在亭里,四面中三面被屏风遮挡,只留了一面透气。
婢女忙前忙后,正在……滋滋烤肉。
白宁深闻着味,感叹一句:“好香啊。”
他一边吃着肉,一边听身边婢女汇报今夜朝中发生之事,在听到小太监指认的时候绷不住笑了,假陛下玩的倒挺好。
还没吃完,另一个消息就传来,“大人,祝大人的信,说是要您亲手打开。”
那老狐狸怎么想起他来了?
监正一直掌卜算,即便无实权,但有很多时候他的话甚至能改变陛下旨意,本该是不少人结交的对象,但他三天两头闭关,且身患恶疾,异于常人,很少在朝堂上出现,倒是快让人忘了,朝中还有这么一位官员。
更重要的是,有传言说,白宁深神算似妖邪,受了上天反噬,天煞孤星,凡是接近他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轻则病魔缠身,重则家破人亡。
原本有很多人不信,但后来有一女子因倾慕白宁深风采,对其穷追不舍,她父亲是朝中一小官,最是疼爱小女儿,不惜亲自上门提亲,但是被白宁深拒绝了。
后来那女子就凭空消失了,不久后才在城郊野外找到横死的尸首,她全家上下更是一夜之间惨遭血洗,先帝想尽办法也没能找到凶手,随便安了个被人寻仇的名头,不了了之。
自那以后,更无人敢近其身。
白宁深叼着肉,一把把信扯开,随便往身边人一递,“念。”
“……有要事相商,望与大人于潇湘楼一见。”
他没回答,撇了撇嘴:“连个饭都不让人吃安生。”说完偏头,朝墙头在风中凌乱的黑衣人招呼了一声,“过来。”
黑衣身影迟钝一瞬,纳闷满院子人都没发现他,怎么一个半瞎能逮的那么准,他略显局促的站在白宁深身边,被亭中烤肉的味道一熏,喉间可疑的一动。
白宁深笑了:“坐。”然后示意婢女把新烤的肉给他端过去。
黑衣人的手来来回回动了好几次,似乎在美食与理智之间挣扎,随后还是没按耐住自己的爪子,不见外的被白宁深的婢女投喂。
白宁深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他:“陛下不给你们吃饭吗?”
黑衣人……锦衣卫浑身一震,默默地埋头吃肉,吃的满嘴都是油光才小声反驳:“陛下已经给我们加了鸡腿。”
“好吧好吧。”白宁深摆摆手,问他:“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吧,回去转告陛下,让他注意着点。”
锦衣卫迟疑的一点头,又顺了两串烤肉,心满意足的走了。
“你是说,祝长峰约见白大师?”周珣不可思议,白大师那柔柔弱弱的,能受得起这晦气玩意的算计吗?
白宁深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还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把他送回去的重点保护对象,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在这边还过不过了!
萧以谙淡声道:“祝长峰怕是已经察觉到‘陛下’的不对劲了,想去找白宁深求证。”
周珣扫过一旁站着打瞌睡的洪禄一眼,“为什么不找其他人,比如……陛下的近臣。”
日日伴在圣驾身侧的不是更容易分辨异状吗?
萧以谙知道他指的是谁,解释:“朕的近臣都是经过多年层层擢选的,绝对忠心。”
周珣心说这就算不忠心放出去好像也没啥用,他瞅着洪禄那上下眼皮子已经打了好几架了。
平日里萧以谙很少诏见白宁深,这次互穿来的猝不及防,忽然心急火燎的找他,也无怪乎祝长峰会在察觉出异常后盯上他。
就是可惜,他咂咂嘴,估计祝长峰也料不到,平日里不与人结交甚少出门的白大师会把他反手卖出去。
周珣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洪禄面前,伸手拍了他一下,把洪禄拍的一激灵,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当即诚惶诚恐的躬身:“老奴……”
他脑子一动,超常发挥:“老奴方才是在为陛下思考怎么对付祝大人入了神!”
“那你思考出什么来了?”
洪禄没想到他真会细问,苦着脸:“老奴胆小,方才被陛下吓着,一时间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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